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得沒錯,齊言並沒有把殷一鳴送去警察局,而是關在地下室內治療。
跟在齊言身後,聶瑤進入地下室。剛進門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走進去的時候才發現殷一鳴此刻正躺在病牀上,兩條腿都打了石膏。
看到聶瑤,殷一鳴忽然變得激動起來,指着聶瑤“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整話。
回過頭,聶瑤問道:“他的腿是誰弄斷的?”
站在齊言身旁的湛曦回答:“是我。”
“哦。”
聶瑤只回了一個字然後就沒了下文。
走到病牀旁的櫃子上,上面放着一個白色的盒子,聶瑤捻起一瓶藥,“用的都是最好的藥,齊言,你對他挺好的。”
齊言不知道聶瑤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可齊言卻聽出聶瑤口中的譏諷之意,解釋道:“他的腿是我弄斷的。”
“所以你就幫他治好是嗎?”
“瑤瑤,你這話什麼意思?”齊言臉色陰沉。
聶瑤清秀的臉上浮現出殘虐的寒意:“沒什麼,我就是想要他的命。”
聶瑤的話剛說出口,衆人都被他給震驚到了。齊言知道聶瑤心情不好,安慰道:“等他腿上的傷好了,我會送他去警局。”
“警局?”聶瑤反問:“難道你已經忘了他現在是一個死人了嗎?”
殷一鳴早在之前的那場車禍就被鑑定爲死亡了,也就是說,現在殺了他,也沒有人知道。
是的,現在聶瑤什麼都不想做,就是想殺了他。
“我要他死,我要親手殺了他!”聶瑤抓起桌上削蘋果的水果刀,眼底的恨意瘋狂的扭曲着。
齊言快步衝上前,抓住聶瑤手腕,將她手中握着的刀震落,“你冷靜點,害小寶的人不是他,你殺了他也沒用。”
“齊言,你給我鬆手!”聶瑤厲聲吼道,好似瘋了一般朝殷一鳴衝過去。
只是,聶瑤還沒走出幾步後項就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齊言扶住聶瑤,將她抱了起來。
殷一鳴動不了,睜着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看着聶瑤,本以爲齊言會任由聶瑤爲所欲爲,沒想到齊言居然制止了她的舉動。
其實,殷一鳴也怕死,特別是看到聶瑤安然無恙的站在他面前時,他更加怕了,他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聶瑤和齊言分開,兩人天人永隔,這樣才能償還殷荀受的苦。
回過頭,齊言看到殷一鳴眼中的仇恨,深深的看了殷一鳴一眼,臨走時齊言對湛曦吩咐道:“把他送回殷家,別讓我再見到他。”
殷辭說過,不管齊言怎麼對待殷一鳴,都要留他一條命,齊言答應過他,現在就把殷一鳴還給殷辭吧。
至於殷辭該怎麼處理,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只要殷一鳴留在齊言手上就永遠是個麻煩,因爲聶瑤恨他。
把昏迷過去的聶瑤帶回古堡,最近她的情緒不太正常,齊言覺得聶瑤應該看一下醫生。
下半夜的時候齊言聽到聶瑤的叫聲,打開燈才發現聶瑤在做惡夢,嘴裡時不時念叨着小寶的名字。
齊言心疼的將聶瑤拉入懷中,低頭,淺吻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