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雖然和虞姐姐發生過關係,但那只是在不清醒的狀況下做的衝動事,對我來說。感覺不過是一場夢,從未真真切切的享受過,那是一種空洞的愛。
而現在,虞姐姐近在咫尺,她的一顰一笑都映入我的眼中,她身上那淡淡的迷人香味,也是沁人心脾。哪個男人對這樣的她。都很難抵抗,說實話,以前,我也不是不喜歡她,如此純美女。誰不會心動,以前我只是不敢奢望,不敢覬覦,畢竟。虞姐姐對我來說。就是天上的仙女,我不敢對她有任何邪惡的想法。
但自從和她陰差陽錯發生關係後,我再也沒法忽視她了,她成了我的女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我不想騙自己,更不想眼睜睜看着她被別人奪走,也是在這一刻,我才發現,原來,自己是有這樣的霸道。
在這個爆竹滿天飛的新年夜裡,我無視所有,只盡情的享受着這個吻,對於乾渴了許久的我來說,這個吻,太回味無窮了,我越吻越激動,越吻越享受,尤其是想到周忻瑾就在不遠處,他的女人,被我擁吻,這種無形中完爆他的感覺,真的很痛快!
而,此時的虞姐姐,完全木訥了,跟被凍結了似的,一動不動,她甚至連反抗都沒有,任由我的舌頭鑽進她的嘴裡,吮吸她的芬芳。或許,對於虞姐姐來說,這是她的初吻,至少,是她有意識時候的初吻,所以,她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漸漸的,我澎湃的心潮恢復了平穩,眼看虞姐姐呼吸越來越急促都快喘不過氣了,我才鬆開了她。
被吻過後的虞姐姐,依舊一臉迷茫,但卻十分有韻味,尤其是她那眼神,更加的迷離,有種情竇初開的意味,再配着她那被我吻的越發紅潤的翹脣,真的是傾國傾城,都要奔三的她,此刻就如同一個朦朧的少女一般,那麼的純情,那麼的懵懂。
看的出來,這個猝不及防的吻,讓虞姐姐失去了方向,一向知性又淡定的她都不知所措了,緩了許久,她纔回過神,她的臉,唰的一下,更紅了,紅的嬌豔欲滴。
她怒瞪着我,卻不敢出聲大叫,只能小聲的嗔怒道:“小天,你這是幹嘛,你要死呀!”
看虞姐姐這樣,我更加感覺,其實她不討厭這個吻,甚至可以說,沒談過戀愛的她,並不討厭談戀愛,只是她以前沒有這種感覺,現在我給予了她這種感覺,就把她給動搖了。
所以,我也不管那麼多,直接對她道:“感情這東西是無法控制的,在我看來,一個女人最珍貴的東西,就是她的第一次,你給了我,我對你負責,天經地義,我不容許你在別的男人那受委屈,我自己也受不了!”
虞姐姐聽完,杏眼都瞪圓了,她有點急促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家裡跟馨兒家不同,我家最講究門當戶對了,對周家,他們很早就想把我許配過去,只是我自己一直拒絕,一直拖,還特意住到外地去,現在已經拖不下去了,你明白嗎?”
虞姐姐這話似乎給了我點希望,感覺她不接受我的原因,並不是因爲不喜歡我,而只是因爲家庭因素,雖然操蛋的背景總讓我無法反駁,但看到虞姐姐對我並不是完全的無情,我真的很欣慰,於是,我試着問虞姐姐道:“那我如果搞定了你父母,你願意和我好嗎?”休名有亡。
一句話,直接讓虞姐姐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她一下子都愣住了,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道:“神經病,別想了,你快回去吧,我要走了,等下要被懷疑了!”
我連忙拉住她,道:“把你現在的號碼給我!”
虞姐姐看我這樣子,很無奈,她也挺着急的,怕我一直纏着,就乾脆把她在省城的號碼給了我,而後,她才稍微整理了下衣服,再抹了下嘴脣,便匆匆回去了。
我跟在她後面,慢慢走着。
周忻瑾估計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看到我出來,都露出了不滿的目光,他好像還想對我說什麼,但虞姐姐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把他給拉走了,很快,那夥人就上了各自的車,陶婉馨在上車之前,還瞟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有點怪怪的!
我觸到陶婉馨的眼神,心立即就慌了起來,感覺自己做了虧心事,說實話,這種感覺,真的很無奈,又帶着隱隱的傷痛。
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全都離開了,我才輕輕閉了下眼,在心中嘆了口氣,不知什麼時候,狗蛋啞巴和鐵牛都來到了我身邊,這時的鐵牛,都忍不住對我訝異道:“葛天,你怎麼會認識周少的女朋友呀,看周少那樣,你不會和他女朋友有什麼吧?”
我輕微笑笑,隨即,我掏出煙,蹲在地上,抽了起來,抽了幾口,我才問鐵牛道:“阿牛,那姓周的什麼來頭呀?”
鐵牛吃驚道:“不會吧,你不是認識他嗎?”
我扔掉菸頭,站起身,冷漠道:“不認識,你說說,什麼來頭!”
鐵牛見我好像是認真了,立馬給我解釋道:“他的名聲可響了,我在這裡就老聽到人提,說他爸媽好像是什麼商業巨擘,這都不算什麼,說的最牛的還是他外公,我聽人說,他外公是上面退下來的,而且他外公的家族,好多當官的,在官場的地位好牛的啊!據說整個省城都屬他外公的威望最高!”
聽到這,我心都有些虛了,看來,周忻瑾真不是虛的,他有他吹牛的資本,他們家族也跟欒家不一樣,欒家根基都不深,而周忻瑾的外公,竟然是上面退下來的,他的根基,黨派,應該盤根錯節的,非常厲害啊。
在我沉思之際,鐵牛又加了句:“哦,忘了說,現在的省長,就是周少的親舅舅!”
這下,我徹底軟了,難怪周忻瑾那麼不把我放在眼裡,就算我扳倒了欒家,他也對我不屑一顧,原來,他的家族是在這紮了幾代的根呢,人家的權勢,真可以說是積累下來的,當官的親戚衆多,相比他,我呢?我算什麼?就一個不知名的幕後人在幫我,我甚至連他爲什麼幫我都不知道,我根本屁都不算。
想到這,我都有點泄氣了,嘆了口氣,然後對鐵牛道:“今天謝謝你了,以後萬一再看到我哥,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繫我。”說着,我便和他道了別。
之後,我就和啞巴狗蛋,一起找了家酒店,入住!
第二天一醒,我立即就去打探我哥的消息,可人海茫茫,漫無目的的尋找,真的很難很難,其實,我迫切的想找到我哥,不光是想跟他道歉,跟他敘舊,另一個,我也是想問他小玥到底怎麼回事。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我哥和她在一起,我就莫名的擔心起來,我怕小玥藏了什麼心機,故意接近我哥,她應該瞭解我哥,知道我哥就是一根筋,他以前那麼喜歡小玥,可能到現在也非常喜歡,這樣一來,小玥利用我哥,就非常容易了,所以,我越擔心,就越想快點找到我哥。
不過,急也不能急出結果來,我依然是在這個城市茫然的尋找着我哥,這期間,我也有試着聯繫虞姐姐,一開始她根本不回我信息,兩天過後,她突然給我來了個回電,劈頭就是一句:“葛天,你到底想怎麼樣呀?我希望你還是趕緊離開省城,不然被周忻瑾碰到,我怕他對你不利!”
我輕聲道:“我想見下你,可以嗎?”
虞姐姐毫不猶豫的回絕道:“不行,再過幾天我就要訂婚了,我不可能單獨見你的。真的,你還是別想太多了,趕緊離開吧!”
其實,在知道周忻瑾的背景以後,我的底氣都不太足了,想見虞姐姐,也只是想和她好好聊聊,把事說清楚,但她怎麼都不肯見我。
我只能趁這次機會,在電話裡問她道:“虞姐姐,我只是想知道,你有喜歡過我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有個預感,我感覺虞姐姐可能是喜歡我的,反正我們認識以來,她似乎就沒有排斥過我,在我出車禍住院的時候,討厭男人的她,都會像照顧親人一樣,照顧我,之後住在她家,她更是一點不嫌棄我,對我跟自家人一樣。
即便知道自己和我發生關係了,她也沒有尋死覓活,她最擔心的,還是她的表妹,陶婉馨,她完全沒顧自己。當然,讓我敢於問出這個問題的最終原因,還是上次融化了我心的深情一吻,從那吻中,我感受到了虞姐姐迷離眼神中的一點愛意,以及內心的不知所措與焦急,所以,她才着急走,着急迴避。
而此時,電話那頭的虞姐姐似乎被我這個問題給堵住了,她突然就沒聲了,過了好久,虞姐姐才小聲說道:“不喜歡!”
我聽出了,她話裡的心虛,還有一些無奈,於是,我趕緊接着問道:“是真的嗎?”
看我緊逼,虞姐姐好像有點生氣了,她的聲音都急了:“是真的,葛天,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們之間是沒可能的,永遠不可能,就算不論家世,你也是我表妹以前的男朋友,我跟你在一起,我家人怎麼看,我表妹家人又怎麼看?還有,只要周忻瑾在,我們就一定不可能,我沒的選擇了,必須要嫁給他,你明白嗎?”
這一次,虞姐姐的吼聲夾着莫大的憤怒,它深深的刺痛着我的心,除了那天酒後發生關係她發過一次這樣大的脾氣,我就沒見過虞姐姐這麼生氣,我知道,她不是單純的生氣罵我,她憤怒的聲音裡有着深深的無奈,更有被逼迫的痛苦。
我也知道,虞姐姐確實沒的選擇,她要反悔了,她家裡肯定都會遭殃,周忻瑾家不會輕易罷休的,更何況,我也確實是她表妹的男朋友,跟她在一起終歸名不正言不順的,就算她心裡有我,我也該理智的爲她考慮,爲她未來的幸福安定考慮。
一旦她跟了我,那往後鐵定就沒安穩日子了,我恐怕又要遭到周忻瑾的刁難和報復,這樣一來,虞姐姐將會變成第二個陶婉馨,我根本不能自私的害了她。
或許,我這種人,就不配擁有感情,小玥,陶婉馨,虞姐姐,凡是我喜歡的人,要麼傷了我,要麼被我傷,我弱勢有點自知之明,就不應該去強求愛情。想到這,我的心都灰了,冰涼冰涼的,我對着電話那頭,有些失神道:“好吧,我知道了,我明天就離開,不會再踏足省城半步的!”
虞姐姐聽到我苦楚的聲音,又是一陣沉默,許久,才道:“嗯,這對於你,對於我和馨兒,都是最好的,小天,我知道你人好,但這裡還是不適合你,你回到你原來的地方,好好過日子,找個老婆,踏踏實實生活吧!”
我紅着眼睛,沉痛的哦了一聲,正準備掛電話,卻在這一瞬突然想起我哥的事,這也是我心頭牽掛的一件事,要走了,我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虞姐姐身上了,畢竟她是本地人,認識的人也多,於是,我最後對她說道:“對了,虞姐姐,我想說,我這次來,其實真的是爲了找我哥,我老鄉在這城市看見他了,你能幫我打聽打聽他嗎?”
虞姐姐很輕聲的嘆了口氣,略帶傷感道:“行,你把他的信息發給我,我會叫人幫忙的,有消息一定通知你!”
我握着手機,沉痛的閉上了眼,然後才深深道:“謝謝!”
說完,我立即掛了電話,對着手機,又是一陣愣,一股淡淡的憂傷。
慢慢的將情緒吞噬以後,我才把我哥那張照片處理了一下,發給了虞姐姐,我把照片裡的小玥那部分給裁掉了,還備註了我哥的姓名年齡特徵等基本資料!
發完了信息,我便躺到了牀上,一臉的惆悵,想到明天就要走,內心就無限的傷感,想起陶婉馨和虞姐姐,更是深深的痛和無奈。
而,我剛躺牀上沒兩分鐘,響亮的鈴聲突然就打破了我的憂傷,我抓起手機一看,是虞姐姐的,一接通,電話那頭立馬傳來虞姐姐震驚的聲音:“葛天,你說,照片裡的男人,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