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的副部長都論十得數,一個副部長就可能管理幾個司長。一個小小司長在首都這種地方實在算不了什麼。
電視臺不過就是那麼些欄目,釘是釘卯是卯的,主持人的位子就那麼幾個,都有靠山,想擠下去哪個都不容易。想當一個當紅欄目的主持人顯然很難,在首都電視臺尤其如此,絕不是光有才華長得好看就夠的。
對這一點,唐坤還是瞭解的。所以,他據此判斷,老段家也是真有實力的人物,起碼是真有前途的家族。要不然,光憑一箇中宣部的司長和一個廣電總局的小科長是不可能保證丁小蘭坐穩那個位子的。
段天涯的性格可能有些木訥,不象是搞宣傳的家庭出來的。他對唐大少的態度雖然比較客氣熱情,但極少說話。
丁主持那漂亮的小臉上始終掛着淡淡的職業化的笑容。只是她看向唐坤的眼神裡充滿了無數的好奇和探究。
郭軍是個挺高大雄壯的爺們,不成想卻象個話癆,和他的紀委幹部的家庭背景不太相符。
古馨兒非常低調內斂矜持,在介紹自己的時候只是簡單地說了名字。郭軍笑着把她的底細透露給了唐坤。
兩人的性格作風弄了個滿擰。當然,這也可能是在唐坤面前有意爲之的緣故。
作爲陳飛的鐵桿哥們,郭軍可能對唐坤的背景和事蹟瞭解得多一點。瞭解了唐坤的性格,他纔會如此放得開。
唐坤看得出郭軍的身上帶着點京城人特有的油滑傲氣,也帶着點草莽氣,敢說敢做但絕不會是無腦大嘴巴。
這個人必定很擅長交際,有人緣但眼皮子極高,只是因爲有些血性纔會顯得大大咧咧的嘴不夠嚴實。
對於遠在歐洲和大西洋的唐家,象段天涯、丁小蘭這樣的人是不會有太多瞭解的。他們知道的不過是唐家在首都的那幾家大公司的一些事,最多再瞭解點亞飛集團的事。
他們知道唐坤出身億萬豪門,尊重但從內心來說未必會有多重視。在官本位國家,他們有這種態度不算稀奇。
陳飛對唐大少佩服得五體投地,把唐坤當成是他一生中最鐵最信賴的朋友和老大中的老大,幾乎是無條件信賴。
郭軍顯然對唐坤非常重視。他通過陳飛時不時地吹噓,應該對唐大少的背景有更深刻的認識和了解。他不在體制內混,不想從政,從事的是商業,一門心思地撈錢,對唐坤這種人自然加倍熱情地結交。
儘管古馨
兒在日常生活學習中非常低調,在大學裡幾乎沒有學生她的顯赫身份,但是,這些瞞不過那些體制內有地位有信息渠道的有心人。她和段天涯、郭軍是同一期的B大學友。所以,他們能認識並慢慢成爲朋友。
對唐坤,古馨兒不瞭解。但是,在四個人當中,只有她對唐家的實力瞭解最多。她還在家裡偶然見過唐天野。
從古馨兒內心來說,她對唐坤在今天的表現非常不理解,更不贊成唐坤以暴力對抗執法。她絕想不到頂級豪門的唐家會出來唐坤這種喜歡打架的怪物子弟。
在她的印象中,豪門子弟應該是文質彬彬斯文有禮矜持有度的那種人。別說打架了,就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高聲說話都是不正常的行爲。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豪門子弟怎麼能和混混一樣粗魯野蠻?
唐坤的行爲似乎有些離經叛道,流露着對國家法律的挑釁和輕蔑。古馨兒有些詫異不滿,對唐坤也有些輕視。
有客人瞭解點張月娥及月光閣酒店與兵以行的恩怨。古馨兒四個人從客人們的議論中斷斷續續地知道了一些。
他們對張月娥有些佩服和同情,對兵以行的惡棍行爲非常不恥,但這不是他們留下來的理由。他們不想摻和。
之所以四個人留在這裡不走,那全是郭軍在堅持。他們三個人不好駁了朋友的面子,可能勉強和唐坤結識交流。
唐坤知道了四個人的背景後也沒太當回事。能談得來的值得交往的人才是朋友,否則上杆子單純巴結沒意思。
隨意聊了幾句後,唐坤道:“月光閣的事還沒完。一會兒必定有警察來,也許還會有許多地痞流氓來滋事。我勸你們趕緊離開這裡,免得招來不必要的危險和麻煩。”
他這麼說意思是趕這四位走了。
在四個人中感覺到三個人對自己冷淡輕視,唐大少可沒興趣看別人的臉色,更沒有興趣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古馨兒聽了這話不禁詫異地看了唐大少一眼。她不明白唐坤爲什麼會着急趕他們四個人走。
“我們四個人當中,有管媒體宣傳的,有直接作與此類事件緊密相關的欄目的,有父親是紀委的。我們的身後有強大的政治實力。這傻大個不借認識我們之機,就式把我們拉進這件事中輕鬆解決問題,這不是犯傻嗎?”
這是四個人共同的想法。
古馨兒忍不住問了:“警察暫且不提。難道你們只憑兩個人的力量,就不怕
衝上來的幾十個兇狠的地痞惡人?”
這是她今天對唐坤說的第二句話。她知道班尼也很厲害,所以把班尼也算上了。
“是啊,我聽說那些地痞流氓在打架時可是非常兇狠的,動刀動棍敢把人打殘弄傷不說,說不定他們還有槍呢。前不久倒閉的騰雲集團一夥不就是這樣可怕?”
丁小蘭也奇怪地問了。
段天涯端着酒杯,眯起了眼睛直視着唐坤的眼睛。
郭軍雖然聽陳飛吹噓過唐坤的厲害,今天也親眼見識了唐坤的強橫,但也不相信唐坤不怕衆多的流氓圍攻。
一人打倒十個八個和對付幾十個地痞流氓的質是不一樣的。打倒幾個人不一定難,但制服幾十人就太神奇了。
在四個人當中,尤其是古馨兒不相信唐坤能做到。她家裡有大內頂級侍衛,瞭解點這方面的事。
在她看來,那些大內侍衛雖然身手厲害,但在保衛首長時,對付兇惡的歹徒主要依賴的還是槍等殺傷性武器。
誰聽說過一個人打倒一羣地痞流氓的英雄事蹟?扯淡,那是不可能的。
唐坤懶洋洋地笑了笑。他不想回答這種問題。他也不認爲自己要回答這些問題。
我跟你們很熟很親近嗎?跟我擺架子,摞臉子,轉眼又變成好奇寶寶。切,無聊,一邊去。少爺懶得搭理你們。
他不想費話。班尼看不得有人對坤少爺有質疑。他用生硬的華語道:“我家少爺打混混,那是B2轟炸機對付吃草的山羊。就憑那些廢物也想傷到我家少爺?我勸你們趕緊走吧。身嬌肉貴的,留在這,我們還得費心關照你們。”
這話說得很衝很刺耳,也把唐大少捧上了天。
木訥的段天涯臉皮抽了抽,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滋地喝了一口酒,動作中流露着強勢和不滿。
兩女人一皺眉頭,不滿地看了班尼一眼,當然出於地位性別和身份,也沒爭辯什麼。
郭軍發話了:“我說這位老外哥們。我郭軍也是有兩下了的,帶過小弟打過架,更不是嚇大的。別這麼小瞧人。”
班尼看了看小郭同志,隨即不屑地搖了搖頭,生硬地說到:“你有點力量,但打架不行。”
郭軍嘿了一聲,一挽袖子道:“你小瞧我。那我今天可得露兩手。一會兒真有流氓來了,你瞧着,誰怕誰是孫子。”
班尼把嘴一撇,哼了一聲,懶得再多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