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二貴的兩個同伴一看到他被人掐住脖子掙脫不開,均變了臉色,想要衝上去幫忙,可看到掐着封二貴脖子這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擔心打不過,又猶豫了起來,便硬着頭皮板着臉站在一旁放狠話:“你快鬆手!再不鬆手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爲了顯得兇惡些,兩人還抄出別在腰後的小匕首朝楚東陽揮舞比劃。
楚東陽單手掐着封二貴的脖子,對旁邊叫囂着的兩人瞥都沒瞥一眼,冷厲的眸子只盯着封二貴,冷聲道:“之前我便警告過你,若是再讓我聽見你說九娘一句不是,我便不會放過你。看來,你並未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封二貴脖子被掐住無法呼吸,一張臉憋成醬紫色,蹬着腿不停的掙扎,聽到楚東陽的話時,雙眼瞪得又大又圓,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楚東陽眸色一沉,將封二貴扔到地上。
當封二貴落到地上的那一剎那,楚東陽擡起腳飛快的踩住封二貴撐在地上的手掌,腳上微微一施力,便聽到骨頭碎裂的“喀嚓”聲,不過這聲音不大,被封二貴那殺豬般的嚎叫聲蓋住了,除了楚東陽和封二貴自己,恐怕沒有人聽到。
“廢你一隻手,若是還不長記性的話,下次我便不會手下留情!”楚東陽慢條斯理的收回腳,目光清冷的睨着趴在地上的封二貴,聲音冷得能凍死一頭牛。
封二貴顫抖着身子,感受着手上傳來的劇痛,仰着頭朝着楚東陽呸了一聲,目光惡毒的掃了九娘一眼,然後咬着牙對楚東陽道:“當街行兇,還傷了孃家二舅哥,還有沒有天理王法……哼,你有本事就殺了老子,不然豁出命也用弄死你們……”
封二貴話音未落,楚東陽又擡腳踩在他腿上,只聽見“咔嚓”一聲脆響,封二貴便撕心痛喊“啊——”,然後暈了過去。
“你……你……哎呀媽呀,不管我們的事啊!”封二貴兩個同伴被眼前這場面嚇傻了,連連後退了幾步,最後丟下手上的匕首落荒而逃。
九娘在旁邊看得也有些傻眼,沒想到楚東陽出手這麼狠,眨眼的功夫就廢掉了封二貴一隻手一條腿。
當街的行人圍在幾米之外的地方看,小聲的議論,待看到楚東陽的目光掃向他們時,連忙作鳥獸四散狀跑開。
楚東陽擡眼看向九娘,見她表情有些呆愣的看向自己,不禁蹙了蹙眉,走到她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肩,頓了頓,理直氣壯的道:“九娘,他並未將你當作妹妹看待。”
九娘愣了愣,擡眼看向楚東陽,突然勾了勾脣,道:“我知道。”
楚東陽看到她表情呆愣,以爲她是在爲封二貴難過,所以這樣安慰她?
九娘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心裡暖暖的,握了握楚東陽的手,輕聲笑道:“我也沒將他當成我哥哥。相公,咱們快離開吧,方纔那麼多人看着你傷了人,說不定有人已經報官了,咱們可不能在這裡等着官差來抓!”
楚東陽愕然,隨即笑了,攬着九娘往專賣棉絮的鋪子裡走,道:“官差不會這樣快就來的,咱們先把棉絮買了再說。”
是九娘想太多了,像封二貴這種地痞無賴被打,大家恨不得手拉手來點讚的,怎麼可能會有人去報官來抓爲名除害的英雄呢?即使報了官,官差也不會那麼積極來處理。
兩人剛剛進了賣棉絮的鋪子,一個女人拉着她女兒便跪在楚東陽面前磕頭跪拜,嘴裡不停的道:“奴家李甄氏,多謝這位大俠出手相救,小女纔不被那些壞人抓去,多謝大俠……”
九娘退了挪了挪步子,避開那二人的磕頭跪拜大禮,看了一眼那位年輕的小姑娘,確實長得如花似玉,膚白貌美的,妥妥的美人胚子一個,要是被賣到窯子裡,還真有成爲頭牌的資本。
楚東陽淡淡的瞥了她們一眼,身姿挺拔的站在那裡,並沒有伸手去扶的意思,而是問:“棉絮多少錢一牀?”
伏在地上的那對母女明顯愣了一下,甄氏本能的答道:“十五文錢一斤,一牀棉絮大概七斤左右,一百零五文錢。若是您要三五牀的話,可以給您抹去零頭,一百文錢便可!”
答完話才恍然回神過來一般,又朝楚東陽磕了個頭,道:“大俠要幾牀棉絮?我現在便去給您拿!您方纔出手相救,這大恩大德不知道如何回報。這不過是幾牀不值錢的棉絮,就當送與大俠的吧!”
甄氏說着,便拉着自家閨女從地上起來,還未站穩,就聽到楚東陽聲音清冷的道:“要一百零五牀。”
一百零五牀!
聽到這個數字,母女倆雙雙踉蹌了一下,差點栽到地上。
若是五牀的話,那便送了也無妨,可一百零五牀,這得十多兩銀子啊,若是送的話,豈不是得掏空這個鋪子?
可是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再說了,若是沒有這位大俠相助,自家閨女說不定已經被那幾個殺千刀的拖去賣了!跟自己的寶貝閨女比,這十多兩銀子又算得了什麼?
甄氏一咬牙,表情生硬的笑着點頭,道:“我現在便去給大俠取來!”
將庫存裡的棉絮都搬出來,勉強能湊夠一百零五牀棉絮。
甄氏抹着汗,指着堆成山的棉絮,對楚東陽道:“這些棉絮至少要好幾輛車子才能拉得完。大俠家住何處?我去外面叫幾輛牛車過來幫您將這些棉絮送到家裡去!”
“不用了!”楚東陽表情淡淡的拒絕,他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位年輕小夥子,畢恭畢敬的向楚東陽請示:“頭兒,叫了五輛牛車過來,現都停在門口,可以裝車了嗎?”
“裝吧!”楚東陽點點頭,然後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還有兩顆一兩的碎銀,一併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後朝九娘伸手,拉着她道:“九娘,走吧,再去其他鋪子看看!”
甄氏抓着那十二兩銀子,臉上露出幾分掙扎之色,猶豫着要不要追上去將銀子還給他,畢竟方纔說好不收錢權當感謝他的大恩的,這會兒又收下銀子,會不會顯得很不厚道?可這十二兩銀子不是小錢,倉庫了的棉絮又搬空了,若是將銀子還回去的話,那往後她跟女兒靠什麼吃飯?豈不是要喝西北風?
甄氏猶豫着,便聽到她閨女若雲輕聲道:“娘,我看那位大俠也不缺這點銀子,既然他付了銀子,那咱們就收下吧!況且咱們現在的狀況也不好,等以後日子條件好些了再報恩也不遲……”
“這……那……”甄氏聽了自家閨女的話,猶豫了一會兒便將銀子收進口袋中,不過臉上依舊透着幾分尷尬之色,悻悻的道:“咱們非但沒有虧本,還做了這麼大一筆生意,足足十二兩銀子吶!”
若雲拉着甄氏的手,一臉憂色的道:“娘,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咱們今日不但逃過一劫,還做了一大筆生意,可說不定那些人過兩天還會找上門來,到時候可怎麼辦?”
甄氏道:“那些人不是被剛纔那位大俠嚇跑了嗎?”
若雲低聲道:“可爹欠了那麼多賭債,那些人肯定會來追債的。嚇跑了一個兩個,還會有三四五個來……”
“若是那些人不死心再來追債的話,那可如何是好?”甄氏臉色一變,連忙緊緊的抓住自家閨女的手,恨恨的將自家那挨千刀的臭男人罵了幾遍,纔看向若雲喃喃道:“若雲別怕,娘就算是豁出這條命去,也不會讓他們將你抓去賣的!”
若雲抿了抿脣,擡頭看了一眼正在搬着棉絮裝車的幾個人高壯男子,心中暗生一個主意。
她拍了拍甄氏的手背,輕聲道:“娘,不如咱們將這鋪子關掉吧!找個地方躲一陣子,等這事兒過去了咱們再回來繼續開門做生意。”
甄氏猛然擡頭看向若雲,嘴巴張了張,好一會兒才道:“那你爹怎麼辦?咱們孃兒倆帶着銀子躲出去了,要是他回來看到鋪子關掉了,他沒地方睡覺、吃飯,他會餓死的。”
管他死活呢!若雲眼中閃過一絲怨恨,很快便又壓下來,神色溫和的對甄氏道:“娘,爹他有手有腳,怎會餓得死?況且咱們只是關門不做生意罷了,家裡的鑰匙留在門腳下,他若回來了會去找鑰匙開門的。家裡還有大半袋米,他又不是不會做飯,餓不着他的。”
甄氏咬着脣神色掙扎不定,若雲便繼續道:“娘,那些人再來要債可不會再像今日這般有人出手相救,到時候咱們就算是拼了命去也逃不掉!”
若雲說着便伏在甄氏的肩頭嚶嚶的抽泣起來:“若是被他們賣去那種地方,我……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甄氏聽女兒哭得心亂如麻,一邊摟着她低聲哄,一邊道:“娘都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等他們將棉絮搬走後咱們立刻去收拾東西,趁那些人沒來之前趕緊關門離開!”
若雲摸着眼角的淚,擡眼看向甄氏,模樣楚楚可憐。
甄氏拍了拍女兒的肩頭,轉而又一臉難色的道:“那咱們躲去哪裡好?這些年你爹將家裡的親戚都得罪完了,恐怕咱們找上門他們也不肯留咱們住下……”
若雲朝甄氏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看向正在搬棉絮的幾個人。
甄氏不禁一臉驚愕的看向自家閨女,忙將她拉到角落裡,壓低聲音道:“若雲啊,方纔那位大俠雖長得俊朗好看,可與他同來的那位顯然是他的妻子,你難不成想要給人當妾?”
甄氏生怕女兒有這樣的念頭,心裡一凜,苦口婆心的繼續勸:“俗話說寧爲寒門妻不做富人妾,若雲啊,你可千萬別動那不該有的念頭……”
若雲嘆了口氣,打斷甄氏的話,道:“娘,您想到哪裡去了?我怎會想去給人當妾!方纔那位大俠一口氣就買了一百多牀棉絮,還有隨從跟着,身份定是不一般。咱們若是去他府上幹活,哪怕是當個掃地的丫鬟,那也是有所依仗,想來那些人就不敢找咱們的麻煩了。”
甄氏一臉猶疑:“可咱們又不知道他家住何處……況且就算是知道他家府邸,若是他們不缺僕婦丫鬟呢?”
若雲看了甄氏一眼,道:“咱們不去試試,又怎知他府上不缺人?等會兒去跟大趕牛車的大叔打聽打聽,一問便知道他家住何處了。到時候咱們誠心求上門去,我看那位大俠並非冷血之人,說不定就會留下咱們的。”
“你真的不是想給那位大俠當妾?”甄氏盯着女兒一臉嚴肅的問。
若雲舉起一隻手,道:“娘,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想給那位大俠當妾,若我說謊,天打雷……”
甄氏臉色煞白的捂住女兒的嘴,狠狠的颳了她一眼,道:“你這死丫頭髮什麼毒誓,想要了孃的命啊!”
若雲吐了吐舌頭,連忙賠笑道:“娘,女兒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甄氏在若雲的手臂上拍了一巴掌,氣道:“下次再敢亂髮毒誓,小心我將你舌頭都割下來!”
“嗯嗯!”若雲連忙乖巧的點頭。
她們母女倆的談話一字不落的被正在搬着棉絮的“絕殺”弟兄聽了去,一個個面上雖然冷酷沒有什麼表情,可心裡都生了幾分鄙夷。
以爲頭兒打聽到住處就能讓頭兒留下她們?哼,真是想得太天真了!
將所有棉絮都裝了車後,其中一個人跟車回了杏花村,另外幾個人則繼續跟着楚東陽去採購。
……
九娘拉着楚東陽走進錦繡布莊,布莊老闆娘看見他們倆進來,心裡咯噔了一下,立刻露出熱情的笑,迎了上去:“請進,請進!”
九娘身上穿着的衣裳正是上次在這裡買回去的佈讓芸娘做的,布莊老闆娘大概是因爲上次將九孃家的住址告訴了別人,心裡有些發虛,此時看着九娘便格外的熱情,看着九娘身上的衣裳便是一頓好誇,而後又道:“這衣裳是芸娘幫你做的吧?這手工好得沒話說!我早就想請她來我鋪子裡當裁衣師傅,可她卻一直不願意!九娘,我看着你穿的這身衣裳我都嫉妒了!你幫我勸勸芸娘,讓你過來我店裡幫忙吧,工錢由她定!”
“嫂子最近有些忙,恐怕沒有時間來鎮上做工。”九娘說着,便岔開話,道:“我今日來是想買幾匹布做牀單被套用的。老闆娘,你幫我挑一挑哪種比較合適。”
“做牀單被套用的?那就選這種吧!大紅色喜慶,上面的牡丹花也很漂亮。”布莊老闆娘指着其中一匹布笑道。
楚東陽臉上沒什麼表情,而跟在身後的幾位小兄弟臉拉了下來,一副很憋悶的樣子。
印了牡丹花的大紅色牀單和被套卻是夠喜慶,可他們一幫光棍蓋這麼喜慶,這不是給自己添堵麼?
纔不要這種顏色這種花色呢!
九娘眼角餘光注意到幾位小兄弟的表情,差點笑出聲來。
“這匹布確實挺喜慶的,質量也好,摸着手感也很不錯,就要這個吧!”九娘笑着道。
九娘跟楚東陽現在還算是新婚吧,但是房間裡卻看不出半點喜慶的樣子,大多都是破舊的湊合着用,後來一把火燒光了,連破舊的都沒有了。
現在要住進新房子了,九娘便想將臥室精心佈置一番,弄成婚房的樣子。所以大紅色喜慶的牀上用品是必須的,大不了過些時日再換上素雅的便是。
“絕殺”的幾位兄弟一向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此時卻齊齊變了臉色,差點衝到九娘面前抗議。
九娘抿着脣笑了笑,擡手指向另外一匹鴉青色的布料,道:“再給我拿十匹鴉青色的布。”
幾位兄弟這才終於鬆口氣。
鴉青色纔是他們的風格!
布莊老闆娘一聽九娘說要拿十匹,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九娘出手越來也越闊綽了,難不成真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可看她這模樣,又不像是被旁邊這男人逼迫誘拐的……
“反正大家都是熟人了,我便給你算便宜些了,這些布全部加起來只要四十三兩銀子就行。”布莊老闆娘笑得道:“芸娘那邊還得拜託你去幫我勸勸呀!她都一個多月沒有送繡品過來了,好幾位大戶人家的小姐都等着要呢!九娘,你幫我轉告芸娘,好歹抽個時間給我趕製幾幅繡品出來,別讓我得罪了大客戶啊!”
四十三兩銀子,至少便宜了二兩銀子。
九娘頗爲滿意的笑了笑,隨口應道:“好,我一定幫你將這話帶到!”
這話不過是敷衍罷了,付了銀子走出布莊後,九娘便將這事兒丟一邊去了。
逛了好幾條街,終於採購得差不多了,準備回家。
兄弟們都跟着拉貨的牛車回去了。
九娘嫌牛車太顛,便沒有坐,跟楚東陽打算慢悠悠晃回家。
楚東陽看了九娘一眼,一把將她抱起來,道:“九娘,逛了這一天你也累了,我抱你回去吧!”
九娘順勢圈住楚東陽的脖子,看着他道:“相公若是跑累了便放我下來,我還能堅持走回家的。”
楚東陽挑挑眉,低笑了一聲,道:“太小看我了!別說從這裡跑回家,就是抱着你來回跑十次我都不會累!”
說着,腳下生風般朝前面衝去,飆車模式又開啓了。
九娘閉着眼睛感受着夏日正午的風吹在臉上的炎熱,臉貼在楚東陽的胸膛,耳邊是他強有力的心跳,噗通!噗通!讓她十分安心。
回到家時,九娘竟然睡着了。
楚東陽直接帶她回了小木屋,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在牀上,不過他剛剛鬆開手,九娘便醒了。
九娘突然伸手摟住楚東陽的脖子,將他拉下來,臉貼着他的臉,輕聲道:“相公,有你真好!”
楚東陽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瞬即將她摟住,抱着她做起來,低聲道:“久久,是不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不然她怎會突然說這樣的話?
九娘順勢摟住楚東陽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前,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相公,你覺得今日咱們去的那家賣棉絮的鋪子裡的那位姑娘好看嗎?”
楚東陽蹙了蹙眉,道:“沒注意看。”
九娘擡頭驚訝的看向楚東陽,見他表情十分嚴肅認真,並不像說笑,便笑着道:“既然沒有注意看便罷了,若是注意看了,並且覺得她很好看,那也不許有別的心思。”
楚東陽不解的看向九娘:“別的什麼心思?”
九娘嘴角抽了抽,捏着嗓子柔聲道:“大恩大恩小女子無以爲報,唯有以身相許!”
楚東陽眉峰動了動,突然朗聲大笑,好一會兒才摟着九娘,咬着她的耳朵低聲道:“我的久久莫不是在吃醋?我一早便說過不會對旁的女子有不正經的想法的,若是你實在信不過,那咱們便先圓房,把這半生不熟的米煮成飯吃進肚子裡,也好安了久久的心。”
九娘連一紅,在楚東陽腰上用力的掐了一把,又羞又惱又不嘴硬的道:“圓房就圓房,誰怕誰啊!”
楚東陽眼睛一亮,順勢將她壓倒在牀上,爲防止她後悔,三下五除二的將她剝個乾淨,雙手覆在她胸前,他的頭則埋在她的肩窩處深深吸氣,道:“久久,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你真香!”
九娘嚇得縮在楚東陽懷裡,輕輕的推他:“現在是白日……”
“白日也不怕,沒人敢靠近,更沒人敢進來!”楚東陽將她壓得嚴嚴實實,語氣霸道的道。
“說好等進新房子後再圓房的……”九娘咬着楚東陽的肩膀,他的手勁太大,揉得她胸口好痛。
“五日……我現在便等不及了!”楚東陽含住九孃的脣,手往下探。
九娘連忙拉住楚東陽的手:“白日裡事多,等會兒弟兄們來找你怎麼辦?”
若是又像上一次那樣,剛剛進去就硬生生得出來,楚東陽不憋壞,她也得鬱悶瘋的。
“天大的事都沒有比不上我們夫妻圓房的事情大!”楚東陽吮着九娘柔軟溫潤的脣,呼吸急促,聲音沙啞:“若是有誰不要命的來打斷咱們,我定不會放過!”
楚東陽的手摸到九孃的腰上,一路往下,她的肌膚柔和細嫩,手感十分好。
九娘身體輕顫,推拒着他的手已經改爲圈住他的脖子,一邊親吻着他的臉,迴應着他,聲音又柔又媚,能滴出水來:“相公,你這次要輕一些!”
楚東陽立刻緊張起來,擡眼看向她問:“上次弄疼你了是嗎?”
那一次他自己都覺得疼,更何況是九娘呢!她身體一向那麼嬌氣,定是疼得十分厲害,可當時卻一聲未吭,甚至還一晚上都沒有休息,第二日又忙累了一整天……
楚東陽想想都覺得心疼。
他愛憐的撫着她的臉頰,嗓音沙啞的道:“一會兒疼了你便告訴我,好嗎?”
“告訴你,你便停下來不做了?”九娘突然勾着脣角無聲的笑着問。
楚東陽稍愣,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十分認真的道:“你若疼了,我便停下來。”
九娘眼中泛起了水光,溼潤清亮,而後伸手捧住楚東陽的臉,輕聲道:“相公,做好準備了嗎?”
楚東陽還未回話,九娘便張開腿纏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臉側,嬌柔吐氣:“來吧,相公!”
楚東陽這一刻,覺得腦門都充血了,全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心跳在加速,呼吸也越來越粗急,就連門口的小黑在用力的撓着門還不停的“汪汪”都聽不見了,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吃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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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無度之法醫王妃》重生的圓哥
他命中帶煞,他殘暴嗜血,他殺敵絕不手軟,他對付敵人往死裡整,卻對她一人傾盡一世溫柔,小心呵護,生怕傷着凍着,美名曰:“本王老來得妻,要是被王妃嚇跑了,本王豈不是會孤獨終老,你擔當得起嗎?”
若有人動他的愛妃,他定會鏟之除之,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哪怕一根手指頭,乃至於一縷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