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撲了過來

072撲了過來

二叔的葬禮即刻舉行,按照林家在鄉下的習俗,人死了孝子賢孫都要披麻戴孝守靈三天,但二叔膝下沒有留下一男半女,所以這守靈的事情就落到了我們兄妹的身上,蔣天送他算是一個,而秦文兄弟兩個也算兩個,因爲二叔是因爲替秦文當了一槍纔不治身亡,他們兄弟給二叔披麻戴孝也不虧。

棺槨落地蔣天送已經給二叔整理好了,親自將二叔抱起了去了外面的棺槨,二哥他們今個親自個二叔落棺,秦文兄弟雖然什麼都沒做,但是從二叔落棺之後就一直守在二叔的身邊,處理生理需要離開,其他的時候一直留在靈棚裡。

蔣天送二哥落棺兩天水米不進,直到蔣老太爺的到來。

蔣老太爺進門便朝着二叔這邊走了,老淚縱橫的樣子讓所有的人都落淚了,三哥一直低着頭不肯擡起來,蔣老太爺步履蹣跚的到了二叔的靈前,一旁的人給蔣老太爺倒了一杯酒,蔣老太爺把一杯酒灑在了二叔的靈前,放下了杯子看着二叔的遺像好一會才滿懷悲傷的說:怎麼說走就走了?我這把老骨頭都還沒有走,你怎麼就走了?你要我老骨頭以後找誰去嘮叨那些煩心的事,活了一輩子了,竟沒想到你竟走到了我的前頭,好歹你也算是我半個兒子了,怎麼忍心看我白髮人送你黑髮人,扔下了這麼大的一個爛攤子給誰收拾?

蔣老太爺朝着我這邊看了過來,擦了擦臉上的淚,一聲嘆息轉身回了二叔的房子裡。

進了門沒多久蔣老太爺就打發老管家過去把蔣天送叫了進去,沒多久蔣天送出來又跪下了,看上去是給叫進去說了什麼,但出來那樣子還是木頭一樣,整個人都沒有反應,無血無肉了一樣。

林家是大戶人家,且不說在臨城的輝煌,就是在任何的一個地方只要提到了林家,也沒人敢小視。

這些年林家在外面交下的朋友數之不盡,登門弔唁的人自然不在少數,頭兩天這人還算是少,但是第三天人陸續的就多了,二哥早已經封鎖了二叔傷逝的消息,不是和林家關係好的人不會知道二叔已經去世的事情,所以這幾天來的這些人都是一些林家幾十年的友人,而其中最多的就是二叔生前的朋友。

那些人來了之後都先是過去看二叔,給二叔上香之後就離開了,離開之前告訴二哥,有事情記得給他們打電話,幫不上忙湊個熱鬧也好。

人陸續的來又陸續的走,很多人都是受過二叔恩惠的人,但除了二哥的朋友和有過恩惠的那些人,剩下的就是二叔一直在等着的人了。

舅舅來的時候車子在門外一停下,門口的玉叔便在門口喊了一聲:杜家有客到。

媽姓杜,杜家指的就是媽的孃家人,媽孃家的人有個哥哥,就是我舅舅,舅舅平時不來我們這邊,舅舅不喜歡爸,一直覺得爸配不上媽,媽結婚的時候不同意媽嫁給爸,但媽未婚先孕了,後來纔給爸娶了,對此舅舅一直耿耿於懷,以至於這些年和林家也沒什麼來往,但是舅舅對二叔卻格外的欣賞,二叔早些年還跟着媽回過孃家,因爲舅舅和二叔的年齡相仿,兩個人一見如故,時常的媽回孃家就把二叔帶上,二叔也把媽當個姐姐一樣的看待,十**歲開始就跟着媽回孃家,奶奶還說這知道的是媽嫁給了林家的老大,知道的是有個人等二叔過去順道一塊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嫁給了老二,連回個孃家都得一起,可想舅舅和二叔的關係如何了。

聽見玉叔喊我就看向了門口,隨着一個英俊不凡的中年男人的到來,門口的玉叔馬上殷勤的跟進了門,而一同的還有我已經有好些年沒有見過面的俊斐了。

俊斐是我舅舅的兒子,比我大了兩歲,和四哥同齡,但俊斐小時候經常的和三哥打架,沒事就搶三哥的玩具,來我們林家一次總要帶走一些東西,他就是那個習慣,看別的什麼都好,到了家裡隨手一扔不知道放到那裡去了,偏偏三哥從小就愛財,對難得家裡給買來的玩具又稀罕的不得了,總覺得那是錢買來的,來的不容易,誰都不能給,可偏偏俊斐就是看三哥不順眼,來一次就搶一次,總要帶走些什麼東西,還都是三哥的,礙着三哥比他大了兩歲,三哥告了幾次狀無果之後,三哥也只能忍痛割愛把他那些玩具給俊斐拿走,所以俊斐這些年了和蔣天送的關係也都不好,以至於每次見面三哥都看俊斐不順眼。

進門舅舅先來了二叔的靈前,站在了那裡卻一句話不說,有人把酒給舅舅端過去,舅舅灑了一半喝了一半,一杯酒兩個人就這麼的分了,杯子放下舅舅看了一眼身邊如他一樣英俊不凡的俊斐,聲音無比平靜的說:你小時候身體不好,功夫盡數是你二叔調教,你有今天也都是你二叔的功勞,他膝下無子你就給他做個兒子,也不枉你們一場緣分,給你二叔磕幾個頭,把孝穿上。

俊斐聽着馬上跪在了二叔的靈前,磕了三個頭之後不等起身就擡起了手,身後馬上有人過來給他披麻戴孝了,起身俊斐看了二哥他們一眼走進了靈棚跪在了四哥身邊,俊斐跪下了舅舅纔看了我一眼,半響才邁步去了房子裡。

不刻,玉叔在門外又喊了一聲:唐家有客到。

聽見玉叔喊三哥馬上擡起了頭,起身就要起來,但二哥卻拉住了三哥,三哥這才安靜的又跪了回去,沒多久門口的人走了進來,而那人一進來我就愣住了,竟沒想到唐三叔會親自過來。

唐三叔早些年因爲出門遇到了點事情,自那之後就雙腿行動不便,手裡總要拄着一根柺杖,也正因爲這樣唐三叔也常年的足不出戶,一個人守着臨城他在郊外的哪處宅子料理着他那些花花草草的。

唐三叔是個終身未娶的人,但卻有唐飛這麼一個兒子,早些年唐三叔在上學的時候和一個女人好過,但因爲家裡的事情閣下了,再回去那個女人就不在了,唐三叔一直心裡惦念着那個女人,一直沒有娶妻,唐飛八歲的那年被唐三叔找到,那時候唐飛已經被人送進了孤兒院裡,胸前帶着唐三叔曾經留給那個女人的一枚吊墜,唐三叔一眼認出了那個吊墜,認定唐飛是他的骨肉,將唐飛接了回來,自此有了一個寄託。

唐三叔和二叔是從小的關係,一起吃一起睡,連上學都在一個學校裡,兩個人大學還在一塊,後來各自接管了家裡的生意,但是唐家容不下唐三叔和二叔的關係,提早就防着我們林家,以至於唐三叔當家的位子與他失之交臂一去不復返,爲此二叔一直耿耿於懷,所以當年二哥把林家的當家交到二哥手上的時候,自覺是卸下了一個包袱,覺得總算是對得起唐三叔了。

唐三叔能來我着實有些意外,更意外的是唐三叔身後跟着的那個人,那人竟用黑色的布帶矇住了雙眼,但看他走來的從容步態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唐飛,不由的脫口而出:唐飛。

蔣天送和秦振他們都朝着唐飛那邊突然的看去,我有些難以置信,雙眼緊盯着站在唐三叔身邊的人,一身從裡到外的黑色西裝,從容淡泊的樣子,聽見我叫他才緩慢的朝着我這邊看來,但他的雙眼被東西蒙着,所以他根本就看不到。

唐三叔已經走到三叔的靈前,身後的人給唐三叔倒了一杯酒,唐三叔清潤的眸子望着二叔的遺像許久才把手裡的酒灑在地上,擡頭的時候看着二叔說:想不到你終究是走在了我的前面,留下了我這麼個死不死活不活的人一個人好不寂寥,扔下這麼一羣孩子誰給你看着?

唐三叔把酒杯給了身邊的人,站在二叔的靈前看了一會跟身邊的人說:給你二叔磕頭。

聽見唐三叔說唐飛朝着這邊走了兩步,玉叔馬上走上前扶了一把唐飛,幫忙唐飛找到了蒲團,玉叔在唐飛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唐飛點了下頭便朝着下面雙膝跪下了,之後很恭敬的給二叔磕了三個頭,直起身不等起來唐三叔便說:他是你師傅,他膝下無兒無女,你既然是他徒弟,理應送他最後一程,阿玉。

唐三叔叫的是玉叔,玉叔的年齡雖然也不小了,但是論起輩分卻和唐三叔二叔他們一個輩分,所以唐三叔二叔他們都叫他阿玉。

三少。聽見唐三叔叫了他,玉叔馬上上前了一步答應。

給他戴全孝。唐三叔說着柺杖挪動着去了房子裡,玉叔馬上回身吩咐,而我只是看着跪在地上優雅的擡起雙手的人,那雙手還是那樣的修長白皙,時常我的我總是問他,他的手爲什麼那麼的細膩,像個女孩子的手,但他總是跟我笑說,女孩子的手纔不會長成他這樣,他的手多的是骨感,女孩子的手多的是柔美,每次我要說纔不是,他就會把我的手拉過去,將兩個人的手放在一起,讓我好好的看看,是不是他說的那樣,但每次我都不看就拉開了。

穿好了孝唐飛站起了身,玉叔馬上上前扶住了唐飛,唐飛跟着玉叔進了靈棚,隨後跪在了三哥的身邊,我一直眼神跟着唐飛那邊看了過去,唐飛一跪下三哥就伸手要掀開唐飛臉上的黑布帶,但三哥自小就打不過唐飛,可想這一次也沒有機會。

我看看你是不是本人。三哥說話就要伸手掀開唐飛臉上的黑布帶,唐飛卻快一步的握住了三哥的手,聲音依舊那麼的清婉: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總是動手動腳。

唐飛的那話讓我渾然一震,盯着他放開了三哥手,三哥冷冷的白了唐飛一眼,隨口問他:好好的蒙着眼睛幹什麼?

我眼睛壞了,怕嚇到人。唐飛說着轉了過去,三哥還是很想掀開他的布帶,但唐飛跟三哥說他要是在動手動腳就把他扔出去,三哥有些要發火,二哥從旁叫了三哥一聲,三哥這才安靜下來,安靜下來三哥朝着我這邊看了一眼,明顯是想說什麼,但是我已經能夠十足的確定了,是唐飛沒錯。

看着唐飛我尋氣了,掉價的事你要是再給我做,我定不能就這麼算了,別以爲有你哥哥們給你撐着半邊天我就拿你不動了,我能當年一句話娶了你,就能如今一句話要了你,你當真是以爲我拿你沒辦法了就給我試試,看我怎麼整治的你服服帖帖,你不蠢我也不傻,再折騰下去真就老了,倒時候真要是我動不了,吃苦的是你自己,話我給你撂下了,下趟我回來直接就得住進來。

第一次聽見蔣天送說這麼長的一段話,而且還說的那麼認真,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聽他這麼一說我反倒是成了他手心裡的孫悟空了,縱然是有天大的本事,翻上多少的跟頭雲也逃不出的他這尊如來佛的手掌心了,着實的沒能反應蔣天送說這番話的目的,他要是想嚇唬我,他也太猖狂了,別說我身後還有個林家,就是沒有他還能怎麼樣我?

擡起眼看着蔣天送,豈料他還不等我說什麼低頭便將我拉了過去,一手摟住了我的腰一手擡起了我的下巴,趁我一不留神就過來親了我。

兇猛的吻似**一般,頃刻間狂風驟雨一般席捲了我的脣舌,一時間來不去去思考,擡起手用力的推着他的身體,但我越是推蔣天送吻的就越是深,想要把我吃進了他腹中一樣,用力的吮吸着我的嘴脣我的舌尖,讓我生疼的不敢動,卻又沒辦法躲開。

終於,我抓住了蔣天送的肩膀,開始時很用力的抓着,但少時片刻就鬆動了,只是這鬆動的背後伴隨着的卻是我不再抗拒的順從,說來很好笑,蔣天送只是這麼一頓強吻我就繳械投降了,即便是開始的時候我努力的想要他放開我,抗拒過他排山倒海而來的吻,但他還是如烈火一般長驅直入,直搗黃龍而來,仿若破洪而來的猛獸,不摧毀眼前一切的障礙他都不罷休一樣,非要將我徹底的俘虜了他才甘心,到最後我順從了,他這噴涌而來的洪水才變了一副姿態,瞬間幻化成了灌溉良田的涓涓細流,緩緩的流淌在我身體的每一處地方,滋潤着也享受着。

蔣天送的吻突然的輕了,也溫柔了,摟住了我的手將我貼的更緊了,但他卻捨不得用力了,可卻還是控制不住的將我低到了牆壁的下面,放開我之後一點點的品嚐着親吻着。

看着我蔣天送一下下的親吻着我的眉梢,我的脣角,甚至是我的耳珠,我臉上的任何一個地方,最後又落在了我的嘴脣上,連日來的心力交瘁讓我和蔣天送都消瘦憔悴了許多,蔣天送也因此雙眼深邃了更多,但他這張臉到沒有影像到他的俊朗。

我得走了,等着我回來。蔣天送用雙手捧住了我的臉,呼吸粗重的嘴脣貼在我的嘴脣上和我說,我看着他卻沒有回答。

別和我用你那些小伎倆,再不聽話我真要把你綁在褲腰上了,到時候你想出門都難,還不安分一點。蔣天送他說擡起頭親了一下我的額頭,低頭他又說:外面不太平,你在這裡我才放心,過幾天我就回來,不行我要老頭在先過來陪你你天,他正好也一個人閒得慌。

不用了。聽蔣天送說要把蔣老太爺弄過來,我突然的開了口,誰知道蔣天送一聽忽地就笑了,突然將我微張的嘴堵上了,離開了就說:這事就這麼定了,以後家裡的事情聽你的,外面的事情聽我的。

你……

行了,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老老實實的在這兒等着,東西我收了。蔣天送那臉變得真快,剛剛還柔情似水的,眨眼就平靜的換了一個人一樣,但他臨走還是將我一把拉了過去,低頭在我嘴上親了一口,之後才轉身收了那條一直握在手上的手鍊推門出去,蔣天送他那出去的樣子,大步流星的,弄得好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反倒是讓我有幾分的擔心,不由自主的就朝着門口走了過去,但蔣天送他走的快,三哥他們走的更快,當我走出去的時候院子裡竟一個人都沒有了,連院門都給我關好了。

低頭我朝着手腕上看過去,蔣天送這人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我只看見他把手鍊解了下去,什麼時候他把那條紅繩給我綁了上來,怎麼會一點都沒覺察出來,這人當真是神出鬼沒的邪乎了?

正琢磨着門口傳來了車子的聲音,以爲是蔣天送他們還沒有走遠,邁步我去了門口,但門口卻只看見一些黑衣着裝的年輕男人,而那些男人各個都很陌生,各個都不苟言笑,見了我不但沒有半句話可言,就是那眼神都看着別處,仿若身邊沒我這麼個人一樣。

站在門口我朝着蔣天送他們離去的方向看了一會,只看到一輛車子緩緩離去,其他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看了一會轉身我回去了房子裡,進去了就坐在房子裡看着那幾盆劍蘭,沒事就起來走走看看書睡睡覺,無聊了就一個人下下棋,日子就這麼過了十幾天,而這十幾天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起初我還擔心蔣天送會真的把蔣老太爺弄過來,那日子也就不得清閒了,但這十幾天裡也沒見到蔣老太爺的影子,着實的心口鬆了一口氣。

十幾天之後蔣天送回來了,而他回來的是那般的當仁不讓,那般的理所當然,當仁不讓的早了秦振一個晚上,理所當然的直接上了我的牀。

正睡着的我聽見房門有動靜就醒了,坐起身披了件衣服就下牀了,照理說這麼晚了不該有人來動我的門,就算是外面有些風,那風也不能吹的這麼響,把門都給吹的響了,而且還是開鎖的聲音。

二叔的房門平時我都不鎖,但蔣天送他們走後我就上了鎖,不是爲了防着誰,就是我不習慣外面住着一羣男人,房子裡我這麼唯一的一個女人卻連門都不鎖,怎麼都覺得不好,所以才鎖了門,可我聽着門口的動靜,怎麼聽都像是有人在開鎖。

雙開的鎖裡面外面只要是有鑰匙都開的開,但我新換的鎖,除了我誰還能有鑰匙,但站在門口我怎麼看門鎖都在動,而且三兩下竟開了,着實的我吃驚不小,立刻裹緊了身上的衣服,這人的膽子不小竟然敢到我這裡來,外面的人都到哪去了?怎麼能放任有人進我的門……

腦海裡頃刻間閃過了一個人的臉龐,但等我想到也什麼都晚了,門口的門一開蔣天送就闖了進來,那股子風塵僕僕的更深露重,着實撲的人一陣錯愕,跟個洗過露水的人來了一樣,身上還有一股子的土腥氣,儼然是趕得及這一路沒有歇過,要不然也不會身上這麼重的露水。

進門蔣天送一把將我摟住了,回手將門鎖鎖住了,朝着門口就是一聲低喊:都回去睡覺。

我輕輕的怔愣了那麼一下,被蔣天送喉嚨裡有些渾厚的聲音震懾住了,更是被他這副心急火燎的樣子所驚愕了,從來也沒見過他這樣的心急過,心急的錯過了就再也沒機會了似得。

想我不?進門蔣天送一把將我摟住了,雙手緊摟着我的腰低頭就過來問我,可他還不等我回答就親了我一口,摸着黑就將我推去了牀上,我推着他想說什麼,他卻一把將我的腿擡了起來,我伸手去推他,他卻一把將我的雙手按在了頭頂上,等我想要起來的時候,卻被他硬是抵着弓起了身子。

蔣天送你不能……唔……開了口的話才說了一半,蔣天送就已經將我壓在了身下,我甚至不清楚他是什麼時候解開的褲子,他就已經將自己貼了上來,用那種要把人吞噬的力氣。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感覺自己的腦海都是空白的一片,隨之而來的是他身上那股排山倒海而來的力量。

那一刻蔣天送突然將我的手放開了,黑夜中感覺到他的氣息一次次的加重着,雖然是看不見什麼,但我聽見了他快速脫掉身上衣物的細碎聲音,更聽見了他忍不住深呼吸……

那是我第一次聽見蔣天送發出那種聲音,我想過要推開他,但他來的太兇猛,以至於我都來不及去推開他他已經開始了,我再想要阻攔他卻再也阻攔不住了。

那一夜蔣天送瘋狂的差點揉碎了我,差點要了我的命,足足折騰了大半個晚上他才躺下將我拉過去摟住,摟住了才安心的睡着,那種好似幾天幾夜都沒休息過的倦容實在是叫人不忍心推開他,而且我也確實是累了,閉上眼跟着他就睡了。

一早天還沒亮就聽見外面有打鬥的聲音,我這才被外面的打鬥聲吵醒,但等我醒來蔣天送竟先一步穿好了身上的衣服朝着門口走去了,起身我也要跟過去蔣天送卻倏地停下了腳步,回頭不冷不淡的目光瞪了我一眼,疾言厲色的告訴我:躺着。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想到了什麼又躺了回去,但看着蔣天送他轉身去了外面還是起來去了門口,站在門口聽着蔣天送和外面那個人的對話聲,而那個說話的人果然是秦振。

她人呢?打鬥聲停下,秦振便聲音有些憤怒的問,這邊站着的蔣天送才說:還在睡。

讓開。秦振說話就要上前,蔣天送卻叫他別再過來了。

你以爲你擋得住我麼?秦振他說,聲音無比的寒冷,蔣天送卻說:她都是我的人了!你還想怎樣?

你……秦振咬牙說了一個字,緊跟着給了蔣天送一拳,而那一拳險些把蔣天送送門外打到了門裡來,可想秦振那一拳有多不甘心,有多恨,也難怪,秦振這樣的一樣天之驕子,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他要不恨要甘心我才該奇怪。

嗯……站在門口我都聽見了秦振揮拳的聲音,而且蔣天送被秦振的那一拳打的踉蹌的後退了數步,身體哐噹的一聲就撞在了房門上,撞的房門忽悠悠的直響,蔣天送這才穩住了身體,又站直了身體。

打也打了,鬧也鬧了,還嫌不夠嗎?起身的蔣天送不等秦振說什麼,便咬着牙問,而對面的秦振突然就沉默了。

院子裡一時間安靜了許多,我轉身回了牀上,上了牀蓋上了被子,但還是看了門口一會。

秦振終究還是輸了蔣天送他一成,可想蔣天送這人的城府多深,這也是我一直都擔心着秦振的原因,遇到蔣天送尚且輸了一成,倘若是遇到了別人輸怕就不是一口氣那麼簡單了。

正想着房間的門被蔣天送一把推開了,我擡眼朝着進門的蔣天送看去,不看還好一看反倒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城府是還不夠深,可這拳頭卻狠的出奇,把蔣天送那張臉竟都打破了相,不由得起身從牀上坐了起來,有些擔心的朝着蔣天送那張臉看去,正想着問他要不要冷敷,不想他卻上牀餓虎撲羊般撲了過來。

------題外話------

謝謝俺的大寶84的評價票

又h了,這可不能怪天涯晚了,天涯想頭天晚上就先傳了,可屢次不過啊,弄不好就明天了,o(︶︿︶)o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