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在得到蘇家人的許可後,用手機給兒子拍了張相片,將兒子乖巧的面容留在心底,他知道他們父子之間緣淺,但是以後,他會盡量抽出時間來看他。
沮喪的回到酒店,龍澤原來便空洞的心這會更像是被人挖開了個洞,他真的很失敗,縱然擁有了天下的權勢,擁有了天下的財富又有什麼意義,心愛的人不在了,雖然有兒子,卻不能看着他長大,不能將他帶在身邊,他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坐在酒店裡,他連選擇的權力都沒有,從出生開始,他的人生便註定了,所有的路都是別人鋪好了。
即使前往美國,即使接手天龍集團,也是一條早就鋪好的路,最終他接手了天龍集團,接手了卡里塔,可是他卻失去了人生中最寶貴的。
曼曼,爲什麼?難道真的只是我的錯覺?難道她真的不是你?
爲何她的一切讓我有如此熟悉的感覺?爲何她的動作,她的語氣與你那麼的相似?
他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立即打電話回卡里塔,要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那個夜晚出現的‘妖精’。
原本還打算出蘇家,但是現在,他也不想去,只想早點回卡里塔,在飛機上,上機前,迪西凡看着龍澤欲言又止。
陷在自己情緒裡的龍澤並沒有注意到。上飛機後,見龍澤一個勁的喝酒,迪西凡才吞吞吐吐道。
“主子,其實……其實那位小姐……那位小姐您見過。”
迪西凡低首與龍澤保持着安全的距離,他怕一會主子知道真相,會直接將他從飛機上扔下去。
“哪位小姐?”
已有幾分醉意的龍澤眯着眼看龍澤。
“就是……就是慶典那晚獻舞的那位小姐,她……她其實就是安娜塔西雅,據總公司那邊傳聞,她是……是老爺子的人,可能……”
“你說她是誰?她是誰?”
龍澤被酒精麻痹的大腦還有點反應不過來,手指着迪西凡質問。
“安娜塔西雅,主子你見過的,你忘記了嗎?她曾經到……”
“安娜塔西雅,又是她,又是她……”
龍澤陡的站了直來,顯得特別激動。
“主子,那位小姐與蘇小姐長的確實很像,您看這相片。”
迪西凡說着這纔拿出情報部傳來的資料,從相片上看,如果換上長髮,那位小姐與蘇小姐真的像一個人,可是從資料上看似乎又不大可能,那位小姐的身世與蘇小姐完全不同。
雖然同樣是中國人,但是安娜塔西雅只是出生在中國的美國人,她是在美國長大的,她的父母也確實在車禍中身亡。
“她就是面具女郎?”
龍澤拿着相片的手在顫抖,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還是因爲相片中女人與蘇曼婷的相似度。
“是的,據舞館裡的館主安吉拉說,這們小姐是王妃帶着去的,而且慶典那晚的舞蹈也是她到了後重新設計的,與之前的完全不同,似乎是王妃的有心安排,或者說是老爺子……”
“不,不可能的,這女人怎麼會與曼曼長的那麼像?迪西凡我要你立即去查,她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我要
她從小到大完整的資料,包括相片。”
龍澤的手不住的顫抖,他接受不了可能的事實。
如果手上這份資料是真的,如果迪西凡說的是真的,那麼她極有可能是外公與母親安排的,那麼這就是一個陰謀。
不管他們的出發點是什麼,這都是欺騙,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他們的有意欺騙,更不能接受他們拿曼曼的容貌來做文章。
曼曼就是曼曼,她是天下獨下無二的,沒有人可以取代,天底下中有一個曼曼,他不容許任何人通過任何手段來扮演曼曼的角色。
“是,只不過主子,現在在飛機,就算要查,也得等下機後,不過有沒有可能她其實是蘇曼婷小姐呢?”
迪西凡像是知道龍澤想什麼,立即諂媚道。
“不可能,我已經查過了,一年前,是由蘇子建去帶回曼曼,而且有殯儀館的記錄,如果曼曼還活着,他們根本沒必要如此大費周折。”
龍澤雖然原本這麼想過,不過來到多倫多後,查了一年前事發後的一切後,他便讓自己清醒了。
現在,在看到安娜塔西雅的資料後,他反倒覺得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整容。
這世界上長得完全相似的人沒有,但是可以通過發達的醫學來達到,不管那人長什麼樣,只要有個模板,整出什麼樣都行。
最可疑的是那個女人是他失去曼曼後好幾個月纔到公司,這中間幾個月她在哪?爲什麼她不是在他失去曼曼之前到公司上班?
這中間的幾個月很可疑,他唯一想到的理由就是去整容了,他一定會查出來的,如果真的是這樣,他絕不會放過她。
“主子,有沒有可能他們這麼做是就是爲了讓主子死心,或者……”
“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個安娜塔西雅又做何解釋?我很清楚,曼曼對我做過的事很不諒解,她想的就是如何離開我,又怎麼會想方設法,不惜一切的靠近我,勾引我?”
龍澤的酒好似醒了,看着手中的資料冷笑。
“這……主子,或許是王妃與老爺子知道你對蘇小姐用情至深,怕你傷心過度……”
“任何敢假冒曼曼的人都不可原諒,尤其是經過不整容的,就更是罪該萬死。”
龍澤將手中的資料揉成團,他決定回到卡里塔後就揭下她的面具,他要看她做何解釋。
魔法,可笑的魔法,她所謂的魔法,想必就是指整容吧,怪不得她無論如何都不肯拿下面具。
卡里塔的是翡冷翠大酒店裡,正在睡夢中的曼婷突然被惡夢驚醒,猛得由牀上坐起。
她剛纔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龍澤拿着明晃晃,閃着寒光的刀一步步向她逼近,她摸了摸沾在身上的睡衣,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雖然看不清夢裡的那張臉,但是她知道那是龍澤,難道是因爲這幾晚她沒有去?
曼婷嚇壞了,都說夢是預兆,難道說這就是龍澤的心裡,他想殺她?
是不是因爲她的隱瞞?原本還在想着,見到龍澤後向他坦白,但是現在做了這個惡夢後,她膽怯了,害怕了。
她決定再躲幾天,決定暫時不告訴他,
現在她害怕一點點的誤解,一點點的傷害,在經歷了那麼多的傷害後,他們都很脆弱,承受了再多的誤解了。
她要確定龍澤愛她愛到足以原諒她的欺瞞纔敢道出真相。
這是搬到酒店住後,第一個失眠的夜晚,已經一週了,曼婷想,或許是時候回去了,只是那個家似乎不能再住了,住在那裡,龍澤隨時有可能去找她,萬一她沒有戴面具呢?
看來得重新找房子,要不,暫時就住酒店?
曼婷在心裡計劃着,她給自己一個月的時間,決定用一個月來確定龍澤的心,來確定他的感情。
從他的言語中,她知道龍澤對蘇曼婷還是有感情的,雖然他以往也總是將愛掛在口中,但他不是那種油嘴滑舌的男人,既然他說愛了,那就是真的愛了。
想來想去,曼婷決定還是回去一趟,將東西收拾一下,趕緊將房退了,再重新找房。
原本這些事可以等天亮後再去做的,可是那個惡夢讓她特別的害怕,她顧不上現在是午夜,急匆匆的就往回趕。
回到家門,拿出鑰匙就開門,可是鑰匙還沒插進去,門就開了。
她心一驚,難道一週不在家遭賊了?
她正要開燈,黑暗中卻傳來冷到骨子裡的聲音。
“倦鳥知道歸巢了嗎?還是說這是你玩的新把戲?”
龍澤冰冷的聲音讓她按開關的手僵住了,此時的她沒有面具,燈一開就原型必現,想逃,已經逃不開了,他的氣息已經到了她跟前。
“你來做什麼?我……我並不是你的誰,沒必要向你報備。”
曼妨手抓着門,很想落跑,但是外面的光亮又讓她害怕,稍遲疑,她果斷的將門關上了,至少現在他還看不到她的臉。
“騙子,女人果然都是騙子,我可沒忘記你的承諾,只要不打破魔法,以後每個夜晚都會出現在你的牀上,這話是誰說的?”
龍澤已經來到了曼婷身前,大手直接掐着她的脖子。
“我……我承認是我說的,但是這幾天我……我生理期去了也陪不除外,所以……”
曼婷的聲音在顫抖,她的夢,雖然此時龍澤手上沒有拿任何兇器,量是他的大手只要一用力,她的脖子便會被擰斷,結果都是一樣的。
“是嗎!那麼說是我多心了,我的妖精。”
龍澤的冷笑震痛了曼婷的耳膜,好在脖子上的力道慢慢消失,黑暗中那令人窒息的殺氣也漸失。
“咳、咳……是、女人總有很多事,尤其是生理期並……並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我……我不想掃了王上的興致,所以……所對待會離家幾天。”
曼婷大口的呼氣,剛纔就在那一瞬間,她以爲她就要這樣死去了。
她以爲那個夢要在現實中出現了,還好,還好他沒下手。
活着真好,這是曼婷第二次有這種感覺,如果就這樣死了,做鬼她都不會瞑目的,或許別人會以爲死在心愛的人手中,也是一種幸福,但曼婷一點這樣的感覺都沒有。
就在她慶幸自己還活着的時候,叭的一聲,刺眼的光芒一下子照亮了屋子,曼婷驚叫一聲,雙手捂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