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紅袍女子所言,吉娃娃劉東沒有說話。
“怎麼?你聽說過這個人?”紅袍女子如此問道。
“你知道他身上有的防火牆編程麼?”劉東問。
很顯然,對於劉東的這句話,紅袍女子非常詫異,他怎麼會知道這些?
原本紅袍女子只是在糾結他究竟認不認識這個叫做陳默的人,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居然連這個人身上的防火牆都知道。
“他是那個男人的兒子,我比你更早注意到這個人,只不過上一次穿梭時空的時候,時間縱橫向數值發生偏差,我沒有能夠在那個男人和這個孩子身上發現什麼異常。說起來,還有些遺憾呢。”劉東如此說道。
“臥槽!你知道這個叫陳默的傢伙,怎麼之前不告訴我?這樣光英和光時也不會捅出那麼大的簍子。”紅袍女子如此說道。
劉東反問道:“咱們都多久沒見面了。”
“說的也是。”紅袍女子嘟囔着。
黎明時分,黃毛和他的工友們已經按照之前紅袍女子的囑託,將地面挖出一個方圓兩米的坑,同樣深度也是兩米。
唯一讓他們遺憾的是,除了挖出一些碎石子之外,他們並沒有能夠找到所謂的東西。
“看來這裡是找不到了。”黃毛擦了擦汗水,放下手中的鐵鎬。
那名老實巴交的工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有些不甘心地說:“這可能還沒有到兩米,咱們再挖深點,反正現在天還早。”
“這天一亮咱們要是被人發現了可不得了,咱們還是別挖了。”另外一名工友縱然也同樣不甘心,卻抵不住身上傳來的陣陣倦意。
“就是就是,確認這裡面沒東西了,咱們還得把這坑給填了,不然被發現被挖掘的痕跡,咱們都要攤上事兒。”
他們心裡都很清楚,如果能夠挖到那紅袍子女老闆要的東西,他們每個人都可以獲得五萬元的獎勵,對於他們這些沒沒技術賣苦力的民工來說,這可以稱得上是他們一年甚至更長時間的收入。
因此他們都心有不甘,卻已經無力再繼續挖下去。
幹了一夜,每個人都很疲憊,加之此前太過賣力,大冬天的出了一身汗,汗涼了就有些感冒。
“沒法兒,哥幾個也彆着急,反正這個坑挖不到,接下來還要去其他幾個坑挖,如果老闆要的東西真的在這幾個坑裡啊,這筆錢遲早是咱們的,我覺得咱們還是回去睡上一覺,休息休息,今天晚上咱們再繼續,非得把老闆要的寶貝給挖着了不可!”黃毛也幹了一夜活,此時疲憊不堪。
像他這種小包工頭,平日裡都是出去攬活,順帶着安排工友的吃飯睡覺問題,很少要幹這些重活,對於黃毛來說,這次是個例外。
黃毛的話,讓這幾個因爲沒有找到東西,從而有些沮喪的工友重新振作起來。
“可不是,再怎麼說,咱們這一晚上還有四百塊錢的工錢,幹苦力哪有這麼高的工資。”
“行了行了,別瞎逼逼了,趕緊把坑給填平了,今天晚上咱們去東北郊。
最後尚有執念的老實中年人這才心有不甘地從坑裡爬上
來。
這坑挖起來困難,一點一點挖,害怕這一鐵鍬一鐵鎬下去弄壞了可能會找到東西。但是填起來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二十來分鐘,幾名工友齊上陣,將此前挖開的兩米深大坑給填平了。
“咱們可把話給說清楚了,這件事情誰都不能說出去,萬一走漏了風聲讓別人知道了,接下來的咱們這活不能繼續幹了不說,估計咱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哥幾個心裡都要有桿秤,別到時候除了事情怪我話沒說清楚。”黃毛用腳將填完的坑踩平。
爲了掩人耳目,他們還故意往翻新的土地上撒了些垃圾。
一切妥當,衆人散去。
現場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四名工友走後,黃毛並沒有離開,而是在不遠處等待紅袍女子的出現。
二十多分鐘後,紅袍女子如約而至,剛好是清晨六點鐘。
冬季六點鐘天還沒有亮,因爲是市郊,這裡也少有人至。
紅袍女子看了一眼已經被填平的坑,便明白了這一夜的結果。
“老闆您來了,咱們沒在這裡挖到東西,除了寫碎磚塊就沒啥東西了,所以這不是又按照您之前的吩咐給恢復原樣了。”黃毛站在紅袍女子的身前,一臉獻媚地說道。
紅袍女子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今天晚上去東北郊別忘了,這件事情辦成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這句話,紅袍女子對黃毛嫵媚一笑。
這一笑簡直要把黃毛的魂給勾去了,他擦了擦口水,點頭哈腰道:“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我一定儘快辦好。”
“不過我可要和你說清楚,除了這四個人之外,不能再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走漏的風聲,有你好果子吃。”紅袍女子說話的時候縱然臉上露出笑容,但言辭之間透露出來的卻是一股子冰冷。
黃毛趕忙點頭道:“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已經吩咐過他們萬萬不能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今天晚上再碰頭的時候,我一定會再叮囑他們的。”
“很好,你也快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一定確保和昨天夜裡一樣,千萬不能出了岔子。”紅袍女子道。
黃毛離開後,吉娃娃劉東從樹林中走出來。
“你找這些人究竟靠不靠譜,這黃毛看起來就一臉靠不住的樣子。”劉東看着黃毛離開的背影說。
紅袍女子冷哼了一聲說:“我辦事還用不着你教我。”
“不過上次的事情還是要謝謝你。”紅袍女子說着將吉娃娃抱在了懷裡。
“臥槽,放開我,我他麼可不是你的寵物。”劉東抗議道。
紅袍女子笑着說:“就你現在這副小身板,還沒有抗議的資本。”
“那邊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紅袍女子接着問道。
劉東說:“東西通過伯清物流運到了軍區,接下來的事情按照計劃進行。”
“人都殺了?”紅袍女子說這句話的時候輕描淡寫,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李伯清和那個小警察都殺了。”劉東的回答同樣是不以爲然,一兩條人命在
他們口中如同草芥一般。
紅袍女子頗爲滿意地點了點頭。“接下來就差找到九龍玉髓爐了,完成第二次數據連接,將最尖銳的軍隊力量控制在我們手中,剩下的事情就會好辦很多。”
晨曦中,懷裡抱着吉娃娃的紅袍女子穿過一片小樹林,漸行漸遠。
……
天海市城中區警局中,夢潔一大早就拿到數據調查科同事調取的影像資料。
這段影像資料是環城河橋上的監控設備錄取下來。
監控視頻的分辨率並不是特別高,因此影像有些模糊。
即便如此,夢潔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小劉爬上環城河橋護欄,然後縱身跳下的場景。
“又是自殺?”夢潔看着電腦屏幕,皺眉自語。
旋即她撥通了陳默的電話。
“環城河橋上的監控影像拿到了。”夢潔對電話那頭的陳默說。
陳默此時正在家中,正好打算去警局瞭解關於小劉死亡的情報,恰巧夢潔打來電話。
聽到夢潔這麼一說,陳默便反問道:“監控到小劉在橋上的行動麼?”
因爲在此之前,陳默和夢潔都不太確定環城河橋上的監控設備究竟在不在使用。
夢潔給了陳默肯定的回答。
既然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那影像中有警員小劉的身影,陳默接着問道:“又是自殺麼?”
“你怎麼知道?”夢潔顯然沒有想到陳默會這麼問。
“我現在過去,當面談。”陳默說完掛斷電話,打算驅車趕往警局。
項羽也在陳默身邊,見陳默接了一通電話打算離開,便急忙追問道:“是小六帶回消息了麼?”
搖了搖頭,陳默說:“是另外一擋事兒。”
在此之前陳默試圖給小六打過電話,但得到的結果卻是不在服務區,他不知道小六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驅車前往警局,半個小時後,陳默見到了夢潔。
夢潔站在警局門口等他,見到陳默後,夢潔遞給他一個U盤。
“那段錄像拷貝到這裡了,你可以帶回去看。”夢潔說。
將U盤放進口袋中,陳默說:“和李伯清一樣?”
點了點頭,夢潔回答道:“至少從這錄像上來看,是這樣的。”
“驗屍報告出來了,暫時性抽筋溺水身亡。”夢潔將這個毫無懸念的驗屍報告的告訴陳默。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警員從警局裡跑出來,對夢潔說:“剛纔得到消息,小劉的驗屍結果有了新發現!”
聽到這個消息,陳默和夢潔的精神都爲之一振!
“什麼消息?”夢潔轉而問道。
那名小警員看了一眼陳默,沒有說話。
顯然,陳默知道這小警員是什麼意思。
“既然你還要工作,我就不打擾你了,等你中午下班了我來接你一起去吃飯。”陳默雙手插在口袋裡,笑着對夢潔說,轉而對小警員點了點頭。
不管發現了什麼線索,夢潔最後都會告訴自己,陳默倒是不介意等一兩個小時。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