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梓航和黃梓曜在接到了蘇銳的命令之後,腳步沒有任何的停留,帶着人馬直撲安森堡。
在此之前,他就已經在俄國邊境等待着蘇銳的命令了。
這安森堡雖然是個小城市,但是想要沒頭沒腦的尋找到一個人,並不是特別的容易。
好在這比埃爾霍夫找到了斯利比特的老家住址,但饒是如此,尋找起來也有一定的難度。
俄國的戶籍系統被邵梓航狠狠的吐槽了一番,因爲等他趕到的時候,斯利比特的老家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這破地方至少十年沒人住過了。”邵梓航一打開門,四起的灰塵和濃烈的黴味便讓他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
而黃梓曜則是默不作聲的摸出了一個黑色口罩戴上,然後走了進去。
“嘿,你小子的準備還真是夠充分的呢。”邵梓航嘿嘿一笑,說道:“那這個活就交給你了。”
黃梓曜進裡面檢查了一番,一個人都沒有。
“根據資料顯示,他的父母早就已經去世了。”黃梓曜出來之後,摘下了口罩:“可是,這斯利比特來到安森堡,總得有個落腳點吧。”
邵梓航想了想,而後說道:“這樣找人的效率實在是太低了,萬一他直接駕車離開,我們怎麼辦?還跟沒頭蒼蠅一樣在這小城裡面亂竄?”
“這就沒辦法了,但是無論如何,都得把這安森堡給找個遍才行。”黃梓曜說道。
“真是笨人笨辦法。”邵梓航嘴上雖然這樣講,但是也沒有其他的好主意,只能用這樣的笨辦法。
“先找所有的酒店,讓霍金侵入安森堡所有酒店的管理系統,看看斯利比特有沒有入住。”黃梓曜說道:“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再從長計議。”
“我先把這裡的事情跟大哥說一聲。”邵梓航開始打電話了。
…………
蘇銳在蔣青鳶的公寓裡面呆了一夜,兩個人並沒有繼續發生什麼旖旎的事情,而是說了好幾個小時的話。
“紫盾能源交給我,你就儘管放心好了,其他的……你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好。”蔣青鳶說道。
她從來也不是一個粘人的女人,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麼,也知道應該怎麼給蘇銳營造出一個堅實的後方。
“好。”蘇銳輕輕的拍了拍蔣青鳶的腰身,“你也照顧好自己。”
臨別的贈言其實不需要太多,一個眼神便足以了。
蔣青鳶的眸光微動,笑了笑,然後便起身,說道:“我給你收拾東西吧,你也該去機場了。”
蘇銳看了看蔣青鳶那充滿着極致吸引力的身段,也站起身來,從身後抱住了她:“不急,時間還早呢,在此之前,我們可以做很多有意義的事情。”
“我可不知道那種事情爲什麼是有意義的。”蔣青鳶的俏臉登時就紅了起來:“而且還很耗體力。”
“對啊,消耗體力就代表着鍛鍊身體,這難道不是有意義的嗎?”
蘇銳說着,重新把窗簾給拉上了。
…………
三個小時後,他滿頭大汗的上了飛機:“差點遲到,差點遲到。”
在此之前,他大發神威,男人的雄風簡直不可言喻。
如果不是蔣青鳶催促的話,估計蘇銳是妥妥趕不上這一趟飛機了。
可是,蘇銳沒想到,在他落座之後,身邊的一個姑娘摘下了墨鏡,瞪大了眼睛:“喂,歐巴,竟然是你!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這聲音之中帶着很明顯的激動之意!
如果不是有座位扶手相隔着,這妮子看起來就要撲上來了!
蘇銳看着眼前出現的女生,有點艱難的說道:“這世界也太小了吧?你怎麼會在這一班飛機上?”
“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在這飛機上?真是太讚了!”
這女生正是許久不見的黃經緯!
“我去俄國辦點事情。”蘇銳前後看了看,“你一個人出來的?你老爸呢?”
“我老爸忙的不行,一個月都難見到他一面。”黃經緯說道,“我這不是來都靈看看尤文圖斯的歐冠比賽嗎?正好結束了,然後順道去莫斯科轉轉。”
“沒想到你還是尤文的球迷啊?”蘇銳笑了起來。
“那是必須的。”黃經緯眨了眨眼睛,“尤文的隊伍裡面有這麼多老帥哥。”
“不過,尤文圖斯歐冠裡剛輸了球,你心情可不太好吧?”
黃經緯認真的點了點頭,捂着胸口:“唉,布馮最後那眼神……可心疼死我了,這老男人那麼有味道,怎麼就不能讓他晉級呢?”
嗯,蘇銳這算是明白了,其實大多數女生看的並不是球,而是男人。
足球場上,自然是男人盡情釋放魅力的地方,至於競技水平如何,戰術設置怎樣……“黃經緯們”纔不關心。
“你不要上的課嗎?”蘇銳問道。
“我已經申請了美國紐約理工的碩士,過一段時間就要去上學了。”黃經緯說道,“所以,這兩個月也沒啥事可幹,不如就好好的來個全球自由行。”
看着蘇銳,黃經緯的眼睛裡面充滿了興奮。
這小女生屢次遇險,都是被蘇銳給救了下來,倘若沒有這個青年,黃經緯這輩子的人生還不知道怎麼走下去。
和這個男人呆久了,便很難看得上其他人了,以黃經緯的長相,自然不缺男同學追,可是,對於那些小年輕,這妮子基本上是嗤之以鼻。在她看來,這些男同學們都是“三無”產品——沒故事,沒年紀,沒底蘊。
在這個流行女人喜歡小奶狗的年代,黃經緯堅定不移的喜歡大叔——嗯,看起來倒是很專一了。
當然,她也知道,蘇銳不是什麼普通身份,她自己的未來尚不明朗,自然也不會對蘇銳進行強攻。
這小妮子還是個有理想有能力的姑娘。
“你就一個人出來旅遊?連個同伴都沒有嗎?”蘇銳又問道。
“要同伴太麻煩,一個人出來省心省力,也不用顧及別人的感受。”黃經緯看着蘇銳,眉開眼笑,“當然了,你來了,那可就不一樣了。”
蘇銳摸着鼻子,訕訕的笑了笑:“我怎麼不一樣了?”
黃經緯忽然抱住了他的胳膊:“當然不一樣,你可是奪走了我初吻的男人啊!”
初吻?
蘇銳簡直欲哭無淚:“我說丫頭,你怎麼還記得這一茬呢?那次真是不小心,你快點忘記好不好?”
黃經緯眨着大眼睛:“爲什麼要忘記?那是多麼美好的回憶啊。”
“呃,那一次……”蘇銳艱難的說道,“反正是解釋不清了。”
黃經緯再度眨了眨眼睛:“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咱們那一次是在華美酒店的818房間,後來你不在,我可是自己到那個酒店住過好幾次呢。”
“你贏了。”蘇銳簡直無話可說,這小太妹跟個魔女似的,簡直把他給吃得死死的。
那一次,國際巨星唐妮蘭朵兒來到華夏開演唱會,蘇銳答應幫助黃經緯要一張唐妮蘭朵兒的簽名照片,可是卻遇到了遇到了她的同學李瑞豪和謝振波妄圖對其行不軌之事,蘇銳把黃經緯救下,後者一激動,便盤上了蘇銳的腰,結果蘇銳站立不穩,倒在牀上,嘴巴碰在一起,就這樣,蘇銳無比冤枉的奪走了黃經緯的初吻。
真的是巧合中的巧合,可是卻被黃經緯記到了現在。
其實,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對這件事情記的無比清晰的,蘇銳這種從天而降式的英雄救美,簡直讓小姑娘們無法抗拒。
蘇銳的胳膊被黃經緯抱在懷裡,他覺得很是有些不自在,想要抽回去,卻沒想到後者抱的越發緊了,讓蘇銳完全動不了。
“你感受到什麼了?”黃經緯笑眯眯的問道,那眼神就像是個小狐狸。
蘇銳渾身緊繃,表面上看起來是正襟危坐,可實際上卻如坐鍼氈:“咳咳,我什麼都沒有感受到。”
“胡說。”黃經緯微笑着說道:“你明明感受到了。”
這笑容之中竟頗有一種狡黠的味道。
蘇銳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他已經被黃經緯抱着胳膊不止一次了,這叛逆的小姑娘以前混夜店的時候,總是喜歡真空上陣,不過今天卻主動給自己加了“約束”,身邊沒有家裡的長輩,她卻也沒有再放飛自己。
至於那煙燻妝和爆炸頭,也都沒有再出現,若是不知道黃經緯以前的“叛逆事蹟”,恐怕會把她當成一個乖乖女呢。
此時的黃經緯穿着一件純白色的襯衫,襯衫的口子沒有扣上,裡面則是一件緊身t恤,下半身穿着一條中規中矩的牛仔褲,不過雖然衣服很規矩,但是那濃濃的青春活力還是掩飾不住的。
“那一次,跟在你身邊的漂亮姐姐喊我小妹妹,我當時還很不服氣呢。”黃經緯看似不滿的說道,“歐巴,你說說,我到底是哪裡小了?”
蘇銳的表情之中滿是尷尬,上一次這麼喊黃經緯的是蘇熾煙,不過,她那一聲“小妹妹”根本不是黃經緯所理解的那個意思,這個小太妹的思想可也真是夠污的。
“那個漂亮姐姐要是現在再見到我,肯定不會這麼叫我了,我也是每天進步着呢,下次和她好好的比一比!”說着,這黃經緯竟還哼了一聲,看樣子滿是不服氣。
蘇銳簡直哭笑不得,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來說說,是不是?”黃經緯催促着蘇銳,讓他快點下評價。
“我是正人君子,什麼都不知道。”蘇銳纔不會做這個評價,他說道:“把我的胳膊鬆開,要起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