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是什麼都聽不進,眼裡只有那個男人了吧!”申思田澀澀地說着,垂頭喪氣。
“你始終不懂曉窗,她不會甘於做任何人的情婦!”陳茉鼓起了腮幫子,“說起來,還是我們對不起她。如果她因爲受了刺激而……我一輩子也原諒不了自己。”
申思田連身邊這個女人也不瞭解:“你要把我還給她嗎?那你……你不是喜歡我的嗎?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你捨得把我……”
陳茉低着頭,用黑漆皮鞋的鞋尖踢着路邊的一個突起。
“我喜歡你……當然是……可是……我也不想失去曉窗這個朋友。”尤其是看到杜嘉文對項曉窗的關懷備至,太容易讓一個女人生出嫉妒之心了。
申思田看着陳茉說得含糊其詞的模樣,暗暗冷笑。
說得這樣的冠冕堂皇,固然部分是實情,可是也有一大部分是假話吧?她真對項曉窗推心置腹的好,又怎麼會趁着酒醉的時候勾引自己?
這個女人,縱然他與她肌膚相親,可有時還是看不透她。
有些懊惱地看着杜嘉文和項曉窗揚長而去,心裡又酸又苦,連陳茉什麼時候走到自己的身邊都不知道。
“好了,你的心上人已經跟着人家走了。”陳茉不高興地說,很快又轉了一下眼珠子,“如果你對她仍有餘情的話,不如去把她搶回來啊。”
“杜嘉文是什麼人,我能搶得回嗎?”申思田沒好氣地說,自己也覺得英雄氣短,在陳茉面前露了窮酸相,又急忙補救,“何況,她氣我負她在先,怎麼還肯原諒我?”
“你不瞭解曉窗,她骨子裡其實是個最最傳統的女孩子。杜嘉文是把她當情婦,當情人,他是什麼家世,怎麼可能娶她?曉窗呢,是不會滿足於這樣的身份的。所以……”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申思田,“如果你要搶回她,是很有希望的。”
“原來,你並不喜歡我。”申思田瞪着她,最後得出了結論。
“我當然喜歡你,但只是喜歡而已。”陳茉強調。
申思田默默地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地轉身就走。獨留下陳茉,仍然看着杜嘉文消失的方向,眯起了那雙桃花眼。
“曉窗,你還真有本事,失意不到兩天,就釣到了一隻金龜。看來,這個朋友,我還真是不能失去呢!”自言自語地說着,才慢慢地走到了公交車站。
申思田的手插在褲袋裡,顯然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
眼下這個雖然和杜嘉文差得遠,但是陳茉也看得很明白,這一個是可以抓在手裡的,雖然他的心還在項曉窗手裡。但以項曉窗寧折不彎的性子,要讓她再回到申思田的懷抱,並不太可能。所以立刻浮起一個討好的笑容,小跑着過去,把手伸到了他的臂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