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兩聲脆響,原來是金線斷裂的聲音!
可是自己分明沒有做什麼事情啊,怎麼這金線,說斷就斷了。
回想起對方眼中的深意,雲棟一下子就明白了。這金線,居然是對方親自切斷的。可是,這又是何苦呢?
“平局!”幾乎是同時,恭修文的聲音從主席臺那邊傳了過來。
這個結果當然是平局。雲棟的短槍被金刀奪去,而金刀在外人看來,也被雲棟赤手空拳的擊落。不是平局又是什麼。
恐怕也就只有在場的兩人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樣的。
在場的長老們都感到十分驚訝,議論紛紛。按照袖中金刀的實力,居然被雲棟赤手空拳奪去了武器。這恐怕是八大衙門成立以來最大的新聞之一了。
舵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既沒有對此表現出欣喜,也沒有提出不服。而是朝着雲棟淡淡的一笑,然後撿起地上的金甲就打算轉身離去。
這和男子之前囂張的形象截然不同啊。雲棟快步追了上去。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你明明有機會獲勝的。”雲棟問道。
舵主並不打算停下腳步,而是一邊走一邊不鹹不淡的回答雲棟的問題。
“可是這樣做有必要麼?”
雲棟怔了一下,是啊,自己這樣做有必要麼?其實到最後,自己還不是打算放棄。
“有,”沒有想到,舵主卻幫雲棟回答了這個問題:“從你用手指死死的按着我的金刀的時候,我就能看出來了,你這是勢在必得,其中一定有什麼苦衷。”
也許吧。雲棟心中的思鄉之情是無法釋懷的,只要是有利於幫助自己回家的事情,雲棟就一定會去贏得它。
“既然如此,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好和你爭搶的了。這個舵主的位置,從今天開始,就讓給你吧。”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舵主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平淡的就像是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
沒有想到,舵主的位置,居然這麼快就已經得手了。
或許是雲棟感到心裡有愧,於是繼續追問道:“然而我的武藝遠遠不如你啊,讓我當上舵主,能服衆麼?”
舵主拐過一個彎之後站定,一隻手搭在了雲棟的肩膀上面 。
“你要自信一點。我最後的放棄,其實就是看出來你是一個非常相信自己人。即使最後的結果是壞的,也一定要嘗試。八大衙門中,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人了。”
“事實上,憑藉你的實力,已經要比八大元老要高上一個層次。當然了,恭修文除外,人家是武狀元,但是恭修文也老了,世界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
“可是你也不老啊。”雲棟不依不饒。
說到這裡的時候,舵主的眼中卻是傳來一陣黯然。
“我是不老,可是我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
難道說,舵主的身體,實際上有不爲人知的秘密?
“我知道現在已經達到了巔峰狀態了。以前爲了苦練金刀,我一直
都在透支自己的身體。所以儘管在這個年紀就已經有了如此的修爲,但是身體卻是一天不如一天。”
“所以,要想帶領着八大衙門繼續向前走,那就必須要找一個可以持續進步的人。你是最好的人選。”
說完,舵主便頭也不回的走了。丟下雲棟一個人站在原地。
好吧,既然人家都已經把舵主的位置讓給自己了,這是不要白不要。只不過今天,雲棟是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水平和差距。
要想坐穩這個位置,就一定要持續不斷的提高自己才行。
回到了運動場上面,元老們還都顯得十分興奮,在紛紛議論剛纔的事情。
“看,新任舵主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在場的人們都朝着雲棟深深鞠了一躬。
“哎,不必這麼大禮。”雲棟顯得十分尷尬,說實話,自己還沒有做過這麼大的官兒呢。
於是衆人在和雲棟寒暄了一些客套話之後,就先後離去了。這也能理解,畢竟元老們都還有各自的事情,並不是像僕人一樣跟在舵主的身邊。
“恭元老,請留步。”在衆人離去的時候,雲棟卻是把恭修文給叫住了。
“嗯?怎麼了?”恭修文看着雲棟說道。
“其實,恭元老……”雲棟支支吾吾的說道。即使在場的元老們都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雲棟覺得還是有必要讓恭修文知道的。
沒有想到,恭修文卻打斷了雲棟:“不用說了,我們其實都知道。”
什麼?都知道麼?
“既然如此,那麼你們還爲什麼同意我當總舵主?”這下就輪到雲棟困惑了。
“剛纔袖中金刀沒有跟你說麼?”恭修文一臉微笑的看着雲棟。
看來,確實是各位長老都已經知道了內幕。既然大家都沒有提出異議,那麼雲棟就更加不能怠慢了。
“恭長老,我還有一個請求,不知道可以不可以。”雲棟想了一會說道。
恭修文依然保持着非常祥和的表情看着雲棟:“現在你是舵主了,我們作爲長老有一個要求,就是要儘量協助舵主。”
原來是這樣麼?但是雲棟還是畢恭畢敬的說道:“我想請恭長老教我學習一樣兵器。”
通過剛纔的一番比試,雲棟才發現了兵器的重要性。有兵器和沒有兵器相比,戰鬥力相差可不是一點半點。這也是古人爲什麼要發明兵器的原因。
看上去,八大衙門也是代表着八種兵器門派。雖然雲棟現在還沒有搞清楚,但是向八大衙門的長老們學習兵器,肯定是沒有錯的了。
恭修文愣了一愣,隨即笑道:“這樣啊,你想要學哪一樣?”
“八大門派都有什麼兵器呢?”雲棟反問道。
八大衙門既然都是以兵器著名,那麼自己隨便學習一樣也總比現在要強吧。
但像是看出了雲棟的想法,恭修文居然說道:“如果是要學習八大衙門裡面的兵器,我們不教。”
“不教
,爲什麼?”雲棟詫異的問道。自己現在可是八大衙門的總舵主啊,爲什麼還不能學八大衙門的兵器。
“因爲這也是有規矩的,”恭修文答道:“雖然你是八大衙門的總舵主,但並不是八大衙門其中任意一個門派的弟子,所以兵器本領不外傳。”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雲棟鬆了一口氣:“那麼我拜其中一個門派作爲弟子不就可以了嗎?”
“還是不行。”恭修文搖了搖頭。
“還不行?”雲棟這下子急了:“爲什麼連這樣都不行,是不是我還不夠資格。”
恭修文哈哈一笑:“恰恰相反,是你的身份已經超出了元老們收取弟子的要求了。你現在可是總舵主,身份在元老之上,你叫他們誰敢收你爲弟子呢?”
雲棟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麼難道自己這輩子都不能學好一樣冷兵器了嗎?
可能是看到雲棟這副樣子,恭修文也於心不忍。
“其實你不一定要學八大衙門裡面的冷兵器啊。而且八大衙門裡面的兵器都比較冷門,沒有那麼好學。”
雲棟一聽,覺得也有道理。像是之前那什麼肘心甩,齊眉棍,都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招式。讓雲棟去選,也未必會選中這些招式。
可是自己應該學什麼冷兵器比較好呢?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短槍之後,雲棟覺得要不乾脆就來學習短槍吧。
“恭長老,你能教我短槍麼?”雲棟問道。
恭修文略一思索,便點了點頭:“當然可以。想當年,我作爲武狀元的時候,還曾經練習過短槍的科目呢。”
聽到恭修文這樣說,雲棟也就放心了。有前清武狀元這個光環,雲棟大可以相信恭長老的水平。
“那麼,是現在學麼?”恭修文拿起地上的短槍問道。
雲棟點了點頭,打鐵要趁熱,當然是現在學比較好。就算時間不夠,也可以先學一點。
“好,那麼我就先來介紹一下短槍吧。”恭修文一邊說,一邊輕撫手上的短槍。
“之前你挑兵器的時候我就已經介紹過了,你選擇的這把短槍並不是普通的短槍,是有歷史的。它的年紀是我的好幾倍。”
“短槍歷史悠久,可以說是從長矛和長槍發展延伸出來的。長矛和長槍是最早出現的兵器,主體結構是一根棍子和一個鋒利的矛頭。主要用於騎兵交戰和攻城。”
“但是久而久之,人們發現長槍和長矛由於尺寸太長,不利於步兵在近距離交戰使用。很多步兵在交戰的時候由於長槍和長矛太麻煩,甚至會捨棄它們,用身上的短刀。”
“因此有人想到能不能削短長槍和長矛棍子的長度,從而方便自己使用。短槍的雛形便出現了。日後,短槍更加完善,成爲了一種廣受步兵喜愛的兵器。”
恭修文一口氣說完了短槍的發展歷史和用途,雲棟也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原來短槍是這樣來的。
“那麼,使用短槍的話有什麼要領呢?”雲棟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