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之豪門啞妻
雲飛揚從水裡抱出了我,用一旁屏風上的日本和服裹在了我的身上,雲飛揚說:“回家,我帶你回去。”
我的雙眼沒有任何的情緒,回去?還回得去麼?
走出房門的那一刻,眼前瞬間十幾個黑衣人擋住了去路,雲飛揚看了我一眼,擡起手將我的雙眼合上,耳邊瞬間響起了打鬥的聲音,雲飛揚抱着我在地上旋轉着。
槍聲一聲接着一聲的在耳邊響起,我卻知道雲飛揚的手中沒有槍。
聽力極好的我聽到身邊人一個接着一個倒了下去,雲飛揚抱了我一路,最後在門口上了一輛車子。
我沒有睜開雙眼,但我知道坐着兩個男人。
沒有任何的一句話,車子開走了。
雲飛揚將我的身體摟得很緊,似乎是害怕我突然間的消失,雙手一直在給我搓着手。
下車的時候車裡的人和雲飛揚一起下了車,雲飛揚抱着我登上了直升機,我仍舊閉着眼不肯睜開。
飛機上還有兩個人在,一男一女兩個人,我聽雲飛揚叫女人小七,至於男人就不知道了。
女人走近了我,叫了兩個人過來,似乎是醫生,在給我坐着檢查。
不久之後兩個人離開了,雲飛揚抱着我給我又裹了一件外套。
“你打算怎麼辦?”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很低沉。
“跟天祺說一聲櫻花會必須要除掉。”雲飛揚的聲音有着不容置疑。
“恐怕天祺不會輕易的答應,櫻花會在日本有着大半的黑道勢力,又在日本本土想要連根拔起不切實際。”還是那個男人的聲音。
“你他媽的放屁呢?你沒看到人都什麼樣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火藥味很濃。
“沐凌風你不能少說兩句,你是不是看你老婆肚子大了皮又癢了。”那個女人的聲音。
“直接去國泰寺。”雲飛揚的聲音。
沒有人在說話,飛機似乎是飛去了雲飛揚所說的那個地方。
天祺的名字我沒有聽過,但是沐凌風我聽說過。
沐凌風是個黑道的梟首,擁有着地下錢莊和地下賭場,我們組織曾調查過沐凌風這個人,祖上三代都是黑幫,到了這一代沐凌風混的可說是風生水起,勢力已經擴張到了東亞部分地方。
但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人也在不斷的擴充着他的勢力,這個人就是明若海,現在亞洲的黑道教父。
擁有着地下石油進出口的主事勸,以及整個東南亞不見光軍火的大部分貨源。
很奇怪,明若海以橫掃千軍的氣勢將整個東南亞的所有軍火,石油全部壟斷了,將大部分不把他放在眼裡的黑道勢力全部掃盡,然而卻始終沒有動過沐凌風,這讓很多人暗自猜測沐凌風真正的來頭。
而沐凌風在道上從來不忌諱明若海,還曾揚言要明若海等着瞧。
想不到雲飛揚竟然認識沐凌風,雲飛揚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說起來我只是知道他叫雲飛揚,二十九歲,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對他我瞭解的太少,卻一直沒有忘過他。
飛機在不久之後降落了,先是那個女人下了飛機,緊接着就是抱着我的雲飛揚。
下了飛機雲飛揚抱着我直接走,身後的飛機很快就離開了,緊隨而來的就是十幾個人的腳步聲。
聽得出來這裡還沒有到國泰寺,應該還有一段距離,但是雲飛揚沒有坐車抱着我,應該也不會太遠了。
“安排一下,今晚我要見到天祺。”雲飛揚一邊說一邊抱着我走。
一旁的女人說:“你打算在這裡給她養病?”
雲飛揚沒回答,但我總覺得雲飛揚是在用他的生命在開玩笑。
留在日本無疑是給櫻花會機會來要他的性命,櫻花會不會輕易的放過我,今天雲飛揚又在櫻花會館殺了人,莫說是在日本就算是馬上回國,櫻花會也不會善罷甘休,畢竟我手裡有他們想要的東西,而且上杉藤野也不會輕易的放了我。
感覺到雲飛揚脫掉了腳上的鞋子擡起腳登上了木板,身前有人拉開了木門,雲飛揚進了門將我放到了地板上,上面早已鋪好了被子。
雲飛揚給我蓋上了被子才轉過了身說:“我不想多說什麼,身爲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守護不了,活着和死了也沒什麼分別,這一次你們幫不幫我都無所謂,但我不希望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阻攔我,特別是你。”
雲飛揚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所以我不知道,我睜開了雙眼看向了雲飛揚對面的幾個人。
一共是四個人,其中一個是一個長相很俊美,陰柔的女人,但卻是一身男人裝,就連頭髮都剪得精短,那種類似學生頭的普通髮型,可就是那麼普通的髮型在女人那張臉的襯托下變得格外的養眼,極具一種懾人的誘惑,即便是我這樣的一個女人都覺得她很美。
其餘的三個人都是長相硬朗的男人,膚色都偏重,與女人一樣清一色的中山男人裝,站在那裡三個人筆直如柱,他們的賣相都極好,是那種英俊的男人。
似乎是沒想到我會醒過來看他們,其中的一個看見我醒了下巴輕揚了一下,雲飛揚慢慢的轉過了身。
看見我那狹長的丹鳳眼落在了我的臉上,漆黑的眸子染上了淡淡光華,淺緋色的兩片薄脣輕勾:“小東西知道醒了?”
我看着雲飛揚眸子沒有任何的波動,只是看着。
雲飛揚伸手給我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問我:“餓了?”
我的眸子還是沒有任何的波動,就像是不認識了雲飛揚一樣。
看了我一會雲飛揚才低頭,伸手拉着我的手在脣邊親了一下,繼而把我的手放進了被子裡,轉身看着那幾個人說:“玲瓏有些累了,我抱玲瓏去泡澡,外面交給你們了。”
雲飛揚說完轉身掀開被子將我抱了起來,走向了一旁房間。
那是一間浴房,裡面有沐浴的大木桶,有幾個人在那間房間裡站着,見到了雲飛揚馬上轉身離開了。
雲飛揚抱着我放到了直徑兩米左右的木桶裡,扯去了我身上的日本和服,轉身去一旁冒着熱氣的蒸汽爐上提了一桶水伸手試了一下,提到了我跟前的木桶上,看了我一眼毫不猶豫的倒在了我的身上。
水溫並不燙,也不冷,溫度適中,雲飛揚看着我放下水桶彎腰在我的脣上親了一口,直起腰脫掉了身上的外套扔到了一邊。
雲飛揚的裡面穿了件黑色的襯衫,白色的領口袖口,釦子是水晶的那種。
雲飛揚向來注重穿着,精緻到每一個細小的地方,包括一顆釦子。
看着我雲飛揚解開了襯衫的扣子,並脫掉扔在了一旁。
小麥色結實的閃身立刻展現在了眼前,一如那時候,雲飛揚有一副好身材,精瘦的腰身,寬闊結實的肩膀,熱氣開始瀰漫的籠罩在雲飛揚的身上,微小的一個動作都被我看的那樣的清晰。
雲飛揚解開了褲子上的鈕釦,卻沒有拉下拉鍊,褲子卡在精瘦的腰上,似乎在告訴着我,褲子下面遮擋的那片天與地。
雲飛揚轉過了身,開始一桶一桶的提水倒進大浴桶裡,直到浴桶裡的水沒過了我的胸口,雲飛揚才把木桶放到了一旁走到大浴桶前,脫掉了褲子,底褲。
雲飛揚手裡拿着毛巾,坐在浴桶裡的那時候心似乎輕輕的動了一下。
眸子平靜無波的注視着雲飛揚,雲飛揚的那張臉淡淡的扯出一抹淺笑,伸手將我摟在了懷裡,裹着毛巾的手在背後擦着。
“等回去我就娶你。”雲飛揚給我洗了一會,才推開我看着我,那雙眸子流轉間閃回着淡淡的哀傷。
那是我看不清的一道奇異風景。
我沒有任何的情緒,更沒有任何的反應,一雙眸子注視着雲飛揚沒有任何的波動,看着我許久雲飛揚才親吻了我。
雲飛揚的手經過了我身體的任何地方,之後就抱着我離開了浴桶。
我坐在溼了的地上,沒有任何的反應,雲飛揚拿了白色的浴巾裹在我的身上,一點一點的給我擦着,之後是頭髮。
雲飛揚的腰上裹着浴巾,抱着我坐在他的腿上,給我穿上了內衣,穿上了內褲,之後是白色的裙子。
換好了衣服雲飛揚將我抱出了浴房,那時候房間裡已經沒有人在了,但我看到窗外有人影,而且有十幾個那麼多。
雲飛揚把我放到了被子上,起身穿了一套白色的家居服。
看了我一眼雲飛揚走到了白色格子的拉門門口,伸手拉開了拉門,門口的四個人同時回頭看向了門裡,那四個人沒有離開,只是等在門口。
“小七幫我照顧一下玲瓏。”雲飛揚說着走出了房間,並穿上了鞋子走遠了。
其餘的三個人跟在雲飛揚的身後,一同離開了。
那個被叫小七的女人脫掉了鞋子進了門,並沒有關上拉門,陽光的照射下讓房間亮堂了很多。
女人走到了我的身邊,盤腿坐到了我的面前,一雙水亮的眸子在我的臉上打量着,繼而擡起手合上了我的雙眼。
“睡一會,我有點累了,你們家那男人太能折騰人了,我還在拉斯維加斯一個電話就給我叫了回來,我睡一會你要是有事就叫我。”女人掀開了我的被子直接睡在了我的身邊。
不多久我聽見女人均勻的呼吸聲才睜開雙眼看着女人,女人睡着了,而且睡的很沉。
我閉上眼靜靜的回想着雲飛揚給過我的那些曾經,才發現心已經變得沒有了生息,已經不會再爲了雲飛揚跳動了。
我睡了,睡的不是很久就被吵醒了,女人的反應極快,似乎在身上拿出了什麼東西,嘩啦啦的在手裡玩着。
我皺了皺眉睜開了雙眼,女人已經坐了起來,並看着我說:“你在睡一會。”
女人的臉上沒有什麼擔憂的表情,相反,粉白光潤的型脣勾起了一抹狐狸似的狡猾。
我沒有閉上雙眼,而是注視着女人那張玩味,不失從容的漂亮臉蛋,想知道她要怎麼辦。
外面的人正一個一個的倒下,櫻花會的人片刻就會攻進來了。
雲飛揚在做什麼?爲什麼扔下她一個人在這裡?
咔嚓的一聲,門口的白色格子門一個人飛了進來,格子門就這樣被撞爛了。
女人原本坐着的身體站了起來,並不以爲然的注視着闖進門的四個強壯的男人。
其中的一個男人看了我一眼,立刻用日語說:“帶人走。”
“帶的走麼?”女人聽得懂日文,卻說着國語。
看了我一眼的男人堅毅的臉上閃過一抹吃驚,擡起手向前擺了下,一旁的兩個人馬上向我走來,女人並沒有什麼反應,站在原地淡然的注視着那幾個人,看了我一眼的男人和另一個男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瞬間對女人展開了攻擊。
女人依舊那副不以爲然的樣子,但右手卻突然的動了一下,雖然只是那麼一下,但我看見她的右手裡有東西在快速的轉着,併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音。
我看不清,因爲那東西在女人的手心裡轉的太快,所以我無法看清,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女人的右手掌心是向地面的,但那些東西就像是掛在了女人的手心一樣飛快的旋轉撞擊着。
對面的人已經靠近了,我不再擔心女人應付不來,女人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我知道她會保護我。
而且結果更加的叫人震驚,我只是看到女人擡起的右手,卻沒有看清女人是如何讓那些東西離開的手心,而且是四個方向以子彈的速度,打進了四個男人身體不同的位置。
緊接而來的就是女人左手中不知道何時滑出的手槍,‘砰砰砰砰!’四槍無一槍落空,而且槍槍打在四個人的眉心貫穿腦漿。
隨着女人手槍的放下,四個人身體倒在了房間裡,女人回頭看了我一眼,淡漠的笑了笑:“雲飛揚果然料事如神。”
聽上去雲飛揚早就知道會有人來找我,所以才讓女人陪在我的身邊,只是我疑惑雲飛揚去了哪裡。
女人一步沒動看了眼那四具屍體坐到了我的身邊,想了想說:“接着睡。”
女人的槍收了起來,並掀開了我的被子鑽進了被子裡,打算接着睡,可她的雙眼還沒有閉上門口就走來了人。
是雲飛揚他們,進門的時候看了眼屋子裡,雲飛揚先走到了跟前,接着是那個叫沐凌風的男人。
看着我雲飛揚淡然的勾脣笑了笑:“看來比我想的要快了一點。”
“我說小七叫你貼身保護你就貼身保護,你當真是男女通吃。”沐凌風滿不在乎的揶揄。
雲飛揚走到了我這面,單膝跪在了地上掀開了被子,雙手抱起了我,對着女人說:“謝了小七。”
女人起身看了一眼我轉身就說:“等我去你們家我就睡你老婆,我保證讓你夜不能寐。”
“美得你,你別去我們家。”沐凌風冷睨了一眼女人,看向我和雲飛揚:“這裡怎麼辦?”
“能怎麼辦?先離開再說。”雲飛揚說着抱着我向外走,即跟着幾個人跟了出來,經過一路上沒看見一個和尚,忽地聽沐凌風說:“你以後別再寺院動殺孽,與佛不敬。”
這句話沐凌風說的很嚴肅,雲飛揚卻不以爲意的冷冷嗤笑:“我佛雲,終生皆平等,卻爲何玲瓏要遭此大難?”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雲飛揚,而云飛揚的腳步卻不停歇,抱着我離開了國泰寺。
出門兩輛黑色的奔馳S600停在門口,沐凌風快走了幾步拉開了車門,雲飛揚抱着我上了車,沐凌風坐到了前面,啓動了車子,一個男人隨即坐到了副駕駛上,沐凌風看了一眼前面已經上車的女人和另一個男人,很快前面的車子開走了,沐凌風開着車子跟了上去。
十幾分鍾之後車子離開了國泰寺,並上了公路,而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上了十幾輛的車子,三輛車子直接超過了前面的車子,兩輛在車子的左右,後面還有幾輛,雲飛揚擡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勾起脣角笑道:“時間剛剛好。”
雲飛揚一直沒變過,三年了,雲飛揚依舊自?信,張揚,甚至舉手投足間有着囂張。
車子在一間溫泉會館的門前停下,只有前面和我們這兩輛車子,至於其他的車子我發現的時候就沒有看到。
下了車沐凌風抱着我進了溫泉會館,其他的人也跟着進了門,接待我們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國老頭,老頭一臉的和藹笑容,有着一張方正的中國臉,眉宇間透着精明,見到了我們馬上把門口掛上了停業裝修的牌子,看上去雲飛揚來這裡沒有打招呼。
老頭叫人準備了房間,兩個年紀大的女人馬上把溫泉會館的後院空了出來。
雲飛揚似乎並不在意身後的幾個人,可我總覺得跟着雲飛揚一起的幾個人,卻很在乎雲飛揚。
我的身體不是很好,偶爾會在吃東西的時候把東西吐出來,雲飛揚看着我一臉的不以爲然,抱起我放在了腿上,其他的人繼續吃飯,就好像沒有看到我吐了東西一樣。
一旁上了年紀的女人馬山把餐紙送到了雲飛揚的手邊,雲飛揚一邊擦着我嘴上的東西,一邊笑着,眸子裡閃回着那種淡淡的光華,讓我想起那時候的早上。
一睜開眼,就能看見雲飛揚一絲不掛的趴在我的身邊,我稍微的動一下,雲飛揚就會突然的醒來壓着我,對着我這樣的笑,看着我那雙眸子就像永遠也看不夠一樣。
雲飛揚跟我說他喜歡女兒,喜歡有一個像玲瓏一樣的女兒,那時候我說那我就給你生一個女兒,可雲飛揚卻把頭埋進我的胸口很久都不回答我。
我以爲那是一種默認,一種對我的默認。
可後來,雲飛揚走了,只是因爲接了一個人的電話,就什麼也沒說的離開了,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問起。
雲飛揚離開的時候說再回來就娶我,那時候我說他走了我就再也不見他,我知道我只是生氣,氣頭上才說的那些話。
我不是沒想過等着雲飛揚,然而,我卻在雲飛揚走後的幾個月出了事情。
很多的事都不堪回首,文博沒有死,而且用另一個身份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想起的事情每一次都會心如刀割。
爲了孩子我願意做任何的事情,可那孩子還是成了我無法挽回的遺憾。
我能活到今天不是要爲了見雲飛揚,而是要知道那孩子的下落,因爲上杉藤野說過,那孩子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