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棟眼神一凜,深吸一口氣,毅然將手中的短槍投出。這一下可謂是生死一搏。此時的雲棟已經失去了最後的武器,如果沒有收穫,那麼肯定就要落敗了。
短槍不偏不倚的正中元老手中的三節棍,而且恰恰從三節棍中連接每一節的鐵鏈之中穿了過去。
這樣,短槍就能起到限制住三節棍揮動的作用。雲棟沒有任何的猶豫,飛身向前握住棍子,然後手臂一發力,纏繞住三節棍的短槍便在自己的操控中,刷的一下把三節棍給甩了出去。
這幾個動作一氣呵成,並沒有任何的遲滯。原本手持三節棍的肘心甩元老還沒有搞清楚是什麼回事,手中的武器便被雲棟給奪去。
雖然成功下掉了其中一個元老的武器,雲棟可是沒有任何的掉以輕心。手腕輕輕的一抖,三節棍便從短槍的矛尖甩落到地上。
剩餘的兩個元老沒有想到雲棟居然還有這番實力,都變得謹慎了許多,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雲棟給抓住了自己的破綻。
就這樣,三人站成了一條直線,雲棟在中間,鴛鴦刀和齊眉棍一左一右。雲棟不停的左右張望,生怕這兩人什麼時候就突然向自己發難。
鴛鴦刀悄悄的向齊眉棍使了一個顏色,卻沒有逃出雲棟的眼睛。只見鴛鴦刀率先向雲棟發難,齊眉棍緊隨其後。
一刀一棍一左一右同時向雲棟襲來。雲棟卻是沒有任何的慌亂,甚至不躲也不閃。
這個舉動徹底把兩個長老都給搞蒙了。這個傢伙站在原地是想要幹什麼。不過兩人也顧不上考慮這麼多,這不正是給自己機會嗎?
就在鴛鴦刀和齊眉棍將要打到自己的時候,雲棟卻是猛然的往旁邊來了一個閃避,恰好躲開了兩人的襲擊。
而兩個長老卻是沒有這麼幸運了。因爲雲棟躲開的太快,而兩人又相距太近,居然一下子沒有能躲開彼此。
鴛鴦刀和齊眉棍本來速度就快,還是面對面,兩個速度疊加在一起,兩人一下子就撞了一個滿懷。
雲棟忍住了笑,趁亂一挑一個準,用短槍把兩人手中的武器都給下掉了。
至此,三位長老手中的武器已經全部被雲棟給下掉了。
雲棟鬆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然而就在他想着終於能放鬆一下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看來,八大衙門除了我,都已經老了麼?”
雲棟轉頭一看,一個身披金甲的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這個男人和在場的長老們不同,看上去最多也就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一點都不客氣。主席臺上面的長老們就像是他的晚輩一樣。
雲棟剛想要呵斥這個中年男子的不敬,主席臺上面的恭修文卻是率先發話了。
“舵主,你怎麼來了?”
舵主?這個魯莽的傢伙居然是八大衙門的舵主?雲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本來以爲,八大衙門的舵主
如果不是武功高強,那麼起碼也要德高望重,像是恭修文這種前清武狀元之類的。
但是沒有想到,八大衙門的舵主並非是主席臺上面這些元老中的其中一個,反而是這個中年男子!
“你們這樣,是想要丟光八大衙門的面子嗎?既然已經老了,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男子粗魯的說道。
偌大一個主席臺,包括恭修文,居然沒有一個人敢反駁男子的話。看來這人確確實實就是八大衙門的舵主了。
但云棟卻感到一陣不爽。你能當上舵主,肯定有自己的實力。但是就算你再厲害,也不能對長輩如此不敬啊。
“喂,兄弟,面對長輩要講禮貌。”雲棟轉了個身,對着男子毫不客氣的說道。
“雲棟……”恭修文被嚇了一跳,想要說些什麼。
金甲男子卻沒有給恭修文任何說話的機會,大着嗓門就朝雲棟說道:“你又算是哪根蔥?”
雲棟當然是毫不客氣:“我是恭前輩請過來接受考覈的人,在此之前已經戰勝了你們的四位長老。”
說這句話的時候,雲棟故意動用了太乙真訣中的千里傳音,因此顯得中氣十足。就連金甲男子都爲之微微一愣。
看了垂頭喪氣坐在地上的四位元老,金甲男子看了雲棟一眼。
“看來是真的,不錯嘛小夥子。但是能打贏幾個老骨頭算不了什麼,想要通過最終的考覈,還得和我袖中金刀一戰!”
袖中金刀?這一定就是舵主的秘術了。
雲棟仔細端詳了一眼舵主,這人此時眉宇間處處透露出一種輕蔑。也不知道八大衙門這麼多元老究竟是什麼原因會選他作爲舵主。
男子看到雲棟在看他,還故意抖了一下身上的黃金鎧甲。鎧甲在陽光底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照的雲棟差點不能睜開眼睛。
真是夠了。我從來都不允許別人在自己面前裝逼。除非你裝完逼後,做好了被打臉的準備。
“來打一架麼,好,我答應。”雲棟淡淡的說道。
在場的人們聽到雲棟說出這句話之後,都爲之一愣。
這個小子,恐怕是不知道袖中金刀是有多麼厲害吧。如此不經思考就欣然迎戰,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狂妄自大呢?
其實雲棟當然知道所謂袖中金刀的實力。既然能作爲八大衙門的舵主,而且年紀還不大,沒有兩把刷子恐怕是不可能的。
而且就連主席臺上面的前清武狀元恭修文都對此人折服,這場仗,雲棟也沒有任何的把握。
其實,雲棟想着能有三成的機會獲勝就已經不錯了。但是自己的話已經說出口,不可能再收回來。
這回,雲棟賭的不僅僅是總舵主的位置以及掌握着東江市整個地下勢力的權勢,還有自己的尊嚴。
身爲星雲大陸上面的少主,如果在小小的東江市裡面都不能走得遠,那麼讓別人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
想起星雲大陸上面的親朋好友,
還有自己摯愛的師姐,雲棟心想無論如何都不能丟臉。
“你確定?等一下的戰鬥可不是像剛纔那樣無害的切磋。在場的長老們都知道,袖中金刀一旦出袖,那是一定要見血的。”
金甲男子看到雲棟沒有絲毫畏懼的樣子,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雖然想給這個小子一個下馬威,但畢竟和他無怨無仇,要是這樣就把人家給弄傷殘甚至要了命,恐怕在長老們眼中的形象也不會好。
“我清楚,”雲棟淡淡的說道:“我已經準備好了,你來吧。”
“好!”
一再確認之下,既然這個人還是執意要來一戰,那麼到時候要是出現了什麼問題,就不完全是自己的責任了。畢竟自己剛纔就已經把可能出現的後果都已經說好的。
幾乎是悄無聲息,雲棟便感到了濃濃的殺氣。未等自己反應過來,身上的鎧甲便已經被劃出一個鮮明的劃痕。
這劃痕極其規整,可以看出對方使用的兵器一定極其鋒利。
可是自始至終,雲棟始終沒有察覺到對方有出手的跡象,更加不用說看到金甲男子的兵器了。
金甲男子嘴角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同時衣袖動了一動。
雲棟這時候才發現金甲男子的鎧甲並沒有覆蓋整個手臂。在靠近手腕的地方顯然還是使用織物織造的衣服。
而且在陽光底下,雲棟可以看到在衣袖中居然有隱隱的光芒閃現。難道說,這就是躲藏兵器的所在嗎?
雲棟雙眼不離金甲男子的袖口,身體卻已經做好了隨時躲閃的準備。一旦有東西從袖口裡面射出來,雲棟便會及時躲開。
果不其然,不知道是不是男子的袖口裡面藏着小巧精緻的彈射裝置,頃刻之間,兩把利物便從袖口裡面彈射出來。
這兩把利物竟是小小的金刀!雲棟終於知道舵主袖中金刀的別名所在了。只見金刀後面還帶着兩條細細的金線,這必然是方便收回金刀所用。
怪不得剛纔對方收回利器的速度奇快,雲棟根本就來不及看清楚。
既然對方的行動在自己的意料之中,雲棟也當然不會主動去接下這兩刀。從小到大,雲棟接受過的培訓都是囑咐面對利物的時候,首選方案就是躲避。
因爲不管你功夫和技術有多厲害,總會有出錯的時候。人都是血肉之軀,如果捱了一刀,恐怕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翻身了。
雲棟迅捷的朝着旁邊躲開,卻發現身上的鎧甲實在是太重,壓根沒法趕上金刀的速度。
這金刀不知道究竟是用什麼動力從舵主的袖口中彈射出來的。如果僅僅是靠腕力的話,又怎麼可能達到這麼快的速度。
不管怎樣,眼下肯定是躲不開了。既然躲不開,雲棟也不打算躲。反正金刀是衝着自己身上有鎧甲覆蓋的地方襲來的。
金子的質地當然要比上好的鋼材要軟,像是剛纔那樣,即使是打在了盔甲上面也不可能擊穿盔甲。所以雲棟對此絲毫不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