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肅兄弟,看見九娘了嗎?”丁氏從村子裡走過來,遠遠看見冷肅便叫住他:“今日買回來的那些布說是用來做牀單被套的,只是不知道被套要做多寬的。跟他們一起去鎮上採買的弟兄們都回來了,他們也應該回來了吧?我在在村子裡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她人影,新宅子那邊也問過了,都說不在,不知道有沒有回小木屋呢?”
冷肅就站在小木屋一百米遠的地方,恰好處在聽得到卻又聽不清楚的距離,聽到丁氏的話,便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眼角餘光偷偷往小木屋方向瞟了一下,然後十分嚴肅認真的搖頭,對丁氏道:“楚大哥跟嫂子都不在小木屋,大約還在鎮上逛,還沒回來!”
丁氏便皺了皺眉,有些苦惱的道:“本來一百多牀被套要在五日內做出來就已經很趕了,這會兒耽誤了時間……唉,大夥兒都在等在我那兒等着開工呢,我也是急得團團轉,可現在又找不到九孃的人,叫我咋辦?”
冷肅頓了頓,這個事情……呃,並不算什麼大事吧?若是拿這種小事去打擾楚大哥跟嫂子,咳咳,誰去誰倒黴!
冷肅想了想,道:“不是說棉絮也一併買回來了嗎?嫂子們照着棉絮的尺寸做被套便是了。至於牀,兄弟們還未做出來,不過嫂子之前說了,統一在四尺寬、七尺長,所以牀單按照這個尺寸做就沒錯了!”
“棉絮買回來了,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丁氏一臉詫異。
冷肅點頭,道:“兩個時辰前便拉回來了,放在新宅子一樓的房間裡。”
拉棉絮回來的牛車並沒有停在村子裡,而是直接趕到新宅子這邊,棉絮也卸下來放在打掃好的房間裡,趕車回來的小兄弟認真的警告趕牛車的幾位老漢一番,不許他們將這裡的地址透露給旁人,這才放他們離開的。
“怎麼放到這邊來了,難怪我一直守在村子裡都沒看到有拉着棉絮的車子進來。”丁氏嘀咕着,便轉身離開了。
冷肅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站得筆直的給楚東陽把風。
沒一會兒便聽見小黑“汪汪汪”的叫聲,冷肅一驚,回頭朝小木屋望去,看到小黑正直立起來像個人一般高大,正兩隻前腳不停的撓着門,動作顯得有幾分焦躁不安。
冷肅嚇得冷汗直冒,吹着哨子想將小黑召喚過來。
這死狗,真是不要命了,居然敢打擾楚大哥的好事!
小黑平時跟“絕殺”的人相處的比較多,跟冷肅卻不是很熟悉,而且聽着屋子裡傳來的異樣動靜,小黑怎麼可能輕易離開?
冷肅吹了好幾聲哨子,小黑理也不理他,氣得冷肅差點咬到舌頭。
“小黑!過來!”冷肅高聲喊。
“汪!”小黑迴應了一聲,但是卻沒有聽話的乖乖過來。
冷肅走進幾步,豎着耳朵聽到小木屋裡面一個粗急、一個嬌喘,分明是乾柴烈火燒得噼裡啪啦,冷肅腦門一冷,恨不得給那死狗跪了:“狗爺,求您了,過來成嗎?”
小黑停了動作,扭頭看向冷肅,狗眼中閃着“你再喊一句信不信我咬你”的兇光,然後繼續邊撓門邊對着門裡“汪汪汪”的叫。
冷肅一咬牙,乾脆扭頭走了,不過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依舊站在距離小木屋百米處的距離守着。還是不能讓旁人去打擾楚大哥,那死狗就讓他在門口撓吧,反正那門結實着呢,它也進不去!
木屋裡,兩個人都剝得光溜溜的。
“相公~”九娘嬌喘着叫了一聲,把楚東陽叫得渾身都酥酥麻麻的。
合二爲一的那一刻,兩人都痛得皺緊了眉頭。
九娘咬緊了脣,雙手緊緊的摟住楚東陽的脖子。
楚東陽顧念着九娘身子的嬌弱,壓着身體的衝動,一動也不敢動,憋得滿頭大汗。
好一會兒,九娘緩過來一些了,便在他的脖子上親了親。
得了九娘迴應,楚東陽就像一匹脫繮的野馬,瘋狂了。
九娘低低嬌嬌的聲音被撞擊得支離破碎,門口的狗吠聲更加急躁激烈了,九娘聽了不由得心一驚,直接張嘴咬住楚東陽的肩膀,不讓嘴裡的聲音溢出來。
肩膀上傳來的痛感更是刺激了楚東陽,更加猛烈了,完全將之前答應九娘“相公,這次要輕一點~”的話拋到腦後了!
第一次開葷都不會太持久,沒一會兒,楚東陽歇了。
他趴在九娘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九娘軟着手臂推他:“相公,下來。”
她稍微動一點點,楚東陽便是頭皮一麻,緊緊的將她摟住,恨不得揉進自己身體裡。
“久久,我的久久……”楚東陽一邊大口喘着氣一邊咬着九孃的耳朵,聲音沙啞的道:“我方纔是不是弄疼你了?”
此前,楚東陽暗暗的在心裡告誡自己,一定要控制還力道,一定要冷靜,一定不能弄傷她……可是當被溫柔溼潤的包裹住時,大腦完全空白了,身體更是不受控制,他沒法停下來,也沒法輕一些。
此時結束了一輪激烈的運動後,楚東陽才慢慢找回自己的意識,看到身下的她眼眸中閃着水光,分明是哭過,嬌柔脆弱得就像一朵被狂風暴雨摧殘過後的小花兒似的,他又自責又愛戀的親了親九孃的眼:“久久,都怪我,控制不住自己……”
楚東陽抓住九孃的手朝自己臉上打去,十分懊惱的道:“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
九娘沒好氣的瞥了楚東陽一眼,聲音柔柔軟軟的:“你這呆子!”
這眼神,這聲音,真是太勾魂了!
再加上他此時仍舊埋在裡面,她稍稍動一下便引起一系列的反應,他又想要了!
九娘一看楚東陽的眼神不對勁,心一顫,再來一次會死人的!於是連忙伸手抵在他的胸前,皺着小臉可憐兮兮的撒嬌:“相公,我好疼~”
楚東陽壓在那股衝動,連忙抽身出來,抱着她翻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大手輕輕的撫着她的腰肢,緊張的問:“哪裡疼了,我幫你揉揉。”
九娘抱住楚東陽的脖子,將頭埋在她的肩窩處蹭了蹭,繼續可憐兮兮的道:“全身都疼。”
說完又擔心楚東陽等會兒將她全身都揉一遍,這無疑是邀請他再一次點火啊,於是連忙道:“都怪你勁兒太大了,折騰得我都快散架了!”
楚東陽又自責又懊惱的皺緊了眉頭,連忙捧着她的臉親了親,繼續賠罪道歉:“對不起……”
此時兩人都平靜了下來,便開始注意到門口的狗叫聲和撓門的聲音了。
九娘從楚東陽的身上爬起來,身上傳來的痠痛感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可是想到現在大白天的,小黑又在外面一直叫個不停,萬一有人不管不顧的闖進來,那就糟糕了。
於是咬咬牙,撿起被丟在地上的衣裳,瞥了一眼楚東陽,道:“相公,小黑在外面叫了半個時辰了,你還是出去看看吧!”
楚東陽翻身下了牀,從後面抱住九娘,將她抱到牀上坐着,接過她手上的衣裳,邊幫她穿邊道:“你要不要躺着歇一會兒,吃飯時我再過來叫你。”
九娘連忙搖頭,道:“不用,我纔沒有那麼嬌氣。”
要是讓幾位嫂子知道了,還不得笑話死她!
九娘說着,拍開楚東陽手:“我自己穿,又不是不能動。”
眼角餘光不經意間瞥到楚東陽壯碩光裸的身子,臉一紅,連忙別開臉。
唔,身子真棒!那個,咳咳,真大!難怪將她折騰得那麼痛苦。
……
兩人穿戴整齊,楚東陽走在前面去開門,一個黑影便衝了進來。
九娘跟在楚東陽身後,突然看到一個黑影躥進來,嚇得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過去抱住楚東陽。
“滾出去!”楚東陽一手摟着九孃的肩,一手輕撫着她的臉,目光冷厲的射向小黑,沉聲喝叱。
木屋很小,除了一張牀、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就沒有任何擺設了。
現在又是白天,木屋裡光線很好,一眼便能將屋子裡的看完。
小黑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沒有發現異樣,又被楚東陽這麼喝叱了一句,便十分委屈的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乖乖的夾着尾巴跑出小木屋了。
九娘眼角抽了抽,挪了步子退出楚東陽懷裡,低着頭攏了攏鬢邊的髮絲,低聲道:“相公,走吧!”
楚東陽打量了九娘一眼,低聲問:“沒被嚇着吧?”
九娘搖了搖頭,率先走出木屋。
冷肅在楚東陽打開門時,便飛快跑開了,此時正在新房子那邊看“絕殺”的弟兄們挖坑。
“買了果樹回來了嗎?”冷肅壓着撲通撲通的心跳,面上風輕雲淡的問青山。
“是啊!那村長辦事夠麻利的。頭兒今早去找他問了,中午他便差人將五棵果樹送過來。”青山拿着鐵鍬一鏟一鏟的挖,邊道:“好像這果樹還是結了果的,咱們現在種上,說不定明年就能有果子吃了。”
聽到青山這樣說,冷肅也來了興趣,忙問:“五棵都是些什麼果樹?”
青山擦了擦汗,道:“有一棵梨樹,兩棵枇杷樹,還有兩棵桔子樹……對了,頭兒呢?這五棵樹的錢還沒給,一共二十兩銀子,村長說等會兒讓他小兒子過來拿錢。”
冷肅心臟又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緩了緩才裝作一臉茫然的道:“沒看見啊,興許是陪着嫂子在鎮上逛還未回來吧!”
青山沒在意,繼續挖着,道:“兄弟們都回來那麼久了,估摸着頭兒和嫂子也快回來了!咱們的牀也還沒有做好呢,頭兒只教了一次,好幾個步驟我都沒記住,等嫂子回來了我再去請教嫂子!”
冷肅撿起一顆小石子扔了在青山的腿上,道:“你順便幫我也做一張!”
青山眉毛一豎,斜了冷肅一眼,道:“頭兒說自己的牀自己做!再說了,你看着我在這忙活着挖坑種樹,你都不來幫忙,我爲什麼要幫你做啊?”
“嘶!”冷肅呲了一口氣,睨了青山一眼,十分鬱悶的說不出話來。
剛纔他在木屋那邊給楚大哥把風大半個時辰有人幫他了嗎?那活兒比挖坑辛苦多了,還得時刻注意有沒有人靠近小木屋,有人靠近了還得想辦法攔住不讓過去,他容易麼?
可這事兒又不能明目張膽的說出來,也只能自個憋屈在心裡。
沒一會兒,楚東陽跟九娘過來了。
九娘看到弟兄們都在挖坑,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問:“果樹送過來了嗎?”
冷肅偷偷的看了楚東陽一眼,默默的低着頭,降低存在感。
方纔沒有成功將小黑帶走,不知道楚大哥會不會怪罪他。
青山看到楚東陽和九娘過來,便停下了手上的活兒,看向九娘,回答道:“中午送過來的,一共五棵,一棵梨樹,兩顆枇杷樹,兩顆桔子樹。”
九娘眼睛一亮,沒想到居然有枇杷樹,她前世最愛吃枇杷了。
“都是成年樹嗎?”九娘連忙問。
“對!都是結了兩三年果子的。”青山照着村長的話說:“咱們移過來種上一兩年就能有果子吃了。”
九娘一臉的欣喜,拉着楚東陽道:“這次村長可幫了大忙了!”
楚東陽低頭看向九娘,眼中滿是溫柔的笑意,道:“我回頭將銀子送去給村長,再好好謝謝他!”
青山連忙道:“頭兒,五棵果樹一共二十兩銀子,村長擔心你沒時間將銀子送過去,說吃了飯便讓他小兒子過來拿。”
楚東陽點點頭,道:“我一會兒親自送過去吧!”
看見冷肅蹲在一邊,楚東陽目光一沉,對冷肅道:“你去山上獵些野味,快去快回,我順便拿一些給村長。”
“好!”冷肅飛快的應了一聲,閃身就不見人影了。
九娘看了弟兄們挖的幾個坑,叮囑他們儘量挖深一些,然後走到楚東陽身邊,低聲道:“相公,我過去嫂子那邊看看!”
今日買了那麼多東西回來,全都放在芸孃家,她得過去看看。
“剛纔二嫂過來量了棉絮的尺寸,說是要做被套。”青山對九娘道:“她過來找你沒找着,讓嫂子你回來後過去那邊走一趟。”
“哦,好!”九娘低頭應了一聲,耳根有些發燙。
幸好丁氏沒有去木屋找她,不然……
九娘跟楚東陽說了聲便往村子裡走去。
芸孃家十分熱鬧,院裡院外都是年輕媳婦和老婆子,大家有說有笑的,手裡的活兒也絲毫沒有耽擱。
看見九娘過來了,大家都笑着打招呼,芸娘則道:“這些東西都拉回來一個多時辰了,卻沒有見你跟東陽兄弟回來,是在鎮上逛着玩嗎?”
九娘眸光閃了閃,笑着道:“隨便逛逛罷了!”
芸娘懷裡摟的正式那匹大紅牡丹花色的布,知道這是九娘用來做牀上套件的,便道:“九娘,這上面要不要再秀一些花樣上去?比翼鴛鴦如何?”
九娘皺着眉想了想,道:“好看是好看,這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
旁邊以爲年輕媳婦兒笑着插話:“九娘放心吧,五嫂的女紅是咱們這些人裡最好的,繡得又快又好,保證三天就能趕製出來。”
九娘倒是不懷疑九孃的本事,只是最近天天都有事情要忙,要是芸娘還得熬夜刺繡的話,真擔心她身體扛不住。
芸娘看了九娘一眼,抿着脣笑了笑:“你五日後進新房子,我白天閒暇時候繡一下,三日內也能完成了。況且你們成婚時什麼都沒有,現在條件好些了,這次進新房子便補上吧,這牀單被套怎麼樣也得弄得喜慶一些的。”
芸孃的繡工可不止在杏花村第一,就是整個桃源鎮也找不出比她更厲害的。
“那便麻煩嫂子了!”九娘走到芸娘身邊,挽着她的手笑着道:“既然這樣,那我便再厚着臉皮讓嫂子幫我做一對枕套吧!”
牀單、被套加枕套,湊夠四件套!
“沒問題!”芸娘拍了拍九孃的手,笑着道:“枕頭上繡一對比翼鳥。”
這時,丁氏的大兒子楊家興跑進院子裡,對九娘道:“嫂子,你家院門口有位老婆婆在轉悠,我上去問了,她說是找你的。”
九娘愣了愣,老婆婆?難不成是封九娘本尊的娘?
芸娘疑惑的擡眼看向九娘,問:“九娘,知道是誰嗎?”
九孃的手在芸孃的肩頭上按了按,笑着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先過去看看吧!”
芸娘想了想,乾脆將布放到椅子上,站起來道:“我陪你一塊兒去看看。”
九娘沒說什麼,點了點頭,便跟着楊家興出了院子。
坐在這裡一起幹活兒的媳婦婆子不由得好奇起來,也跟着走了出去。
那老婆子穿得破破爛爛,頭髮亂糟糟的,看到九娘走出來,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的光,突然發瘋似的朝九娘撲過來,嘴裡大罵着:“你這死丫頭,是你讓人將你二哥打成那樣的吧?咱們全家就靠他賺錢,你讓人將他打殘了,是不是想逼死我們一家人?就直到你這小賤貨是個掃把星,將你賣出去了還來禍害咱們家,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一生下來就將你掐死……”
原來真的是封九娘本尊的娘,卻沒有想到是來給封二貴打抱不平的。
難不成封九娘不是這老婆子親生的,不然怎麼句句戳心窩子的罵?
九娘看到這老婆子發瘋似的朝她撲過來時便已心生警惕,並且巧妙的避開這老婆子的攻擊,再加上有芸娘跟幾位嫂子及時跑上來攔着,那老婆子根本碰都沒有碰到她。
九娘盯着這老婆子嘴巴一張一合,罵出來的全都是難以入耳的話,便不耐煩的道:“既然將我賣出來,那我便不是你們封家的女兒了,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又打又罵?”
“你這小賤蹄子,你再敢說一遍,看老孃布撕爛你的嘴!你從老孃肚子裡鑽出來的,老孃沒資格教訓你?”那老婆子被衆人架着掙脫不開,便噴着唾沫星子朝九娘罵:“你二哥現在躺在家裡沒錢請大夫,你還不快拿銀子出來!”
九娘忍不住譏笑一聲,呵呵,原來又是一個想來坑錢的!
“一個子兒都沒有!”九娘看向那老婆子,冷笑道:“你兒子來坑完我,現在又換到你老坑,看來你們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鳥啊!”
芸娘聽了便扯了扯九孃的衣袖,心說這丫頭怎麼連自己也罵進去了?
九娘嘴角抽了抽,有什麼關係,反正她又不是真正的封九娘。
老婆子一聽,目光陰毒的盯着九娘,咬着牙道:“你今日若不那銀子給我,我、我、我便一把火燒了你的房子,燒死你這小浪貨!”
九娘微微一笑,擡手指了指眼前的房子,目光冷厲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前幾日我家房子被人放火燒了,恐怕就是就是你那寶貝兒子乾的吧?若真是這樣,那廢他一隻手加一條腿,還真是便宜他了!”
“你亂放什麼狗臭屁!”老婆子一聽就更瘋了,朝九娘狠狠的呸了一口,道:“不管如何,總之這銀子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衆人臉上都露出了鄙夷之色,當初二兩銀子將九娘賣掉,現在看到九娘有銀子了便打起九孃的主意來,而且還開口閉口都在罵九娘,這種人真是臭不要臉!
帶着這種鄙夷的情緒,大家架着老婆子時便不由得加大了力道,有人更是趁亂在她身上掐了幾下替九娘出氣。
那老婆子邊嗷嗷的叫着,邊用力的掙扎。
九娘冷笑一聲,想也沒想的道:“想從我這裡拿到一個子兒,你做夢!”
九娘眼角餘光瞥到一個黑影,不由得勾了勾脣角,學着楚東陽吹了聲哨,便看到小黑飛奔而來。
“嫂子們,放開她吧!”九娘站在一旁對架着那老婆子的衆人道。
大家並沒有鬆手,芸娘不放心的道:“九娘,我們將她拖出去村口吧!”
萬一鬆開這老婆子,她轉身又撲向九娘,那怎麼辦?
別看這婆子這樣精瘦,可力氣還真不小,她們幾個人合力纔將她架住,九娘那般瘦弱,恐怕三兩下就被這老婆子給撂倒!
九娘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朝小黑擡了擡下巴,道:“狗爺,若是有人發瘋朝我撲過來,你可千萬別留情。上次你是怎麼咬死那縱火之人的,這次你便怎麼咬。反正這人不是我親孃,不用給我留面子!”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表情十分精彩。
而最表情最精彩的非封婆子莫屬了,後牙槽都咬碎了,對着九娘又是一通大罵。
小黑是隻十分通人性的狼犬,聽了九娘這話便搖了搖尾巴表示懂了,而後齜着牙目露兇光的瞪向封婆子。
封婆子身子一震,罵人的氣勢便矮了一截。
小黑狂吠了一聲,圍着封婆子打轉,一副隨時準備攻擊人的模樣。
封婆子心裡開始發怵,也不敢罵人了。
大家一看封婆子消停了,便鬆開手,哪知她突然發難,張牙舞爪的朝九娘撲去。
小黑得了九孃的吩咐,一直盯着封婆子,此時見她果真朝九娘撲去,便快一步撲了過去,將那封婆子撲倒在地。
“啊嗷——”封婆子摔得嗷嗷叫,可是看到壓在她身上的大黑狗時,臉都嚇青了,踹了小黑一腳,連滾帶爬的往村口跑。
小黑跟在後面追!
九娘看着小黑跟逗着玩似的追着封婆子跑,不由得失笑出聲。
芸娘一臉驚魂未定,拉着九孃的手,瞥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虧你還笑得出來!剛纔真是嚇死我了!”
九娘攬住芸孃的肩膀,心頭一暖,笑着道:“嫂子,剛纔可多虧了你,不然我肯定不止被吐唾沫星子這麼便宜。”
芸娘伸手在九孃的手臂上捏了捏,沒好氣的道:“早知道你孃家人是這副德性我就不讓你出來!你看她那瘋樣子,若是真的傷了你,東陽兄弟可要心疼了!”
芸娘說完,又覺得有些不自在,那畢竟是九孃的孃家人,當着她的面說她孃家人的不是,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九娘卻還不在意,而是朝芸娘笑着眨眨眼:“她其實也未必打得過我的!不過嫂子方纔趁亂掐了幾把她的腰,掐得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