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囉?
也是,不怪她怪誰,誰讓她還是沒有忘記男人,一下子就被男人說的話給蠱惑了,那個男人,真的是夠了。
她會逃得遠遠的,這一次,她若是真的能逃出去,時辰再想抓着她,談何容易?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她和三年前,已經不一樣了,時辰放不下C市的事情,肯定會無暇顧及她這邊的事情,她就趁亂逃跑,走到天涯海角去,不讓那個男人發現了。
齊越苦口婆心,擡頭就看到咯楚昭那雙警告一樣的眼睛, 他心頭猛地一跳,才背過身體,壓低聲音說:“你想想吧,那個時候,本來誰都不知道你是圖笙,你偏偏就要往死裡面作。”他好像忘了,自己是被蠢死的,中了楚昭的套。
圖笙很明顯有點不耐煩了,她說:“你能不能說重點,這個時候說這個有用嗎,你能不能給我提點有建樹性的意見,ok?”圖笙的最後一點耐性都要被齊越給磨光了,齊越只知道在那一邊說風涼話,會不會說話了?
齊越撇了撇嘴,這個女人明明都被關了起來,還嘴巴上面不饒人,齊越能有什麼辦法,他要是有辦法,他自己早就逃之夭夭地,還會被楚昭給看的死死的?想到這裡,齊越心裡那叫一個不平衡啊,誰能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究竟還能說什麼呢?
齊越想了想,辦法還是有的,畢竟圖笙的情況和他的有所不同,他腦中無數個念頭閃過,便道:“除非,楚昭把你給救出來?”說着,目光投向了楚昭。楚昭這些天看他看的更緊了,好吧,他承認,他最近心裡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他分明就是一個直男,本來就是喜歡胸大屁股翹的妹紙,最近他竟然看到了楚昭的身體時,會緊張地咽口水,雖然,楚昭身材好的真的沒話說,但是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啊,難道是他瘋了不成,想到這裡,他覺得他一定是瘋了。
圖笙在另一邊聽到了這個建議,說實話,如果是楚昭來救她,她肯定能出去,但是她真的要和時辰鬧到這個田地嗎。晃了晃腦袋,她瘋了嗎,那個男人,就要和林蕭樂訂婚了,根本就沒有想過她的感受,而現在的自己,難道是在給時辰脫罪不成,還捨不得那個男人。
想及此,圖笙心中的想法更加的堅定,齊越突然道:“對了你的地址。”圖笙臉上瞬間僵硬了起來,她想說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好嗎。這個都不重要吧,按照楚昭那種智商,應該只要直接用GPS定位她手機的位置,就能成功地定位她了。齊越摸了摸鼻子,說:“也是。”
圖笙表示,她真的很想立即掛斷電話,不想搭理齊越那個傻逼,掛了電話之後,圖笙起身,離開了房間。
等到了樓下,她不禁一怔,恍如隔世一般,這個公寓和H市的那個公寓幾乎是一模一樣,甚至在牆壁上面的照片,還是兩人
曾經一起拍過的照片。雪地,還有這一次,他們在倫敦塔橋上面的照片。鼻頭竟酸澀起來,那個男人,究竟是想要怎麼樣,難道是,這麼要將她關在這個屋子裡面,被圈養起來嗎。她不想,她不想回到以前的那種生活,爲什麼,碰上男人後,她怎麼就那麼容易生氣。
顧彥青也好,陸刑雲也罷,哪一個不是說喜歡她,但是都被她給拒絕了,原因都是,她的心裡有時辰,她忘不了這個男人。本以爲,在H市經歷過那一次的共患難後,她和時辰的感情爲堅固至極,她錯了,那都是她想象中的,沒有什麼事會那麼簡單。
圖笙皺着眉頭,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正想要打開電視機的時候,只聽見“咔擦”一聲,從廚房旁邊的一個偏門裡面,走出一個男人。男人身上圍了浴巾,溼漉漉的頭髮,十分調皮地搭在男人的額頭,脖子上面,男人修長結實的大腿瑩白至極,許是剛沐浴出來,男人的眼中閃着氤氳的色彩看起來曖昧至極。
圖笙差點從沙發上跌落下來,她看着男人的眸,眼中亮晶晶的,好像只有她一樣。她猛地嚥了咽口水,她還以爲這個男人已經出門了,她想着,門外橫豎都會有人看守,她對於被男人禁錮已經十分有經驗了,靜觀其變,等待着救援就可以了。
時辰眼中閃着戲謔的神色,幾步就已經跨到了圖笙的面前,圖笙下意識的後退,慢慢閉上了眼睛,她感覺到一具火熱的身軀馬上就要壓上來了,隨後,耳邊,就傳來了男人的聲音:“你爲什麼不敢睜開眼睛看我。”圖笙當即就睜開了眼睛,還鼓得特別大,男人離她離的很近。
她還聞到了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圖笙感覺心跳加速,心中卻在編排着,這個男人幹嘛理她那麼近啊,她眼中不禁閃着淡淡佈滿。就在圖笙做好了準備要給男人一拳的時候,男人猛地離開了她,坐在了身邊的位置。
這種淡淡的失落感是怎麼回事,圖笙穩住心神,捏住遙控器的手慢慢地握緊了,空氣瞬間凝固起來。圖笙嘆了一口氣,她說:“時辰,你讓我走吧,我不該再次出現在你的面前,三年前,我死了,你就當我真的死了吧。”
圖笙醞釀了很久,她覺得,她和時辰走到了這個地步,完全就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或許她從一開始就該老老實實地用另外一個身份活下去,什麼頂級的商業顧問,她爲什麼要圖這些虛名呢,到頭來,還是被男人給找到了。
但是,男人難道就沒有錯嗎,在那一段時間,時辰發現了她的身份,在雪山上面,時辰還爲了她做擔保。那個時候,她以爲,男人是真心的,她真的很感動,男人從C市追到了英國,又從英國追到了Z市。就是爲了確認她是不是圖笙。
確認了之後呢,他又想做什麼,圖笙承認在H楚昭的那個別墅裡面,她覺得那或許是她
和時辰最寧靜的一段時光了,時辰對她沒有任何逼迫,他會說,他等她,可是,等到了英國之後,男人又是另外一副嘴角,她現在還能怎麼辦。她好累,她真的很累,爲了討好男人,她有時候甚至會不停地容忍他。
可是,這種得不到迴應的感情,究竟有什麼意義,圖笙想到了這裡,越來越覺得和男人一刀兩斷是上上之策。時辰聽到了女人的話時,眸中被一種徹骨的冰寒給籠罩了,不可思議地看向圖笙,他說:“當你死了,我是,我是以爲你死了三年。但是,你知道我那三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而你還要我再經歷一次,放你走,然後你再躲,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自私?”圖笙聲音提高了幾分,她往後面退了兩步,和男人對視,時辰雙手緊緊地撐在她的兩邊,如此具有侵略的姿勢,讓圖笙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壓迫感,但是她偏偏骨子裡面一陣倔強,她不能退縮,她不能被男人給看扁了。
圖笙冷笑一聲:“我是一自由人,我有權利怎麼選擇我要怎麼生活,我想去哪,我們和誰做朋友,我和誰結婚,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根本管不着。你也別想管我,你去和林蕭樂結婚啊!”圖笙臉和脖子都紅了起來,她越想越氣,她真的很慘啊,她不停地被時辰玩弄,好吧,人家玩弄就玩弄,還不願意讓你走了,哪有這個道理?
時辰聽到那句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時,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破裂了一樣,低頭,眸緊緊鎖住圖笙,他說:“你想和誰結婚,除了我,你還想和誰結婚?”時辰根本就沒有抓到她說話的中心點,她的意思就是那麼簡單粗暴,她要時辰放了她,她是一個自由人,時辰根本就沒有權力囚禁她,他根本就不能囚禁她。
圖笙看到時辰的臉瞬間變了,英俊的臉上,充滿了陰鷙,眼中兇狠的光芒好像就要在下一刻毀滅了她一般,圖笙縮了縮脖子,莫名感覺到了十分可怕。她緊緊地捏着沙發的邊角,忽然,猛地朝後面一個空翻,一條腿,就直接往時辰的胸前踹了過去。她這一招十分兇猛,也十分突然,她本來就和時辰隔的近,時辰本來避無可避。
圖笙本來就是想要讓男人吃吃苦頭,下一瞬間,她的腳踝被人給緊緊地握住了,一隻炙熱的大手,抱住了她的右腳,那隻手稍微地往後用力,她就感覺被人從後面往前面拽。圖笙莫名感覺到羞愧,時辰卻面無表情地扯着她的右腳。
時辰聲音中多了幾分顫抖:圖笙你爲什麼要去見顧彥青,你難道真的想要和他結婚不成?”語調本來就是沉沉的,虛無縹緲,好似在下一刻就會消散一樣,隨後,時辰提高了他的聲調,說:“誰允許你和別的男人結婚,除了我,你不能和其他人,誰也不行!”
聽着男人霸道地宣佈,圖笙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話一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