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嫂在一旁幫她打下手,看她心情不錯,笑着說:“夫人今天心情很好啊!”
聽到她叫夫人,南宮別枝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陳嫂,你還是叫我別枝吧!”她覺得夫人這個詞太彆扭了。
沒找個陳嫂卻說:“這怎麼行?先生聽了會責怪我的,你也不想我丟工作,是吧?”
“沒那麼嚴重,你就說是我讓你這樣叫的,你怕他,難道就不怕我?”南宮別枝故意反過來問她。
陳嫂笑了:“我不怕的夫人。”夫人人那麼好,本來她做事也是挺謹慎的,可是夫人的性子太好,她也就漸漸的沒那麼小心翼翼了。
“陳嫂?”她無奈的喊了她一聲。
陳嫂只好改口了:“知道了的夫人,不,別枝。”
在這個家裡她也是看明白了,夫人是說一不二的,連先生都要讓着她呢!
很快的,她們便做好了飯菜,秦遠京來到桌前的時候特別的驚訝。
“這麼豐富?”他驚訝的看了一眼南宮別枝。
她很受用,也有些得意,這些可都是她的手藝,完全是她自己做的。
“這些都是夫人做的呢!”陳嫂在一旁說道,在先生面前她還是這樣稱呼她。
南宮別枝也知道改變不了她,只好放棄了。
秦遠京很高興,去拿了幾瓶酒過來。
南宮別枝見狀,眼皮跳了一跳,想到上次他喝醉的事情,馬上阻止他。
“遠京,我們別喝酒了,你忘了自己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嗎?”
他卻一點都不放在心上,說:“你不用那麼緊張,沒事的。”
她有些生氣了:“你又不聽話了是吧?”
秦遠京這纔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臉色已經拉了下去。
“好好,不喝就不喝,我聽你的。”說完,他就把酒放在一邊。
南宮別枝勾了勾脣,有了一絲笑意。
他眼尖,看到了,笑着說:“這下子你可滿意了?”
南宮別枝哼了一聲:“有什麼滿意不滿意的,我這是爲了你好。”
真是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行,我的夫人說什麼都是對的。”秦遠京調侃起來。
她有些羞赧,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什麼夫人,沒個正經的。”
兩人終於坐下來吃飯,期間他不斷的誇讚她菜做得好吃,人美手巧,把她誇得都快上天了。
“秦遠京,你也太誇張了吧?”儘管她心裡特別的甜蜜,卻也不好意思起來。
說得她的臉都快紅到不正常了,秦遠京卻說:“怎麼會誇張?我說的可是實話。”
兩人就在其樂融融的氛圍中,結束了這餐飯。
第二天,因爲秦遠京已經答應她會幫她找辦公室,所以她就沒有出門了,而是在家完善自己的計劃。
同時也跟他探討了下工作室的發展和運轉,期間還陪他去了一趟醫院檢查身體,他的傷口也已經在慢慢好轉起來。
這時候秦遠京接到了一個電話,他下面的人告訴他,已經找到了一家不錯的地方,就在他公司附近的一座大廈。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正準備回別墅,當下決定掉頭去現場查看。
接待他們的是房地產公司的人員,大廈的位置不錯,周圍有商場和餐廳,當然相對的價格也高些。
“別枝,我覺得這裡真不錯,就定這裡吧!”價格對於他來說不是問題,所以他也忘了考慮她的處境。
南宮別枝猶豫不決,這個位置確實不錯,可是租金太高了。
得知她猶豫的原因後,他勸她:“別枝,你要向前看,如果想要發展好,位置也是很重要的。”
南宮別枝被說服了,最後他們先簽訂了一年的租金。
地點解決了,接下來就要開始裝修了,還是秦遠京幫她找來的人。
南宮博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她來公司的事情,突然打電話給她。
“你出來自己來公司,是不是想跟我作對?”他怒氣衝衝的,口氣帶着質疑。
“父親,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難道我出來富程後,就不能發展自己的事業嗎?”
她覺得有些可笑,也沒有蘇否認他的話,因爲她確實要跟他作對。
而且還完把他從富程趕出去,等她收購富程,然後再重振外公的公司。
聞言,南宮博只覺得好笑,不屑的說道:“就你?還發展事業,你哪來的本錢去開公司?是不是又靠着秦遠京?”
他的確充滿了看不起,覺得她這是小打小鬧。
“請你說話自重,我發展自己的事業有何不可?不要把我跟你混爲一談。”
最後一句話,特別的有深意,南宮博也聽出來了。
臉色瞬間鐵青了起來,他開始怒罵她:“果然啊!你現在開始暴露自己的心思是不是?你回來是不是想找我復仇的?是不是?”
他氣得火冒三丈,當初就不該讓她回來的,她就是一個禍害。
“我沒有這個意思,父親你多慮了,不管怎麼樣你也是我的父親不是嗎?我怎麼會跟你作對,而且我爲什麼要復仇,難道你對外公和母親做了什麼?”
她就是故意的,南宮博被她的話噎得無話可說。
他總不能承認自己氣死了自己岳父的事實吧?
“那你出來開公司是什麼意思?別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兒,你這樣做要讓他們怎麼看我?”
南宮博非常的生氣,覺得她已經不受控制了。
“父親,我只是想證明自己的實力罷了,而且我也不再想當‘南宮冉冉了’,我是南宮別枝,我就是我,不需要假冒任何人。”
從今天開始,她也不會去跟任何人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
“你敢這麼做試試看?”南宮博勃然大怒,她這樣說出去會讓他覺得沒有面子,大家都會覺得被他欺騙了。
“你放心,我不會把真正的內情說出來,不會說是你爲了跟秦家聯姻,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嫁給一個身有殘疾的人。”
雖然這麼說,她話裡的諷刺意味卻很濃烈。
當初他自私的把自己推了出去,以爲自己真的能一輩子受他的擺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