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將來之不易的論文交給老師後,後者跟看怪物似的看着她。
儼然覺得這種水平不是她該有的。
但又想着說出來傷人自尊,還是算了。
她正忙得跟鬼似的享受着研究生這讓人咬牙切齒的苦逼生涯,每日回家倒牀就睡,衛麗也不跟她吵架了,更甚是格外關心她。
這日,研究生聯歡會,數百號人齊聚大禮堂,蘇幕這日出門前,因着有演出,特意挑了條雪紡碎花長裙。
因爲親媽的強勢,這些年,她都未曾剪過短髮。
怕剪了短髮,回去就要掉腦袋。
蘇太太一心想把她培養成一個有着江南氣質溫婉動人的淑女,卻不想,蘇幕長着長着就歪了,且還是怎麼掰都掰不回來的那種歪。
氣的蘇太太可謂是捶胸屯足,吐血三尺。
每每想到此,不罵她兩句是不好受的。
這日、長髮飄飄再加一身碎花連衣裙,可謂是仙女下凡,讓人移不開眼簾,再加上蘇幕生的好,一路走來,不少學弟學妹朝她吹口哨拋媚眼。
那真是………靚麗的很。
晚會現場,蘇幕彈了一首鋼琴曲,底下叫喊聲一片。
放在這個年代,若非父母有權勢地位,能有幾個人是學的起鋼琴的。
蘇幕這個鋼琴曲,可謂是吸引足了人眼球。
再來說說研究生晚會,早前,首都但凡是圈子裡的人都知道秦家小子對蘇家姑娘可謂是死皮賴臉的猛追猛趕,一個成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世家公子,衝冠一怒爲紅顏考上了研究生。
那當時,可謂是震驚可整個首都上層圈子啊!
不然,陸翎這個忙於政事的一國總統怎會知道?
他因這事兒還問過蘇軍。
研究生晚會現場一片沸騰。
原因。
秦家公子當衆表白了蘇幕。
現場尖叫聲一片。
“大家好,我是秦朝,以下這首歌,送給經濟學院研一生,蘇幕。”
蘇幕坐在臺下,一臉蒙逼。
室友撞了撞她肩膀,失控尖叫道,“慕慕,秦朝啊!聽說他爸是政府部長,慕慕……你別發呆啊!”
“它有病吧!”蘇幕愣身開口,這人莫不是腦子有洞?
他爸部長,我爸還市長呢!
蘇幕被這一屋子腦殘喊的腦子疼。
嘩啦起身,準備離開,卻不想這一起身,尖叫聲更是如雷貫耳。
現場的氣氛可謂是炸到了高氵朝。
莫不是以爲她要做出迴應了?
正當衆人高喊着湊熱鬧時。
“幹什麼?”一聲爆喝從禮堂大門傳來,衆人望去,只見校長站在門口,滿面怒嗔,望着這一屋子烏煙瘴氣亂聲尖叫的學子門。
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啊!
簡直是恨不得把他們這羣敗壞校風的人全都踢出校門。
此時,他的身後,站着一國總統,站着一國太子爺。
陸翎今日來首都大學視察,行至宴會樓,聽聞悠揚的琴聲,問了嘴,校長笑到是研究生們有晚會,正在舉行。
他起了興致,邁步朝着琴聲而去。
卻不想,推開門,見到的是這麼動人心魄的一幕,正值情竇初開的青年男女們在表達自己的愛意。
這無論是放在那裡,都是讓人心花怒放的一幕。
陸翎只聽聞跟過秦家公子的名聲,可未見其人啊!
正饒有興致的面含淺笑看着眼前一幕,卻不想。對方報出那句話時。
他愣了,愣了數秒望向站在身旁的陸琛。
那笑啊!
意味深長。
真可憐他。
今日本是檢察院休息時間,被他拉着一起來首都大學視察,卻不想,瞅見了別的男人表白自己暗戀了多年的女孩子。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這不是讓他難受嗎?
“陸琛,”陸翎不痛不癢且面含慈父知曉望了陸琛一眼。
後者面色發寒,周身陰寒之氣從剛剛聽聞蘇幕名字時已經如同爬山虎的藤蔓似的蔓延開來。
那麼滲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學生該已學業爲重,伍校長覺得呢?”陸琛平淡毫無波瀾的話語平地而起。
說出來的話語與他周身的氣質完全不符。
話語是平淡的,但那股子陰沉之氣卻是愈演愈惡劣。
校長後背密密麻麻爬上一層溼汗。
研究生的年齡,若是讀書早的,最小的也有二十來歲了。
按理說,別說是談情說愛了,即便是談婚論嫁也是合法的啊!
他身爲大學校長對於這種事情早已見怪不怪,更甚是這種事事情在大學校園裡是合法的,也是正常現象。
要多少人一手畢業證一手結婚證?
更甚是一手畢業證一手小孩的?
“是、是、是,”校長一連三個是,足以見他此時那顆心顫慄的有多厲害。
陸琛冷颼颼的眸子盯着臺上的男人,大有一副要將他戳一個洞出來的架勢。
於是、這纔有了校長的那一聲爆喝。
歡鬧的衆人停下聲響。
齊刷刷的朝着校長行注目禮。
讓她們驚嚇住的不是校長的那一聲吼。
而是校長身旁站着的人。
那個溫和卻有着王者氣息的男人,確實是足以讓他們驚掉下巴。
電視、報紙上、到處都是他的新聞,如今見着真人。
實在是、、、、、萬分驚恐。
“晚會是給你們放鬆的,不是給你們談情說愛的,莫不是課題不夠多?”校長在是一聲爆喝。
這時、陸翎站在身旁,擡了擡手,阻了校長接下來的言語,笑道;“年輕人,正值花樣年華,有些感情也是可以的,伍校長莫要太嚴肅。”
父子倆,一個白臉,一個黑臉。
實在是叫人摸不透。
校長此時已經不是抖這麼簡單了。
他想哭。
陸琛聽聞陸翎的話語,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斜了自家父親一眼。
而蘇幕,身爲當事人之一,萬萬是沒想到在這裡會見到陸翎跟陸琛啊!
她寧願相信天塌下來也不相信陸琛跟陸翎會出現在現場。
這比中億萬彩票的概率還低。
簡直是叫人驚悚。
她一世英明,莫不是就要如此毀了?
四目相對,陸翎笑意悠悠的朝着蘇幕點了點頭。
她羞愧,不敢迴應。
而陸琛,望着蘇幕,一副恨鐵不成鋼恨不得將她往死裡抽一頓似的。
陸翎笑着撩了人一眼,僅用二人能聽到的聲響道;“你瞧瞧人家,你在瞧瞧你,就你這樣還想將人追到手?”
嘲笑,赤裸裸的嘲笑。
他毫不留情的摧殘着自家兒子那可憐的暗戀之心。
宴會因着校長的到來而提前散場。
秦朝追着蘇幕出來,任由她怎麼甩就是甩不掉。
“蘇幕,我覺得我倆是天生一對啊!朝朝暮暮,連名字都這麼有緣分,你說是不是?”身旁,秦朝喋喋不休的用他那沒有絲毫文采的撇腳話語展現着自己對蘇幕的熱愛。
而蘇幕,忍着不一巴掌將人乎飛了他。
蘇幕走,秦朝跟。
直至行至宴會樓拐角處。
一聲溫軟的輕喚響起;“慕慕。”
她頓住腳步,微微側眸,卻見陸琛一身正裝站在樹旁。
但高雅的姿態如同這個這個季節的盛開的白玉蘭似的,高雅,而又淡然。
但那雙眸子,在這盼傍晚時分有着看不出的陰沉。
他的身旁,站着總統府警衛。
見了她,微微頷首。
蘇幕點頭致意。
“晚會完了?”陸琛在問,話語輕柔,帶着特有的雌性與溫軟。
蘇幕點了點頭。
陸琛向前邁步,朝她而來,伸出手,“一起去吃飯。”
這不是詢問句,只是一句平常而又簡單的陳述句。
蘇幕猶豫了會兒,陸琛卻將目光落在一臉錯愕的秦朝身上。
“要叫上同學一起嗎?”他在問。
那口氣,就好似他纔是正牌男友,而他不過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小嘍嘍。
陸琛也是個賊精的人,他說這話,無疑是在提醒蘇幕。
不跟他走,就要忍受身後這人的死纏爛打。
而蘇幕,正愁着怎麼將秦朝甩了。
思來想去,畢竟自己跟陸琛也算是從小認識了,在加上陸琛跟蘇欽關係很好,也沒有身後這人這麼恬燥。
自然是、答應了。
陸琛伸手,牽住蘇幕的手開始往前走,身後秦朝反應過來開始追上來了。
奈何啊!
陸翎臨走時,陸琛特意喊了兩個警衛留下來。
陸琛現在什麼身份?
雖說他爲人比較低調,但依舊是改變不了他是一國太子爺的事實。
秦朝就這麼衝上來,不是不想活了就是不想好過了。
蘇幕回頭望了望。
陸琛狠狠捏了下她的掌心。
她吃疼,倒抽一口涼氣。
“你捏我幹什麼?”
陸琛心頭一口鬱結之氣盤半天了,此時聽聞蘇幕這麼說;鬆開了她的手,停了步伐,冷聲道;“這麼喜歡人家,回去啊!”
蘇幕雖說認識陸琛許久,但也從未見過這人冷臉的時候,微慫,撇了撇嘴;“我不去吃飯了,你自己去吧,我回家。”
陸琛一口老血在差點噴涌而出。
冷颼颼的盯着蘇幕半天,給自己做了許久的心理工作,才改了態度溫聲到;“先去吃飯,我在送你回家。”
心想着,到底是不能將她嚇跑了。不然得不償失。
實在是得不償失。
蘇幕睨了人一眼,只覺這人有些莫名其妙的怪異。
身後秦朝還在叫叫嚷嚷,卻被總統府的警衛攔着不得向前半步。
只得是眼睜睜的看着蘇幕被陸琛牽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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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瀟湘在改後臺,可能更新會慢點,下週基本就穩妥了,今天少更,明天補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