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鑰在倆人說話的時候,一把將天翼來到身邊,捏開她的嘴巴,強行餵了幾口菜。“說那麼多都是廢話。諾,這樣不就解決了?女人,你在不拿出解藥之前,就別想走出這個房間!”
“我去,西鑰你難道不知道,這種催情藥根本沒解藥嗎?”白契有些無語,他作爲過來人這方面的經驗還是很豐富的。
果然,把菜嚥下去後,天翼臉上浮現出驚慌之色,木木的看着西鑰,身體有些顫抖,瞳孔中的恐怖難以掩飾。
“夜子,要不你給她解解毒?”西鑰有些尷尬的提議道。
倒是兩手抱後腦勺的白落夜搖頭笑着道:“玩過了,這還有女孩子呢。天翼大小姐,放心吧,這裡面也就那湯有問題,你吃的那幾口菜沒被下藥。不過你要再玩這種手段,我不介意真讓切身感受下,被人當猴耍的感覺!”
白落夜雖然喝了湯,但他的體質異常,不僅僅恢復能力強的離譜,而且近乎百毒不清,更不要說催情藥之類的東西了。他之所以這樣說,就是爲了折折天翼的顏面,避免她得寸進尺。
聽到這一番話,天翼臉色的驚恐便氣憤所替代,顫抖的手指從白落夜和西鑰之間來來回回,可終究還是沒說一句話。
看着被氣走的天翼,白落夜聳着肩膀把湯倒掉後說:“遊紗,這天翼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說她是個胸大無腦,自以爲是的大小姐,可也算敢作敢當,剛纔從六樓跳下一點都不含糊。可說她正常吧,怎麼像女瘋子,簡直不可理喻。”
“其實,她對別人到也正常,只是對我這樣罷了。也不能全怪她,如果我們倆個的身份對調一下的話,恐怕我也像她那樣把?”遊紗有些無奈的解釋,天翼的行爲她雖然無法承受,但卻能夠理解。
“其實....天翼有一點沒說錯,我母親的確是個婊子...更確切的說是個高級娼妓。我之前就說自己出身低賤,並不是妄自菲薄,而且無法改寫的事實。”
遊紗話語中充滿了苦澀,白落夜幾人聽到後,無一不是愣住了。不過既然遊紗開頭提其此事,想必裡面的隱情也會說出來,所以幾人都選擇默默的傾聽。
“怎麼說呢,如果你們花錢打聽一下,有些事也根本瞞不住。我父親是天龍族現任族長,當然他不認我這個女兒,我也不承認他這個父親。甚至說,連天翼都非常恨這個男人,當年就是他沒管住自己,才釀成了這個悲劇。”
“當年天翼的母親懷孕,於是那個男子沒剋制住自己的慾望,經常在外面鬼混。後來一次意外讓母親懷上了我,當時母親沒有說,更沒有打掉腹中胎兒。在後來倆人斷了來往,畢竟對於那個男人來說,這種娼妓不過是生命中的過客。”
“可誰都沒想到,在天翼母親生下她的第四個月,母親也帶着剛出生的我找上天龍族。當時這事鬧的很大,可以說整個天龍城內人盡皆知,後來這件事傳到了天翼母親的耳朵裡。本就身體柔弱的她,聽到這個消息後怒極攻心,去世了....”
“那個男人其實很愛天翼母親的,否則那時候也不至於沒納妾,見妻子去世,那個男人一怒之下把我母親殺了。對於我也百般冷落,幸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展現出刻紋天賦,被餘澤老師收爲弟子,不過....現在那個男人對我依舊不冷不熱,我也權當沒他這個父親。”
當年這事鬧的太大,所以遊紗說的也很直接。
不得不說,這件事中問題最大的,便是遊紗的親生父母。
但現在他們倆一個是天龍族的族長,還一個死了,於是很多謾罵便落到了遊紗的頭上。
至於天翼的恨,自然也轉移到遊紗身上。
“怪不得天翼一口一個婊子。”白落夜內心瘋狂吐槽,但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畢竟如果換下位置,他自己父親外面找了個婊子,把自己的母親給氣死了,白落夜絕對不廢話,帶着星落月過去先宰那婊子全家。
白契和西鑰的情況肯定也差不多,這三位都是不講理的傢伙。平時再怎麼打鬧都沒問題,可一旦觸及到逆鱗,三人瞬間化身瘋子,管你對錯先宰了再說。
雖然遊紗是無辜的,但父債子還,這是傳承千年的傳統。你可以說它弊病很多,也可以說孩子是無辜的,但在這個世界中,最講究的還是一個“孝”字。
實際上這麼多年,遊紗處處忍讓也是因爲當年母親實在是太造孽,不然以她這執拗的脾氣,就算不鬧個魚死網破,可也會選擇反擊。
如果把白落夜換成其他人,這時候或許會義憤填膺的說,這是你母親的錯,憑什麼要你來背。但很無奈,她眼前的只是白落夜,所以對方沒有給她任何安慰,當然也沒有因此而對她有什麼不滿。
無論是白落夜還是西鑰,亦或韓心、白契,他們都堅持認爲,自己在繼承上一輩留下來的財富、地位的同時,也要接下他們的責任和債務。
“只能說,盼望着天翼做點過火的事情,這樣就有理由收拾她了。這女人要一直這樣沒事跟蒼蠅一樣,沒事就過來噁心下,還真沒什麼辦法。”白落夜無奈的苦笑道。
這一句話,也正說出了遊紗的心聲,同時也道明天翼內心的想法。
天翼不傻,她從來沒想過秘密解決了遊紗,更不會藉助家族的勢力來打壓遊紗的發展。她就像一隻噁心人的蒼蠅,沒事就過來找遊紗的麻煩,落遊紗的面子,破壞遊紗的交際圈。
除此之外,絕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從某種意義來講,天翼之所以派人在飯菜下藥,也是被白落夜氣瘋了。正如遊紗所說,平時天翼從不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不得不說白落夜氣人的手段,的確不是天翼這小姑娘能承受的。
因爲這件事,導致吃飯時,大家的情緒都不高。
當然倒不是因爲內心怎麼樣怎麼樣,人家遊紗剛說了自己的悲慘過去,白落夜這三貨要害沒心沒肺的大吃大喝,也就太說不過去了,雖然這三人的確沒把這當回事。
在大家百無聊賴的時候,白落夜一扔筷子,很光棍的說:“其實....剛纔我故意激怒天翼,比他們動手是故意的。”
“啊....爲什麼呀?”遊紗聽到這句話,有些吃驚。
“因爲想把你和天翼之間的矛盾激化,當時也不清楚你們之間的關係。其實怎麼說呢,我從和你老師餘澤交談完後,就在考慮怎麼讓你也跟着你餘澤來藍水城。”白落夜實話實說。
“矛盾激化?藍水城?跟着我老師?餘澤老師難道說要去藍水城?”遊紗越聽越糊塗,她畢竟沒有白落夜那麼多心眼,思維滿了不止半圈。
“你老師想去藍水城的事情,你問下他就清楚了。至於矛盾激化,就看你怎麼理解了,如果說我爲你着想,你信不信?”
“我....不管信不信,我還是無法理解,而且你要不說的話,我肯定想不到這些。”遊紗回憶了下剛纔發生的一舉一動,還是皺着眉頭說:“而且我感覺,你的舉動都是隨性而爲,並沒有故意作秀的感覺,而且從目前來看,我相信你是爲了我好。”
不能說遊紗單純,其實就連白契和韓心都有點繞不過來,韓心是一直看戲,打鬥這種事肯定不用她一個女孩子動手。至於白契完全是憑藉自己心情做事,當然如果白落夜讓他剋制,他也絕對不會亂來。
至於西鑰應該算是能完美配合白落夜的人,一個紈絝能在蒼炎城,這堪稱東大陸最強城市混的風生水起,要是連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就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