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沉默着回到了房間,項曉窗因爲陳思嘉的話,心裡埋着一根刺,沒有心思理會杜嘉文的生氣情緒。
方天偉先一步進了房間,把項曉窗的手機雙手遞還。項曉窗勉強擠出了一個笑臉:“謝謝。”方天偉只當是她受了杜嘉文的責備,這兩人之間的事,他也無法多插嘴,因而只是遞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給她,就閃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把手機給你的時候,難道沒有告訴你要隨身攜帶嗎?”杜嘉文看到項曉窗沒有表示,也忍不住怒氣又生。
“嗯,是啊,我忘記了,是我的錯。”項曉窗乾乾脆脆地回答,她的思緒還在爲離不離開他而輾轉,實在不想挑起一場戰火。
也許,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過兩天而已。
杜嘉文皺着眉,項曉窗反常的樣子,反倒惹起他更深的怒氣。隨手把西裝丟到了沙發上,扯下領帶,旋了一個身,才重又站到了她的面前。
“你在紐約人生地不熟,走丟了怎麼辦?”
項曉窗有些迷惑,他所有的憤怒,難道只因爲自己的晚歸?他是把她看作了金絲雀,還是出於關心?
“我認識地圖……”項曉窗勉強解釋。
杜嘉文一把攫住了她的下巴,眼睛裡的怒氣似乎火山的岩漿一般,幾乎要噴薄而出。鼻翼不斷翕動着,讓項曉窗怔了一怔,才知道害怕。
“別以爲我不知道博物館什麼時候閉館!你在外面逗留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在找你?”杜嘉文朝着怒吼,“地圖,一張地圖頂什麼用?你不要以爲紐約的街頭乾淨得像一張白紙,你忘了那我們的追蹤了嗎?隨時都有可能把你擄進一輛汽車,最後我只能報失蹤人口!”
項曉窗的眼睛漸漸地溼潤了,不管他要自己的初衷是什麼,畢竟他現在是真正地在爲自己擔憂。
“對不起……”項曉窗這句話是由衷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
她哽咽着住了口,難道她能告訴他,自己是因爲陳思嘉的那一翻話,魂不守舍?或者是因爲和唐翔天談得投機,所以在博物館的門口多逗留了一會兒?
似乎哪一種都是不應該說出來的解釋,所以她只能勉強地受下了他的怒氣。這一次,竟然是心甘情願的。
杜嘉文的目光,落在項曉窗被他捏得有些青紫的下頜上,神態裡有些懊惱,怒氣狂暴地發泄過以後,心情漸漸地平靜了下來。可是要對項曉窗溫言軟語,又實在抹不開面子。
項曉窗其實並不怪他,她看出了他對她的擔憂。可是她並不習慣於溫言軟語,所以對杜嘉文在牀上的一個背影,幾度伸出胳膊,卻最終縮了回來。
這一場冷戰,幾乎打了兩天。
傍晚的時候,杜嘉文回酒店換了衣服。黑色的西裝,米白的襯衫,海藍色寬條紋的領帶。手腕處適當地同一小截襯衫的袖口,恰到好處地緩解了黑色的沉鬱。
他甚至沒有對項曉窗說“再見”,就和方天偉同時出了門。項曉窗跌坐在沙發裡,幾乎是半帶着恐懼,等候着陳思嘉的到來。
也許等待的日子是最難熬的,項曉窗的心裡,像是被煎熬過一樣,翻江倒海般地滾燙着,她該怎麼面對陳思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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