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坤在生活作風極其放縱的國外長大,見識過更加腐敗暴力的統治階層,對和國內特色相類似的事也知道很多。
在首都待了小兩月,唐坤已經慢慢習慣了國內的生活,對國情多了些瞭解。他本人本來就大條得很,他未來的工作生活的領域不在國內,對很多事根本不關注不在乎,自然而然對一些奇怪的國內特色很快就麻木地視而不見了。
如果不是有個一心想當大官,想懲治腐敗的天才美女蘇鄭茵美在,大條而忙碌的唐坤絕不會下意識地去偶爾關注那些國內特色。他已經慢慢地愛上了小蘇蘇,只是不自覺,所以下意識地對小蘇蘇有些擔心了。
知道的怪事也許不算少了,但是,唐大少從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程東這樣的官員存在。
論起來,唐大少對國情還是瞭解得太少了。
這年頭,拎着豬頭找不到廟門的人海了去啦。不講道德的官員海了去啦。
有些頭頭十分清醒:若大的國傢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領導位置就那麼些,能當官的人論萬數。提拔誰不是提,我爲什麼要提拔沒眼色不會來事的你?
一方天天喊着缺人才,要引進人才。一方卻感覺我們都是人才,都成堆了,爲什麼無事可做,爲什麼當不了大官?
混不進體制就不說了。單說混進去的。
有太多感覺自己有才能,有抱負,能幹點實事大事的官員找不到升遷的門路,結果一輩子屈在那裡。
有多少官員在私下裡恨恨地議論:那誰誰誰的能力遠不如我,可是我不如他會拍馬溜鬚,不如他臉皮厚無恥下流,這才屈居之下。不公平啊!
壓抑的時間久了,憤憤不平的時間久了,沒機會撈錢享受特權,心靈不扭曲纔怪了,極講道德才怪了。
爲了升官發財,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官員大有人在。程東這樣的人出現,毫不稀奇。
爲了能戴更大的帽子,何懼綠帽子?這也是一條升遷之路啊。也不是人人都能娶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可賣的。
程東的心已經完全扭曲了,爲了上進獻妻升官,把老婆送給區組織部某領導睡了。他除了有些憤憤不平,遺憾自己沒有當上更大的官,不能以權玩小官的漂亮老婆外,半點也不感覺自己自覺戴上綠帽子有什麼不對。
所以,他在唐坤的手段下嘞嘞自己那點醜事時半點也不感覺羞愧,只有無盡的怨氣和紛紛揚揚渲瀉出來的慾望。
程科長還在昏頭漲腦地說着他看上誰誰誰的老婆特別想上上手,可是人家的官比他大,他沒有機會只能幹饞。
大廳的客人們聽得或興奮或驚愕,議論紛紛,對斯文禽獸程科長的嘲笑聲辱罵聲譴責聲不斷。
更有人在大嘆世風日下,道德缺失,良心泯滅。
唐大少卻真得愣了,震驚了:不維護自己的家庭也就罷了,竟然主動送老婆當烏龜?這樣的人還活着幹什麼?
唐大少一眼瞥到不遠處那幾個老外。他連忙解
了施在程東身上的手段。
程科長剛纔突然神志迷糊,似深度醉酒一樣胡說八道,根本就不記得自己胡嘞嘞了些什麼。又突然恢復了清醒,他只覺得腦袋有些昏沉疼痛,所以捂着腦袋呻吟着,同時還轉動着眼珠子急速思索脫身之策。
“孃的,一個國家的利益和臉面就是讓你這樣的垃圾丟光的。就你這綠烏龜也有臉趾高氣揚?也配當一個國家的幹部?你贓成了這樣,也配搞衛生檢疫工作?你怎麼面對你的兒女?就你這樣的活着幹什麼?”
因爲對自己的手段試驗有些後悔,唐坤看着程科長格外生氣,心裡暗罵着,隨即揚手對程科長一個大耳刮子:“你這傢伙太犯賤。老子喜歡以德服人,人話你聽不明白?這個你懂了?”緊接着又是幾個大耳刮子。
程科長被重重的大耳刮子打得又蒙了。
在昏頭轉向中,他偏巧驚詫地看到,他的忠心手下陳西同志看他的眼光中竟然流露着濃濃的不屑之意。
他不知道陳西同志盯着他正在恨恨地想:“跟着你個綠烏龜,老子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所以還在習慣性地琢磨:“小陳一向對我極尊敬。他怎麼會用這樣的目光看我?我老婆可是和兵書記睡過的,還很得寵。你小子以爲我會因爲栽贓的事就完了?想借機頂了我的位子?作夢吧!我有兵書記罩着吶。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聽說你的女朋友很漂亮哈……”
又是幾個大耳刮子揍上來,正模模糊糊斷斷續續嘰嘰歪歪想美事的程科長昏倒了,總算暫時不用感覺痛苦了。
此時,金髮小姑娘和她的同伴眨着眼睛正專注地聽那位翻譯解說着什麼。
翻譯的臉上流露着一絲尷尬的神情。她雖然領着外國人給的錢,但在這一刻沒忘記自己是個華夏人,所以翻譯程東的醜聞就翻譯成另一回事了。對,她翻譯過去的內容都是現編的。
瞭解些奇怪事件,即使是現編,對她來說也不算難。
這幾個老外驕傲得很,讓她很厭惡很看不慣。反正他們不通華夏語。在這個時候欺騙他們也算是爲國效力了。
她編的那些事在美國只會更多,絕不會更少,所以說給外國人聽,不算太丟國人的面子。
對這個,唐坤非常清楚,所以唐二同志滿意地向那位女翻譯點點頭。
不想,那金髮小姑娘詹妮弗以爲唐坤是在向她示好,立即把小下巴揚上了天,對唐坤使勁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唐坤看看詹妮弗這舉止神態,心裡有點鬱悶。
“不知道這些人懂不懂華語,明不明白程科長所說的話?”
在這一刻,他更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對程東試驗自己的那種手段。作爲華夏後裔,被外國人看到了程科長這種人的醜態,他也感覺丟人了,所以怒從心起。
那個小日本佐騰雄二可是比較精通華語的。儘管程科長的胡嘞嘞說得有些模糊含混,不是很清晰,但是,佐騰雄二還是聽明白了個大概。此刻,他正躲在一角,暗
暗地興致勃勃地琢磨着怎樣利用程科長的醜聞來醜化華夏國。
唐大少心裡正有火無處發,一轉眼突然看到佐騰雄二躲在那裡一臉的賤笑。他頓時找到了發泄怒火的目標。
“不看到這小子,我都忘了這傢伙還在這。少爺不高興,說不得拿你練練手。看你這賤樣就欠揍,你倒黴了。”
唐大少心裡琢磨着迅速拿定了主意。
他大步流星地眨眼間到了佐騰雄二的面前,一拽他的耳朵罵道:“你的長輩叫次郎,你這傢伙竟然叫雄二。你和你長輩較勁啊。真是無視倫理道德的敗類,該打。你家人不懂事,不好意思打你,我替你的長輩教訓啓發一下你。”
幾個大耳刮子啪啪揍了上去。佐騰雄二轉眼成了豬頭。
這傢伙懼於唐坤的武力,一邊被動地捱打一邊還委屈地想:“你纔不懂事呢!我是大東洋株氏會社的佐騰雄二呀,我很高貴的。在我們大日本的家庭,孩子按出生次序叫次郎、雄二是很傳統的。再說了,我叫什麼幹你屁事呀?我打不過你,不敢動手。可你也不帶這樣欺負人地。你想揍我,找理由也得找個差不多點的吧,這算什麼?”
唐坤看佐騰雄二捱打時竟然還敢向他翻白眼,以爲這傢伙在心裡還在恥笑程科長的事,頓時怒火更盛。
“我揍你,你是不是不服氣呀?”唐坤冷笑道:“你們國家拍那些小電影搞那些下流的事,難道不該打?”
R國的有色片可是舉世聞名。大廳中的客人們聽到唐坤的話,頓時有不少的心領神會地一笑。
佐騰雄二這才明白:感情是自己在偷笑程科長的事被這個魔鬼發現了,才招來無妄之災。
他雖然被揍得昏頭漲腦地,可是反應仍然不太慢,意識到錯在那裡了,連忙用日語低聲哀求道:“對今天發生的事,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到。我向你發誓,以我家族的名譽發誓。你……你放了我吧。”
“今天發生了事嗎?你來過月光閣嗎?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屈尊降貴,親自去日本好好拜會一下佐騰次郎?”
唐坤也用日語陰森森地問,隨手又是幾個大耳光子。
“嘶……”佐騰雄二痛苦地吸着涼氣,膽顫地結巴着道:“沒,什麼也沒發生。我……我夢遊來着。”
唐坤心裡的火發泄得差不多了,哼了一聲,臉上的冷笑轉了,又露出懶洋洋的笑容道:“我們華夏人不象你們那麼粗魯,最講究以德服人。以後想歪嘴的時候,想想我。我可是很願意特別照顧一下尊貴的佐騰雄二先生的。”
模糊地看着眼前這副懶洋洋的魔鬼笑容,聽着“以德服人特別照顧”八個字,佐騰雄二隻感覺脊樑骨直冒涼氣。
他打了個冷顫,本能地說到:“不會的。我真得在夢遊來着。奇怪了,大白天的我也夢遊,回去一定好好治療。”
聽了這話,唐坤一咧嘴,心裡暗罵:“武士道?我呸!老美一顆原子彈炸軟了你們。小爺幾巴掌就揍軟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