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漫天飛舞,刀光交織出絢爛的刀花,趙無憂劈出一片刀浪,席捲向暴跳如雷的耿鼠。
耿鼠憋屈得要吐血,修爲明明高出一個大境界,就因爲一條無恥的土狗,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地步。
戰局逆轉直下,灰毛倉鼠攻擊上三路,哈士奇只攻下三路,殺傷力顯而易見,高下立判!
“汪汪汪!”狗吠聲此起彼伏,哈士奇左躲右閃,翻滾跳躍,圍繞着耿鼠展開瘋狂的偷襲,黑狗鑽襠用得如火純青,那風騷的走位,切入的準確時機,堪稱浪到了極點。
耿鼠叫苦不迭,痛得呲牙咧嘴,扯到蛋一樣,肺都要氣炸了,褲腿已然被血水染紅,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槽尼大爺,有種不放狗,一對一單挑!”
“二哈兄加油,打贏了重重有賞,烤肉管夠!”趙無憂春分得意,看到耿鼠那無可奈何的表情,更加的興奮,戰刀舞動得更加迅猛。
“噗!”一道刀光閃過,耿鼠慘叫一聲,扇風耳朵飛起一隻,血流如注。
“公子快來助我,趙無憂太卑鄙了,不僅偷襲,還放狗咬人!”耿鼠節節敗退,手捂着耳朵,掄刀勉強抵擋,大吼着求救。
“不要着急,我來助你!”耿健仁回覆一句,忌憚的望着威猛的哈士奇,提着火把飛身落到營地裡,趙無憂從哪搞到一條狗,還是稀有的二階靈獸,太奇怪了。
“公子小心,那條狗太無恥了!”耿鼠面孔扭曲,雙腿直打哆嗦,退到了耿健仁身旁。
“廢物皇子,受死吧!”耿健仁笑得很陰險,滿臉青春美麗豆扭曲起來,樣子十分噁心,抽出一把古香古色的長劍,擺出仙人指路的起手式。
“蛤蟆兄,我早就說過,你出門就是影響市容,怎麼從王城追到了荒獸山脈,這得丟多大臉,不怕成爲荒獸的口糧!”趙無憂神情凝重,濺人是淬體圓滿境界,還有耿鼠那煉髒境界輔助,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八皇子都不怕,本公子還怕什麼?”耿健仁警惕的望着哈士奇,吩咐道:“耿鼠,幹掉那條死狗,你再來助我!”
話音一落,耿鼠雙眼赤紅,掄起短刀衝向哈士奇,哈士奇不甘示弱,繞着耿鼠展開進攻,一追一逃走得精彩紛呈。
哈士奇還是一階荒獸之時,就敢挑釁銀月狼王,遭遇疾風狼羣的圍追堵截而不死,如今升到了二階,實力更加強橫,那奔跑時的爆發力,狗牙的咬合力量,超乎耿鼠的想象。
耿健仁淡然一笑,彷彿一切盡在掌握,劍尖遙指着趙無憂,長劍如一汪秋水,碧綠閃過寒光,桀驁的道:“此劍名爲秋水,你能死在秋水劍下,值得自傲了!”
“癩蛤蟆,看刀!”趙無憂望着狼狽不堪的哈士奇,揮刀劈向對面濺人的老臉。
“找死!”耿健仁怒火中燒,揮動秋水劍向前一撩。
“嘡啷”一聲脆響,戰尖墜落地面,寶器戰刀被一劍削斷,趙無憂目瞪口呆,望着手裡半截戰刀,弱弱的道:“蛤蟆,你的劍是靈器?”
“然也!”耿健仁春風得意,揮舞秋水劍就刺,一道劍光閃過,攻向趙無憂的心口。
趙無憂鼓起勇氣,揮舞斷刀招架,沒過去三招,劍刀撞在一起,嘡啷一聲,手裡只剩下一個刀柄。
“哈哈,秋水劍在手,還不跪地求饒!”耿健仁放聲狂笑,展開了狂風暴雨一樣的劍招,劍氣縱橫之間,閃過一道道劍光,組成了劍氣漩渦,趙無憂就站在漩渦中心。
趙無憂陷入被動,從儲物袋裡掏出寶器彎刀,還沒走過十招,又被削成刀柄,只能使出八步崩天拳,面對俏鐵如泥的秋水靈劍,拳頭佔不到優勢,還捱了二劍,還好有水火法袍,裡面還穿着金鱗甲,僥倖沒有受傷。
“廢物,別以爲穿着靈器法袍,本公子就奈何不了你,去死吧!”耿健仁眼神歹毒,瘋狂的舞動秋水劍,劍劍不離腦袋,一劍削飛了趙無憂的金冠。
“特麼的,欺人太甚!”趙無憂披頭散髮,氣得咬牙切齒,空空如野的手掌裡,浮現出一塊黑不溜秋的板磚,隨手扔了出去。
“啪!”耿健仁眼前一黑,一物正呼到老臉上,砸得鼻血飛濺,眼冒金星,手捂着老臉,倒退出七八步,驚悚的望着地上的板磚,憤怒的罵道:“誰用板磚呼我,太特麼無恥了,有種站出來!”
趙無憂撿起板磚,瀟灑的舞動三轉,擺出霸氣的造型,勾了勾手指,嘲弄道:“大爺在此,接我一招打仙磚!”
“哇呀呀!太欺負人了,本公子要殺了你!”耿健仁揮舞秋水劍,劍光繚繞全身,彷彿是劍形刺蝟,狠狠的撞向趙無憂。
“拍蛤蟆!”趙無憂拋出板磚,直奔耿健仁的面門,板磚快如閃電,詭異的穿過劍幕,沒有碰到秋水劍,拍在耿健仁的老臉上。
“嗷!”耿健仁哀嚎一聲,鼻樑骨被拍斷,鼻涕眼淚橫流,頭暈眼花的連連倒退,晃了晃腦袋,難以置信的望着對面的趙無憂。
“不可能,板磚扔得這麼準!”耿健仁剛剛站穩腳跟,大腦還沒有清醒,板磚再次飛來,砸破了額頭,憋屈的吐出一口老血,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收!”趙無憂輕喝一聲,板磚自動飛回了掌心,認主能自由控制,撿起了靈器秋水劍,扯下了耿健仁的儲物袋,轉身去幫助哈士奇。
哈士奇狼狽逃竄,正遭遇耿鼠的追殺,情況不容樂觀!
“死狗別跑,鼠爺要吃狗肉火鍋!”耿鼠揚眉吐氣,癲狂的大笑,有報仇雪恨的爽快感覺,揮舞着短刀,鍥而不捨追殺哈士奇,沒發現耿健仁撲街了。
“啪!”一塊黑不溜秋的板磚劃破長空,呼中了耿鼠的老臉,鼻血飛濺,兩顆沾血的門牙落地。
“誰這麼缺德,用暗器偷襲我?”耿鼠眼前金星亂閃,腳步踉蹌的站穩,望着撿起板磚的趙無憂,短刀遙指着趙無憂,吐出一口血水,歇斯底里的吼道:“又是你這廢物,敢用板磚呼我,老子要把你削成人棍!”
注意力轉移的瞬間,耿鼠沒有發現,哈士奇偷摸的從後面湊了過來,又放出了絕招。
“啊!”耿鼠跳起五米多高,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疼得滿地打滾,很快沒有了聲息。
灰毛倉鼠看出勢頭不對,敏捷的逃出營地,消失在雪幕裡。
“不好意思,這回不是我偷襲你?”趙無憂哭笑不得,望着洋洋得意的哈士奇,暗暗爲耿鼠默哀,收起耿鼠的碧綠短刀和儲物袋,抓起板磚衝進混亂的戰場。
板磚到處亂飛,不少黑衣人被呼到臉,砸得叫苦不迭,處於劣勢的鐵衛,頓時佔據上風,勝利的天平向鐵衛一方傾斜。
“哎喲,我的臉!”
“俺的鼻子塌了,破了相了!”
“奶奶個熊的,哪飛來一塊板磚?”
“誰特麼這麼損,用板磚當暗器,還專門呼臉!”
“老子跟你拼了,板磚呼臉就算了,還敢放狗咬我!”
黑衣人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機,趙無憂左手提磚板,右手提秋水劍,帶着雜毛哈士奇,虎趟狼羣一般,板磚漫天翻飛,拍得黑衣人哭爹喊娘,咒罵聲不斷。
漫天大雪紛飛,趙無憂勇不可擋,黑衣人倒地一片,鐵衛過來補刀,又清理了戰場,耿健仁被生擒活捉,綁成了糉子。
營地詭異的安靜下來,鐵衛圍成一圈,圈裡是蕭鐵牛和耿虎,打鬥激烈萬分,出於對勇士的尊重,沒人過去幫忙。
北原最崇敬勇士,兩國交戰之時,往往武將率先對決,取得勝利的武將,會得到兩國士卒的喝彩,崇拜勇士不會國度,這就是蒼穹大陸崇高的尚武精神!
趙無憂掃過了營地,黑衣人倒地一片,鐵衛也倒下了十幾人,柳眉兒跑哪去了!
“柳姑娘,沒死說句話,別嚇我!”趙無憂扯開嗓子,大聲的喊叫,聲音迴盪在營地裡。
一座倒塌的帳篷掀起,柳眉兒從裡面爬了出來,俏臉凍得通紅,尷尬的笑道:“公子不要見怪,眉兒修爲太弱,只能躲起來避難了!”
“混跡荒獸山脈三年,柳姑娘毫髮不傷,還是有道理了,很聰明!”趙無憂讚歎一聲,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壺烈酒,拋給了柳眉兒。
“見識了公子的風采,眉兒心悅誠服,佩服!”柳眉兒喝了幾口烈酒,驅除了寒氣。
趙無憂掏出一枚回春丹,餵給了受傷的哈士奇,淡淡的道:“還有一場沒打完,你我過去看看!”
“好的!”柳眉兒點頭同意,嫉妒的掃過哈士奇,怒火在心中點燃,太沒有眼光了,靈丹不給本美女,非要給狗吃。
別的散修見到柳眉兒,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哀求着送出珍貴的禮物,不收還不行,趙無憂還是什麼皇子,這麼不解風情,木頭疙瘩一個,太可惡了!
柳眉兒恨得牙根癢癢,又無可奈何,只能自己生悶氣!
“嘡!”戰斧和金瓜錘撞在一起,濺起一串火星子,蕭鐵牛滿頭大汗,面紅耳赤的倒退三步,吐出一口血水,雙手握緊了戰斧,虎視眈眈的瞪着耿虎。
耿虎同樣倒退三步,倒提着金瓜錘,望着圍在四周的鐵衛,露出窮途末路的慘笑,聲音沙啞的道:“聽說蕭將軍是煉髒二重,能跟耿某打成平手,佩服!”
蕭鐵牛扛着戰斧,憨厚的笑道:“俺的修爲剛突破到煉髒三重,就遇到耿將軍這種勁敵,真是痛快!”
“哈哈哈,蕭將軍突破得太及時了,八皇子運氣真好!耿某無話可說,只能死戰!”耿虎狂笑,提起金瓜錘向前砸去。
“來得好!”蕭鐵牛舉斧相迎,又打在一起,很難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