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實巴交的工友說完話後,就接着埋頭幹活,不可否認的是,這工友說的話和他的性格一樣,都是實實在在的。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趕緊幹活吧,黃毛都拍着胸脯保證過了,別回頭咱們完不成,還被那女老闆笑話。”坐在一旁休息的中年男人笑着說道。
“我看啊,黃毛你八成是給那女老闆給迷住了,瞧你剛纔那樣,眼睛直勾勾的,像是要把人家給生吞了不可。你這年紀的後生啊,就是精力旺盛。”
“不過話說回來,咱們如果真的可以挖到那女老闆要的東西,她得給咱們一個人多少錢啊?”另外一名工友問。
黃毛伸出了五個手指,對其餘四名工友輪番亮了亮自己的巴掌。
“如果咱們真的挖到了那樣東西,老闆給咱們這個數!因爲這地方是人家指定的,怎麼挖也是人家要求的,咱們只不過是出個苦力,人家更給這麼多,已經是非常大方的了。”黃毛說完,想到找到東西后的獎勵,便埋頭繼續苦挖。
那正在休息的工友,將香菸吸到最後一口,都快燒到過濾嘴了,才依依不捨地掐滅在土堆裡。
“不少了,找到東西再給咱們五千,我可以給兒子買一臺筆記本電腦了,還有些餘錢。他去年考上大學我就答應給他買臺電腦,好幾個月過去了,也沒能買成。”這名工友想到這裡,就跳下坑換另外一個工友上來休息。
聽到黃毛所提到的獎勵,大家的幹勁也比之前足了很多。
另外那名被換下來休息的工友說:“五千塊錢,買輛摩托車,咱們一定要找到那東西,拿到這錢可以乾的事情多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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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笑着說:“各位哥哥們,你們也就那麼點兒出息,我說過是五千塊錢麼?”
聽到黃毛所言,其他三個人手頭的活也都停了下來。
“不是五千,難道是五萬?”老實巴交的中年人問道。
“對,就是五萬!”黃毛一邊刨着坑,如此說道。
“五萬塊錢,別說是買輛摩托車了,都可以買輛小轎車了。還有你,別說是給你兒子買一臺筆記本電腦,大學學費都有着落了。”黃毛這麼一說,其餘幾個人眼前一亮。
那剛換上去的休息的工友,聽到黃毛這麼一說還休息個屁,立馬起身去找工具繼續幹活。
五萬塊,對於他們這些平日裡在工地裡沒什麼技術,賣些苦力餬口的工友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劑超強效的強心劑。
這可比任何興奮劑都管用,縱然現在已經是半夜兩點,這幾個人一點也不困,揮汗如雨地大幹着。
紅袍女子離開挖掘現場後,來到了郊區不遠處的小樹林裡。
她手裡拎着兩個飯盒,裡面是打包好的飯菜。
將飯盒打開,放在地面上,紅袍女子蹲坐在一旁的小石墩上,手託着腮,大大的眼睛看着不遠處地上盒飯裡的飯菜,若有所思。
“出來吧,你還害羞不成,這沒別人。”紅袍女子小聲嘀咕道。
過了十幾秒鐘,一條黃白相間毛色的吉娃娃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我給你帶了吃的,趁熱吃了吧。”紅袍女子對着那條吉娃娃說道。
“怎麼沒有牛肉?”吉娃娃開口,發出的聲音恍如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人。
聽到吉娃娃這麼一說,這紅袍女子不樂意了。
“給你吃你還挑三揀四的,看來就是要等你餓得找不着北的時候,按照這畜生的本能去吃屎,那樣你就沒得挑了。”紅袍女子有些尖酸地迴應道。
吉娃娃咬着雞腿說:“你閉嘴,我要開始用餐了。”
“切!”紅袍女子頗爲不屑地哼了一聲。
一根雞腿下肚。吉娃娃舔了舔嘴脣問道:“那件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我能不能從這該死的畜生身上解脫出來,可就全靠那東西了。這幾年來,老子受夠了。”
聽到吉娃娃這麼一說,紅袍女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誰讓你這麼倒黴的,像你這麼倒黴的人,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第二個。”紅袍女子坐在石墩上,兩條腿來回搖晃。
吉娃娃一腳將面前的速食飯盒踢翻,惡狠狠地說:“你錯了,我會讓你看到那老頭比我還慘!還要慘一百倍!讓我在這畜生身上度過了這麼多年。我做了這麼多努力纔等到今天,這件事情,我要讓他……”
紅袍女子擺了擺手說:“行了,別瞎逼逼了,我真想把你剛纔踹翻飯盒的樣子拍下來發在網上,簡直太可愛了,沒準你還會成爲明星狗呢。”
“少廢話了,那件事情辦到怎麼樣了?”吉娃娃開口問道。
“我說劉東,你怎麼越來越沒有幽默感了,我和你看個玩笑,你兩句話不離正事兒,一點勁都沒有。”紅袍女子笑着說。
原來這吉娃娃身體中的說話的這個人,名字叫做劉東。
“你他媽被禁錮在狗身上幾年時間,我倒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幽默感。”劉東提起這件事情,氣就不打一處來。
“行行行,說正事說正事。”紅袍女子雙手在面前下壓,做出一個冷靜一下的手勢。
緊接着她說:“那東西現在正在找了,既然確定是在這幾個地方,不出幾天咱們就可以找到,到時候第二次數據連接完成,你就可以自由了,那老頭也不可能再是你我的對手。”
“那幾個倒黴蛋正在挖呢,今天一個坑,明天一個坑,一共只有六個坑,即便不能確定究竟是在那個方位,咱們一個一個挖不就得了。我還承諾給那幾個倒黴蛋每人五萬塊獎勵呢。”紅袍女子笑嘻嘻地說道。
劉東不以爲然地說:“就你那摳門的樣子,五萬津巴布韋幣還差不多。”
“光英光時和光鍾呢?”這顯然是劉東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第一次見到紅袍女子,因此對於她身邊發生的事情也不太瞭解。
“別提了,他媽的往事不堪回首。”紅袍女子提到這件事情氣就不打一處來。
“怎麼了?他們還能聯起手來把你給強了?”劉強半開玩笑地問道。
“操!你成天腦子裡都裝的是屎麼?果然有狗頭就用狗腦子想事情,狗發起春來就是你說的那樣子吧,不過話說回來,你有沒
有……”紅袍女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你給我閉嘴!”劉強顯然很忌諱這個話題。
“好吧,說正事兒。光鍾兩年前愛上一個婊子,那婊子是系統病毒,如果不殺掉對之後的計劃會產生很多變數。”紅袍女子說。
劉強接話道:“然後你就把那婊子給殺了?”
“就如你想的那樣,病毒不殺,留着日後殺我們啊?”紅袍女子回憶了一下接着說:“我把那婊子給殺了,然後光鍾竟然爲了那婊子和我鬧掰了。”
“我如果是你,就連光鍾一塊給殺了。”劉強冷漠地說。
紅袍女子搖了搖頭說:“再怎麼樣那傢伙也是在我這裡長大的,要我殺了他,我下不去手。所以就放任他離開了。”
“那他現在過的怎麼樣?這樣的人放出去,時間久了和病毒又有什麼兩樣?他們知道的或許不是很多,但總會有隱患的。”劉強分析的不無道理。
紅袍女子聳了聳肩說:“現在隱患沒了,不久前他死了,被人活活打死的。”
“被人?你確定對方是人?能把光鍾活活打死的普通人,這世上不會有。這傢伙沒有別的能力,就是能打,這一點我還是瞭解的。”劉強如此說道。
紅袍女子說:“屍體我去看過,的確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好了,不提死了的人了。提活着的人。”劉強說。
紅袍女子坐在石墩上不說話,月光傾灑在紅袍下她露出的半張臉上,白皙中透着紅潤,非常好看。
“你怎麼不說話啊?”劉強坐在紅袍女子對面,如此問道。
“你不是讓我說活人麼?”紅袍女子回答。
“對啊,光英和光時呢?這兩個呆瓜是不可能幹出讓你清理門戶的事情的。”劉強說。
紅袍女子搖了搖頭說:“因爲沒有活人了,所以你讓我說啥。”
“光英和光時也死了?”劉強問。
點了點頭,紅袍女子說:“是的,我殺了他們。”
“爲什麼?”劉強顯然對於紅袍女子這種做法很不理解。
紅袍女子嘆了口氣說:“就在第一次數據傳輸的那段時間,這兩個傢伙非但沒有找到疑是病毒載體,反倒被對方利用的,還好他們倆知道的不多,否則非得把咱們得老底抖了個底兒朝天不可。”
“所以這就是第一次系統傳輸後,得到唯一一次時空穿梭所使用的地方?”劉強問。
紅袍女子點了點頭說:“如果不在那時將他們兩殺掉,之後我的身份就會暴露,雖然這機會浪費的挺可惜,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殺死光鐘的,與之後控制光英和光時的,是同一個人所爲?”劉強問。
紅袍女子擡頭看了看頭頂的月亮,點頭道:“都是一個人乾的。”
說話間,紅袍女子將手平放在面前,暗綠色的數字升騰起來,逐漸在她手掌上空形成了一個全息立體頭像。
“就是這個男人,他叫陳默。”紅袍女子嘴角輕揚,如此說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