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止水番外二

流魂街。

屍魂界內魂魄的居住地, 由靜靈庭周圍,東南西北往後一至八十區個地區,總共有着三百二十個區。

而距離靜靈庭越近的區治安越好, 反則距離越遠的地方, 治安越差, 殺人放火基本上是常見的事情。

當止水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南八十區的時候, 他苦笑了一下, 他覺得大概是自己生前手上的人命太多了,所以死後也要處於這種惡劣的環境下。

止水來到這裡的前幾天,基本上每天都有人來偷襲他, 爲的不過是他無意中得到的食物。

而幾天後,來找麻煩的人都被止水打回去了, 他的名聲纔開始在南八十區響徹, 之後便沒有人敢來觸止水的黴頭。

幾天的環境適應下, 止水從一些人口中撬出來一些情報。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情況像是死了,卻又不像, 這裡是魂魄居住的地方,而人死後的魂魄基本上都會到這裡來,可是據說有一種情況可以去現世。

那就是成爲死神。

止水覺得這應該不難,而且,既然他還有意識, 那麼他成爲死神後是不是就有機會去找綾奈了?

他花了半天整理自己的東西準備去真央靈術學院, 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可帶的, 不過是一些準備在路上吃的食物跟水罷了。

八十區跟一區之間的距離, 可以說止水用最快的速度趕路, 加上路上休息的幾個小時,他也用了兩三天的時間。

止水的天賦是毋庸置疑的, 他很聰明甚至不到一年就能始解斬魄刀,繼而從真央靈術學院畢業了。

他被稱爲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可是這些對止水來說都沒關係,他想要的是儘快找到去現世的方法。

他不希望綾奈抱着他自殺的消息獨自一人呆太久。

止水選擇的番隊是五番隊,據說五番隊的成員可以前往現世對真央進行實戰的學生進行救援。

而要去現世的機會就是止水需要的。

五番隊現任對象藍染忽右介是一個讓止水看不透的人,據說他對外聲稱他的斬魄刀是流水系斬魄刀,通過霧與水流的亂反射擾亂敵人使其自相殘殺。

藍染曾經將自己的斬魄刀的能力讓靜靈庭的大家看到,其中就包括止水。

可惜止水對幻術的敏感度超乎藍染的想象,在對方始解鏡花水月的同時,止水下意識用寫輪眼抵消了。

怎麼說宇智波可以算是玩幻術的祖宗,要是就這麼中招了那得多丟臉?

止水現在已經很清楚藍染忽右介絕對不是看上去這麼簡單的人了,至於他爲什麼要隱藏自己斬魄刀的能力,藍染不說,他也沒興趣去深究。

反正,最後中幻術的人,不是他。

只是止水沒想到,藍染早就在他進入真央靈術學院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

而止水這下意識的反應讓藍染看了個正着。

第一次前往現世的時候,止水整個人都呆住了,甚至連身後靠近的虛都不知道。

可以說那一瞬間他是被藍染救下的,直到從現世回到了屍魂界,止水都沒能回過神來。

這件事之後,止水每天夜裡都在偷偷尋找回到他那個世界的方法。

這個時候,藍染找上了止水,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得來的消息,知道止水在尋找前往異世的通道。

藍染說,他可以打開前往異世的通道,但是屍魂界未能鏈接的異世不止一個,所以具體止水要找的異世是哪一個只能他自己去找。

但是作爲交換,不論止水有沒有找到他想找的異世,回來之後他都必須爲藍染做事。

對於藍染提的要求,止水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只是怎麼找到綾奈。

於是止水走上了尋找的道路,他不知道尋找了多久,在無數個異世同道中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這個異世有着他跟綾奈殘留的氣味,止水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跑進了前往這個異世的通道。

好在,他運氣不錯。只是等只是找到淺蒼家的丸子店的時候,這家他熟悉的店已經消失不見了,就像從未有過一樣。

止水的意識突然變得呆滯起來,他像是寄託了已久的希望突然被打破了一樣。

陽光打在地面上,遠處的石板縫中泛着一閃一閃的光。止水走過去蹲下,將石板縫中閃爍着的物體挖了出來。

是一枚已經破碎掉的髮卡,粉色的顏色有些褪色,縫隙周圍似乎還能看到一些碎成一片片的碎片卡在裡面。

止水像是着了魔一樣將這些碎片挖出來,原本的髮卡已經拼湊不出完整的來了,形狀中隱隱約約能看出是一枚櫻花形狀的髮卡。

止水將髮卡和碎片捏在手裡,甚至不敢用力。他沒有因爲找不到綾奈而絕望,而是在木葉逛了逛。

宇智波一族已經不存在了,甚至是鼬一人滅掉了全族。這種說話聽到止水這裡簡直想笑,在他看來,鼬確實實力不錯,但是一個人滅掉了全族,沒人幫忙他絕對不信。

至於幫忙的人,怕是有木葉的一份吧。

止水仰着頭閉眼,他熱愛他的家族,也熱愛村子,可是村子卻容不下他的家族。

止水準備去找鼬,當初他有託付鼬照顧綾奈……可現在,除了他曾經送給綾奈的髮卡,其他的都不見了,包括綾奈。

要找鼬並不難,別說他把眼睛交給了鼬,連當初養的烏鴉都一塊給鼬了。

只是,當止水站在鼬面前,鼬也看不到他,並不是說鼬看不到他,而是鼬看不見靈體的他。

於是止水將鼬拉進了他的幻術空間,一開始鼬並不相信他是止水,甚至跟他打了一架。

在鼬動用萬花筒的時候強行阻止了,萬花筒的後果止水很清楚。

綾奈消失了。

這是鼬的原話,他說在止水自殺的第二天,綾奈也跟着消失了,當着他和泉的面。

然後,鼬就再也沒見過綾奈。

鼬說,他懷疑綾奈說不定已經死了。

畢竟綾奈那麼弱。

止水突然有些難過,他不想承認鼬說綾奈可能已經死了的話,可是他內心深處卻有那麼一塊地方認同鼬的話。

藍染留給止水的時間不多,幾乎是他跟鼬後來沒說上幾句話就不得不回去了。

回來後的止水顯得有些萎靡不振,他覺得自己可能已經完全贊同了鼬說綾奈已經死了的話。

不然,他爲什麼沒找到綾奈?

後來,藍染跟止水說了他偉大的計劃,但是這些對止水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直到藍染說出,他有能力找到綾奈的魂魄,只是需要時間的那一刻。

止水動搖了。

他同意進入了藍染的陣營,然後麻木的完成藍染說的一件又一件事情。

一開始溫和的止水,從那一刻開始變得渾身都佈滿了尖銳的刺,像是一個刺蝟將自己蜷縮起來,誰碰他他就刺誰。

這時間,一等就是幾十年藍染身邊有多了兩個人。而止水轉到了十二番隊,他甚至見到了優奈,她居然是三番隊隊長,同時止水也知道了優奈的全名,淺蒼優奈。

但是止水並沒有在優奈身邊看到綾奈的身影,止水甚至有些懷疑,這個時候綾奈是不是還沒出生?

可沒多久,止水的懷疑就被打破了,優奈死了,她的丈夫凜也死了。

據說是在現世碰到了虛,實力不濟被反殺。那段時間,藍染甚至沒能保持好他溫和的外表,止水能輕易的感覺到他的焦躁。

止水不清楚藍染到底在焦躁什麼,也沒興趣知道,優奈的死也只是讓止水更冷漠了一陣。

止水以爲能在優奈身邊看到他從未見過的綾奈,可結果,他連這個綾奈的半點消息都沒有。

時間又過去了幾年,藍染早在優奈死後沒幾天就將他身邊的市丸銀推上了三番隊的寶座,而另一個同樣也成爲了九番隊的隊長。

屍魂界的時間對止水來說像是度日如年,可他還是熬過來了,直到有一天藍染對他說,真央靈術學院又出現了一位宇智波。

止水甚至開始猜測是誰過來了,鼬還是佐助,結果藍染下一句卻說的是。

宇智波綾奈。

止水在那一瞬間差點沒穩住自己的殺氣,名爲宇智波不說,居然叫宇智波綾奈。

他倒要看看是誰不要命了踩自己底線,這一刻這位名爲宇智波綾奈的人,已經在止水心裡是個死人了。

堪稱一模一樣的容顏讓止水恍惚了一陣,鬼使神差的他狠狠的掐住了這位宇智波綾奈的脖子,他甚至沒能壓抑住自己的殺氣。

在止水心裡,綾奈已經死了很久了,就算是當初藍染說過的話,也不過是止水的一個寄託罷了,因爲他壓根不相信藍染的話。

可是,憑什麼,我的綾奈死了,而你宇智波綾奈卻頂着她的臉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