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休息室的隔音不是一般的好,所以寧夏除了只能聽到有人聲外聽不出確切的談話內容,否則她要知道她的存在是爲了滿足某人私慾應該會抓狂吧。
雷赫推開休息室的門,寧夏正蓬鬆着頭髮,一臉不快的坐在牀上。
雷赫臉上不自覺帶了笑意,坐着靠近她,理順她的滿頭亂髮,輕柔的問道,“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寧夏努了努嘴,指着身上的斑斑點點,“你的傑作,我全身快酸死了。”
見她全身青紫,雷赫心中又得意又心疼。
“很疼?”
寧夏怒不可遏,要是他全身上下被啃了一遍,看他疼不疼。
雷赫眼中的笑意更深,輕輕地揉着她腰間的淤青,“乖,我給你揉揉。”
雖然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眼前的這個臭男人,雖然寧夏很想很有氣節的推開他的假惺惺溫柔對待,但無奈他的手掌太厚實太溫暖,他的指法又遒勁又有力,一陣陣暢爽的酥麻感傳來,寧夏簡直舒服的昏昏欲睡。
“嗯……好……哦……好舒服啊……,上面再用力一點點……嗯…對…就這樣……”
雷赫額頭上掛了三條黑線,這丫頭,叫的這麼銷魂這麼令人遐想,不是明擺着逼他發情嗎?欠收拾!
儘管心中這樣想,而胯間也已經豎起了大鐵棒,雷赫也只能隱忍着不敢造次,剛剛那一場歡愛中他的動作甚至都帶了些粗野,恐怕這嬌弱的丫頭已經被傷着了,這下怎麼也不敢去摧殘那可愛的小花瓣了。
幾乎每天都會被扒衣服操練,現在在雷赫面前,寧夏也不知害臊爲何物了,光着身子在他的懷裡扭來扭去,一會兒讓按按這兒,一會讓捶捶那兒,十足的女王派頭。
雷赫幫她做個全身按摩之後,又任勞任怨的抱她去洗澡。
雷赫幫寧夏清洗全身時,看到那微微紅腫的花瓣,抵着她的額頭,心疼的道,“寶貝,對不起,傷着你了。”
寧夏不好意思地併攏雙腿,口中卻哼道,“現在又這樣說,早幹什麼去了。”
“幹你去了。”雷赫強勢的把她拉進懷裡,嘴角噙起壞笑。
寧夏臉一熱,不知從何時開始,這人說話就這樣的沒臉沒皮,一出口總要往那方面上繞,她到底是怎麼餓着他了?
眼見着那雙魔爪幫她清洗身體漸漸變了味道,寧夏連忙催促道,“好了沒!我快餓死了。”
雷赫動了一下喉結,瞥見她眼瞼下淡淡的疲色,心中一緊,不甘不願的放開手下嫩滑的豆腐。
找來白色的大浴巾把她包進去,雷赫柔着聲音道,“晚上想吃什麼?”
寧夏聽話的縮進他的懷裡,任由他抱着自己出浴室,歪着頭看一眼窗外燈火通明的夜色,心不在焉的答道,“隨便。”
忽而,她又想起什麼,美眸狠狠的瞪向雷赫攥起拳頭往他身上砸去,“現在都晚上了!那我不是一下午都沒有上班嗎?”
雷赫不以爲意,“沒事,翹了半天班而已。”
翹了半天班,而已?!寧夏鼻子都快氣歪了。她本就是個空降部隊,第一天上班居然就翹班,在同事眼中該是什麼壞形象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故意搞特殊耍大牌呢,如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人際就被這男人的獸慾給毀了!
她一副氣呼呼炸毛的模樣,看在雷赫眼中卻十分的可愛,他摟着她,給她穿衣服,“好了,別擔心的,回頭我交代下去,就說你今天跟經理去別的公司談生意了。”
寧夏理了理鬢髮,悶悶的站起來,現在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令寧夏沒有想到的是,她第二天去上班時,同事們都噓寒問暖問她身體好了沒,要不要再跟經理請幾天假休息休息,寧夏一頭霧水,咧着嘴直說沒事沒事。
原來猴精猴精的經理早就在關注着寧夏的後臺,昨天見總裁指定寧夏上去送文件,送了文件又遲遲不歸,他心裡就已經明白個七七八八,還沒等總裁吩咐,就自己替寧夏找了請病假的好藉口。
寧夏不知道那麼多,只想着大家沒疏遠她最好,當即就懷着滿腔熱情投入工作之中。
那天中午,何陽依舊熱切的叫她一起吃飯,寧夏抵死也不敢去了,推辭說自己訂了外賣了。
何陽見她執意不跟自己一起去,也就怏
怏的跟其他同事去吃飯了。直到辦公室的同事都走的差不多了,寧夏才偷偷摸摸的上了七十六樓雷赫的辦公室。
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影的雷赫惱火極了,已經出了辦公室準備親自去逮人。正看到貓着腰一副做賊相的寧夏姍姍來遲,他一把把她拽過來,語氣不善,“怎麼,你就這麼見不得人。”
進了總裁辦公室,寧夏的膽子終於大了起來,看雷赫一副風雨滿樓的表情,連忙抱着他的腰撒嬌道,“我這不是爲了咱倆都能正常工作嘛!我快餓死了,吃的在哪裡,我們吃飯,吃飯。”
面對如餓貓求食般的寧夏,雷赫是有火發不出,恨恨的捏了一把她的細嫩臉頰,才攬着她的腰坐下準備吃飯。
“唔,唔,好好吃,真好吃。”寧夏吃的不亦樂乎,一邊大口塞飯,一邊點着頭。
雷赫幫她盛一碗湯,拍拍她因噎住而不停咳嗽顫抖的背部,嘴角露出的笑意止也止不住,“吃慢點,沒人跟你搶。”
不是寧夏故意討好雷赫,而是員工餐廳的飯菜跟雷赫精心定製的簡直沒法比。
寧夏不禁心中感嘆,做有錢人真好,做有錢人背後的女人更好!
在雷赫公司上班的這幾天,寧夏過的是如魚得水,每天吃好喝好,工作也很順心,時不時還被雷爺拉來澆灌一下,小臉是越來越紅潤,笑容是越來越甜美。
不過,在雷爺的眼皮子底下,唯有一點,寧夏必須與雄性動物們保持必有的距離,否則她會死的很慘,很慘。
本來以爲她的反應已經夠冷淡了,某些暫時盲了雙眼的追求者應該知難而退了,沒想到何陽的愛情追求攻勢卻愈演愈烈。
自從寧夏不願意跟他去吃飯之後,他每天都會帶一些飯後的可口水果回來給寧夏,不僅如此,每天寧夏的桌子上都擺着一瓶賞心悅目而又清新怡人的鮮花。
這日,寧夏從茶水間回來,發現自己泡的咖啡再一次被換成了觀音茶。
靠!她快忍不了了,忍不了自己的私人習慣被人擅自改變,忍不了八卦同事們的曖昧眼神和竊竊私語,關鍵,關鍵是,只要雷赫聽到了什麼風吹草動,就會以她拋棄糟糠之夫在外採野花的冤名將她從頭到尾狠狠的整一頓!
不說別的,就說昨天中午的那一場,她到現在腿還是軟的。
可是令她感到無力的是,何陽看着一個挺聰明的小夥子,居然是柴米不入,油鹽不進。
寧夏決定不能讓這種事態再繼續下去,她必須要找何陽說清楚。
當何陽聽到寧夏找他讓他晚上下班遲些走,她有話跟他說時,差點高興壞了。
這些天來的努力寧夏終於被打動了,何陽欣喜的這樣想,年輕的臉龐上難掩激動。
可捱到了晚上,寧夏的話卻讓他面如土色。
“何陽,以後別在做那些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寧夏望着他,認真的道。
何陽面部表情僵硬,半天才吶吶地道,“寧夏,你不喜歡我嗎?”
寧夏不知這句話該搖頭還是點頭,其實她心底只把何陽當同事看,沒有摻雜任何的私人感情,有了雷赫之後,她就會自動的遠離異性。
知道她爲難,或是不想讓自己太難堪,何陽沒有再執着於這個回答,“寧夏,你不喜歡我,也不用編這種藉口,這幾天我觀察了,上下班你都是一個人,從來沒見過你有男朋友送過你。”
寧夏在心裡無奈的回答,有啊,她的男朋友都是在公司專用的貴賓停車場裡等她的啊。
但是這個不能擺在檯面上說,寧夏只得道,“我真的有男朋友了,不過我家裡公司近,他沒有必要送我的。”見何陽蒼白的臉上顯現出一副顯然不信的表情,寧夏無可奈何的加了一句,“真的,不管信不信,反正你以後別再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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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陽的家境不錯,長相不錯,美國留學海歸,二十多年的人生路也是順順當當的。出色的背景和才學讓他一向眼高於頂,甚至不屑於那些苦苦追求他的女孩。他是相信緣分的,當寧夏出現在他眼前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緣分到了。
他不相信自己如此用心的追求都打不動寧夏的心,他更不信寧夏所謂的男朋友能比他優秀多少,第一次如此濃重的挫敗感襲來,讓他不甘。
他執拗的拽着寧夏的衣袖道,漲紅了臉道,“你那個男朋友在哪兒,我要見一見他,我不相信他比我好。”
寧夏沒想到他如此不識趣,當即也冷了臉,“何陽,該說的我已經說清楚了,就這樣,大家都是同事,擡頭不見低頭見,我不希望弄的太不好看。”
說完,寧夏也顧不得他難看的臉色,徑直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