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漢招數都沒使開便被擊倒在地,心內大罵不已,全身僵直,腦中卻極爲WwW..lā就在這窄小屋子之內,俞韻溪只是隨便動了動手指便把他全身穴道封閉。如果真動起手來,蕭漢估計憑自己的真實本事過不了三招便會見閻王。
俞韻溪一招擊倒蕭漢,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端坐椅上道:“你說我神教出了大事,被人所逼進放中原,是誰告訴你的?”
蕭漢苦笑道:“您老找人問話,總不能讓我躺在地上吧?您老不僅天下絕色,武功也是天下無雙,小子是口服心服外帶佩服。您老一招擊敗小子,傳揚出去反倒是墮了您老威名,說您以大欺小,爲老不尊,五宗不和。到時選舉五宗首座估計又便宜了少林那幫禿驢,可別怪小子不投您老的票。”
俞韻溪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突然從椅子上起來朝他走來。蕭漢身不能動,怕她再動手,自己不死也得殘廢,忙道:“我說我說,您老站那兒聽着就行了,我嗓門大,用不着您老過來。”
俞韻溪果然站住,淡淡道:“說。”蕭漢鎮定心神,腦中急轉,知道在她這些江湖老怪面前還是說實話好,否則後果難料。
蕭漢深吸一口氣,直着脖子道:“您老在塞外呆的好好的,神教威名遠揚域外,卻在突然之間深入中原,一開始小子想着是要尋找大唐寶藏,爲此石二公子與在下鬧過幾場,跟着大公子假扮富家公子出面與在下結交,鑰匙與寶藏之事流傳已久,不論真假,想要尋到恐非一日功成。二位公子很快與在下達成共識,雙方休兵言和,小子胡思亂想,揣測您老志不在前唐寶藏,一定是另有所圖。”
俞韻溪並不說話,只是慢慢轉到他腦袋前面,居然蹲了下來。她雖是七八十歲,奈何身段妖嬈,絕色無雙,蕭漢鼻血差點流出,頓時深呼數口氣,直感一股淡淡清香入鼻,說不出的愉悅舒適,忍不住連着狂吸數口,口水都差點流出來。
俞韻溪對他輕薄之舉視而不見,冷冷道:“如果沒有本教主同意,他們兩個敢私通三宗門下?”蕭漢感覺口不又要流出,把頭歪到地上蹭了兩下,嘿嘿乾笑道:“您老派他們兩個出來,跟着青煞沈前輩與白煞君老前輩先後現身,在下馬上感覺不對。不瞞您老說,您老的故事在下聽過多次,司馬安又是敝派弟子,熟知您老故事,此時微一聯繫,在小馬上意識到有問題。”
俞韻溪美目閃動,嘴角居然閃出一絲笑意道:“什麼問題?”蕭漢又深深吸口氣,嚥了幾下口水接着道:“您門下兩位公子不和,互鬥不已,兩個人心懷鬼胎,心懷異志,二人都想利用在下達到整死對方的目的。石二公子看上藍傲霜徒弟,爲她不惜與在下東京大戰。胡云昭爲達目的,不惜派出青梅臥底在下身邊,要不是慕容妹子,我還被矇在鼓裡。”
俞韻溪面色微變,淡淡道:“他二人互鬥是本教主之意,這江湖本是強者稱尊,廢物要也無用。”
蕭漢動了下腦袋,嘿嘿笑道:“這點在下早已想到,要培養合格的接班人,最好是給他實戰的機會。兩位公子潛入中原,大公子陰狠,二公子狡悍,攪得三宗三十六派不得安寧,實是大漲神教威風。”
俞韻溪哼道:“少說廢話。”蕭漢嘿嘿笑道:“在下一向沒有廢話,您老如果說我說的是廢話,那我就不說了。”俞韻溪不再說話,只是陰森森地盯着他。
蕭漢心下一寒,急忙道:“您老別急,我接着說就是。”蕭漢跟着開始說起自己的推測,其實說白了也簡單,兩位魔教公子能跟他講和共同尋找寶藏表明魔教與中原武林沒有深仇大恨,沒有一統江湖的野心。
蕭漢武當派說破天都在三宗統領之下,魔教雖有攻打少林之舉,原因卻是聽說伏魔谷有寶藏,並不涉及正邪之爭。既然沒有統一江湖的野心,焚天神教在二位公子出面後卻大舉侵入中原,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塞外有更強勢的幫派崛起,神教傾全教之力都難以應付,失了立足根本,只得全教內遷。
至於焚天神教意圖染指南平,蕭漢現在已經知道俞韻溪念念不忘建國稱帝之心,要不然當年也不會有攻打前蜀之事。
南平之事被蕭漢攪黃,南平也歸於南唐,俞韻溪走投無路,這才鋌而走險,直奔少林而來,三宗三老果然聞風而至,幫她順利稱宗。至於一月之後選首座之事,一是爲讓江湖各門各派有個心理準備,慢慢消化神教稱宗帶來的巨大震動。二是俞韻溪有十足把握奪取首座,到時號令三宗三十六派,統合中原武林對付敵人。
蕭漢口吐蓮花,滔滔不絕講了足有半個時辰,聲情並茂,配合臉部極端豐富的表情,活脫脫一個超級演說家。
蕭漢一頓神侃,直把個神教教主俞韻溪聽得雙目閃動,上下睫毛交錯不停,臉色也顯得極爲震撼,不知不覺靠的蕭漢更近。蕭漢聞着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兩眼不自覺的看向她胸前,一心不能二用,演講頓時磕巴起來。
此時基本接近尾聲,蕭漢貪婪地長吸幾口氣。俞韻溪頓時警覺,慢慢站起,臉色變幻不定,忽然擡起玉足一腳朝蕭漢踢來。
蕭漢心內暗道完蛋了,自己開誠佈公,倒被她來個卸磨殺驢,這世上果然做不得好人。可憐此時全身僵直,只能眼睜睜看她玉足踢來,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只聽得“砰”一聲響,蕭漢騰空飛起,重重撞到屋頂,跟着四腳朝天落下,“啪”一聲落到地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差點昏過去。
俞韻溪冷冷瞅他一眼道:“當日我早已答應把慕容秋雨許你爲妻,本教主絕不食言。慕容秋雨早被老身從教中除名,從此再與本教無關。”
蕭漢四腳朝天躺在地上,本以爲今日必死,卻沒想到不僅未死,還有意外之喜,當即翻身起來,跟着伸展四肢,全身穴道居然已經解開,驚喜之下,蕭漢對俞韻溪武功佩服之極,恭恭敬敬拜伏於地:“小子感謝教主不殺之恩,感謝教主賜婚,感謝教主擡舉入宗。教主您老必會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容顏永駐。”
蕭漢開啓馬屁模式,開始把自己知道的一切美詞豔句統統搬出來誇讚俞韻溪。俞韻溪恍如未聞,臉色平淡,返身坐回椅上嘴角掛着譏誚笑容看着他。
蕭漢拍了一陣,看她沒有迴應,自覺尷尬,嘿嘿乾笑道:“我誇了您老這麼久,您老也得配合一下對不對?你這樣就像說相聲缺少逗哏的一樣,很沒意思的。”
俞韻溪明顯聽不懂他的意思,微微皺眉道:“配合你什麼?”蕭漢知道今天再過一關,心下微鬆,暗吐一口氣道:“我告訴您老這麼多,您老難道一點不驚訝?最起碼給個佩服的表情也可以。”
俞韻溪冷哼一聲道:“你剛纔所說無有新意,胡亂猜測,與事實不符,不聽也罷。”蕭漢看她臉色平靜如常,一時捉摸不透真假,內心也微有忐忑,直起身子道:“既然小子說得不對,就當陪您老人家聊天好了。如今正事說完,您老只要把慕容妹子還我,我保證支持您老當上五宗首座。”
俞韻溪掃他一眼,突然微笑道:“你做我神教女婿,自然要爲神教做事,如果膽敢與本教主不同心,信不信我滅了你武當派上下一千餘口?”
蕭漢登時臉都白了,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武當派有多少人,可見俞韻溪對他早有準備。經過短暫接觸,蕭漢如今雖不太瞭解她,卻知道此人說動手便動手,根本不給你準備的時間,絕對不可把她的話僅僅當做威脅,只要惹她憤怒,武當滅派絕對可能。
蕭漢哪還敢再逞口舌之利,立即再次躬身道:“教主開恩,您老把慕容姑娘賞與我當老婆,總不能讓她沒有一個安身之處吧?武當山風光秀美,您老有空也要以到那裡住上十天半月,小婿肯定把您老侍候得如同神仙一般,敝派上下一定會感念教主恩典。”
俞韻溪輕輕擺手道:“起來說話。”蕭漢急忙直起身子,規規矩矩站到她對面,低眉順眼,倒跟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乖順。
俞韻溪輕哼一聲道:“你身爲一派掌門,做事也好,說話也罷,豈能如此不莊重?”蕭漢低頭稱是,再不敢回嘴。
俞韻溪聲調突然一轉,輕輕點頭道:“江湖歷來不太平,你還算有點想法,姑且不論對錯,本教主問你幾個問題,你要認真思考回答。”
蕭漢心中一動,再次點頭稱是。俞韻溪聲音變得輕柔道:“胡云昭現在哪裡?”蕭漢嚇一跳,急忙正色道:“紅玉當日來求我救人,不瞞您老說,我雖然答應下來,卻是一點頭緒皆無。跟着您老便派人通告消息,我帶人馬衝去救人,誰知那裡根本沒有大公子,只是滅了幾個叛變三宗的門派。”
蕭漢跟着把當日救人之事詳細陳述一遍,當然有意省略了慧寧師太之事。俞韻溪聽完未置可否,盯着他看了數秒方點頭道:“兩位公子之爭,如果是你,會支持哪個?胡云昭被劫你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