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慘白,黃蓋變的更加謹慎,沒有貿然出兵,而是派遣了大量奸細去觀察。
夕陽下下,一直隊伍出現在了臨湘城北門。
魏延正在城牆上巡視,突然聽到有士兵來報,劉修回來了,這讓魏延大喜過望,急匆匆的趕往北門,果然看到劉修和黃忠拖着疲憊的身體在城下叩門。
“來人,快放吊橋,迎接主公凱旋。”魏延大吼一聲。
早有士兵前去通知馬良,馬良聞言也是大喜,立刻放下手頭的公務,前往北門迎接。
“參見主公。”
馬良、魏延、馮習、張南齊齊拜首,高呼道。
劉修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本來他還擔心城池失守,卻沒想到魏延還是守住了臨湘,此時他的心裡才大定,這場看似必敗的戰役,基本獲得的勝利。
“衆位不必多禮。”
看到衆人一臉的憔悴,馬良立刻上前道:“主公,驛館早已收拾妥當,請先移駕回去休息。”
都沒有人問劉修攸縣的情況,自劉修出現在北門的那一刻,他們知道偷襲攸縣的計劃成功了,接下來就等黃蓋那邊的消息了。
劉修所料不錯,沒過多久,黃蓋便是收到了糧草被毀的消息,大吃一驚,誰也沒想到對方區區幾百人就敢長途奔襲攸縣,陳武是幹什麼吃的。
可惜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黃蓋遠遠的眺望臨湘城,片刻之後嘆息一聲:“功虧一簣。”
“公覆,接下來該怎麼辦?”程普問道,程普雖然還想戰,但是主將是黃蓋,一切都是黃蓋說了算,所以他不得不詢問黃蓋。
“撤吧。”黃蓋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如今臨湘久攻難下,糧草有毀,數千大軍不可能餓着肚子仗,所以眼下唯有撤軍這一條路了。
並沒有過多的停留,江東軍連夜收拾,逆流而下,向着攸縣駛去。
當劉修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他自從來到漢末都沒有睡的這麼踏實過。
醒來之後,洗過臉,侍女端來飯菜,已經幾天都沒有吃過正經飯的劉修此時餓的前胸貼後背,狼吞虎嚥,風捲殘雲般的將飯菜吃的乾乾淨淨,滿足的了個飽嗝。
片刻之後,馬良走進房間,笑呵呵道:“主公,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呵呵,季常先別說,讓我來猜猜……嗯,黃蓋撤軍了。”劉修看到馬良滿臉的笑容就猜到了原因,故而故意趣道。
“呵呵,主公英明。”
“對了,那些世族大家的族長怎麼樣了?”
“今日早晨便已經盡數送回去了,不過這次世族可要恨死主公了,少不了到荊州告主公一狀。”馬良笑道。
“哦,這是爲何,我保住了臨湘,讓他們免受家破人亡的損失,他們爲何要恩將仇報?”
“主公,難道真的不知嗎。”馬良盯着劉修的臉說道,“這次各世族又是徵糧,又是徵兵,幾乎已經耗盡了他們這麼多年的底蘊,他們難道不該恨主公嗎?”
“哈哈,其他書友正在看:。”劉修哈哈一笑,沒有在意,其實這早在他的預料之內,這次世族的存糧被徵去了一半,三千私兵死傷兩千多人,真可謂是傷筋動骨,一時半會是不會爬起來了。
“襄陽方面可有什麼消息?”
“主公不問,良也有事稟報,據報蔡瑁派遣張虎、陳生二人統領三萬水軍馳援長沙,前日大軍已經到了益陽修整。”馬良說道。
劉修並不知道張虎和陳生是什麼人,便問道:“張虎和陳生是何人?”
“此二人早年本爲江夏賊,割據襄陽,後來州牧大人被封爲荊州刺史之後,爲了平定襄陽,派蒯越和龐季先生招降了此二人,據說二人與蔡瑁有交情,現在在蔡瑁帳下效力。”
龐季?
劉修沒聽過這個名字,不過當馬良提到龐季的時候,劉修的腦海中卻想起了另外一個人,此人也姓龐,具有大才,不過由於相貌醜陋,沒人喜歡,所以一直懷才不遇,直到最後跟隨了劉備纔有了一展抱負的機會,可惜英年早逝。
不知道龐季與此人有什麼關係,看來這次返回荊州之後要找機會去鹿門山拜訪一下了。
“呵呵,蔡瑁的真是好算盤,可惜他太低估了我的實力了,人算不如天算。”劉修冷笑道,既然二人前日就到了益陽,爲何不盡早前來臨湘呢,答案很明顯,自己還沒死,所以他們在觀望,“如今黃蓋退軍,想必他們很快就得到消息了吧。”
……
黃蓋撤走之後,長沙郡恢復了秩序,第二天湘江之上,上百艘船隻鋪天蓋地而來。
守城的將士看到這一幕,不明所以,全部都是驚恐起來,他們以爲江東軍又了過來了,很快有士兵一路狂奔去稟報劉修去了。
劉修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是大吃一驚,心道莫非自己估計錯了,黃蓋並沒真的撤軍,而是造成一種假象,等到自己防備鬆懈之後,孤注一擲,偷襲臨湘嗎。
與此同時,魏延、馬良也是得到了消息,紛紛趕往劉修的住處。
“主公,聽說黃蓋大軍來襲,可否真的?”馬良問道。
“目前情況不明,走,隨我去城上觀察一二。”劉修說完率先走出驛站,魏延和馬良隨後跟上。
站在城頭之後,劉修才明白過來,那遠遠的船隻上懸掛着荊州的大旗,分明就是荊州水軍,等到船隻靠近,衆人也看清了來人,那爲首的戰船上一襲黑袍的微胖中年人負手而立,在其身邊是兩位身穿鎧甲的將軍。
劉修和馬良對視一眼,冷冷一笑,那黑袍中年人不是韓玄還能是誰,而那兩位身穿鎧甲的將軍估計就是張虎和陳生了。
韓玄也是看到了站在城頭的劉修,當即大聲道:“城上可是三公子,快開城門,大將軍派的後續援軍到了。”
“哈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韓太守啊,好久不見啊。”劉修冷聲大笑,“當日大敵當前,韓太守棄城而去,如今還有何顏面返回啊。”
劉修的話語透着肆無忌憚的嘲諷和不屑。
“呸,鼠狗之輩,棄城中百姓不顧,當誅。”魏延毫無顧忌的罵道,作爲武將最看不起這種膽小如鼠的人。
韓玄被罵的臉袖脖子粗,但是又無法辯解,忍不住盯了一直跟隨自己的高儀。
高儀也是一臉無辜,主意是自己的出的沒錯,可是也是你韓太守同意了的,如今怎麼怪我呢,誰能想到那劉修區區千把人就能守住臨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