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蹌蹌的步伐在走廊上留下清脆的聲音,一聲一聲,宛若刀柄捶打胸口所發出的聲音。
莫名的,齊言覺得煩躁了起來,一把推開桌上密密麻麻的文件,將電腦砸個粉碎。
她什麼意思?
是想一年之後合約到期時再離開他是嗎!
她想都別想!
永遠也別想!
書房內傳來噼裡啪啦的破碎聲,雖然沒有看到齊言,但是聶瑤能從這聲音中想象得出齊言現在瘋狂的模樣。
她嚇壞了,哪裡還敢回頭看,踉踉蹌蹌的跑下樓梯,纔剛跑出兩步腳下就踩了空,整個人摔了下去。
“啊——”
“少夫人!”
樓梯下的張嬸聽到聶瑤的叫聲,擡頭時看到她從上邊滾下來,嚇得尖叫一聲。
她的聲音很大,引起了書房內的齊言的注意,他打開門走了出去,餘光觸及到樓梯上滾下的聶瑤時,他臉色大變,急忙跑下樓。
聶瑤滾了好幾個階梯才停了下來,頭撞上了紅木製的扶手,眼前一黑,整個人昏了過去。
“瑤瑤!”
齊言抱起昏迷過去的她,衝着門外大吼:“快叫救護車!”
醫院內……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站在病**旁,顫抖的手拿出一支注射劑,戰戰兢兢的將針頭捅入聶瑤的手中。許是因爲手太抖,指上一滑,針頭偏離了血管,插進了肉裡。
齊言見狀,陰鷙銳利的雙眼頓時染上一抹厲色,薄涼的脣角冷冷的吐出一句話:“把他給我扔出去!”
“是,少爺。”
保鏢一左一右將那個醫生拖了出去,幾乎是同一時間,外邊響起淒厲的慘叫。
病房內的其他幾個醫生嚇得腿都軟了,直擦着額頭的冷汗。
齊言掃了一眼衆人,“誰再敢弄錯一次,我讓你們滾出帝國!”
有幾個膽子小的嚇得直接跪在地上,就差磕頭求饒了,實在不是他們醫術不精,而是身旁的男人太恐怖了好不好!
光是那銳利如刃的眼神,就能嚇得他們手腳發軟,行鍼的時候哪還鎮定得了。
“算了,還是我來吧。”
陸末堔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從醫生手中接過藥劑。
齊言看到他摸聶瑤的小手,臉色都變了。
“姓齊的,我不就是碰一下瑤瑤的手你用得着擺出一副要殺人的表情嗎,你有本事把她打成這樣就要有本事把她治好啊,現在才知道着急不覺得自己很不要臉嗎?”
陸末堔不爽的叨叨,邊看齊言邊幫聶瑤行鍼,從頭到尾都沒看聶瑤的手一眼。
“這次如果插錯,我會送你去非洲挖礦石。”齊言冷不防的說出一句話。
陸末堔手一抖,連忙低下頭。
還好,還好哥心智堅定,醫術高超,否則非要被齊言那雙沾滿血腥的卑污之手給生生埋葬,送去非洲當男工。
“好了,休息上兩天就沒什麼事了,這些天注意不要吃油膩的,也不要吃海鮮,以免傷口發炎。”
陸末堔鬆了一口氣,將東西交給醫生後讓他們退下去。
看着聶瑤漸漸緩和下來的神情,齊言道:“世紀舞城,三天內所有消費算在我頭上。”
“哇,真的假的,在那消費一晚最少也要七位數,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方了。”
陸末堔激動得兩眼發光,可高興的同時他又開始擔憂了起來。
警惕十足的瞅着齊言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卻聽對方不冷不熱的道:“她頭上要是留下一丁點受過傷的痕跡,就十倍給我還回來。”
陸末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