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安氏的遭遇,聶瑤心裡多少有些不自在,下班的時候她就直接開着車回家。
從葛叔口中得知齊言已經回來了,她換了鞋子,躡手躡腳的上了樓,悄悄推開書房。
齊言正坐在辦公桌前,纖長白皙的手指飛速在鍵盤上敲打,看來是還在工作。
聶瑤不敢打擾他,又悄悄的合上門。
“找我有什麼事?”
這時,男人冷冽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了出來。
聶瑤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昨夜的畫面依稀在腦海回放。她很想裝作沒聽見,關門就走,可齊言已經發現她了,走跟不走已經沒什麼區別了吧。
冥思了片刻的她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說!”男人冷漠的吐出一個字,從始至終都沒擡起過頭。
被他這麼無視,聶瑤雖然心裡不舒服,卻又矛盾的覺得鬆了一口氣。
“那個,項鍊的事情……”
“末堔已經在找了,最多兩天就會有消息。”
齊言動作利索的在合約上籤下自己的名字,邊回答邊從右側抽出一份需要簽名的合約。
“那安氏呢?他們也沒做什麼,你這樣打壓他們是不是有點……”過火連個字還沒說完,對面的男人就啪的一下放下手中的鋼。
齊言擡起頭,“你想說什麼?”
波瀾不驚的話語不帶一絲起伏,可直覺告訴聶瑤,齊言生氣了。
她緊張的攥緊了雙手,硬着頭皮回答:“他們也沒把我怎麼樣,你就這麼把人家公司弄垮了不好。”
齊言聲色俱厲的道:“什麼叫做沒把你怎麼樣!腳都磨出血了還叫沒把你怎麼樣?”
“是我自己走路磨破的腳,跟他們什麼關係。”聶瑤擡起頭,不甘示弱的反駁。
齊言扯了扯嘴角,卻是冷笑一聲:“怎麼沒有關係?要不是他們騙你,你也不會受傷,我沒有讓他們滾出帝國就已經很不錯了!”
“齊言,你不覺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嗎!受傷的人是我,我都沒說什麼,你憑什麼把人家逼成這樣,你就這麼喜歡仗着權勢欺負人?”
聶瑤沒想到齊言這麼霸道,也不管他怒火有多大,憤怒的吼道。
齊言目光一狠,攥住聶瑤的手將她推倒在辦公桌上,“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能力就理應被吃掉!你別忘了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在這一年的時間裡,你是我的,你的身,你的心,就連你掉在地上的一根頭髮也是我的!”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欺負你!”他幾乎咆哮般的嘶吼,眼中是前所未有的霸道與瘋狂。
聶瑤怔住了,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着齊言。
他說她是他的,她的身,她的心,都是他的!
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準欺負她!
這句話,爲何聽着如此熟悉。
琥珀色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囁嚅着的嘴脣動了動,“那一年之後呢?”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我的手沒那麼長管不了那麼多!”齊言想都沒想就回答。
聶瑤慘然一笑,雙手覆在齊言的胸口將他推開。
“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更加愛護你的東西,不讓它被別人欺負,這樣你滿意了吧?”
聲音,道不盡的蒼涼。
齊言低頭看着她,不說話。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留下一句話,她幾乎是逃一般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