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停止喝血後的反應,很快我就要萎縮的只剩下皮了”。在東方望和御林軍去抓他的時候,他還紅光滿面,頭髮也是黑色的,怎麼現在看像是到了十年後了。
“反正我也快死了,就跟你講講吧”,他靠着牆,有手把掛在面前的長髮往後撩了撩,“你叫東方望吧,新科探花,翰林院編修,剛抓了我,卻很我關在了一起,看來命運真是弄人啊”,“兩個月前,有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我的房間裡”。
兩個月前,辰國公被嚴重的身體疾病困擾着,他有關節炎,和咳喘病。大夫都說熬不了多久了。那天晚上他就咳的很厲害,連血都咳出來了,那個隨身的小廝想要叫大夫和他的家人來,他不讓。“我又不是快死了,咳咳咳,叫什麼叫,咳咳咳,這麼想讓我死嗎,咳咳咳,啊!”他其實很怕,怕他們一來,自己一鬆,就真的走了。小廝沒辦法,只能叫大夫去了。
就在那短暫的空當裡,他就看到一個黑衣男子進了來,“昆子?這麼快就回來了,大夫在哪”,他雙眼被眼淚和眼屎蒙着,看的模模糊糊的,以爲是他的侍從回來了。那個黑衣人沒有說話,把他扶起來,把一個瓶子對着他的嘴巴灌了下去。他正咳的口乾舌燥,喉嚨發燙,那液體像是冰水一樣,滑了下去,帶走了他所有的不適和燥熱。
等他看到來人時,嚇了一跳,“你是誰”他想起牀頭有把刀的,立刻拔出那把刀對着他,“你,你要幹嘛,我要叫護衛了”。那個黑衣男子留着兩撇小鬍子。眼神很深邃。“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說着還把那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想起了喉嚨裡久違的舒適,不自覺的摸了摸嘴,手上有一抹紅色的痕跡。“這是什麼”。
他並沒有馬上想到是人血。“今天這瓶是適用,明天這個時候我還會來”,說着就往窗戶一跳,就離開了。等大夫來查看他的時候,發現他的病情不知道被什麼給
壓制了,至少他今晚能睡個好覺了。
第二天他也準時出現了,他出現的時間也是恰當合適,在藥效開始消退,疼痛和咳嗽開始蔓延的時候。他讓他閉上眼睛,張開嘴。他以爲這是什麼獨門藥方,也就照做了。第二次他以爲黑衣人會開口他要求些什麼,銀子啊,女人啊,官職啊之類的。可他給他喝完藥後,就像第一次一樣離開了。就這樣,等到第七天的時候,他出現的時候卻沒有帶藥。
“大俠,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的,你的藥很神奇,喝了之後,我的身體就好多了,我問過大夫,他也不知道有這麼靈的藥方存在。我現在已經不能沒有它了”他說的很是哀求,差點沒跪下來。
“藥沒了,你要自己去找”。“好的,大俠,你告訴我要方子,在名貴的藥我都會想辦法買來的”。
“16歲以下的少男少女的鮮血,直接從他們的大動脈那裡喝是最好的”黑衣男子說這話的時候就像在說今天天氣很晴朗一樣的平靜。“什麼”?他以爲自己犯病了,聽錯了。可黑衣男子沒有說第二遍,直接從窗戶那裡躍了出去。等他追出去的時候,只看到瞭如洗的月色下,一個人影快速的消失在東南方。
剛開始他並沒有聽那個黑衣男子的話,那晚沒吃藥後,第二天白天,他就病發了,腿痛的站都站不起來,咳嗽咳的差點沒把肺給咳出來。他就這樣掙扎了三天。家裡人都在打算給他準備後事了。
他也真奄奄一息了。他的那個貼身侍從正在給他邊哭邊擦身。這個孩子是他撿來的,要不他,他就要餓死在路上了,本來是要給他兒子做書童的,但他不願意,堅持要報答他,做他的貼身侍從,那時他的病還沒有發做的那麼厲害,他原來的侍從也很老了,做不動了,正好讓他可以迴向養老,想想也就答應了。那孩子做的真的很好。樣樣都是以他的喜好爲先的。
他給他擦臉的時候,很是仔細,儘量
避開眼睛和鼻子,他微微的睜開眼睛,看到那孩子白皙的脖子上微微跳動的大動脈,他似乎都能聞到血管裡面的香味了。他已經病糊塗了,他甚至以爲自己已經死了,他湊了過去,一口咬了下去,侍從疼的,叫的鎮天響,可這響聲對他來說卻是異常的遙遠。那溫熱的鮮血一流進他的喉嚨,他就像加了油的油燈一樣,立刻就變的有力氣了,把那孩子亂動的身體一下子就按在了牀上,他就拼命的吮吸着對他來說如楊枝甘露般美味的鮮血。
往往邁出第一步是比較難的,但當你真的喝乾了一個人的血後,那感覺真的是美妙無比,從此他就喜歡上那種黏黏的微腥的感覺。他和他的大兒子小心的處理掉屍體,開始他們是從流浪的叫乞丐中找的,那種孩子沒人要也沒人管,就算全死光了,市民只會覺的街道更安靜了。
他們三天抓一個,養個幾天,在吃。可等抓多了,那些小野孩也學乖了,都開始抱團乞討了,一看不對就開始大叫,然後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孩子,抓起石頭就往他們身上砸,他們不能鬧出大動靜,只能在找機會了。
後來一個小丫頭,被他大兒子看中了,他大兒子想要她,但那個小丫頭竟然是拼命的反抗,他一怒之下,就一巴掌扇了過去,把她給扇暈了,他上完他後,就把她扔給了辰國公做鮮藥,第二天就對他們說她偷了夫人的珠釵然後跑了。她也是個孤兒,沒有親人,也就沒人懷疑了,就這樣,順順利利的過了一個月,直到東方望和慕容顏清的闖入。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是斷斷續續的,說三句歇一會的。等說完了,他就頭一耷拉,不動了。東方望急了,“喂,辰國公,那個有兩撇鬍子的黑衣人到底是誰,你有沒有調查過,有沒有在見過他,喂,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李廣看東方望着急的樣子,門欄都要被她搖斷了。“少爺”,拉拉她的衣袖,“他要麼暈了,要麼死了,這麼叫會把獄卒叫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