紳士的做法的確引起了CIA的重視,可見他們有多擔心俄國人的介入會出現什麼不可預見的後果,本來局面就非常的混亂,俄國人近期的表現已經證明他們對馬丁有着非常濃厚的興趣,如果擁有馬爾南德斯的“黑血”再倒戈相向那CIA將陷入極其被動的局面,所以他們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立即聯絡紳士叫他別急,上面正在開會討論,希望給他們一些時間來爭取。
於是CIA怒了,他們警告紳士不要玩兒火***如果他們膽敢和俄國人的談判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CIA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採取任何必要措施,包括但不限於使用武力,這態度的確有點嚇人。
於是布魯斯在巴黎的據點被CIA搗毀,俄國人的一個的多處安全屋被當地警方“光顧”並且收繳了大量的武器和間諜設備,並聲稱這只是開始,警告紳士儘快回到“正確”的道路上來,不要誤入歧途,同時也警告俄國人不要參與CIA的“家事”否則他們決不留情。
對此俄國人進行了強烈的反擊,數名在俄的以商人爲掩護身份的情報官被曝光身份的同時驅逐出境,並且強烈“譴責”了這種間諜行爲,讓老美在國籍上顏面盡失。
這是當年間諜大戰之後雙方再次正面交鋒,雖然還沒到真槍實彈的地步,但早已劍拔弩張的盯着對方,隨時準備動手
而另一邊的紳士表現的就溫和的多,他沒有對警告給予任何的迴應,而是聯繫兩次不是很隱秘的去見了俄國人,這下把被國人搞鬱悶了,立即針對他們採取了一系列的“警示”行動。
“美國人開始調查我們的關係網和出沒地點,看來他們是打算對我們下手了。”軍醫有些擔心的看着窗外,這是他們在阿勒頗的一個臨時落腳點,之所以選擇這裡是因爲這裡是的戰鬥雖然還在進行但並不激烈,俄國人和美國人都有,實力均衡,他們在其中能謀求更多的利益,也便於藏身。
“虛張聲勢,現在馬爾南德斯在我們手裡,主動權在我們手裡,他們如果真的對我們下手就等於將我們推向俄國人一邊,所以別擔心,他們不可能那麼缺心眼兒。”重拳倒是很坦然,好像一點也不擔心。
“你什麼時候看事情這麼透徹了?”幽靈問。
“我擔心的是他們會那我們的家人做人質。”軍醫說,“這纔是最致命的地方。”
“我不擔心,早就安排好了,我就不信他們能去中國內地大規模行動,他們不敢。”重拳說,“再說,我家可不是那麼容易找的。”
“這方面我早就考慮過了,在阿富汗行動之前就做了安排,大可放心。”紳士說。
軍醫點了點頭又問:“俄國人那邊是怎麼迴應的?”
“他們表示了對這件事很有興趣,但同時還表示不希望成爲我們和美國人談判的籌碼,並且開除了很豐厚的條件表達誠意。”紳士說,“他們願意給我們提供一些了的便利條件,要就只有一個,就是如果找到馬丁,人歸他們,至於交換套間隨我們開。”
“說的很好,但關鍵問題上有點……”重拳搖了搖頭,“畢竟馬丁是要被幹掉的,如果是屍體交給他們還算勉強說得過去。”
“那你的態度呢?”軍醫沒理重拳而是繼續問紳士。
“我在考慮,不過和誰合作都要面臨同樣的問題,那就是他們都會在得到馬丁的準確消息之前拋下我們,而且不允許我們要馬丁的性命,尤其是俄國人。”紳士彈掉長長的菸灰,“所以我得好好想想;另外俄國人因爲之前的事情對我們可是恨之入骨,和他們合作還是謹慎點比較好。”
“如果是CIA的話,在最危機的時候他們肯定同意幹掉馬丁,只要不落在俄國人的手裡。”軍醫說。
“這個觀點很正確。”幽靈用力點了點頭。
“但操作難度很大,你怎麼讓他們覺得馬丁就要落在俄國人手裡了?絕對沒你說的那麼容易。”紳士輕輕地搖了搖頭,“別急,我再好好想想。”
紳士的實際舉動讓赫斯很恐慌,他怕紳士真的倒向俄國人,原本他也很清楚紳士這麼做也只是爲了增加談判的籌碼,做個樣子給他們看,可當他看到從各渠道傳回的俄國人對紳士的許諾之後發現這些條件足夠利誘紳士妥協,這讓他覺得很頭痛,現在針對“黑血”的恐嚇行動如果做得不夠肯定達不到效果,如果做過了可能直接導致紳士他們倒向俄國人,這纔是最致命的問題。
“找不到他們的家人嗎?”中年人打破赫斯的沉思問。
“沒辦法,完全沒有消息,看來他們早就有這方面的準備。”赫斯頹然的搖了搖頭。
“馬爾南德斯也沒找到,赫斯你最近辦事不力,不是說都安排好了嗎?”中年人很直接的說,“什麼時候我來能聽到好消息?”
“對不起長官,局面從一開始就已經失控。”赫斯有些無奈地說,“局面很難挽回,另外在巴黎動手的不是我們的人,有人比我們搶先一步,可能是馬爾南德斯的手下。”
“不要和我說可能?爲什麼我們的人比俄國人還慢?”中年人擺了擺手,表情平靜但口氣嚴厲,讓赫斯有種很強的心理壓力。
“我們的人先到,但沒來得及動手。”赫斯悶聲說道,看得出他很憋屈。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如果我們介入你就沒用了。”中年人冷冷地看着赫斯。
“我再努力挽回局面。”赫斯低着頭。
“唉……”中年人長嘆一聲,“你該知道上面的態度,別太優柔寡斷了,如果他們倒向俄國人就不惜一切代價滅了他們。”
“那不是正面和向俄國情報機構宣戰嗎?”赫斯錯愕的看着中年人。
“那又怎樣?你希望馬丁落在俄國人手裡嗎?”中年人面無表情,“有些時候必須犧牲一些東西保全另一些東西;當然這是後話,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們還不至於蠢到走這一步,這也取決於我們的態度,把事情辦好,否則我真的保不住你。”
“是長官。”赫斯不由自主的立正站好。
“年輕人,那個紳士可比你聰明多了。”中年人搖了搖頭,衣服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着他,“上面派人過來輔助你,不要被他們架空,這是我最後給你的提醒。”
“派人?爲什麼?”赫斯很驚詫地問。
“因爲你辦事不力,找不到馬丁搞不定‘黑血’,還把俄國人牽扯的這麼深,馬爾南德斯也被你弄丟了。”中年人冷笑,“我能可能一直幫你擦屁股,你好自爲之吧。”
“那您……”赫斯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後臺可能要出問題。
“我有事情要做,不過你放心,在需要的時候我會給你提供必要的幫助,只要你不是蠢到家做得太出格。”中年人一邊說一邊出了門。
赫斯有些感動的看着他的背影:“謝謝。”
赫斯回到電腦前坐下,冷冷地看着上面不時閃過的信息一言不發,他在身上摸了摸又打開抽屜找出香菸點上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他意識到中年人說的問題有多嚴重,所以他打算先穩住紳士,至少不能讓他繼續倒向俄國人,不管是他這他真的希望和俄國人合作還是在做樣子給自己看,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的是他冒不起這個險,所以他要先把“黑血”攥在手裡。
一個小時之後赫斯打出了十幾個電話,最後一個是打給紳士的,他告訴紳士,現在上面很生氣,但作爲朋友他希望紳士能慎重考慮自己的行爲,同時他願意以馬丁的一條線索作爲交換條件,並允諾如果能恢復之前的合作他一定保證做到第一時間提供馬丁的線索,任何和馬丁相關的軍事行動必須有紳士的人在才能展開,並給予更大的自主權限。
紳士只是默默的聽完了他的話,最後只問了那條線索是什麼,並且表態如果能證實這條線索是真的他願意考慮赫斯的建議重新回到之前的狀態之中。
“你相信他?”重拳看着紳士。
“不,但我們可以證實他給的線索,畢竟馬爾南德斯在我們手裡。”紳士掐掉香菸,“這件事還得布魯斯幫忙。”
那邊對馬爾南德斯的審訊還在進行當中,這傢伙就像是牙膏一樣一點點地往外擠,就算他完全合作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把所有的東西都拋出來,很明顯他在拖延時間尋找機會,但布魯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去對付他,畢竟這種人都很難纏。
第二天布魯斯的反饋信息是馬爾南德斯知道這件事,並且確認馬丁可能會在這個地方存放一些東西,而非在那個範圍內出沒,至少短時間內不會。
當天幽靈就馬不停蹄的趕往了赫斯提供的那個地方--日本的北海道,兩天後幽靈傳來消息在那邊有意外收穫,在赫斯提供的地點他找到了馬丁一週內在此出沒的視頻監控錄像,同時在酒店的存儲櫃裡找到了馬丁留下的一個手提箱,裡面是一枚炸彈一部電腦和大量的現金,電腦是加密的幽靈沒敢亂動,直接送到了香港的一個黑客手裡大概需要一天時間才能知道里面存了什麼東西,現在他正守在那寸步不離的等着。
“至少證明了赫斯沒騙我們。”紳士靠在椅子上撥通了赫斯的電話,“你的誠意我收到了,下面我們可以正式進行一次對話……”
兩個人的談判持續了四個小時,內容是什麼沒人知道,不過結果是紳士願意繼續與他們合作,同時爭取了更多的自主權,並且表示如果他們再搞之前那一套他會第一時間將馬爾南德斯交給俄國人作爲報復。
“這樣他們就不會耍花樣了嗎?”聽完紳士的敘述重拳表示懷疑地問。
“當然不可能限制住他們的行動,但至少能讓他們有所顧及,完全是在給他們增加難度,合作繼續的目的還是利用他們的那點資源,而我我們解決問題最終還是要靠自己。”紳士揉着太陽穴說,顯然剛纔的談判耗費了他太多的精力。
“俄國人那邊怎麼辦?他們可不說道好惹的。”軍醫很擔心地問,“你把他們弄出來和美國人對峙現在又要把他們撇開就不怕遭報復?”
“這個你放心,我有辦法擺平。”紳士擺了擺手,“重點是現在赫斯他們不可能明面上對付我們,他們不敢,而且還要繼續和我們合作下去,這就是我們的目的,我們需要一個相對穩定的環境去幹其他事情,如果我們連自己都照顧不了還怎麼去找馬丁?”
“你只是在穩住他們?”軍醫驚異的看着他。
“也不算,至少這是一種合作,雖然有點奇怪,但至少我沒有騙他們,他們能提供有價值的東西給我們當然好,同時我們還得自己找答案,他們……呵……靠不住。”
“你真的是太狡猾了。”軍醫搖搖頭。
“這是被逼出來的,沒辦法。”紳士站起身對重拳說,“走,跟我去見俄國人,軍醫說得對,我們得給他們一個交代,不能給自己找麻煩。”
“他們?你怎麼搞定,就不怕他們把你扣了?”軍醫站起身,“我也去吧,以防萬一。”
“沒必要,我說過自己能搞定。”紳士擺了擺手,“去多了反而覺得我們膽小。”
“那你小心點。”軍醫還是不太放心。
“知道了。”說完兩個人就出門了。
“不會有事吧?”軍醫問一邊不說話的獅鷲。
獅鷲只是搖了搖頭,不知道他的意思是沒事還是不知道,搞的軍醫很無奈,最後也只好作罷。
他們剛走幽靈就傳來消息那個進展順利,電腦可能比之前計劃的時間提前解開,但同時他也發現了問題有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他已經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