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的杜嘉文,隨腳踢掉了皮鞋,延續了汽車上的風格,一言不發。
項曉窗見勢不對,急忙甩下一句:“我去煮咖啡!”就避到了廚房,熟練地磨好了咖啡粉,放上去加熱的時候,咬住了自己的大拇指發愁。
天知道今天陳茉會帶着申思田去那個小店,平常他也不大願意去的,總說西餐廳的環境好,那裡吵吵鬧鬧的,很讓人覺得沒品。
幸好杜嘉文今天跟去了,不然的話更是尷尬。可是讓杜嘉文看到,又似乎被抓姦的感覺,害她一路上都是心虛得要命。
天知道,她有什麼好心虛的!
她與申思田既然已經寫下了句號,難道還能再續前緣不成?鬱悶地抓了抓頭,唉聲嘆氣。
“怎麼,是我驚散了你的好事?”杜嘉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廚房間的門口,一手斜插在口袋裡,也不知道看着她獨自的表演看了多久。
項曉窗悶悶地搖頭:“隨你怎麼想吧,反正你自己也看到了,我跟他沒有什麼話講的。我不知道陳茉是什麼意思,明明他們已經在一起……難道還想和我捐棄前嫌,再做朋友?”
“你願意?”杜嘉文問得沉穩,項曉窗聽得鬱悶。
“你認爲我會願意嗎?這樣的男人,我纔不稀罕呢!何況,朋友夫,不可戲,他選了陳茉,就算是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大不了我就變成一個gl,也不會去找他!”
這句話說得帶着恨意,杜嘉文卻忽然滿意似的笑了。
“放心吧,天下的男人多的是,你有我。”
項曉窗看他臉色轉了回來,心裡一鬆,連忙點頭稱“是”:“就是,像總裁大人這樣的極品男人,都俯拾皆是……”話音未落,就覺得不對。一擡頭,果然杜嘉文的臉色,又很陰沉了下來。
“是嗎?你還想去俯拾幾個?”
項曉窗恍然,急忙改口:“不,怎麼會呢?極品男人,哪裡拾得到?我活到現在,也就見了你一個。”又覺得這話有些矯枉過正,狗腿得明顯,連忙補了一句,“還有的,是電視上看到的,那個不算。”
杜嘉文卻不覺得肉麻,反倒很釋然似的,點了點頭:“咖啡好了。”
項曉窗“啊”了一聲,連忙熄了火,把咖啡倒出來。
看着他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攪着小匙的樣子,項曉窗覺得,這樣的極品確實難得,忍不住嘆了口氣。
“怎麼了,想喝咖啡?”
項曉窗當然不會把心裡話告訴他,只是悶悶地說:“你又不許我喝。想想我多麼冤,天天煮着咖啡,聞着咖啡,就是喝不到嘴裡。”
杜嘉文悶悶地笑了一會兒,忽然把咖啡杯端到了她的脣邊:“允許你偶爾的喝一口,免得你這麼可憐。”
項曉窗吃吃地指着還冒着熱氣的黑色液體:“這是你的……你喝的啊……我去看看壺裡還有沒有……”
杜嘉文卻沒有收回手,臉色沉靜:“我的咖啡,你就不肯喝嗎?”
怎麼又變臉了啊!項曉窗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明明一個大男人,有時候比千金大小姐還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