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莫名想哭

車子撞過去之後兩秒,靳南轉頭,又擡眼看去,夜雨裡看不清旁邊的車牆到底多高,但那種壓迫感很強烈。

眉頭狠狠一週,推了北雲稷一把,焦急的喊道:“下車!”

北雲稷掛了倒車檔,腳也鬆開了剎車,卻發現車子沒動,這是那夥人準備逃走的工具,不可能有問題,因此他又試了一遍。

也就是這樣固執的幾秒時間裡,危險已經驟然逼近。

靳南從另一側下車後一個利落的前滾翻,又像旁邊躍去,回頭卻發現北雲稷竟然沒下來!

他低低的罵了句什麼,一咬牙又折回去。

因爲他和聿崢手底下的人今晚任務就是幫助北雲稷撤退,他不可能看着北雲稷在自己面前出事。

而同一時間,宮池奕已經奔到大貨車前,目光幾乎沒敢離開北雲稷的那個方向,生怕自己晚一步那邊出人命。

而他剛到大貨車前,貨車忽然開了引擎。

他愣了一剎那,擡頭看到坐在駕駛位的是個女人,心底沉了沉,卻顧不得多想,一拽車門幹練的進了車裡,嘴裡沉着聲:“要麼衝過去,要麼你下去。”

話音還沒落下,車子已經往北雲稷的方向衝了過去。

即將抵達時車子來了個九十度大轉彎,刺耳的剎車聲劃破雨夜,車子本就費勁,這麼大的動作更是整個車廂搖搖晃晃。

最後還是“轟!”一聲側翻砸進地上的泥水中。

而車子側翻後的四五秒,旁邊的那座廢車牆也終究轟然倒塌,重重的砸在側翻的貨車上。

貨車與地面組成了一個三角的空間給了北雲稷的車子一個緩衝作用,砸下來的重量並沒有直接砸在小轎車上。

但那座車牆是廢車堆砌而成,這樣支撐也久不了,北雲稷必須趕緊離開轎車。

返回來的靳南此刻半個肩膀被砸的麻木,忍痛忍得面部扭曲着,但也顧不了那麼多。

拖着一個動不了的手臂彎腰半跪的過去,擡手要去拉車門。

北雲稷不知道是受傷還是嚇壞了,喘着粗氣,“別動!”

現在拉開車門,車身一晃動,上方的破車說不定就一股腦砸下來了。

他緩了緩,從破了的車窗爬出去。

離開了幾米後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回去,盯着那輛大貨車,“誰開的車?”

靳南疼得倒吸氣又淡淡的一句:“除了三少還能有誰?”

北雲稷皺起眉,“他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這樣一來,萬一對方有第二波、第三波支援,咱們豈不是全部被堵截包圍?”

靳南沒時間跟他說那麼多,忍着痛繼續往大貨車走,只是試探一句:“三少?”

車裡沒什麼聲音,靳南原本以爲車子側翻的瞬間,以他的身手應該早就離開了。

然,車裡傳來微弱的女聲:“救人……”

靳南愣了一下,怎麼……?

猛地,他就想到了之前展北讓他查太太的車有沒有入境?

難道是她,所以三少纔會打亂計劃?

情急下顧不得自己肩膀還疼得要命,轉頭朝北雲稷喊了聲:“救人!”

北雲稷只是身上幾處被震得麻木生疼,並沒有大礙,聽到聲音也走了過來。

貨車側翻,加上被砸扁了,還有固定廢車牆的鋼筋直直的插進車廂裡,看着都讓人精心,若是從人身體穿過去,必死無疑!

靳南和北雲稷儘量放輕動作,避免引起二次倒塌。

但是貨車副駕駛位毀壞度很高,導致要把人直接拉出來都很難。

駕駛位的位置上,女人費力的挪了挪,因爲身形纖瘦,直接從被擠扁的縫隙怕了出來。

這也纔看出來,她是趴在了宮池奕上方,幾乎是承受住了車頂砸扁下來的傷害,她一出來,駕駛位有了空隙,宮池奕也可以挪過來後從車窗破洞處爬出來。

等她出來了,北雲稷才狠狠擰了眉,“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於馥兒只覺得背上火辣辣的疼,但顧不上,只是淡淡的看了他,“我也是家裡的一員,難道就不能做點什麼?”

又道:“事實也證明,如果不是我插手,你今晚可能已經撿不回這條命,更別說以後管理家族企業。”

與此同時,靳南已經把副駕駛的人弄了出來。

宮池奕剛在短暫的失去了直覺,這會兒才睜開眼,後知後覺的眨了眨眼,往周圍看了看,“人呢?”

聲音很低,還有點模糊。

靳南給他檢查了一邊,沒有明顯的外傷,才道:“都在,您放心……我讓人送您回去?”

宮池奕轉頭看了一眼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女人。

乍一眼看見的時候,他真的以爲是安安,上車之後才察覺不是,心裡也鬆了一下。

但又跟着緊張起來,歸根結底,今晚的計劃因爲她而亂套了,而到現在,他還沒知道她到底在哪。

他努力站起來,擺擺手,低聲:“把他們送回去。”

“不行!”於馥兒第一個開口,“你和聿崢沒那麼輕易能把他們一網打盡,我可以幫你!”

北雲稷皺着眉,“你別再添亂了!”

然後看了宮池奕,“我沒受傷,不用送我回去,我跟你們繼續做完整個計劃。”

對着兄妹倆爭先恐後要跟着戰鬥的態度,宮池奕似是無力的笑了笑,“我說到做到。”

既然說了關於榮京內亂的罪名於北雲家,是能輕則輕,他當然會辦到。

目光轉過去的時候,又看了一眼於馥兒,“你受傷了?”

於馥兒確實很疼,她不知道自己背上是什麼樣,剛剛摸了一下,一手的血。

北雲稷立刻擰眉查看。

果然,她後背都被鋼筋戳破了,甚至磨走了一大片皮肉,雨水和衣料下看着很嚇人。

但於馥兒堅持要跟着他去追人,“對他們,或許我比你們清楚。”

而她更清楚的是,她不是個幸運兒,那麼,每一次的榮譽和寬恕都必須自己爭取,哪怕這其中摻雜了很多小聰明。

有什麼辦法呢?她沒有上天眷顧,那就靠自己。

上一次,拐着彎利用東里,把芯片給了顧吻安,以此立了功。

這一次,她也看得清形勢,既然她之前在榮京內亂中無意識的犯了罪,她就站在了一個惡人的角度,所以,她更需要將功補過。

宮池奕很認真的看了她,“如果不是你擋住,鋼筋會從我身體穿過去,所以你可以回去了。”

言外之意,她直接救了他,這個功勞也足夠了。

於馥兒卻很堅定。

最後兄妹倆一個也沒離開,儘快的趕上聿崢的隊伍。

於馥兒身後的傷口經過了簡單的處理,雖然疼,但她一直忍着。

說實話,她從小也算嬌生慣養,根本沒有忍受過這樣的疼痛,所以說話都感覺是疼的。

正好在路口,她低低的一句:“不用追了,不是這條路。”

聿崢微蹙眉,這是目前開通上榮京的唯一通道了。

於馥兒道:“上次火災視線,他們也想從這兒去榮京,但是沒有找到可以搭橋的人物,所以改了方向,去了毗鄰的小鎮。”

抿脣緩了緩氣息,繼續道:“但是你們必須動作快,否則,他們要麼從小鎮進入榮京,或者順利逃出國。”

宮池奕看了聿崢,“你繼續去榮京,從那個方向包抄,堵住他們上榮京的路。”

轉而又讓展北聯繫小鎮有關方面,封鎖處境的路徑,他們就從身後攆過去。

不出意外的話,也是個甕中捉鱉。

“死幾個不要緊,這次的領頭必須要活的,其餘的,連夜讓易木榮接手處理。”他語調略微緩慢,但是條理很清晰的安排着。

這個組織就是跨國際的,只能讓易木榮以聯合署的名義,才能最快、最直接也最有力的處理。

聿崢看了看略微蒼白的臉,“你行麼?”

沒見他哪受傷,但是臉色真的很不正常。

宮池奕只是幾不可聞的點了頭,這個時候,也已經顧不上讓人去找她在哪兒了。

雨還在下,從倉城往附近的小鎮走,因爲車子開得很快,抄近路的路面不是很好,偶爾顛簸。

每一次顛簸,宮池奕幾乎都要擰眉,有時候甚至忍得額頭青筋暴起。

於馥兒自己背後也不好受,卻也發現了他的異樣,“你真的沒事?”

他薄脣抿着,搖頭。

車子一路前進,期間他確實什麼都沒說過。

有一段路是步行,於馥兒一直跟他走在一起,期間看了時間,道:“再過半小時,小鎮南面會有應援查看,如果情況有異立刻有他們的人支援,如果正常,他們的人應該明天早上纔到。”

於馥兒看了他,“我想你們都不能確定他們有沒有支援,我的這條消息足夠保今晚行動順利?”

抿了抿脣,她接着道:“我之所以現在就告訴你,是確定我的選擇沒錯,而且……你臉色真的不太好。”

宮池奕轉向靳南,“聿崢的人,加上展北帶過來的,活捉他們不成問題,儘量小動靜。”

靳南點了點頭,快步往前走去。

而他和於馥兒,當然是去應付探查是否需要應援的人。

她知道對方的安排,也知道該怎麼接頭,能表明這邊情況一切穩定。

“需要多久?”夜色裡,男人低低的問。

於馥兒也不清楚,“儘快,如果實在不行,只能把過來探消息的人做掉,讓你的人送消息過去。”

又道:“他們看的不是誰送消息,只看送的消息內容需不要需要支援。”

宮池奕點了一下頭,“速戰速決。”

那就是把那人做了。

在於馥兒印象裡,宮池奕的身手自不必說。

但在和探信人交手的時候,於馥兒只是少看了一眼,再看回去,整個人驚得愣了一下。

下一秒才猛然衝了過去:“阿奕!”

她是真的嚇到了,因爲宮池奕整個人無力的跪在地上,撐在地上的手似乎很用力但根本站不起來,甚至嘔出一口血。

於馥兒嚇得連話都說不順。

而她只顧着撲過去,忘了旁邊的那個人,正好一悶棍狠狠砸了下來,正中她本來就受傷的背部。

“嗯!”於馥兒疼得瞬間就出了眼淚,那種疼,她這輩子沒體會過,根本沒辦法用言語來描述。

心裡有害怕、恐慌,還有一些委屈,原本她不用受這麼折磨的。

她疼得動不了,乾脆就沒了動靜。

旁邊的那個男人以爲把宮池奕打暈死過去了,就於馥兒還剩一口氣,又見着這個女人側臉如此迷人。

邪邪的一笑,“你不是跟着黑衣男的那女的麼?”

又指了指宮池奕,“看來你立功了,把這麼大一個人物引誘過來,要不慶祝一下?”

說着話,那人勾了於馥兒的下巴,手又順着下巴一路伸進她胸口,肆無忌憚的動作。

於馥兒忍着作嘔的衝動,扯了扯嘴角。

“這邊情況很好,你也看到了,連宮池奕都被我騙過來,他們今晚成不了事,你可以回去了。”她強自壓着語氣。

那人只是笑了笑,手甚至往她下身走,“急什麼?……你應該伺候過很多人,包括那個黑衣醜男?”

於馥兒笑了笑,“當然。”

這話就相當於默許了有些事,那人瞬間放大了動作幅度,在她胸前的動作更是放肆。

也是他忙着解褲帶的時候,於馥兒提了一口氣,一下從皮靴裡拔了匕首。

冷光“唰”的越過雨水,一旁的男子瞪着眼,好一會兒才覺得脖子疼,急忙把手從她胸口抽回去捂住喉嚨。

但血已經噴了過來。

血線從於馥兒眉間灑過,她纔回神,手抖了抖,匕首落在了泥水裡,嚥了咽緊張,聲音也在顫抖,“……阿奕?”

她居然做了一個人,那種恐懼根本無法描述。

宮池奕幾乎是氣若游絲,但他知道自己在哪,該做什麼,也知道她做了什麼。

在他看來不是殺了人,而是救了他,也完成了任務,其餘的就看靳南的動作了。

“等不了了!”於馥兒也不知道怎麼,反正就是很想哭,“我一定會把你弄回去的,你放心。”

宮池奕扯了扯嘴角,“我有點難受,一會兒靳南來了,多囑咐一句,及時把你哥送醫院看看。”

誰出事都行,他最好是沒出岔子。

那時候於馥兒當然不知道宮池奕這麼交代是因爲怕顧吻安怪他,她只以爲是對北雲家的承諾。

同樣的時間,榮京也在下雨,而且很大,雨點砸在人身上都有點疼,在家的不想出門,在外的也懶得趕路。

但柯錦嚴卻在一小時前就從倉城到了榮京。

車子在路上被他裝得不像樣,他這會兒也已經半醉不醒,倒是還知道給吻安打電話。

吻安是匆匆出的門,半路上又一次接了安玖瓷的電話。

接起來,蹙着眉,“我快到了,你別急。”

安玖瓷聲音裡幾乎是哭腔,“真的對不起,這麼晚催你過來,可是我……”

“我知道。”吻安把話接了過去,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有另一通電話進來。

說了句:“你稍等我就到了。”然後掛了。

順手接通剛進來的電話。

“這個時間出門?”鬱景庭淡淡的語調,又帶了些不悅,“我說的話這麼難記?”

她今晚出門之前還真是忘了這茬,可能是因爲心情太複雜了。

頓了頓,道:“我過去見安玖瓷,順路接你吧?”

鬱景庭卻沉默兩秒,直接道:“在你前面的路口停車。”

吻安微蹙眉,前後看了看,然後照做了。

不到一分鐘,她的車門被拉開,鬱景庭收傘坐了進來,溼了半條褲子。

又聽他道:“顧城很好,所以你不必過去了,如果非要去,只能我來開車,去哪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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