當天晚上,在天海市郊區的其他五個發生爆炸的地點,分別有五個施工小隊在分別進行挖掘。
這五個小隊中,就有此前挖掘西南郊區的五個人,黃毛和他的工友們在休息了一天後,看了在東北郊進行挖掘。
“那女老闆要找的東西究竟是個啥?這挖不到可真心急啊!”那名此前說過要給兒子買筆記本電腦的工友一邊幹活一邊嘀咕。
那名老實巴交的工友說:“咱們這進度如果能快一點兒,或許一天晚上可以挖兩個坑,這一共還有五個坑沒挖,滿打滿算也就三天時間,這時間託的越久,萬一寶貝被別人發現了,咱們這不是白瞎了。”
黃毛擺了擺手說:“去去去!閉上你的烏鴉嘴,只要咱們好好幹,那筆獎勵遲早還不是咱們的?”
因爲前一天晚上黃毛幹活有些賣力,今天他是全身痠痛,動作稍微大點這全身就像是隨時都要散架了一般。
黃毛圍着那些被工友挖上來的土石,翻騰着看看裡面有沒有他們需要的東西。
“二十公分見方的鐵盒子,挖了兩天也沒見着那玩意啊。”黃毛忍受着全身的痠痛,呲牙咧嘴地尋找着他們要找的東西。
另外一名工友附和着說:“咱們一個坑一個坑的挖,最後還能找不到東西?找到了東西還能拿不到錢?啥也別說了,抓緊幹吧!”
這一邊,一羣人在埋頭苦幹,然而他們並不知道的在其他四個方位,已經有不同的人開始進行挖掘。
另外四隊人的情況和黃毛他們一樣。
一晚上時間,挖一個見方兩米的坑,找不到東西每人四百酬勞,找到東西每人五萬獎勵。
這種條件和待遇,對於任何一個在工地出賣苦力的人來說,都是一個天大的誘惑。
並且這些人都在爲這個目標奮力挖掘着。
他們並不知道其他地方已經有人在挖掘,他們都認爲,這五萬元的獎勵,或早或晚都是歸自己所有。
然而事實並非他們想象的這麼簡單。
在距離黃毛他們施工現場一百米遠的地方,紅袍女子懷裡抱着吉娃娃,在這個距離上他可以聽到這幾個人的對話。
吉娃娃劉東開口道:“爲什麼突然增加了這麼多人手?”
“時間來不及了。”紅袍女子嘴角滿是笑意,用手撫摸着吉娃娃的腦袋。
“放開你的手,信不信我咬死你?”劉東顯然對於紅袍女子的這樣的舉動非常不滿。
紅袍女子笑着說:“我這麼做,還不是爲你好,難道你就願意自己一直被隔離在這狗型沙箱裡?這麼多年來,也沒見你找到方法出來,倒是險些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
“別忘了伯清物流這事兒是誰給你辦成的!”劉東不服氣的說。
紅袍女子笑了笑說:“好吧,咱們不提這個,難道在我懷裡你不樂意麼?這可是多少男人想要的位置。”
“閉上你的嘴,老子出去後再找你算賬。”劉東如是說。
“呦!你這小狗崽子口氣還不小,行不行我現在就掐死你。”紅袍女子厲聲道。
劉東不以爲然地說:“如果這麼簡單就能弄死我,恐
怕我墳頭現在已經大樹參天了。”
“這麼說來,東西找到了你也願意在沙箱裡隔離?”紅袍女子挑了挑眉,笑得很好看。
“別忘了伯清物流的事情是誰幫你搞定的!”劉東重複了一遍之前說的話。
紅袍女子笑着說:“好啦!你別老是嚷嚷,勝利的成果是大家的,接下來我們還要聯手幹掉當年隔離你的傢伙,和那個陳默!”
“時間來不及了?是什麼意思?”劉東現在纔想起來此前紅袍女子的話。
紅袍女子說:“夜長夢多,最近系統一直有危險預警,又查殺不出來任何危險信息,所以增派了人手去找那東西。”
“沒有拿到東西這段時間,這件事情讓太多人知道恐怕不好吧?”劉東說。
算了下,五個地點,每個挖掘小分隊有五個人,一共二十五個人知道這件事情,且不論他們不知道這要找的是什麼東西,光這二十五人將在郊外挖掘的事情擴散出去,一準引起很多人關注,這麼一來無疑是在給他們接下來的計劃平添阻力。
紅袍女子莞爾一笑,對懷裡的吉娃娃說:“沒事兒,我自有安排。”
“我還要等多久,我已經受夠了在這個犬形沙箱裡隔離的日子了!我要出去!我要親手殺了那個人!”說到這裡,劉東的情緒有些失控。
紅袍女子笑着說:“我月流鶯說過的話還能不做數?今天晚上就是你解除隔離的時候,接下來我們就可以控制軍區部分軍人,這個世界遲早是我們的!”
“遲早是我們的!”劉東惡狠狠的說,話語中出奇的憤怒。
四個小時後……
月流鶯懸浮在天海市上空,她的周身環繞着暗綠色數字組成的網狀線條,也正是這網狀線條能夠幫助她懸浮在空中。
她閉上眼睛,便可以看到在天海市市郊同時進行挖掘的五個施工現場,這二十五個人都在月流鶯的掌控中。
突然!她看到在東南郊挖掘現場有了新發現!
一名帶着安全帽的農民工,手中抱着一個鐵盒子!他將盒子舉過頭頂!非常興奮的對其他工友說:“二十公分見方的小鐵盒!老子挖到了!我們可以拿錢了!”
聽到這個工人這麼一喊,其他還在埋頭苦幹的人紛紛擡頭,看到那鐵盒後,大家紛紛扔下手中的鐵鍬和鐵鎬。
“臥槽!這就是那個女老闆要的東西?”另外一名工友興奮喊道。
“肯定是這個啦!咱們每個人可以拿五萬塊錢!”
“我們五個人,女老闆每人給五萬塊,加在一起就是二十五萬,她肯出這麼大手筆讓我們挖這個東西,說明這玩意的價值遠遠不止二十五萬,依我看,最少能值個一百萬!”
這名工友一開口,其他農民工兄弟面面相覷。
起先他們都覺得自己挖到了這個寶貝,每人可以拿五萬塊錢是一件特別爽的事情。
要知道,對於他們這幫賣苦力的農民工來說,這一晚上的收入相當於他們一年多的工資,這怎麼能讓他們不開心?
只不過那名工友一分析,其他人都不說話了。
因爲按照任何一個正常人的邏輯,這寶貝
女老闆可以花二十五萬的代價來挖,肯定就是特別值錢的。
“媽的!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依我看,黑蛋說的對!這玩意最起碼能買個一百萬!咱們爲啥要把東西給那小娘們,每人五萬就想打發我們,她指不定能賺多少錢呢!咱們兄弟幾個大半夜冒着違法的風險幹這事,不行!這東西絕對不能給那娘們!”
如果說之前其他工友都在猶豫,面對這種情況,他們究竟是將東西交給月流鶯,每人拿到五萬塊的酬勞,還是將這東西據爲己有,然後找到下家以高價出手。
就在他們猶豫的時候,這名工友的附和,讓其他人也堅定了信心。
“他孃的,黑蛋說得對,富貴險中求,咱們賣了大半輩子苦力,好不容易有個發財的機會,這玩意咱們自己賣!”
“趕緊把這東西給藏起來,那娘們過來問,咱們就說啥也沒挖到,咱們兄弟幾個不說,誰他媽知道。”
“對對!就這麼幹,咱們今天四百塊的工錢還沒給結呢,繼續挖,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幾名工友達成一致,繼續無精打采地挖掘着。
這一切都被月流鶯看到,她嘴角露出笑意。
“就你們這幫原始人,還想跟我耍花招。哼!讓你們給自己挖好墳墓再說!”月流鶯說話間朝着東南郊靠近。
幾名在挖掘現場的農民工依舊在佯裝着挖坑,他們心不在焉,而且每個人都在想着下一步要怎麼辦。
那寶貝究竟交給誰保管,接下來下家究竟誰去找,這東西究竟能賣多少錢。
這些問題在這五個人心中反覆出現,每個人幾乎都有着同樣的疑惑。
這種問題想多了,人心就有想其他問題,並且會產生危險的想法。
月流鶯站在一棵大楊樹下面,風吹着樹枝沙沙響,紅色的袍子在黑夜中格外顯眼,然而這些人並不能看到她。
她周身環繞着暗綠色數字組成的網格,這些代碼讓她的身形可以適應周邊環境,並且完全融入夜色和樹木中,這數字程序叫做【變色龍】,可以用於隱身,因爲這些數字每毫秒都會發生數百次的變化,每一次變化,系統的調色盤都會將周圍顏色百分之百的變化記錄,從而附着在月流鶯的身上,憑藉肉眼,根本無法發現她。
月流鶯站在距離挖掘現場不遠的距離,她的面前調出一塊全息的3D虛擬面板,點擊幾次後,全息界面上出現這五個農民工的熱感應圖像,選定了一個最爲壯實農民工,月流鶯在面板上點擊了確定。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進度條飛快充滿,達到了百分之百。
月流鶯輕輕一笑,退後幾步,坐在大楊樹下的石頭上,她翹着二郎腿看着前方的五個農民工。
從月流鶯眼神中的戲謔可以看出,她似乎在等待看一場好戲。
那名最終被選定的工友,就是之前提出這東西價值至少一百萬的黑蛋。
當程序在黑蛋身上發生作用過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有些頭疼,並且伴有耳鳴和噁心的症狀。
這種症狀持續了大約十幾秒鐘的時間,當不適感散去之後,鐵蛋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的腦袋清醒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