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眼神有些錯愕,聲音卡在喉嚨裡好一會兒,才冒出一句完整的話,“你沒走啊?”
男人側顏對着她,高.挺好看的鼻樑下,薄脣緊抿成直線。
她問的話,他直接無視。
像個鬧彆扭的孩子。
寧初微擰着的眉眼間蘊出點點明媚笑意,坐到他身邊,她主動抱住他手臂,“求一次婚被拒了就不開心啊?”
他冷冷睨了她一眼,“你還想我求多少次?”他天生就不是會浪漫的人,今晚這次求婚,還是向歐澤取了經。
結果卻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大概這輩子都不想再求第二次婚了。
心理陰影面積很大。
寧初聽着男人冰冷中卻又夾雜着一點委屈惱怒的語氣,她臉上的笑意越顯明豔。
擡起小手,戳了戳他緊繃着顯得冷冰冰的俊臉,“別生氣啦,我只是需要時間再想想。”
她又握住他大掌,按到自己隆.起的腹部,“更何況,我現在大腹便便的,也不適合穿婚紗那些。”
容瑾言看着眼前笑容嬌豔明媚的小女人,什麼話也沒說,掐住她下頜,就兇狠的吻了上來。
似乎要將晚上在她那裡受到的憋屈和悶氣,全都發泄.出來。
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他才離開她的脣,用力將她抱進懷裡。
寧初靠在他肩膀上,望着窗外一閃而逝的街景,心裡空茫茫的一片。
爲什麼她想要幸福,就那麼那麼的難?
她不知道,這樣的溫暖和依靠,能持續到什麼時候。
可人越是空茫孤獨,越是想要抓.住唯一能拯救他的浮萍。
……
自從那次董事會出了葉瑾那檔子事後,容老爺子的身體就每況愈下。
容瑾言跟寧初求婚失敗那晚,老爺子不小心摔了一交,差點斷送了老命,容瑾言接到電話,連夜趕回了夏川市。
老爺子轉醒後,看到站在病牀前的容瑾言,招手將他叫到身邊,緊接着拿起放在病牀前的拐仗就朝容瑾言背上打了一棍。
容老太太和容夫人見此,都嚇了一大跳。
“老頭子,有話不能好好說,打瑾言做什麼?”容老太太心疼自己孫子,連忙將他護到身前。
容瑾言面色清冷淡漠,捱了一棍,彷彿疼的不是他自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容老爺子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撂照片扔到容瑾言身上,“你自己看看,有記者拍到你和寧初在一起的照片了。瑾言,你和萌萌已經結了婚,你難不成還想將寧初當情人養着?”
容老太太和容夫人聽到寧初名字,臉色都跟着變了變。
寧初雖然懷了他們容家子嗣,但發生了葉瑾那件事後,容家人都將她當成了災星。
若不是她懷.孕,葉瑾騙不走他們的股份,更不能讓公司虧空幾十個億,股票大跌,如果沒有顧父伸出援助之手,容氏就要面臨嚴峻的危機。
容老爺子在婚姻上是個保守的性子,娶了哪個女人就得一生一世好好呵護她。
當年他兒子朝三暮四,他都用家規狠狠懲罰過他。如今,孫子又朝三暮四,他如何不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