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她露出失望神色,於是收斂了笑容:“霜天劍我這裡沒有,不過,我那裡還有其他的寶劍啊,驚鴻劍、墨劍、君子劍,木蘭劍,等等,一樣都是名劍。”
沈日鳴於是露出一對可愛的小酒窩:“好吧,我住在碎綠宮。明天你讓小順子來接我。”
回到碎綠宮,沈日鳴連着打了幾個響亮的噴嚏。看來,她還是着涼了啊!宮女們見狀立刻爲她找來乾淨的衣裳,還有溫熱的薑湯,伺候她喝下薑湯,又在外面蓋上厚厚的錦被,一覺睡到大天亮時,體質向來很好的沈日鳴,又恢復了原來的活蹦亂跳、精神奕奕。
當然,中間也做了一個惡夢,在夢裡面,她看到李珉舜被一個黑影蒙面刺客追殺,緊跟着,自己拿起了匕首捅了那刺客後背兩刀,那名刺客忽然轉過頭來,眼睛裡刻滿了不敢相信,還有她無法看懂的疑惑,而那一張面孔,竟然還是她所熟識的!她遽然驚醒,外面已經天光大亮。當她努力回想這張夢裡面出現的面孔時,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吃過早餐後不久,果然有一個叫小順子的年長公公過來。
秋色等宮女見到小順子,無不感到意外。這不是太上皇身邊的公公麼,沈日鳴怎麼認識他的?而待得時間較長的宮女,則另有疑惑:自從碎綠宮被宮中遺忘以後,已經鮮少有人光臨這裡了。這也是爲什麼沈日鳴給他們打賞,令他們這般高興和感激的另一個原因。
驚訝中,沈日鳴已經穿戴整齊,跟着小順子來到了後池。
白天的後池,與夜晚的後池有着天壤之別。白天的後池春光明媚、景色怡人,五步一景、十步一亭,雖然人跡罕至,但卻能夠在陽光的照射下給人溫暖、舒適的感覺。而晚上的後池,則給人一種怎麼也闖不出來的迷宮,帶着神秘和詭異的感覺。
沈日鳴一面跟隨小順子走着,一面興致勃勃地觀賞着四周的美景,一路上嘖嘖稱讚,沒完沒了。而那
個上了年紀,兩鬢已經花白的老太監小順子,卻彷彿十分歡喜她的雀躍,一路上但笑不語。
昨晚上碰到的那個老者,此時已經守在前邊的空地上,等候着沈日鳴的到來了。一見沈日鳴現身,立即笑容可掬地迎上去:“哎呀,你來啦!太好了!呵呵。”
昨晚因爲夜色的緣故,沈日鳴並未能仔細看清老者長相,此刻一見之下,才發覺他長得似曾相識,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老者身穿毛茸茸的長袍衫子,頭上戴着一頂毛茸茸的暖帽,兩隻手縮在袖子裡取暖,渾身上下一團和氣。
沈日鳴但覺他給自己一種非常和藹可親的形象,心裡非常舒服:“老伯,我叫沈日鳴,人稱三娘子,你怎麼稱呼?”她知道對方已經知道自己身份,是以未再刻意隱瞞。
老者身邊的小順子雖然年紀很大,但是耳力還很正常,聽見沈日鳴開門見山的問話,原本帶笑的臉上有了一點嚴肅神色。老者卻搶先一步,回道:“你就叫我李伯吧。來來來,我帶你去看我收藏的寶貝!”說時,一老一少便來到一處建築跟前。沈日鳴一看,頓感意外,手指着側前方一道緊閉的小門道:“李伯,這不是碎綠宮的後門嗎?”
老者呵呵一笑,卻在左面一個灌木叢旁邊停了下來:“說的沒錯啊,我的寶貝全都在這裡面呢!來來來,幫我把這上邊的東西移開。”說着伸手指了指灌木叢下一個方塊狀的石頭。
石頭上面鋪了一層硬實的泥土,上面還有不少殘枝敗葉,看樣子是有很長時間沒有被人開啓過了。
沈日鳴好奇地走上前,按照老者的吩咐,輕而易舉地將石頭搬開,不一會兒就露出一個口子。口子和普通人家的門一樣大小,上面也像門一樣,安裝了一個扁平的凹鎖。老者蹲下身,從脖子上解下鑰匙把洞門打開。而小順子公公已經點了三隻火把,帶頭一步步走了下去。
順着火把的光,沈日鳴看到原來下面是
一個往下延伸的階梯。三個人每人一隻火把,順着階梯一路往下。空氣中的味道有點壓抑,不太好聞。引得幾人頻頻蹙眉。大概走了一會兒後,就見到一個寬大的場地。只見四周到處都是箱子,沈日鳴在老者的目光鼓勵下,隨便打開其中一個箱子,只見裡面擺滿了金光閃爍的寶石,沈日鳴又把旁邊幾個箱子打開,裡面同樣是金光閃爍的寶石。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龐大的寶庫,不由驚得張大雙眼,驚呼出聲:“天啊,這麼多寶貝!李伯,這些都是你的私藏品嗎?”在鏢局裡,她雖然也經常見識到不少寶貝,但是數量如此龐大、質量如此上乘,她的的確確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老者臉上卻露出一絲不捨的神色:“唉,這些寶貝很快就不是我的了!”
沈日鳴吃了一驚:“爲什麼?”
老者卻是不答,領着沈日鳴往前而去:“走,我帶你去看兵器庫。”
來到兵器庫,裡面果然十八般武器樣樣齊全,而且品質都是上乘的,看得沈日鳴愛不釋手,讚歎不已。
老者道:“看上什麼,你就拿走。唉,過了今日,以後就沒得拿了!”
沈日鳴回頭看他:“李伯,我真的可以帶走他們嗎?”
老者點點頭,表情認真嚴肅,這是他首次在沈日鳴面前露出來的嚴肅表情:“當然。我說的話,向來一言九鼎!”
沈日鳴聞言早就撲到兵器庫中,很快挑出幾樣東西來,分別是:劍、飛鏢。老者有點訝異:“你只要這兩樣東西嗎?”沈日鳴點點頭,表情認真:“是的,我只要這兩樣!”
老者露出了笑容:“沈日鳴,將來你一定前途無量!”
沈日鳴吐吐舌頭道:“千萬別誇我,不然我會長出翅膀飛天去的!”
老者聞言頓時哈哈大笑。
這時守候在外間金銀珠寶處的小順子進來,貼着老者的耳朵道:“昭陽公主已經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