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宜暄在冰冷的空氣中走着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手上的畫突然之間就飛了出去,她幾乎是想也沒有想的,就衝了出去,站在不遠處的閣樓上的少年,手上拿着她的畫像,不禁連連讚歎,又是一陣唏噓不已。
木宜暄沒有好聲好氣的商量,而是一把將那畫像重新拉扯了過來,衝着眼前的這位風度翩翩的公子笑着道:“公子拿的是我的畫像,既然如此,勢必要物歸原主。”說罷已經將畫像收起來了。
那男子笑着看向木宜暄,手上的扇子微微一撇,就已經大敞開,衝着木宜暄道:“這風有心將畫像送到我的手裡,姑娘如何能夠證明這畫像竟然是你的?若是我說是我的?也未可知啊。”說罷笑着看向木宜暄,似乎在等待着心儀的答案。
“這畫上明明畫的是一個女子,你是一個男子,怎麼就是你的了?”木宜暄好笑的看着這男人,打趣他道。
他瞬間已經不似方纔的模樣,早已經羞紅了臉龐,到了現在這時候,木宜暄才突然意識到,這原來是一個風度翩翩,就會害羞的公子。
“公子果然是出生名門,這笑容滿面固然是好,如何還面色緋紅起來?”木宜暄繼續打趣。原本還是佔據上風的男子,瞬間已經作輯叫服。
“我看姑娘伶牙俐齒,這畫像勢必是心儀之人畫的,但是看着畫工,這巧奪天工之妙出,也不難看出這其中之愛意。”說罷已經將摺扇重新收好。
木宜暄更覺得好笑了,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畫,隨即道:“公子如何說這畫上有情呢?”
眼看着木宜暄也已經來了興趣,現在輪到他猖狂起來:“若是姑娘將方纔的畫給我,我自然能夠將那畫上的詩念給姑娘聽,怕是怕姑娘不肯吧?”說罷早已經笑着往後面去了。
木宜暄呆厄的看着已經離去的身影,將自己懷中的畫拿出來,卻是怎麼也看不到有一首詩,他
是如何看到一首詩的?
木宜暄衝着那人方纔離開的方向,大吼道:“喂,公子,這上面當真是有一首詩不成?若是當真是有一首詩,煩請公子念給我聽。”
聽到了木宜暄在後面的呼喊聲,現在他的腳步停下來,衝着木宜暄招了招手,示意讓木宜暄下去,木宜暄三步兩步就已經出現在樓下的位置,一臉期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問道:“這上面的到底是什麼詩?”
“姑娘當真是想要知道?”他調笑着看着木宜暄,現在木宜暄可算是知道自己被騙了,她氣憤的站起身子,衝着那人冷冷道:“你在耍我吧?”
“我怎麼敢耍姑娘?若是姑娘不信,我將這上半句念給你聽?”
還沒有徵得木宜暄的同意,那人就已經開口唸了起來,第一句竟然是皚皚白雪送白郎,木宜暄迅速的將那畫搶過來,難不成這畫上真的有詩不成,可是拿在手裡,怎麼看也看不出來。
眼看着她着急的樣子,那人卻是更加得意了,笑着看向木宜暄道:“姑娘爲何如此着急?”
木宜暄似乎意識到了自己不得體的地方,終究冷靜了下來,現在她的臉上全然都是着急的樣子,衝着男人冷冷道:“你倒是繼續朝下面念下去啊。”
“下面的沒有了。”他故弄玄虛,現在木宜暄氣憤的看着男人,隨即道:“你到底是念還是不念?”
木宜暄的火氣還沒有消,對方確實一臉賤兮兮的樣子,緊盯着木宜暄開口道:“莫不如你幫我做一件事情,我就可以幫你把這首詩念出來,如此來,我們兩不相欠,怎麼樣?”
說來說去,原來是在這裡等着自己上鉤呢?木宜暄迅速的站起身子,將他手上的畫從新搶奪回來,笑着道:“姑奶奶不用你念,我隨便找個人也可以的。”說罷就要走開,這剛剛走了兩步路,就已經停了下來,原因是身後的人冷不丁說道:“若是沒
有人念得出來,再來找我也不遲,我就在這坐着等着姑娘,這畫上的詩啊,還得心心相惜的人才能夠看的到,看樣子,姑娘也不算是情深意重的人啊。”
木宜暄重新退了回來,一把將那畫拍在桌子上,怒道:“好,我答應你,現在你給我念出來。”
那人將畫像重新拿在手上,一臉得意的看着木宜暄,有一種陰謀得逞的感覺,木宜暄一臉笑意道:“唸啊。”
“皚皚白雪送白郎,陣陣春風生木樁。”到這裡的時候重新停下來,現在木宜暄當真是相信他能夠看得到了,前兩句,一個是白字,一個是木字,可不是暗指白丁和木宜暄嗎?木宜暄微微怔在原處,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現在輪到那男子叫木宜暄道:“姑娘,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有做呢?”
木宜暄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問道:“除了殺人放火,強搶民女之外,你說罷,什麼事情?”
那人看着木宜暄打趣道:“以身相許怎麼樣?”
木宜暄魔劍擦掌,拳頭馬上就要到了那人臉上,卻聽到那人迅速開脫道:“姑娘莫怪,我與姑娘開個玩笑,姑娘莫怪啊。”
“開門見山,你到底想要讓我幫你做什麼事情啊?”話剛剛說到了嘴邊,木宜暄就後悔了,她怎麼會做出這樣子無稽之談的事情,竟然要幫助一個毛頭小子去一趟昨天把北川冥澤輸掉的地方,找一個叫做妙音的姑娘,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那男子再度看過去的時候,木宜暄已經站起身子,朝着不遠處走去了,她灰溜溜的想要逃走,卻聽到身後的男人噗通跪在了地上,這一跪倒是不要緊,彷彿是跪在了木宜暄的心上啊。
木宜暄如同雷劈一般,緩慢的轉過身子,差點從地上跳起來,衝着那人道:“你起來啊,你起來,地上多涼啊,你不要跪在地上,快點起來啊。”任由木宜暄怎麼生拉硬拽,那個人就是不肯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