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柳眉兒心急火燎,站在營帳外求見,兩名鐵衛攔住了她,揚言少爺在修煉,不可打擾。
柳眉兒神情苦澀,想着興高采烈離去的蕭鐵牛,架不住好奇心,又跑去找蕭鐵牛,鐵衛再次擋在門前,蕭鐵牛也在修煉。
“可惡的敗家少爺,血丹給狗吃,也不給我一粒,放着本美女不理不睬,難道是天生就不行?”柳眉兒氣急敗壞,詛咒着沒眼光的趙無憂,狠狠的一跺腳,仰望着漫天飄落的雪花,心裡燃起一團烈火,打算依靠趙無憂,當一名侍妾的念頭,徹底的熄滅殆盡。
“蒼穹在上,眉兒再此立誓,此生不依靠任何人,一定要成爲雄霸一方的強者,蕩平世間一切不公。”柳眉兒面對漫天飛雪,攥緊小粉拳,發下了天道重誓。
趙無憂渾然不知,一時疏忽刺激到了柳眉兒,身爲羞澀的宅男,還準備帶柳眉兒回宮,探討人生理想,沒想到適得其反。
日落西山,寒風席捲而過,大雪飄飄灑灑,荒獸山脈白茫茫一片,山頂的瀑布旁邊,並排站着三名男子。
耿健仁手打涼棚,眺望瀑布下的臨時營帳,眼眸透過濃郁的殺意,嘴角勾起一抹獰笑,掃過身旁的耿虎和耿鼠,壞笑道:“今夜偷襲營地,全部殺光,雞犬不寧!”
“遵命!”耿虎和耿鼠對視一眼,躍躍欲試的望着,瀑布下燒着篝火的營地,轉身下去準備。
瀑布邊的森林裡,哈士奇嘴裡叼着一隻灰兔,忌憚的望着瀑布頂的耿家營地,屁顛屁殿跑下山坡,奔向瀑布下方的營地。
“汪汪汪!”狗吠聲震耳欲聾,趙無憂睜開眼眸,全身骨節發出炸響,筋骨更加堅韌,身高提升了一點,突破到了淬體九層。
趙無憂拉開了營帳,天已然黑了,往着門前活蹦亂跳的哈士奇,調侃道:“哈哈,二哈兄倒不見外,飯口準時登門。”
蕭鐵牛坐在篝火前,滿面紅光的道:“少爺過來用晚膳,剛烤熟的烤全羊,又香又脆,味道錯不了。”
還沒邁出一步,哈士奇咬住趙無憂的靴子,怎麼也不鬆口,趙無憂眉頭一皺,神情凝重,疑惑的道:“能聽懂我的話吧,出什麼事了?”
哈士奇站立而起,一隻爪子遙指瀑布頂,露出兇殘的神情,汪汪叫了起來,顯然是在示警。
“你的意思是,瀑布頂有危險!”趙無憂仰望瀑布頂,追問道。
“汪汪!”哈士奇歪着腦袋,低沉的叫了兩聲。
“屬下從小養狗,這土狗看來發現了什麼,我過去探查一下。”蕭柱子神情嚴肅,斬釘截鐵的道。
“說不定是疾風狼羣,你小心一點!”趙無憂叮囑一句,目送小柱子走出營地,消失在雪幕裡,小柱子是蕭貴妃的族人,看來可以信任,值得培養。
北風呼嘯的刮,雪花飄飄灑灑!
篝火燒得噼啪亂響,趙無憂吃着烤羊腿,順便喂哈士奇幾塊羊肉,打量着對面低頭不語的柳眉兒,感覺有點奇怪,這丫頭平時很熱情,怎麼招呼都不打!
哪能想到,柳眉兒氣得幾乎要吐血,心靈再次受到了沉重的打擊,自尊心受到了踐踏,她去拜訪趙無憂,被鐵衛拒之門外,那死狗只是隨便叫了兩聲,趙無憂就顛顛的出來迎接,這特麼怎麼能忍?
柳眉兒恨透了趙無憂,白馬王子變成了十惡不赦的大壞蛋,理由就是這麼簡單!
趙無憂要知道,柳眉兒奇葩的想法,必然氣得跳腳,這都什麼跟什麼,女人果然不可理遇!
“少爺,俺突破到煉髒三重天了!”蕭鐵牛壓低聲音,興奮的通知趙無憂,煉髒境界每一重天的突破,都是質的蛻變,實力最少增加一倍!
“嗯!”趙無憂沒有多話,只是默默點頭。
白茫茫的雪幕裡,蕭柱子屁顛屁顛跑進營地,摔倒在篝火前,臉紅脖子粗,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大事不好,營地被敵人包圍了!”
蕭鐵牛臉色一變,提起了倒地的蕭柱子,追問道:“怎麼回事?”
“敵人有近百人,很可能是獵人團,要黑吃黑!”蕭柱子道。
趙無憂故作鎮定,拔出了寶器戰刀,雲淡風輕的道:“大夥吃飽喝足,隨時準備戰鬥,多佈置一些陷阱,敵人要夜襲營地,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鐵衛們簡單吃過了晚餐,回到營帳披着鐵甲,打磨着鋒利的戰刀,期待着深夜的降臨。
夜,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雪花漫天飄舞,大地銀裝素裹,營地裡鴉雀無聲,唯有篝火燒得旺盛,哈士奇爬在篝火邊,啃着一塊骨頭。
“呱呱呱!”夜空飛過幾只烏鴉,發出刺耳的鳴叫,雪幕裡閃過一道道黑影,謹慎的提着盾牌,緩緩向營地靠近。
最前面的是一隻灰毛倉鼠,小心翼翼的探路,清除一個個陷阱,耿鼠彎腰緊隨其後,手提一把綠色短刀,不時揮動手臂,示意後面的跟上。
營地的角落裡,趙無憂端着單筒望遠鏡,注視着四面八方涌來的黑衣人,淡淡的道:“弓箭手準備,敵人要上來了!”
蕭鐵牛抱着雪亮的戰斧,蹲在營地前的雪地裡,周圍蹲着三排鐵衛,端着三牛弩,瞄準了百米外的黑衣人。
黑衣人緩緩推進,化解了陷阱機關,進入五十米射程。
“放箭!”蕭鐵牛大吼一聲。
“嗖嗖嗖!”箭如飛蝗,寒芒一閃沒入黑暗,伴隨着幾聲慘叫。
“燃火把,擊殺趙無憂者,賞靈石八百,殺呀!”耿健仁咆哮一聲,舉起了一根火把。
營地周圍燃起一片火把,一名光頭大漢披着銅甲,扛着沉重的金瓜錘,一馬當先的衝向營地,黑衣人一手提盾牌,一手舉着火把,吶喊着緊隨其後。
弩箭雨點一樣飛過,耿虎憨不畏死,迎着弩箭衝鋒,一枝枝弩箭擊中銅甲,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彈飛向四周。
耿虎雙手掄起金瓜錘,重重砸向擋路的鹿角,轟隆一聲巨響,鹿角四分五裂,耿虎瘋狂的衝進營地,大吼道:“趙無憂出來受死,吃某一記金錘。”
“衝呀!殺呀!”黑衣人蜂擁而上,舉着盾牌衝進營地,拋飛了燃燒的火把,一片帳篷燃燒起來,照得黑夜亮如白晝。
“光頭佬,不要猖狂,俺蕭鐵牛來斬你!”蕭鐵牛雙手掄起戰斧,迎面衝向了耿虎。
漫天雪花飄落,鐵衛們揮舞着戰刀,迎着呼嘯的寒風,聲嘶力竭的吶喊,衝向涌進營地的黑衣人,雙方短兵相接,刀光劍影,殺得昏天黑地。
耿虎和蕭鐵牛爭鋒相對,戰斧金錘不時碰撞,發出雷鳴一樣的爆響,火星子呲呲的亂竄,戰到瘋狂!
望着血肉橫飛的場面,趙無憂熱血沸騰,提着戰刀從黑暗裡殺出,一刀砍翻了一個黑衣人,濺得滿臉血滴,大吼着衝進戰場。
“戴金冠的是趙無憂,斬殺此賊重重有賞!”耿健仁站在營地遠面,手指着奮力廝殺的趙無憂,大聲的吼叫。
耿鼠提着短刀衝了過去,吹了一聲口哨,灰毛倉鼠連蹦帶跳,凌空撲向趙無憂的臉。
“我靠!什麼玩意?”趙無憂怪叫一聲,一巴掌抽了出去,扇飛了灰毛倉鼠。
“吱吱吱!”灰毛倉鼠發出鳴叫,翻滾着敏捷落地,爬起來繼續撲向趙無憂。
耿鼠目露兇光,表情猙獰,手提綠油油的短刀,狠辣的分心就刺,要一刀解決趙無憂,贏得八百靈石賞金。
“好大的老鼠精!”趙無憂嘲弄一笑,閃身躲過一刀,還沒有出刀反擊,灰毛倉鼠撲向他的臉。
趙無憂揮手又是一扇,灰毛倉鼠抓住手臂,隔着衣服咬了一口,痛得趙無憂一哆嗦,用力甩掉了灰毛倉鼠。
“吱吱!”灰毛倉鼠得意的鳴叫,閃電一樣爬到耿鼠肩頭,示威的揮舞着小爪。
“廢物皇子,你特麼完蛋了!”耿鼠猖狂的獰笑,二顆大門牙閃閃發光,他的修爲是煉髒一重,趙無憂的修爲只有淬體九層,相差一個境界,實力天差地遠,不需要解釋!
“老鼠精,老子非打斷你的大門牙!”趙無憂手提戰刀,擺好了追風快刀的起手式,忌憚的盯着灰毛倉鼠,老鼠精還有靈寵輔助,太難纏了!
“汪汪汪!”清脆的狗吠聲傳來,哈士奇跑到趙無憂跟前,呲着白森森的獠牙,不懷好意的盯着耿鼠。
“二哈兄,並膀子****!”趙無憂大吼一聲,戰刀劃出一道白光,斬向耿鼠的腦袋,哈士奇張着大嘴前衝,鑽向耿鼠的褲襠,使出了犬族最狠的絕招,黑狗鑽襠。
“自不量力!”耿鼠冷哼一聲,躲過了致命一刀,發現飛撲過來的哈士奇,白森林的獠牙就要接近,差點嚇尿了。
“啊!”耿鼠靈氣爆發,飛起一腿踢飛哈士奇,哈士奇惡狠狠的就是一口,咬到了耿鼠的腿,扯下了一塊肉。
哈士奇飛出七八米遠,翻滾着跳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盯着耿鼠,呲着森白的狗牙。
耿鼠倒退三步,痛得面孔扭曲,血染紅了褲腿,歹毒的望着趙無憂,憋屈的道:“你太無恥了,不講江湖道義,打不過就放狗咬人!”
趙無憂哈哈大笑,幸災樂禍的道:“惡人先告狀,你放倉鼠咬我,怎麼不說?”話音一落,揮刀向前斬去,不給耿鼠反擊的機會。
“汪汪!”哈士奇隨即前衝,還是那招黑狗鑽襠。
“啊啊啊,老子跟你拼了!”耿鼠暴跳如雷,莫名的感覺蛋疼,哇哇的怪叫,揮刀向前進攻,嘴裡吹着口哨,指揮灰毛倉鼠攻擊趙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