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搖了搖頭,說:“哪裡有什麼辦法,就這樣直接上唄,把禿頂海約出來,冒出戒指主人的手下,去和禿頂海交易。然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分分鐘就把錢拿到手了。”
聽陳默如此介紹,的確是蠻簡單的。
但是事實絕對不可能像陳默想象的這樣簡單。
嬌嬌抿嘴笑了起來,說:“薯片說起來簡單,但是如果對方不相信我們,並且在交易過程中找到戒指主人確認呢?”
陳默啞然,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實際的問題。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一旦理想主義起來,什麼事情都是往好的方向去想。
“更況且,我們並不知道對方和戒指主人之間現在的關係究竟如何,同時也不明白戒指主人對對方的態度是怎樣的。如果知道這些,嬌嬌心想,薯片在假冒戒指主人和對方交易的時候,應該就會容易很多。
陳默點了點頭,心想嬌嬌說的句句在理。但是這些都是十分難搞定的問題。
陳默一個人在房間裡心想,如果能瞭解戒指主人,那麼事情應該就會好辦些。當然,如果可以在自己假冒戒指主人的手下,和禿頂海交易的時候,恰巧戒指主人的手機又是關機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
縱然現在陳默的手裡,已經有了戒指主人的聯繫方式,但是他沒有任何的理由去撥通這個號碼。因此陳默短時間內,並不打算撥通這個號碼。
這個時候,南憶發來一條短信。“老闆晚上會和戒指主人共同出現在一個晚宴上,我可以幫陳大哥混進去。”
陳默心想,這種機會簡直就是求之不得,如果自己可以混進去,並且親眼見到戒指主人的話,自然是最爲直觀地看到戒指主人對禿頂海的態度,以及禿頂海對戒指主人的態度。
陳默回覆了南憶短信之後,南憶又給陳默回覆了一個酒店的地址。之前南憶說過的那個晚宴,將會在這個酒店舉行。
聽到陳默所要去混進宴會,嬌嬌也想跟着陳默一起去。
只不過陳默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去,南憶幫助他混進宴會應該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如果再把嬌嬌帶過去,可能會有些麻煩。嬌嬌在關鍵時候一點也不胡攪蠻纏,只吩咐陳默萬事小心,就獨自一人在賓館裡看電影了。
……
晚上六點鐘,陳默在按照南憶之前給的地址,來到了一件叫做“萬河會所”的地方。在這家會所的轉角處,按照之前的約定,陳默找到了南憶。
“哎呀!忘了吩咐陳大哥一件重要的事情了。”南憶看着陳默驚呼一聲。
陳默手插在牛仔褲的褲袋裡,一臉無所謂地問:“什麼問題那麼重要?哦,就算是南憶沒有辦法讓我混進去也無所謂,我只要在門口看看戒指主人長什麼樣就可以了。”
顯然陳默是心想南憶並沒有搞定之前的事情,不過這一次他顯然想錯了。
“不是這件事情啦!陳大哥你這身裝扮,就算是我能幫你混進去,也進不了大廳的。你應該穿一身正裝來,這個場合的人,都是穿着正裝的。都怪南憶不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交代。”南憶急的只跳腳,反而陳默倒是一臉輕鬆,
陳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白t恤和牛仔褲,然後擡頭對南憶說:“我感覺我現在的這身衣服,就挺正的了。”
“噗……”之前還焦慮不安的南憶,被陳默這句話給逗樂,她止住笑,然後對陳默說:“正裝就是西裝或者禮服,當然啦,南憶也覺得陳大哥這身衣服就很好了,但是你就算這樣真的能進去,也未免太引人注目了,陳大哥應該不想那樣吧?”
聽到南憶這麼一說,陳默才猛然意識過來,畢竟這場就會看起來還蠻正式的。
“大約還有多久可以進場?”陳默問。
南憶看了看時間,說:“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陳默點頭,說:“半個小時足夠了。”陳默在心中盤算一下時間,半個小時去買一身衣服,的確已經很寬裕了。
陳默當即便驅車去了商業街,因爲這個會所的地段很繁華,陳默只用了幾分鐘,便找到了一間西裝的專賣店。忍着痛買了一套西裝和一雙皮鞋,縱然陳默買的是這家店最便宜的一套,也讓陳默感覺自己的心頭被割了一樣痛。
媽的,這幫有錢人的世界,真讓人心痛。
十幾分鍾後,陳默租用的那輛破大衆,重新回到了“萬河會所”的門前。
西裝革履的陳默,從那輛破大衆裡走出來時,南憶的眼睛都看直了。畢竟陳默一米八九的身高,身材因爲奇怪的原因變得異常挺拔,這個時候的他,穿上這身阿尼瑪的西裝,綜合素質上瞬間提升了一大截。
“怎麼樣?這樣就可以進去了吧?”陳默南憶面前張開手,轉了一圈。
南憶伸出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可以可以……”就在南憶說話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是禿頂海的老婆打來的,詢問南憶在哪裡。
南憶告訴禿頂海的老婆,自己先行過來預約一下,並掛了電話。
“到時候你就跟在我後面,注意和我老闆保持一段距離,別人問什麼你都不要說話,這樣就可以了。”南憶的臉有些微紅,她看着陳默,一臉認真地說。
陳默也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於是從這個時候開始,陳默就在和南憶保持一段距離的跟隨着。
禿頂海和他夫人,以及幾個公司其他人員到來的時候,一行人走進會所。南憶走在最後,陳默跟在南憶的身後。就這樣,沒有經歷什麼狀況,就成功的混了進去。
原本從外面看來,這似乎是個並不大的會所,但是當陳默跟隨着人們走進去之後,才發現,在這個看起來比更不算是太大的門面裡,竟然有如此大的空間,而在整個會所的裝修上,也同樣是富麗堂皇。
人們或穿着禮服,或是西裝。侍從也是如此,總而言之,放眼望去,男人基本上都是一片黑白色,當然,那些女人們身上穿着的衣服,各種各樣的款式都有,顏色也很絢麗。
陳默注意到,在這個宴會中,這些女人雖然裝扮都是十分的正式,但是從她們的體態舉止上來看,卻並不像她們穿着的那樣有氣質。
當然,陳默的這種感覺也完全是主觀而已。
陳默進入到酒會舉行的場所之後,就可以自由的活動了。他從一個服務生的托盤裡拿了一杯紅酒,他的手指掐在高腳杯的杯底,大概看了一下週圍的人。
在這個酒會中,基本上都是一些四十到六十歲的傢伙。而像陳默這種年齡的人,也不是沒有,只是在總體的數量上要少很多。
經過了一番“勘察”之後
,陳默才知道,這是一個房地產開發商聚集的酒會。
禿頂海是震天集團房產開發部的總經理,因此受邀參加了這個酒會。如果像南憶說的那樣,戒指的主人也會在這個場合出現,那麼陳默認爲,想必戒指主人也是做房地產的。
說到房地產,原本作爲一名小記者的窮苦屌絲,陳默就本能地牴觸,即便現在陳默小有積蓄,卻依然對這個行業提不起好感。
也可以說,房地產對於陳默他們這一代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個一言難盡的負擔。飛漲的房價,讓他們這些沒有經濟基礎的年輕人,即便是想要成爲房奴都沒有機會。而一旦成爲了房奴之後,就會被沉重的房貸壓得喘不過氣來。
那些房地產開發商,在賺得盆滿鉢滿的同時,也間接地摧毀了這一代年輕人的夢想。
陳默看着這一片一片的房地產開發商,個個挺着個大肚子,身寬體胖的。
那些穿着晚禮服女子,在這羣胖胖的人當中遊走,她們的領口開得很低,個個都是深v,她們的裙子也全部都很短。陳默看着這羣女人手裡持着一個酒杯,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雖然現在的陳默,看起來不經意地四處觀察。實際上他的目光時不時地會落在禿頂海的身上。在禿頂海的身邊,是他的老婆以及南憶和一些她的同事。
果然見面不如聞名,禿頂海的老婆,在陳默的認知裡,已經不能用醜來形容了。
陳默目測這個女人大約只有一米五都不到的身高,而腰圍卻都快能趕上身高了。她的五官混在一起,簡直都快讓人分不出來了,臉上長滿了雀斑。總而言之,禿頂海的老婆,身上隨意挑出一個部位,都可以毫無偏差地詮釋什麼是真正的醜。
現在禿頂海的身上,終於又一樣讓陳默佩服的了。他能把這麼醜的女人帶出來見人,得需要多大的勇氣,當然,能夠狠下心來娶了這個女人,那簡直讓陳默佩服的五體投地。
大約過了十分鐘的時間,禿頂海終於來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的面前。南憶站在禿頂海的身後,對陳默做了個手勢。這個手勢只有陳默和南憶可以看明白。
陳默通過南憶的手勢,知道現在站在禿頂海身前的這個人,就是戒指的主人了。
大約過了一分鐘的時間,陳默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於是便拿着個酒杯。裝作不經意地朝着禿頂海和中年男人的身邊靠攏。
那個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身高還挺高,僅僅比陳默矮一些。他的左右手上一共帶了六枚戒指,像是害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似的。而陳默對於這種傢伙一向反感。他的手裡夾着一隻雪茄,右手摟着一個深v女郎。
雖然現在這個酒會上的男人,年齡基本上都很大。但是這些遊走在會場裡的女郎們,卻個個年輕貌美。然而更讓陳默吃驚的是,放眼望去,整個會場中的所有男人,看樣子沒有一個是帶着夫人來的,最多也只帶個秘書,大部分都是孤身一人,或者兩個男人結伴。
陳默心想,如果不是禿頂海的老婆看得緊,想來禿頂海一定是不會帶着這個醜女人滿世界換取回頭率的。
“萬老闆,近來身體可好?”禿頂海把酒杯對着那個中年男人,開口如此說道。
原來狐尾銅戒現在的主人,姓萬……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