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才放在門把,門就被打開了,就像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貓一樣,圖笙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門口的男人猶如修羅一樣的可怕,刀削一般鋒利異常的臉,寫滿了濃濃的不悅。
圖笙顫着嗓子:“時辰。”旋即,眼中閃着警戒的光芒,她看了一眼時辰,這個男人竟然把她給綁架了過來,難道,還要和她解釋什麼東西嗎,冷笑一聲,昨天就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這個男人,還想說什麼。
看到本來一臉癡癡模樣的女人,瞬間變了一副嘴臉,時辰的心好似被吊起來了一樣,這個女人,就這麼不待見他嗎,就在幾天前,女人還在他的懷裡面,說着綿綿的情話。
如今,看他一眼,都好像嫌多了,時辰自嘲地笑了笑,又頓覺憤怒至極,他大步向前,隨後,緊緊地拽住了女人的手,兇狠道:“怎麼了,不想看到我,想見顧彥青?”
圖笙被他的話說的莫名其妙,這又關顧彥青什麼事情,她想及此出,心中又多了幾分怨氣,她點頭,語氣也加重了幾分:“是啊,我就是想看到彥青。如果可以的話。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了,希望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圖笙說的十分認真,因爲她唄完全的激怒了,就好像這三年裡。一直壓在心頭的火根本就沒有消散,就在一瞬間,全部都爆發了出來,又是因爲這個男人的背叛。
時辰聞言鬆開了圖笙的手,圖笙還是不敢和男人對視,男人走到了窗邊,靜默了片刻,就在圖笙感覺到毛骨悚然時,只聽見“噼裡啪啦”的聲音,尖銳的聲音好似要震碎了她的耳膜,男人就像是一頭狂暴的野獸,他的腳邊是滿地的碎片。
圖笙看到了他發紅的眼眶,心裡害怕至極,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她不明白,男人就進了在生什麼氣。
她和顧彥青?若不是男人背叛了她,她又怎麼會抱着這種純粹氣一氣他的心裡。
想及此,圖笙心裡瞬間有了底氣,也不害怕和男人對視了。
時辰瘋了般,猛地撲到了圖笙的面前,舉起手臂,緊緊地桎梏住了女人,手指上面灼熱的溫度傳來,男人的眼中都燒紅了,他低聲道,臉上表情微微扭曲:“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我總是喜歡無名無故發火,還是說根本就是無緣無故?”
不是嗎,圖笙閉着嘴很聰明地沒有再說話,時辰發的火很大,每次她都無法理解,明明就是男人的錯,他究竟是在生什麼氣呢?
該生氣的人不應該是她嗎,他又憑什麼每一次來指責她這裡的不是那裡的不是呢?
時辰注意到了圖笙臉上的微表情變化,低低笑了一聲,女人又被他緊緊抱在了懷裡,準確地說是束縛住了其實,他還要再問什麼麼,其實答案都一目瞭然了,既然她這麼認爲了,那麼他也就不想再多做什麼解釋了。
只要,能將這個女人留在身邊,她怎麼誤會也好,怎麼憎恨也好,都不重要了。
圖笙不知道時辰內心的掙扎,只覺得十分不舒服,但是又不知道舒服在哪裡,男人的錯,爲什麼好似一臉她做錯的樣子。
不安地扭動身軀,她閉上眼睛,冷笑一聲,橫豎這個男人不就是想要得到她的身體嗎。
她如今剩下的,也就是這麼些東西了,反抗有用嗎。她閉上眼睛,不想再看男人一眼,可是,男人卻偏偏不願意讓她如願一樣,狠狠地扭過她的下巴。
她吃疼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男人逐漸放大的臉,羞愧還有反感,以及心中被她給壓制的很好的一抹情愫,都在男人的吻中蠢蠢欲動,火熱的氣息好似要將兩人融化了一般。
就在圖笙意亂情迷時,男人鬆開了她,眼中帶着悲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圖笙莫名心中一涼,男人薄脣貼近她的耳垂,道:“你逃不掉的,你只能永遠地待在我的身邊,哪裡都去不了。”猶如魔咒一般,死死地釘住了她。
跌坐在地上,圖笙大口喘氣,男人已經離開房間很久了,圖笙還是沒有緩過勁來。
那個男人的話,就像是沉甸甸的石頭壓在胸口。千斤之力,如何能夠抵擋地住?
圖笙起身,做到牀上,眼淚從眼角滑落,涼風吹過她露出開的一小節腳踝,她甚至逗她感覺到其中的冰冷,她將臉埋在膝蓋裡,隨後,感到了深深的悲傷。
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三年前是,如今也是嗎?
他,究竟將她當成了什麼?
圖笙就像是一隻沒有靈氣得木偶一樣,躺在牀上,感覺到了疲倦,身體猶如被掏空了一樣。
她想了想,那個時候就不該承認自己時圖笙的,本來,這三年相安無事,她和時辰沒有任何的交集她同樣活的很好,她擁有着自己的人生。
而另外一邊。
顧彥青看着手中的合同,十分猶豫,時辰說,能夠幫他擺脫現狀,他真的能夠接受嗎,那麼,那個女人怎麼辦。
他怎麼可以放棄圖笙,可是,手中的合同,又讓他心神不寧,卻又不捨得放開因爲這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不只是他個人,還是家人,更是公司的存亡,捏着合同的手開始冒冷汗,顧彥青心中糾結不已。
這樣,怎麼對得起圖笙呢,他趴在方向盤上,虛脫了一樣,猶如行屍走肉。
公司裡面,小秘書一直打圖笙的電話,打了好幾個都沒有接通,心下猶疑,難道是總裁今天累了,所以她就直接離開了怎麼一個下午都沒有聯繫呢,小秘書不禁歪着腦袋想,或許是在睡午覺吧,只是,她看了一眼一直在辦公室門口的羅凡,心情瞬間不美好了。
本來她還對羅凡的態度不錯,但是羅凡真的很得寸進尺哎,難道不知道總裁爲了他付出了多少嗎,而羅凡就像是哪裡的大小姐一樣,本來謙卑的樣子,後來又高傲像只公雞,對着誰都是一臉的防備,好像誰欠了她錢一樣。
上一
次,小秘書聽到了羅凡辭職的事情,簡直就是當空一口凌霄血,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忘恩負義,在她們公司打出了名聲,分分鐘就想跳槽了,這種人,怎麼留得,想及此,小秘書對羅凡的印象更差了。
只是,這一次,羅凡不是來跟圖笙吵的,她是真心想和圖笙談一談。
最近陳婉婷則勸了她不少的話,她畢竟還是聽進去了,圖笙這個公司確實是適合她的,她在這裡積累了不少的經驗,而且圖笙根本就是不計前嫌。
但是,她這一次做成怎麼個樣子她也知道,所以專門過來一趟,想給圖笙賠罪。
圖笙說的話很多都是對的,只是,她當時都沒有聽進去罷了,現在回想起來,很多東西初始聽過去覺得很難聽。
回首一看,竟還是琢磨出味來你也揪不出圖笙哪裡說錯了,想及此,羅凡心中多了幾分焦慮,或許,她是該道歉了吧。
只可惜,被她心心念唸的圖笙現在可以說是被時辰完全地囚禁起來,一日三餐都有人送過來,整個公寓,都被人嚴加看守。
昨天過後,時辰就沒有來過了,心想,或許是因爲C市太忙了,這一次,時辰突然從C市過來令她感到有點吃驚,如此想來,他肯定是撂下了手中的工作,現在又要回去接手了。
她如今,和三年前已經不同了,不可能會再坐以待斃,她打了個電話給齊越,齊越接到圖笙的電話時內心是震驚的,話說,這個女人都快半個多月沒有聯繫他了。
他在別墅裡面的主要工作就是照顧楚昭,倒不如說………是楚昭照顧他,他除了給楚昭換了幾次衣服洗了幾次澡,其餘的事情都是楚昭乾的。
像做飯,齊越簡直爲之絕倒,楚昭爲什麼不早點說他會做飯啊,害的齊越吃了幾天的蛋炒飯,味道還不咋地,都是自己動手能好到哪裡去,於是乎,終於有一天吃不下去的楚昭,決定親自動手,於是,齊越就腦子瓦特了,這種味道……此處省略一千字的讚美之詞完了完了他的胃就要被楚昭給套牢了。
圖笙滿臉黑線,忍不住打斷了齊越想要繼續YY下去,齊越這才矜持地咳嗽了一聲:話說,你什麼事來着?”
究竟有沒有在認真聽她講話,如果齊越就在圖笙的面前估計能砸的東西,圖笙都會砸齊越臉上,簡直就是讓人恨的牙咬咬,會不會抓重點啊?!
齊越撓了撓腦袋,心想,他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於是道:“幹嘛,在英國閒得蛋疼,我還以爲你早就忘了我。”
這話說的特有點心酸,圖笙幾乎都能腦補到那個畫面。
她忍住想要笑出聲的衝動,道:“這不是怕打擾到你和楚昭的二人世界嗎?”
圖笙知道齊越氣得估計都要吐血了,便不再開玩笑了,便把自己的具體情況說了一下。
她只是想要逃跑。
齊越聞言也無語了:“瘋了吧,誰讓你作死和好,活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