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孫的眼睛裡面雖說是有些許的不滿,但是好歹是沒有什麼,他知道今天實在是有些許太晚了,就算是查案子也不是這個時候查的,他看着那站在一旁的趙榮說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便是暫且休息是了,還希望這位公子回去之後好好地思考一下今日所得”
那語氣裡面有着很濃厚的讓人十分不滿意的情緒,但是趙榮並沒有理會這些許的情緒,他只是看着那廟孫說道“既然如此,還是希望族老能夠派人守住這裡,希望這個地方沒有人能夠進來,我有預感,這個地方一定留下來了十分重要的證據,那個賊人一定會回來的”
廟孫看着那趙榮肯定的語氣當下也是沒有說什麼,畢竟已經將事情交給了這人,那麼便是信任這個人好了,再者說,這個人的要求也不是什麼很過分的要求,不過是很簡單的事情罷了,況且還是爲了他們的案子好,這種事情,廟孫自然是要去做的。
他扭過頭看着那站在遠處的村民吩咐了幾句,立刻便是有幾個壯漢出來,然後站在那廟孫的身後,廟孫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吩咐他們讓他們好好的看着這宗族祠堂,只要不是這趙榮與他親自來,其餘人全部都不能夠進入,那壯漢聽了也是點了點頭。
只是趙榮並沒有這個樣子就放心,他回過頭看着那站在一旁的朱鳳陽說道:“去月,只怕你的人手要安排在這裡幾個了,我覺着這應該不是一場普通的殺人案子,這應該是針對我們這一行人的事情,我害怕他們會出動會武功的人”
朱鳳陽聽了這話心中也是有些許的疑惑,畢竟他這次出來是十分的隱秘的,那麼,到底是什麼人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知道了他的目的地,甚至是佈置了這樣子的一樁事情?亦或者說,這事情真的只是一個單純的巧合?只是如何巧合這麼的多?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這件事情,他回過頭對着那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那個繡衣使者悄聲的說了些什麼,趙榮沒有聽清楚,但是他也不想要聽清楚,畢竟,這種事情,他知道不知道都沒有什麼緊要的,畢竟,不是關鍵的事情。
那廟孫看着那趙榮緩慢的說道“不知道公子還有其他的事情麼?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便是讓人散了吧,明日早些時候過來也就是了”
趙榮看着那廟孫笑了笑之後纔是說道“自然是沒有事情的,在下明日裡再繼續查案,這個地方便是交給族老了,希望今晚族老派來的人能夠守好這個地方,誰都不能夠進來,因爲所有的人都是有殺了廟祝村老的那個可能性的”
廟孫雖說是不怎麼喜歡這個說法,但是他也是沒有說什麼,當即便是看着那趙榮點了點頭之後便是慢慢的被人攙扶着離開了。趙榮看着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些許什麼。圍觀的村民們見着族老已經發話,便是也逐漸的散去了,那主動站出來的六個人也是慢慢的走了。
原地只剩下朱鳳陽、柳下惠、趙榮與一衆繡衣使者了。
那柳下惠走到哪趙榮的身前,然後看着那趙榮緩慢的說道“雲華公子不是想要知道在下與這廟祝村老的關係麼?只是這事情實在是難以啓齒,不若公子與我在這村子裡面走一走,我邊走邊講給雲華公子聽好了,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趙榮只是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看着那朱鳳陽說道“去月,那我便是先與這柳公子聊兩句,說一說那件事情,過一會兒我便是去找你”
朱鳳陽自然是沒有什麼不能夠同意的,他看着那趙榮說道:“既然如此,那麼雲華你一切留心,如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需喊一聲便好”
趙榮並沒有拒絕者朱鳳陽在自己的身邊安插繡衣使者的要求,畢竟,自己現如今是這朱鳳陽手下面的人,自己做什麼,和什麼人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情自然也是這位必須要知道的,若是自己這個時候拒絕了,那麼可真的是現出來自己有問題了,當即便是看着那朱鳳陽笑着說道“也好”
柳下惠跟着那趙榮慢慢的在月光下面走着,村子裡面很是寧靜,這個時候很多村民已經回到了家中,準備睡了,村子裡面安靜的可怕,彷彿是掉了一根針都能夠聽到一樣,讓人心中不由自主的升騰起來一陣難受的感覺,甚至從背後都感覺到了那涼意。
走了一會兒,那柳下惠纔是看着那趙榮說道“雲華公子,卻不是在下方纔不說,只是這事情確實是涉及到長輩,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在下也確實是需要維護長輩的尊嚴的,還請恕罪”
趙榮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看着那柳下惠說道“柳公子實在是客氣了,畢竟凡事孝字最大,柳公子爲了家中長輩方纔有所隱瞞的心情在下也是能夠理解的”
柳下惠聽了這話笑了笑,然後看着那趙榮說道“我二人也不比在這裡來回客氣了,我從公子的行動之中便是看出來,公子也不是那種迂腐的人”
趙榮只是微微的笑着,他看着那柳下惠,他其實已經是知道了柳下惠想要說什麼,畢竟,柳下惠暴露的線索實在是太多了,他只要隨意的看一看,便是能夠組合出來一個故事,一個十分狗血的故事,一個十分悽慘的故事,這個故事便是方纔在哪宗族祠堂之中發生的那個人,那件事情。
果不其然,那柳下惠當即便是看着那趙榮事多奧“想必雲華公子這麼聰明已經是能夠纔出來一二了,是的,在下說的那件事情便是與那在下的身世有關,這是當年的一件錯事,也是我父親覺着這麼多年來他唯一做錯的事情”
月光慢悠悠的照在兩個人的身上,柳下惠的表情嚴肅而又認真,他看着那趙榮緩慢的說道“我之生母,便是桂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