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所站的位置並不是很明顯,同樣的,她本身的穿着並沒有有多麼的吸引人,普通的黑衣袍,和那些侍衛們的穿着沒有什麼不同。
那高挑女子一說話,身邊所有的黑衣侍衛都退開一邊,將所謂的大皇女露於人前餐。
跟隨扶卿容身邊的人,此刻正站在另一邊,警惕地盯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順着視線望去,扶卿容可以看到一個與自己長相相似的絕世女子,此時,她正以平淡卻冰冷的視線望着她。
纖長的身形微微的側着,周身氣息凝結如薄冰,不張揚,卻有股上位者的迫壓斛。
往那靜靜的一站,第一眼還覺得此女溫善易親近,第二眼才發現她那隱約透露出的冷疏感,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親近的。
扶卿容看着長相相似自己的女人,有瞬的愣怔,這個女人放在現代,那絕對是個強勢女政治家,周身氣質和扶卿容本身的黑暗氣質形成一定的對比。
扶卿容微微眯起了眼,“大皇女。”
大皇女聞言,嘴角揚起了笑容,“多年不見,皇妹對姐姐越發疏冷了。”
扶卿容微微皺眉,看着對面的她,淡淡地道:“不知道大皇姐此行,是爲何?”
聖域的大皇女都跑出來了,就不怕皇帝那邊心生懷疑?
彷彿是看出了扶卿容的心思,但大皇女最後的視線落在東里梅珞,“聽梅珞說,你有一樣東西放在她的手中代替着保管,現在皇姐過來,只是想求證求證。”
扶卿容眉一擰,“求證。”
他們這般傷人,當真只是一個求證這麼簡單?
“皇妹是不信皇姐嗎?”大皇女踱上前一步,微微笑道。
“信?”扶卿容就是再傻,也看出這位大皇女居心不良,“不知皇姐指的是何物?”
“這個,就要問皇妹了,”大皇女微微冷笑,“東西可不就是皇妹深藏起來了嗎?”
扶卿容突然間對那個藏起來的東西很感興趣,那東西,對大皇女來說,很重要。
“我不知道皇姐在說什麼,”扶卿容裝傻,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當初藏了什麼,“如果皇姐是來接妹妹回朝,妹妹很感動,可若是打了什麼主意,皇家可不要怪我了。”
扶卿容的聲音平平緩緩的,沒有起浮,卻令對面的大皇女慢慢地收縮了雙眸。
眼前的這個扶卿容變化實在是太大了,變得讓她這個皇姐都覺得不認識了,大皇女的瞳孔縮得更緊,危險氣息,環繞在她們姐妹之間。
“商國宴王妃,果然非同凡響!”
這一句,扶卿容就當她是在誇自己,“謝皇姐誇獎。”
大皇女側身一手負後,冷銳的視線斜視着扶卿容,“卿容,我需要什麼,你應清楚。”
“我不清楚,”扶卿容回答得乾脆。
見扶卿容繼續裝傻,大皇女眼中佈滿了層層的陰霾,“我會讓你很清楚。”
話落,站在她身前的人紛紛逼前一步,大有你若不乖乖的就讓你好看的勢。
扶卿容微微搖首,笑道:“皇姐,你似乎弄錯了,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要與你爭皇位,帶着你的人馬上消失在我的視線內。”
大皇女眸光一眯,素手一擺,逼前一步的侍衛馬上又退回來。
“既然如此,那就請皇妹交出來,”素手一攤,伸手要索取。
扶卿容自然是知道她想要什麼,可惜,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藏了什麼。
這種時候,不可能大大咧咧的問東里梅珞。
而直覺上告訴自己,這種處境下,最好是不要向大皇女透露任何東西爲好。
思及此,扶卿容眸一眯,後面的諸葛琉宴立即捕捉到了她這細微的動作,手一擺。
諸葛琉宴更是先一步的疾掠出去,不過是這片刻的縫隙,已經閃身到了扶卿容的身邊。
扶卿容身微動,人就落入了他的懷裡,緊緊的,沒餘一丁點的縫隙。
“你……”
諸葛琉宴這一舉,兩邊的動作立即僵直住。
大皇女眯着深黑的眼眸凝視正立在前方的諸葛琉宴,臉色驀地陰沉。
她到是忘了,這諸葛琉宴是商國的王爺是個難以應付的人,而扶卿容早已是商國的宴王妃,大皇女的臉色更加陰鬱了。
“宴王爺,久仰大名。”
對於自己這個妹妹,不論怎麼變化,總是有些理解的。
扶卿容善良,聖域人人而知。
所以,大皇女從一開始就沒有將扶卿容放在眼裡,本該是容易解決的事情,卻沒有想到半路跳出一個諸葛琉宴來。
諸葛琉宴不論放在什麼地方,都是令人頭疼的人物。
“聖域皇女,不過如此。”
他指的是大皇女對自己親妹的所做所爲。
大皇女聞言,果然冷笑一聲。
“宴王爺也是出身於皇室,又豈會不知這其中的道理,”大皇女冰冷的聲音輕輕的響起。
諸葛琉宴環着扶卿容,半句不言,臉色冷酷無情。
“走,”一個走字,就將扶卿容帶離現場,往前面走去。
巫國聖女等人也緊隨身後,對峙不成,只有散去。
他們彼此都知道,想要在這裡一分高下,只會兩敗俱傷。
身後的隨從立即緊跟上去,丟下大皇女等人在身後。
“大殿下,這……”
大皇女眼眸一眯,擺了擺手,“不必追了,他們逃不掉。”
“東西就在二殿下的手中,這若是放過此次機會,只怕下次再難有這樣的好時機。”
“本宮知道如何做,還需要你們來教本宮如何做嗎?”大皇女的臉色一寒,聲音更是冰寒如雪。
wωω¸ttκǎ n¸c○ 衆人低首不語。
說來,大殿下仍舊是念及血緣親情。
“殿下,如今,我們應如何做?那東里梅珞分明是知道東西的下落,卻替二殿下隱瞞着。若那東西不取回,殿下您就名不正言不順了,我等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貼身護衛上前,正色道。
大皇女當然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心軟,可是,扶卿容現今是宴王妃,多了一層身份的她,對自己很不利,但也不能魯莽行殺。
“別忘了,她的身邊還有一個諸葛琉宴。”
“一個諸葛琉宴沒什麼可怕的,只要殿下取回那東西,就是十個諸葛琉宴也未必是對手。”
“糊塗!”大皇女低喝。
身後人嚇得立即噤聲。
“現在的皇妹已經不是過去的皇妹了,你們當真以爲一個諸葛琉宴沒什麼可懼?那個人,不要小看了。”
大皇女冷冷地眯起了雙目。
後面,沒有再多言。
扶卿容現在的身份確實是有些複雜,掌握了聖域的權力不說,還是商國權力無邊的宴王妃,不論是哪方面,都勝於大皇女。
現在大皇女只是有名無實的繼承人,皇帝選擇的人是扶卿容。
扶卿容等人離開了險地後,就直接給斛律式邯療傷。
看來,他傷得不輕,將東里梅珞面前的重擊都擋下了,這樣忠心的部下,實在難得。
扶卿容按住他的脈門,感覺他的脈搏。
東里梅珞平靜的眼中閃着好奇和擔憂的光芒,“卿容。”
“他傷了筋脈,”扶卿容不鹹不淡的吐出一句。
東里梅珞眉頭一擰,看着撐到現在昏死過去的斛律式邯,他已經許久未受過這樣的重傷了。
看到東里梅珞眼中的擔憂,扶卿容起身,道:“只要注意休養,後面應該不會有大礙,我給他施上幾針。”
縱然現在東里梅珞現在腦中有大疑惑,扶卿容什麼時候學了這般高超的醫術,竟然能這般自信說出這樣的話。
對扶卿容,東里梅珞選擇了相信。
扶卿容也沒有在意東里梅珞是怎麼想的,只管動手治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