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無盡的淒涼

071無盡的淒涼

那天的秦振把手給了我,可我卻始終沒有把手給他,以至於讓他等的有些不耐煩,但他並沒有對着我發什麼脾氣,難得的是他把手收了回去,而且還轉身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一樣去了樓上,但他那天卻總是不經意的朝着自己給我的那隻手看,至於我頭疼的事情,過了一會自然就沒事了,只是另外的一件事情卻讓我一直意外着。

我以爲秦文所說的一早的飛機是飛去二叔那邊,而且是我和秦振和有秦文三個人,可要人沒能想到的是,去機場的人只有我和秦振兩個人。

一早醒來秦振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一身黑色的着裝看着十分的搶眼,與從樓上快步走來的秦文比起來,秦振更攝人心魄了一些。

看到我醒了秦文只是看了我一眼,隨後便朝着秦振問:“什麼時候走?”

“這就走。”秦振說着彎腰將我拉了起來,我下了沙發站在了秦振的面前,秦振只是看了我一會,便伸手將我的衣服解開了,我試圖伸手阻止秦振,但秦振卻將我的手拉開了,感覺到秦振手上的力度不大,我知道秦振只是想給我換件衣服,緩慢的鬆開了手,秦振把我身上的外套脫了下去,隨後把另一件外套裹在了我的身上,之後便帶着我去了門口,大步流星的樣子讓我不禁回憶起了從前的那些日子。

離開了別墅我朝着周圍看着,想知道那個年輕的盲人是不是在附近,但是我卻沒看到那個人,不禁有些意外。

站到了門口秦振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之後兩個人在門口等了一會,一輛黑色的車子直接開了過來,車子停下秦振拉開了後面的車門,將我推進了車裡,隨後他也跟着坐進了車裡,車門關上前面的人把車子開走了。

開車的人是一個年輕的男人,臉上不苟言笑的沒什麼表情,車子開的很快沒有多久就倒了機場,下車之前那人在身上拿了兩本護照和一些證件給了秦振,其中也包括兩張機票,秦振看了一眼手裡的機票,隨後推開車門下了車,跟着叫我也下車,我這才邁開腳步跟着秦振下了車。

下車之後那輛黑色的車子直接開走了,秦振轉身朝着機場裡走着,不想進了機場一個年輕的男人又出現了,而這個男人就是我在秦振家裡看到的那個小雙,一見面我就看到男人的手裡拉着一個旅行箱,看到了我和秦振年輕的男人把旅行箱送到了眼前,而且還給了秦振另外的兩張機票。

我看了一眼秦振,秦振這人實在是多疑,連自己的人他都不相信,機票都準備了兩套。

那個叫小雙的男人把東西交給了秦振轉身就離開了,秦振一手拉着行李一手拉着我朝着安檢處走去,一個小時之後帶着我飛去了夏威夷。

飛機上秦振稍微的休息了一陣,之後便看起了雜誌,但他看雜誌的時候也會偶爾的看我一眼,而且他最喜歡的一個舉動就是擡起我的下巴看我,但每次他又什麼都不說,看一會就會放開我的下巴。

飛機飛到一半的時候我有些困了,靠在椅背上眯着眯着就睡着了,但沒多久我就感覺秦振把我的頭靠了過去,我因此睜開眼醒了過來,但醒過來之後還是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去睡。

一旁秦振看了我一眼,但看了一眼之後他又低頭開始看起了他的雜誌。

下飛機的時候是美國時間的凌晨一點鐘,正是夜裡的時候,所以秦振直接把我帶去了酒店裡,而且秦振就開了一間房。

進了門秦振把門鎖上,要我進去浴室裡去洗個澡,我看了秦振一眼遲疑了一會去洗了一個澡,洗澡的時候秦振敲了敲浴室的房門,我裹上了浴巾走過去把門開了一條縫,之後秦振把一條睡裙送了進來,不論是款式還是質感都很新穎,但這東西不適合我,所以我沒穿。

出去的時候我把自己的衣服換上了,讓依靠在牀上的秦振微微的怔愣了那麼一瞬,但隨後他就問我:“不喜歡?”

秦振的聲音那麼的平靜,平靜的要人不禁想到,平時他一定是總幫女人買裙子,所以纔會這麼的平靜。

“不適合我。”擦着頭上還有些溼的髮絲我去了梳妝檯的前面,拿了吹風筒吹了頭髮,之後才轉身看着秦振,秦振起身去了浴室裡,我看了一眼秦振朝着門口望去,聽見了浴室裡傳來了流水的聲音,我纔去牀上掀開被子躺下。

秦振洗了澡出來我已經閉上了眼睛,但他走來的時候我還是睜開了眼睛看他。

雕塑般的身體立體感極好,身上的線條完美的詮釋着秦振的身體素質有多好,肩膀很寬,腰卻頸長有型,特別是走路的樣子,很吸引人的目光。

秦振沒穿什麼衣服就出來了,全身上下只有腰上裹了一條純白的浴巾,走來的時候浴室的門都沒有關上,一雙手擦着頭上的髮絲,手裡的毛巾扔掉隨意的就坐在了我的面前,身上的那股檸檬香瞬間衝進了鼻腔裡。

“你知道一個女人在牀上等着一個男人的意義麼?”秦振伸手擡起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擡頭看他,但我也只是看着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曾經在心裡我也這麼想過,想過有一天我躺在這裡等着秦振,但是今天不會了,他錯過了時間也錯過了人,從此就錯過了我。

倏地那麼一下,秦振英俊的臉笑了那麼一下,脣角一抹及淺的笑劃過,鬆開了他的手起身朝着梳妝檯那邊走去,吹了吹頭髮回來直接掀開了被子上了牀,上牀後就把他腰上的浴巾扯去扔在了牀下,他那個玩世不羈的樣子,着實的有些陌生,雖然曾經的秦振也有些放蕩不羈,但那些曾經卻與而今那麼的不一樣,以至於我一時間又有些頭疼了,轉身我面向了一邊。

秦振一直很安靜的躺在我身後,整個人都顯得很安靜也很規矩,一開始我還有些許的擔心睡不着,但是過了沒有多久我就睡了,畢竟是經歷過那麼多女人的男人,曾經日日夜夜的糾纏我和他之間都沒發生過什麼,此時我又何必擔心,想必秦振的心裡我也不是那麼多的吸引力,充其量不過是個女人,或許連長相都在他心裡排不上名次,要不他也不會那麼多次磨槍卻不擦火了。

聽人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寧願做禽獸也不做柳下惠,想來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才下不去手,說來說去都是不喜歡,所以才情能自控,又說什麼其他?他那麼多的女人,總不會是每一個都對他死心塌地的喜歡,更何況他不也沒有看透我,不也是以爲我心裡惦念的一直是蔣天送麼?

男人那麼多,可偏偏我遇上的都是輕狂自負的,反倒是成了我無法釋懷的悲哀,到寧願遇上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那樣反倒是能輕鬆自在一點,癡癡傻傻的過一生,也好過恩恩怨怨的過一生。

一早我醒來的時候秦振已經去了洗手間裡,我起來的時候他正從洗手間裡換好了衣服出來,看到我醒了直接走了過來,跟我說要出去走走,還說不能總待在房間裡。

聽秦振說我纔起來,去洗手間裡洗漱了一番出門跟着他去了海邊。

海邊上有很多人,可能是因爲時間到了的關係,這邊的海灘上黃種人很多,而且聽那些人說話的時候幾乎也以斷定多數都是亞洲人。

一大早秦振沒帶我去吃飯就來了海邊,走了沒多久我就有些餓了,所以看到了吃的東西就走了過去,秦振轉身看我的時候我已經走到了那些事物的面前,伸手拿了一串烤肉吃,那個老闆一看我便朝着我用英語問:“好吃?”

我看了對方一眼沒有回答,秦振從身後走來掏出了錢夾,拿了一張美元給那個人,那人立刻笑的合不攏嘴,開始給我們介紹他攤子上的各種美食。

我平時不怎麼喜歡吃一些肉類,吃的東西多數以清淡的爲主,但要是餓了的時候我就什麼都吃,以前三哥總說我矯情,還說女孩子就是不如男孩子,每次奶奶聽見這話都會說三哥兩句。

吃了一串烤肉,我又吃了一個小龍蝦,那個龍蝦在我看來實在是不怎麼好吃,所以扔了。

看了看攤子上面的東西,我拿了一串香腸,這才轉身朝着海邊走去,一旁的秦振看着我,像是沒見過我吃東西一樣,深邃的雙眼一會看着我的臉,一會看着我手裡的香腸,臉上總是那種要人難以揣摩,卻依舊極其平靜的表情。

“這麼能吃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而且吃的一點賣相都沒有,你在蔣天送面前也一直都這麼的隨意不拘?”秦振說話的時候我正在舔着香腸裡冒出的肉鬆,我覺得那東西很香醇,聽見秦振說我皺了皺眉頭,都這個時候他還和我提起蔣天送,他的心裡想必是從來就沒有過我的位置,而我卻曾那麼多的日子以爲着什麼,曾那麼多的日子裡想起他。

是曾經讓我一時間不能逃離,而曾經就像是一道束縛着我的枷鎖,讓捆綁至今無法釋放,找不到逃離的出口,然而面對他我總也生不起氣,也不知道是真的爲了秦振傻了,還是怎麼的了,不禁在心裡想到,女人天生就很傻的那句話,不經意的皺了皺眉,連吃東西的心情都沒有了。

我的嘴裡已經塞滿了香腸,聽到他說才離開了舔弄着香腸的舌尖,開始慢慢的咀嚼,吃完了看了看周圍,正看着秦振把一包紙巾給了我,接過來我擦了擦嘴,之後就沿着海邊走。

秦振這個人有些陌生感了,但是我知道這纔是真正的秦振。

走了一會在海邊看到了一個叫賣波西米亞沙灘長裙的人,那個人長相很樸實,有些臃腫也有些肥胖,但是她叫賣的很有特色,一會用自己的身材開玩笑,一會用自己的臉開玩笑,逗的附近的遊客都哈哈的大笑,也有幾個人大方的開始掏錢買她的長裙,我看了一會目光在那些裙子上看着,也找了一條喜歡的裙子,過去拿了一條,秦振跟過去付了錢。

“後面可以試一下,很漂亮,很漂亮。”那人明明是個純種的黑人,但是她的中文說的卻很標準,我看着她不由得笑了笑,朝着他說的方向走了過去,倒了後面換上了裙子,之後走了出來,但當我出來我才明白過來,那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買了她一條水藍色的長裙,卻穿着一雙黃色的鞋子,很顯然是有些不搭調了。

低頭我看着,思忖了那麼一會朝着她擺放着鞋子的地方走了過去,隨便的拿了一雙顏色靚麗的鞋子放倒了沙灘上,穿上試了試,結果她高興的直說我漂亮。

秦振那邊看來的時候靜默的打量了我一會,之後把錢付了便朝着別處走着,秦振穿的比較厚實,所以和我走在一起顯得厚重了很多,但沒多久他就發現了這個事情,所以他也買了一套淺顏色的衣服,刻意的來配我身上的這一身,但走在一起相較之下他反倒更吸引人的目光。

白色的短褲鬆鬆垮垮的穿在他的身上,上面是一件花色的半袖襯衫,但是襯衫的底色是水藍色的,和我的這一件顯得很相配,秦振也買了鞋子,是那種穿在腳上看很笨拙的鞋子,但是穿在他的腳上卻顯得有些韻味,復古的味道。

秦振習慣性的把雙手插在短褲的口袋裡,走路的時候一邊朝着四周望着,一邊閒散的和我說一些話,那樣子風輕雲淡的像個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而此刻正陪着許久不曾出門遊玩的妻子散步,每一次他看我都會頭來平淡的目光,那種目光平淡的像是多年的老夫妻看着,但是每一次他頭來目光又總是在打量着我,像是個陌生男人一般的揣摩起我的想法。

走的久了秦振便轉過去多看一會海,但是看不多時他還是會問起我一些問題,例如我對他第一次的感覺如何,例如他在我心裡站了多少的分量,那分量是否足以讓我爲他不惜失去生命。

我總是在想,忍不住的去想,如果有那麼一天,秦振他真的需要我的生命了,我是否會義無反顧的替他去死,然而,這個問題一直盤旋在我的腦海裡,始終沒有一個可靠的答案,所以也只能等到那一天真的來臨之際了,到那時或許我就會清楚我愛他有多深,是否是四哥所說了一往情深。

我總也不回答,靜默的有些與平時不一樣,秦振說我是他見過最多變也做揣摩不透的女人,還說如果不是這樣的世界這樣的見面,或許我會成爲他這一生唯一的紅顏知己。

秦振說那話的時候我看向他,而他也轉過來看向了我,淡淡的眼眸漾着一抹難得的認真,只是這真我早已看不清了,怎麼會了解他說的又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何況這並不是我要的結果,縱然是真的有能怎樣呢。

對一個一直都想嫁他爲妻的女人而言,他的一句我許你半壁江山,一輪日月,卻不能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人你要來還有何用呢?

走了一個上午秦振才帶着我回去,進門之前接了到了一個電話,秦振在電話裡簡短了說了幾句,掛掉了電話才帶着我去吃今天的第一頓飯。

簡單的兩個人吃了點東西,之後秦振帶着我回了酒店的房間,坐下了兩個人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籠子裡的陌生人,誰也不說什麼話,誰也不想說什麼,秦振睡了一會,我一直坐在牀上靜靜的坐着,偶爾的也會想想蔣天送對我的好,覺得那樣就不會太多的想起以前的那個秦振了,可是不直到是不是秦振就躺在身邊的關係,莫名的眼睛就會落在他的身上,而每次朝着他看去都不能自已的移不開眼睛,只是看着秦振那張睡相平靜的臉,就會勾起我腦海裡無數的回憶,而那些回憶每一次回憶起來都會在我心間畫上一條生澀的傷痕。

第一天基本上兩個人就是這麼過來的,到了第二天秦振又是起的很早,起來的就帶着我去外面轉轉,有了第一天的經驗,第二天我一到了外面就先吃了一點東西,秦振看着我總是好奇很多的打量着我,付錢的時候還問我吃沒吃夠,沒夠還能再吃。

我看了秦振一眼,朝着別處走去,但是沒多久秦振回來還是帶了一串肉串給我。

上午基本上是在沙灘上轉悠,倒了下午秦振就帶着我回去酒店裡休息,但是第二天的晚上秦振帶着我去了船艇上玩,秦振聽說船艇上有舉行大型的宴會,所以買了兩張宴會的票,打算晚上就帶着我過去玩,爲此秦振還給我買了一套新衣服,和一套款式很新穎的首飾。

出了門秦振悠然的把我帶到了海灘上,之後去了船艇上。

船艇上的人很多,所以一到了船艇上秦振就拉着我,免得我不留意走丟了。

宴會開始的很晚,都十點多鐘了才正式的開始,我除了站在一旁貪吃的去吃東西,其他的事情都不怎麼關心,秦振反倒是很受那些外國女人的喜歡,總是有人上來搭訕,雖然秦振對那些女人並不友好,但是那些女人還是會一個接着一個靠上來。

宴會開始後我清靜了一些,很多人都去了前面參加節目,但我始終站在一旁吃着水果,直到秦振將我手裡的水果拿走,將我帶進了舞池裡。

摟着我的腰秦振將我的身體很輕的貼了過去,一手握住了我的手,低頭看着我,靜靜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打量着我。

“不喜歡這種氛圍?”秦振他問我,我沒回答,秦振便將我的頭按了過去,要我靠在他的左肩上,摟着我在舞池裡隨着旋律曼舞。

“很多人在看你。”跳舞的時候秦振跟我說,低頭有些奇怪的味道,我沒有回答只是靠在秦振的肩上隨着他的舞步沒有目的的晃動。

秦振輕笑了那麼一下,似有若無的,而後跟我說:“我不可能只爲了一個女人而活着,那不是我活着的目的。”

活着的目的?

我依舊不說話,直到秦振在我耳邊說:“你確實有些特別,是唯一能勾起我又嫉妒心的人,不喜歡你被人看着,但是卻很想把你帶出來炫耀,像個孩子般的心智,是我從來不曾想過的心境。”

秦振說着在我的耳邊親了一下,我本能的就想躲開,秦振卻爲此在耳邊安撫着,聲音竟染了幾分淡淡的沙啞,“你該學着取悅我,而不是總躲着我,男人要哄,太多的臉色會讓男人產生反感。”

秦振說話的時候染了一絲隱約的笑意,摟在身上的手將我收了收摟抱在了懷裡,而我卻始終保持的平靜,安靜的靠在他的肩上低着頭不說話,直到秦振他要我把手摟在他衣服裡面的腰上。

“把手放在裡面摟着,男人都喜歡女人摟着他的腰。”秦振他說我擡頭朝着他不明所以的看,半響才反應過來,低頭朝着他腰間看去,但卻沒有按照他所說的話去做,靠在他肩上沒有說話。

“你什麼都不會,怎麼留住我?”秦振他說,低頭在我耳邊很小聲的問,聲音剛多了許多的沙啞,隨後他一手摟着我一手解開了他身上的外套,拉着我放在他胸口的手放到了他衣服裡面的襯衫上,讓我雙手摟着他的腰。

手被他拉過去我還聽見他說:“跟孩子一樣,什麼都不懂,反倒撩撥的人心發燙發癢。”

如果說什麼是最壞的,對我而言秦振此時的這份坦蕩與自負無疑就是最壞的,這個壞男人,傷了我一次還覺不夠,竟還狠心的傷我第二次,他的心當真是無血無肉的麼?

一支舞結束秦振將我帶到了無人的地方,將我的身體抵在牆壁上問我:“跟了我之後蔣天送碰過你沒有?”

我突然的怔愣了一瞬,這種話他怎麼問的出口,而且還問的那麼平靜自然,可蔣天送他就從來沒有這麼問過我,這是不是證明了比起秦振蔣天送更愛我一點?起碼蔣天送還知道尊重我,還知道心疼我。

我沒有回答,轉開臉看向了別處,秦振卻過來親了我,而且他的吻竟是極盡纏綿,一時間我有些心跳加速,有些心慌,突然的就擡起手推了他一下,臉也左右的閃躲着,但秦振卻沒有離開,反而是眼眸越發的深邃,以至於我都快要把心跳出來了他還不肯放開。

“別…別這樣……”我忍不住的開口,躲開了臉,聲音有些發顫,也不知道是真怕了,還是怎麼了,竟緊張的有些要命,秦振因此停下了親吻的動作,緩慢的抵在我身上看着我,問我:“怕了?小傢伙?”

我愣了那麼一下,對秦振給我的這個新稱呼不那麼的適應,不由得想到他在牀上也會這麼親暱的叫其他的女人,渾身就很僵硬,秦振的覺察力極好,我剛剛有了點僵硬的反應,秦振就第一時間覺察到了,竟擡起手輕輕的在我的脊背上一圈圈揉着,而我竟奇蹟般被他的舉動所影響,竟不那麼的僵硬了。

看到了我的反應秦振纔過來親了我一下,問我:“怕了?”

我沒有回答,但我一直看着秦振了,秦振側過頭來親了我一下,我沒有動也沒有躲,心知道這時候不能惹怒了秦振,可是秦振他還是沒有節制的又親了我一下,深邃的眸子盯着我的眼睛,一邊盯着看着一邊低頭過來一下下的親吻着,讓我越發的緊張呼吸有些粗重,一雙手推着秦振的胸口也越發的用力,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推開秦振,但他卻越親越不想離開,甚至他的手也跟着不老實起來。

開始秦振的手只是放在一旁的牆壁上,但他親了一會竟擡起來扯了扯我裙子的衣領,我立刻就嚇得呼吸上喘了,一雙手從推着他改成了緊緊的抓着他的外套,而秦振的那隻手卻順着我的肩膀和胸口一路滑倒了下面,在身上作祟他還不滿意竟還去了大腿上磨挲了好一會,他開始向上徘徊,直到他要掀開我的裙子我突然的叫了他一聲:“秦振,別這樣。”

秦振擡起頭看了我一眼,靜靜的眸子打量着,問我:“爲什麼?”

“你並不愛我。”我說着聲音有些輕輕的顫抖,雖然我不想說,更不想承認我再一次愛上了一個不愛我的男人,但我還是忍住了悲傷看着秦振告訴他,只是希望他能給我留下一點尊嚴,別對待其他的女人對待我。

秦振深邃的眸子在臉上打量着,但他卻沒有離開,而是說:“你該學着怎麼讓我愛上你,而不是拒絕我。”

“我不是她們,別用對待她們的方式對待我。”我說着推了秦振一下,這一下用了很多的力氣,是真的生氣了,但感覺到我的力氣加大了秦振立刻垂下了眸子掃了一眼我推在他胸口的雙手,隨後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一把就將我的腿擡起了起來,我都還沒有回過神他就將我的腿用力的按在了他的腰上,另外的手一送瞬間滑倒了我的腿上,感覺身體猛地向下滑去,本能的反應我摟住了秦振的脖子,這纔沒有掉下去,可當我發現自己得以倖免沒有摔下去的時候,自己的雙腿竟然已經盤在了秦振的身上,而秦振竟在我驚恐萬狀的時候將我的腰身用力的推了過去,下身用力的將我頂在了牆壁上,我呼吸都要斷掉了,身體被秦振重重的抵在牆壁上,雙腿的大腿給秦振雙手按着,聽見他問我:“你感覺不到麼?它很想!”

秦振低着頭,雙眼深邃的盯着我看着,那雙漆黑的眸子就像是蒼鷹的眼睛一樣,盯着人銳不可當,這是被他盯着就再也無法忽視他眼中正燃燒着的情慾之火。

“放…放我下來…”我吞嚥着喉嚨裡的唾液,眼神不敢對着秦振的眼眸看着別處,秦振卻低頭一直看着我,而我鬆開了一隻手想要想要扒開秦振握在大腿上的手,不管用多久還是用什麼方法,我都不會縱容秦振那麼做,在這種地方在這種時候的佔有。

我不是他的那些女人,不能讓他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要說現在的他是傷了我之後,就算是在這之前我也不能要他這麼做,我不是街邊站街的街女,由不得這麼的糟蹋,我不行林家也不行。

“這是在求我?”秦振他問,我看着他遲緩的搖了兩下頭,問他:“你覺得像動物一樣隨處的大小便很光彩麼?還是說你覺得糟蹋了我很有成就感?難道你都一直這麼和女人在一起的,覺得刺激麼?這和三級片裡的那些女演員還有什麼不同,是不是更香豔了?還是說你的眼裡,我就是那種可以給所有男人看,隨便意(禁)淫的對象?試問如今的我換成了你的姐姐妹妹,今天你做的出來麼?假如有一天你貴爲人父了,你的女兒這樣被別人對待了呢?你有設身處地的爲她人想過麼?”

說着那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竟然忽地笑了出來,而那一笑讓秦振整個人都怔愣住了,臉色瞬間蒼白了沒有了血色,就是那時候我朝着周圍看去,好笑的問着秦振,你說這周圍得有多少的男人在等着你開始,你看看他們投來的目光,誰不是眼睛裡一簇簇的火苗在燃燒着,你也說有很多的人在看我,難道他們不是在等着我像個淫(禁)娃蕩(詞)婦一樣叫喚,你是不是覺得只有這樣才能顯示你的強悍?難道你就不曾想過,那些有着金色頭髮藍眼睛男人心裡對我是如何看待的,難道他們的心裡不是在說,看啊,這就是中國的婊(禁)子,真想……“”夠了!“秦振突然何止了我繼續說下去,聲音冷的冷冽的如同冰霜那樣的寒冷,冷的人都不會說話了,雙眼氤氳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振緊握在大腿上的鬆開了,只是那一瞬我就如同重獲新生了一樣,可卻一口氣上不來朝着下面滑去,秦振一把將我摟在了懷裡,手臂緊緊的禁錮在我的腰身上,將我緊緊的貼在了他懷裡,身上的外套一把脫了下來,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換的手臂,肩上就多了一件他的外套。

秦振低頭看着我,將我摟在了懷裡把我的臉按住了,刻意的不讓我的臉對着任何人,將我帶出了宴會。

離開了船艙我的腿就有些發軟了,頭也有些疼,身體像是沒什麼力氣竟有些走不穩路,秦振帶着我走出了船艙就發現我有些不對勁,低頭將我推開看着,不由的眉頭深鎖:”怎麼了?“”頭,頭有些疼。“我說着緊拉着秦振的肩上的襯衫,秦振彎腰將我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朝着船艇的下面走,離開了船艇聽不見那些喧鬧的聲音,頭才漸漸的好一些,而秦振卻已經把我抱到了海灘上放下了。

海灘上有一些椰子樹,秦振將我放到了椰子樹的下面,而後坐下看着我,藉着月光坐在地上打量着我,我靠在椰子樹上,睜開眼的時候還有些恍惚,但是沒有多久就覺得清明瞭。

看到秦振在看我,我微微的愣了那麼一下,之後轉開臉靠在椰子樹上看向了涌動着海浪的海平面上,這邊的海水很清透,而且看着總是那麼的平靜無波,船艇就停在不遠的地方,那裡面燈火通明,正在舉行着盛大的派對。

海灘上的人不多,幾乎是看不到幾個人,但也有幾對不喜歡喧囂熱鬧的小情侶,手牽着手一邊提着鞋一邊光着腳漫步在沙灘上。

偶爾的會看見一對抱在一起,站在海灘前肆無忌憚的談情說愛,肆無忌憚的接吻,然後越走越遠……

看着那些人我的眼眸不停的擺動着,直到安靜的閉上眼竟,聽見自己均勻的呼吸聲,那晚的秦振一直沒有再說過話,安靜的坐在一旁陪了我很久,天都快亮了他纔起來將我抱起,但我在他抱起我的時候醒了,醒了之後要他放我下來,起初秦振一直低頭看着我,深邃的雙眼望着人像是在思索着什麼,但最後他還是彎了下腰將我放下了。

秦振放下我之後我朝着回去的路走,但還沒有走到酒店天就亮了。

擡起頭我朝着天邊的魚肚白看着,一旁的秦振問我看什麼,但我什麼都沒說,之後兩個人就回去了酒店裡。

有那麼幾天我和秦振都是這麼過來了,直到秦振晚上吹了一點風,酒店的窗戶開了一個晚上,早上起來的時候秦振就開始不斷的咳嗽,而且秦振越是咳嗽就越是嚴重,嚴重到一整個晚上都咳嗽的不能休息。

開始我一直沒有去在意,畢竟秦振的身體狀態不錯,也吃了一點止咳消炎的藥,但是第二天秦振就有些發燒了,讓我總是朝着秦振看,每次看到他沒精神的睜開眼看我我都會心有些不舒服,甚至是睡不好覺。

深夜的時候我下了牀,一邊打電話出去一邊把秦振從牀上扶起來,但是秦振有些發燒,而且還有些意識不輕,更奇怪的是秦振竟唸叨起了火火,那樣子像是夢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嘴裡一直唸叨着火,我以爲是秦振燒的糊塗了,怕他是高燒做了噩夢,不敢再耽擱相扶起來去醫院,但秦振的身體太重了,我根本就扶不動他,而且他還雙手不斷的在眼前晃着,連我都打到了,不得已我放下了秦振,跑着去了外面,拿了秦振的錢包去了附近的藥店,買了一些退燒藥和一些消炎止痛的藥,買了藥我就朝回走,但是回去的還是有點完了,以至於我進門的時候沒在牀上看到秦振有些慌了,擔心他是發燒糊塗了跑去外面,這裡不是中國,外國人畢竟和中國人隔着一層種羣的芥蒂,誰都不能保證秦振要是出去了,會發生點什麼事情,看看房間裡沒人我就要走,不想剛剛轉身就給身後突然出來的秦振一把拉了回去,轉身被他抵在了牆上,隨即而來的就是他凶神惡煞的臉。”你要走?“秦振他朝着我冷冷問,我卻瞪着他不說話,直到他沒力氣的靠在我身上,大山一樣的壓過來。

我用了不少的力氣才把秦振推開了,之後把秦振弄去了牀上,倒了水給他吃了退燒藥,沒過多久秦振退了燒,退燒後秦振他一直在看着我,但也只是看着我,我忙着幫他降溫,根本就沒什麼時間去看他,一會給他把襯衫解開,給他用冷毛巾給他擦身體,一會給他把毛巾放在腋下,以前我也沒伺候過誰高燒不推的,我就記得四哥說過高燒的人要在腋下和額頭上降溫,免得高燒燒的腦子不好,至於腋下我也不太清楚,但四哥說的總沒錯,記得四哥還說要是還不行就用冷水全身降溫,所以我纔不斷的給秦振擦身體。

秦振退燒後我開始整理地上放着的水盆,一般酒店這邊都沒有水盆,水盆都是我在外面買回來的,折騰了一通我也有些累了,上了牀靠在一邊躺下了,但是躺下之後我纔想起來一件事情,轉身又把手放在了秦振已經退燒的額頭上,感覺冰涼冰涼的,不由的又擔心的坐了起來,不會是退燒藥吃的太多把人吃壞了?

轉身我又下了牀,把那些退燒藥和消炎鎮痛的藥都看了一遍,確定是沒有吃多才回到牀上躺下,這下躺下了才閉上眼睛。

或許是累了的緣故,我睡了來夏威夷最踏實的一個覺,但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到了秦振的懷裡,以至於一早醒來我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飛快的離開了秦振的懷抱,着實的有些嚇得不輕。

坐在牀上我竭力的平緩着呼吸,而秦振卻衣衫不整的從牀上坐了起來,漆黑的眸子靜靜的落在了我身上,倏地問我:”我身上長刀子了?“

秦振的聲音不好,但我卻不是怕他,只是知道自己睡在他懷裡還是有些不舒服,心裡想着是不是照顧蔣老太爺的時候和蔣天送睡慣了,身邊一有人就朝着對方的懷裡鑽,要不總不能是秦振把我拉過去摟在了懷裡,這個男人那麼的狂傲自負,他怎麼會?這麼多的晚上他都沒有,不可能昨晚就摟着我了?

思忖着我擡頭看了一眼秦振,之後找了個藉口說:”我睡糊塗了。“”我看你一點都不糊塗,就是裝糊塗的本事好!“秦振說話竟起身下了牀,大步流星的去了浴室裡,浴室的門都沒關就在裡面洗澡,而且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穿就那麼的出來了,雖然是我見過,但我還是在目及他赤身裸體的一瞬間瞬間石化了,但秦振卻沒有什麼難爲情的,反而很大方的扯了一條浴巾過來圍在了腰上,徑直的朝着我走了過來,走過來就坐下了。”別跟我說你已經很久沒見過男人光着了?“秦振的手一把捏起了我的下巴,我突然的回了神,馬上轉開了臉,隨後就把眼睛垂下了。

秦振有過那麼一瞬的怔愣,隨即竟不由的抿起嘴脣笑了:”蔣天送就這麼沒用?“

秦振的話總是那麼的難聽,即便他此時有些陌生,可事實上,他的骨子裡還是那麼的不管不顧,說起話絲毫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以前我總覺得他是有些調皮,可現在才知道他不是調皮,而是太壞。

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可秦振的壞我卻不喜歡。

我沒有說話,只是想起身離開牀去洗漱,秦振卻一把將我拉了回去,然後問我:”在我之後蔣天送沒碰過你?“

這一次秦振的雙眼無比的認真,但是我卻覺得秦振說的是那般的好笑,好笑的就好像他曾擁有過我一樣,而事實上他只是和我睡在過一張牀,但不知道爲什麼,面對着秦振我卻總也笑不出來。”我要去洗手間。“我說着把手從秦振的手裡拉了出來,秦振看着我似乎是在想着什麼,深邃的眸子一直盯着我到轉身,轉身我去了洗手間,但是沒多久秦振就跟來了洗手間,而且他還推開門想要進來,只是門給我鎖了他沒能如願以償的進來。

原本想要洗洗澡,畢竟我昨晚出了不少的汗,跑出去了兩趟不說,還照顧了秦振半個晚上,身上肯定不舒服,要不是昨晚我累了,也不會那麼快就睡着了,但是有件事情卻要我有些難爲情了,我竟然來月經了。

這個月的月經其實來的有些早了,而且還早了五六天。

看着身下的那些紅,我有些不自在,但還是整理了一下先用紙巾湊合了一下,之後出了洗手間走了出去,結果我剛出去秦振就逼近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還低頭看着我,把我又逼回了洗手間裡。”蔣天送爲什麼不碰你?“似乎我和秦振只要在一起,能說的就只能是關於這個話題了一樣,實在是也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麼了。”秦振。“我擡頭忽略了秦振所有的話,叫了他的名字,可能是我的反應有些出乎秦振的預料,所以他有些意外的答應了一聲,輕輕的那麼嗯了一下。”我要出去一趟,你給我點錢,昨晚你錢包裡的現金都給我用完了。“我說着眸子看向了別處,秦振思忖了那麼一會,問我:”月經來了?“”嗯。“聽上去秦振經常的遇見這種事情,要不他怎麼那麼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剛剛進了趟洗手間出來他就知道了?正常點的男人也只是知道一些女人生理方面的事情,可有誰會這麼的明察秋毫,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來了,還不是身經百戰,經歷的太多了的關係?”真的來了?“秦振有些不大相信的樣子,還低頭朝着我身下看了一眼,他那樣子儼然是覺得我是在逃避什麼才這麼說的,但信不信都好我也只是想跟他拿點錢,他要是想給我點錢就給我,要是不想給……

我根本就沒想過秦振不給我錢的事情,但他總不能要我把褲子脫了給他驗明正身?看着秦振我不說話了,靜默的眼神沒有多久就看向了別處,怎麼也料想不到有一天我要買一包衛生棉都這麼的難,還要跟一個男人拿錢去買,可我來的時候秦振拿走了我身上所以的錢,身份證件也給他拿走了,來這邊我用的都是秦振給我弄得假身份證假護照,出去了沒有錢肯定要出事,又是這個時候,早知道昨晚我就留下一點錢了,何苦今天還要給他這麼打量,像是看着什麼都沒穿的我,看得人不願意對着他。”多少?“秦振他問,我沒回答,買幾包衛生棉能用多少錢,他以爲我要去買房子麼?

看了我一眼,秦振去了洗手間的外面,拿了他的行李箱解開了行李箱上的密碼鎖,打開了在夾層裡拿出了一沓美金出來,隨手抽了兩張給了我,問我夠不夠,我低頭看都沒看一眼收了起來,轉身去門口穿了鞋子,打算去買兩包衛生棉回來,但到了門口秦振竟穿上了衣服跟了過來。

回頭我看了一眼秦振,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出了門秦振竟一直跟在我身邊。

酒店的樓下不遠就有一家超市,昨天的盆子就是我在那裡買的,那邊應該就有衛生棉,走了沒有多遠我進了門,但進去之後我開始對那些玲琅滿目而且很花哨的衛生棉產生了困惑感,不明白爲什麼國外的衛生巾弄得都像是花姑娘一樣,看着那麼的不舒服。

看了看規格和說明我拿了兩包,覺得差不多是夠用了纔去了門口付了錢,出門的時候看見外面有賣水果的,又買了幾個水果,之後才和秦振回去。

回到了酒店我去了洗手間裡一趟,出來了就擔心起會不會肚子疼的事情,所以總是有些走神,秦振都做了些什麼也都沒有去理會,不知道是不是太擔心的關係,原本肚子不疼,但是擔心着擔心着就疼了,開始有些隱隱約約的疼,但後來疼起來就有些受不了了。

上了牀我捲縮在牀上,秦振過來問過我兩次怎麼了我一直閉着眼睛不願意說話,但後來秦振問我用不用去醫院看看我才睜開眼睛跟他說幫我買點止痛藥回來,吃了應該就沒事了。

秦振轉身去了外面,沒多久回來給我買了一些止痛藥回來,倒了杯水給我我吃了止痛藥好了一些,但也還是有些不舒服。

躺在牀上我躺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秦振還是問我:”以前不是沒疼過?“

照顧秦振的那段時間我總共來過兩次的月經,一次是住在秦振那裡的時候,一次是離開秦振的時候,所以秦振纔會這麼問。

聽見秦振問睜開眼睛我看了他一眼,之後又閉上了眼睛,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就不用說了。

吃過了晚飯好多了,但我總擔心還會疼,所以晚飯過後我又吃了兩片止疼藥,而且吃過之後就有點出汗了,秦振不知道是怎麼了,一直坐在沙發上看着我,我出汗了他就看我,連看着電視的心情都沒有了,我擦一次汗他就握一次遙控器,我擦一次汗他就握一次遙控器。

那些汗睡覺的時候纔出完,但秦振上了牀卻還是總朝着我看着,躺下了卻不把燈關掉,我伸手關的時候他又要我別關。

收回了手翻身我朝着一邊去睡了,但是總也睡不着,可能是止痛藥吃多了的關係,人都顯得精神,一點睡意都沒有,可我即便是沒有睡意我也閉着眼睛,覺得這樣一會就能睡着了,但過了很久我也睡不着,而秦振那邊卻有了動靜,我竟然覺得秦振靠了過來。

感覺到牀上有些動靜我睜開了眼睛,但很快又閉上了。

秦振果然是靠了過來,而且還將他的手伸了過來放到了我的額頭上,放了很久覺得我沒什麼事情才轉身躺過去,但他躺了沒有多一會就將我拉着轉了過去,之後摟在了懷裡,摟着他還不算,竟然還輕輕的拍了拍我,之後他才睡覺。

秦振估計也是累了,摟了我一會就睡着了,而他睡着之後我就去了一旁,輕輕的把他的手拿開,轉身依舊睡在另外的一邊,秦振變了,在也回不來了,而我也變了,不可能在像個傻子一樣睡在他身邊了。

那一夜我總是被一身的冷寒叫醒,但醒了以後就會很快睡去,一個晚上過去的也算很快,到了早上我醒來竟覺的沒有那麼的難受了,但是秦振的臉色卻始終不怎麼好看,從早上醒來發現我睡在一邊開始,秦振的臉色就很差,就連吃飯都冷冷冰冰的沒有溫度。

此刻的我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是總想看見秦振對着我笑,總喜歡秦振高興的樣子,但現在他是笑是高興都和我沒關係了,就算他冰封了自己也都和我沒關係了,所以我也不在乎他對着我是副什麼樣子了。

但我越是這樣秦振似乎就是越不高興,那張臉也就越冷,但他又不會說什麼,反倒是總對着我看了又看,那種要把我五馬分屍的眼神一次次的在我眼前出現,我最後看的都有些膩人了。

我月經的那幾天秦振晚上總是把我拉過去摟着,但是他一睡着了我就會離開,但昨晚秦振一夜都沒睡,所以我被他摟了一夜,所以今早秦振的心情就出奇的好,一大早起來還滿臉得意的看着我,只是我卻很困很想睡,看着秦振我什麼都沒說,心知道我這樣一個陪了蔣天送,又陪了他的女人,早已經沒什麼價值可言了,但我又不能就這麼毫無價值的死去。

常言道:身體髮膚授之父母,養育之恩尚且未報,我怎麼能離開這個世界,加上我們林家都把我當成是個寶貝,我要是出了什麼事,那以後我那些哥哥們不就在也見不到我了,不是連個念想都沒有了。

人呢!不能只爲了愛人活着,也得爲親人活着,那樣才顯得人生不虛此行,畢竟親人是和你血濃於水的,重要的時候愛人會放開你的手,可親人卻不會,說來,到底不是一家人,出事的時候二哥他們爲我捨得性命,可他們呢?我能爲他們放棄我所有的驕傲與生命,他們,卻不見得心甘情願的爲我一人一世一雙人。

一大早秦振換了一身很優雅還不失幹練的衣服,給我也換了一套,帶着我去了外面,而且還帶着我去買了首飾,只是秦振要送我的那些首飾沒有一件是我喜歡的,黃金白銀的都不是我想要的,他其實也不懂我。

回去的路上秦振看了我一眼,一把將我的腰摟了過去,但我推了他兩把,只是他也沒那麼好的就放開。”我想要你,今天晚上就要。“秦振他那話說來就好像我早已經是他的人了一樣,身上已經烙印上了秦振的名字,但他就是太自以爲是了,以爲什麼事情都會按照他的想法去進行,而實際上一切都是出乎預料的。”不要開這種玩笑。“我說着推開了秦振,但秦振還是摟着我沒放開,只是鬆了鬆他手臂,改成了摟着我前行。”我可以答應除了你以後不要其他的女人“秦振他說,那話聽來是那麼的無恥,但我卻沒有看他一眼,反而是尋思着低下了頭,想也不想的告訴他:”其實這樣很好,一個人很自由。“

秦振看着我,深邃的眸子微眯,不由得輕笑了那麼一下,冷漠的臉轉向了一邊摟抱着我的手鬆開了,隨意的插進了他自己的口袋裡,一邊走一邊問我:”你知道你說這話的意義麼?“”我知道。“我能不知道別人說話的意思,但我不能不知道自己說話的意思,那不是太可笑了麼?

秦振皺了皺眉,擡起頭朝着遠處看着,跟我說:”對我而言你確實是最特別的一個,是讓我突然會很想要擁有藏起來的女人,如果我不是揹負着仇恨,或許我會放下如今的所有,毫不猶豫的帶着你遠走天涯,即使你現在不願意,但我相信有一天你會愛上我,會心甘情願的給我生孩子,但是我生就是天涯人,從我十歲的那年開始這一切就早已經註定了,你知道生是天涯人的意思麼?“

秦振回頭看着我,我看着他沒有說什麼,秦振一抹釋然的淺笑劃過嘴角,半響才說:”我命在天涯,結局早已經註定,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即便是我有幸活過四十歲,我也不會無憂無慮的活到老,我心裡有恨,我放不下割不掉,我恨蒼天恨這個世界,更恨那些曾魔鬼一樣血洗我家族的人,我發誓永固此仇,生死無悔,縱然是粉身碎骨也要把那些害了我家人的人找出來。

我是個日夜都揹負着仇恨的人,我半生奔走都只是爲了找到那些害了我家人的人,我不可能爲了女人停下腳步,更不可能把心留給一個女人。

你遇到我,只能自認倒黴,要怪就怪你二叔不肯把東西交給我和大哥,如果他早一點給了我們,你我也不會情根深種。

風已經把我來時的路吹斷了,我縱然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秦振說着一直的朝着一個方向走着,我跟在他身後一直跟了他一路,而那天的晚上秦振躺在了牀上再也沒碰過我一下,始終保持着他最初的平靜。

當天的夜裡秦振接到了秦文的電話,要我們連夜就趕回去,電話裡秦文沒有說什麼話,但是我聽出來是出事了。

進了機場秦振將我拉進了懷裡,一手拉着行李一手護着,像是感應到了身邊有什麼人在跟着我們一樣,上了飛機秦振才平靜一點,但坐在一旁卻總是在想着什麼。

飛機上有十幾個小時,但這十幾個小時裡秦振一直沒有合過眼,像是預感到什麼事情發生了,一直都無法閉上眼睛,下了飛機之後秦振帶着我直接轉機去了二叔那邊,但是下了飛機就有人過來阻攔我們,而且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平庸的人,在機場裡就敢阻攔我和秦振的人,絕不是什麼平凡的人,要不是三哥的人趕到,我和秦振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機場裡一時間狀況混亂不堪,人蜂擁的朝着外面跑去,整個機場都亂做了一團,但周圍的十幾個人卻還是死纏着我和秦振不放行。

其中有一個年輕點的男人,看到了我和秦振擡起手只是擺了一下,那些人就都蜂擁的朝着我和秦振這邊過來了,秦振扔下了手裡的行李箱,一把將我拉了過去,和那些人轉眼間打在了一起,那些人一看就是衝着我而來,各個出手都是朝着秦振緊握着我的手,但是秦振不管是什麼人靠近,卻始終都拉着我的手不肯放開,眼看着那人的手裡握着一根棒球的棍朝着秦振牽着我的手打了過來,秦振轉身把脊背墊了過去,一把將我摟在了懷裡,我的呼吸一滯,忍不住叫了一聲秦振:”秦振。“

秦振在身後將我緊緊的摟住了,那一棍子狠狠的落在了秦振的脊背上,我竟沒聽見秦振吭一聲,反過來還不等我回神秦振已經一轉身將我帶了過去,擡起腳一腳踹開了那個拿着棒球棍的人。

秦振將我拉着朝着後面快速的退了幾步,犀利的眸子朝着那個帶人過來的眸子鋒利的如一把刀子看去,而那十幾個已經倒在地上了幾個,可人是倒下了,但很快又打不死一樣起來了。

秦振拉着我將我拉到了跟前,目光在周圍打量着,那張臉從未有過的冰寒,那些人相互的看了一眼,呼啦的一起撲了上來,秦振擡起就是一腳,踹的對面的那個人踉蹌的後退了幾步,一個趔趄跌坐在了地上,其他的人跟着也上來了,一拳打了過去,一旁的人朝着我就過來了,秦振轉身又給了那人一腳……

機場里人羣四散,到處逃竄的人比比皆是,而秦振也已經開始體力不支的臉上流汗了,畢竟是帶着我,就如同是帶着一個包袱在身上,一隻手要時刻的拉着我,心神也要放在我身上一半,這麼下去肯定會出事,常言道好虎不敵羣狼,再這麼下去兩個人一個都保不住,倒不如……

我看着秦振手想要拉開,秦振卻一把將我拉進帶進了懷裡,在耳邊說:”我能帶你出來,就一定把你安然無恙的送回去。“

說話的時候秦振的身上又捱了一下,但秦振卻飛快的轉身給了那人一腳,轉身拉着我朝着外面快走,只是攔着我們的人太多了,秦振帶着我剛走了兩步,兩個人就朝着這邊攔了過來來,手裡的東西朝着秦振的肩狠狠的打了過來,我來不及去喊他,轉身將秦振抱住了,結果那一下狠狠的打在了我的肩上。

秦振的身體猛然一震,低頭一把將我抱住了,擡起腳朝着那個人踹去,但也就是那個時候三哥的人都進了機場,而且迅速到眨眼之時。

三哥率先奔進了門,緊跟着一羣黑人迅速的追了過來,三哥一過來就朝着那個年輕的男人走了過去,結果那個男人一看到三哥,轉身就朝着疏散口走去,三哥走的快但那人走的也不慢,到最後三哥還是晚了一步,沒能把男人逮到。

那個人一走,三哥的人馬上就把那些要對付我和秦振的人攔住了,我和秦振這才得以保身,但三哥走來秦振卻沒放開我,而是彎腰一把將我抱了起來,抱着我便大步的朝着外面走,而那時秦振的頭上已經流血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沒留意到傷了,髮絲間流了一些刺眼的血。

離開機場秦振把我放到了三哥的車上,緊跟着坐進了車裡,坐進車裡後秦振便把我抱了過去,緊緊的將我護在了懷裡抱着,其實我只是肩上捱了一下,其他的地方那裡都不疼,但秦振卻就這麼抱了我一路,連坐在前面的三哥都覺得意外。

車子停下三哥下車過來抱我,秦振卻沒有鬆開手,這讓三哥不由的冷了臉,但是卻極其冷淡的告訴秦振:”還沒死呢,跑我跟前貓哭耗子來了?“

秦振看了三哥一眼,冷着臉不屑一顧的邁步朝着一旁走去,竟連理會三哥一眼都沒有,抱着我大步流星的去了二叔的房子裡,一邊走一邊低頭看着我,深鎖着眉頭不知道是怎麼了,一點都不像是平時的那個秦振,身上的那些冷靜彷彿突然見都因爲我被打了一下而失去了。”來了。“進門四哥便馬上朝着這邊走了過來,我才知道家裡人都來了,而且蔣天送也在這邊,但我最先目及的卻是躺在牀上眯着眼睛的二叔。

秦振也是一愣,但還是將我放到了地上,而後四哥看了我一眼,拉着我朝着二叔的牀邊走去,媽在一旁哭的很嚴重,爸也一直安靜的看着躺在病牀上的二叔,蔣天送就坐在二叔的身旁,秦文也坐在二叔的身旁,二哥和大哥他們也都在,房間裡有些亂,我根本來不及去看,但卻還是一下就坐在了二叔的身邊,拉住了二叔的手,才發現二叔的手冰冷的厲害,冰冷的讓我全身都寒顫了。”二叔。“緊握着二叔的手我叫了他一聲,聲音竟抖的不成樣子,二叔才緩緩的睜開了他那雙從來不曾染過世俗的眼睛,朝着我這邊看過來,看到了我竟還笑的出來。”就你的嘴好!“二叔他說着卻有氣無力的,蔣天送他們竟都站了起來,陸續的都去了門外,人都走了房門也都關上了。”二叔,您怎麼了?“人都走了我突然的就哭了,二叔看着我淡淡的朝着我笑了那麼一下,擡起手掀開了他身上的被子,我這才發現二叔的身上裹着着白色的一片紗布,那片紗布從二叔的腋下一直纏到了腰上,震驚之餘我忙着過去要看,二叔卻伸手攔住了我。”別看了,看了也沒用,好不了了,能見你最後一面也不枉費我一直等你回來。“二叔他說着皺了皺眉頭,看着我說:”好好的聽二叔和你說,你不是一直喜歡聽故事麼?二叔給你講最後的一個故事。“”我不聽,我們去醫院。“我說着就要把二叔從牀上扶起來,可二叔卻拉住了我的手朝着我搖了搖頭,那樣子儼然是沒有時間了,要我不要再和他拖延下去了。

我坐下眼淚一直的流着,二叔勉強的吞嚥了一口唾液跟我說:”二十年前臨城有一戶姓沈的人家,是大富大貴之家,其輝煌如同今天的林家,但是沈家卻被一夜滅門,只是一場大火就把沈家幾十年的輝煌結束了。

你嬸嬸沈夢君原名李夢君,因爲受過沈家的恩惠,又從小無依無靠的是個孤兒,自此才改姓了沈。

而沈家的二少就是救了你嬸嬸的人,也因爲這樣認了你嬸嬸做了個妹妹。

我早年和沈家的二少是不打不相識的至交,因爲他我和你嬸嬸纔有緣結識。

沈家的那一場大火燒的太猛,我接到消息有人要對沈家不利和你嬸嬸連夜趕過去的時候,沈家的那場大火已經燒了三天三夜了,我和你嬸嬸拼命進去救火,可火勢太大,活着的只找到了被泡在水裡的幾個孩子。

那些孩子都是沈家的後代,我和你嬸嬸擔心又人會知道他們還活着,會斬草除根,所以一直不敢聲張,你嬸嬸就是爲了抱住這個秘密而被人抓走逼死,當年的林家與今天還不能相提並論,而曾沈家的那場大火曾有過參與的人裡面有一家和我們林家關係非同一般,讓我進退兩難,不得已才把幾個孩子分別送個了幾個能保得住他們的人,一是爲了真出了事情保住一個是一個,畢竟我一個人分身無術,二是我答應過給我送信去沈家救人的那人,萬不得已絕不讓他們知道當年的事情。

好在那場大火那幾個孩子都受了過度的驚嚇,以至於沒有一個人記住當年的那件事情,爲此我也曾一度的放心不少。

然而,凡是都總有意外,我千算萬算也沒料想到其中有兩個孩子從開始就沒有失去記憶,只是城府極深的將仇恨放在了心裡,等待着機會伺機而動。

幾十年了,我如果不是因爲朋友,不會守着這個秘密這麼多年,當年的那那場大火只有我和那個朋友知道是什麼人所爲,但我不能說,我答應過他萬不得已到死都不能說。

小夕。“二叔叫了我一聲,我馬上過去了,把耳朵貼在了二叔的耳邊,聽着二叔把那些要說的話說出來,但二叔說出的那些話卻讓我震驚住了,一時間心竟是那般的痛着。”記住,不到萬不得已都不能說出來,我欠那人一個人情,要不是他這五個孩子也不能活到今天,試想我如果再去的晚一點,那場大火下還剩得下什麼?二十年前已經有過一場浩劫了,如果能,我想把另外的一場浩劫帶走,只有這樣這裡才能安靜。

仇恨是一顆無情的種子,二十年前已經在兩個孩子的心裡深深的紮下了根,二十年後不能讓另外的三個也都埋下仇恨的種子。“二叔說着我離開了,緊握着我的手朝着我笑了笑:”委屈你了,有些事不能都帶走,總要留下真相,而你是唯一一個我放心得下,又懂得取捨之間衡量的人,而他們不會因爲不知道去交換,你能明白二叔的意思麼?“”明白,我明白……“我點着頭,當然明白二叔的意思,二叔是想說,這秘密只有我知道了纔不會有人要挾二哥他們用我的生命交換,因爲她們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所以誰都沒辦法交換。

我低着頭眼淚順着眼角流着,二叔嘴角邊粲然的一抹笑,和我說:”我死後把我葬在你嬸嬸的身邊,以後常常來看看我們,不要很久也不來一趟,我們會覺得寂寞。“”我知道,知道。“我哭着不斷的點着頭,二叔看向我,許久才轉過頭面向了房頂上,許久他才唸叨着說:”你你出生的時候我就覺得你與衆不同,你不哭也不鬧,一雙眼睛漆黑的誘人,誰抱着你你都不笑,我抱着你你就笑,你……“

二叔的手突然的鬆了,話說着說着就沒有了,而我一下就沒了反應,閉上眼突然的就哭了。

門被人一把推開,緊跟着進門的是蔣天送二哥他們,秦振秦文也跟着進了門,進了門都跪到了地上,就連秦文都跪下了,一旁的秦振也沒敢站着。

爸媽進了門房間裡跪了一地的人,媽一下就暈了過去,爸將媽緊摟在懷裡抱進了另外的一件屋子裡去了,我坐在牀邊上悲痛欲絕的哭着,身邊是無盡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