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件裡,依舊是一張照片。
一張全身吻痕的照片。
寧初手指哆嗦的刪掉照片。
沒幾秒,又進來一封新郵件。
不再是照片,而是一行文字:小寶貝,我等了你一晚,聽說你跟着一個男人離開了,怎麼辦,我有點生氣了,照片要在網上公佈麼?
寧初實在是低估了蕭落塵的無恥與下.流程度。
她已經遠離他視線了,爲什麼他還要緊揪着當年那件事不放?
她纔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寧初紅着眼眶,深吸了口氣後,打出一行文字: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再逼我,我不介意魚死網破!
好一會兒,那頭纔回了一個字:呵。
即便看不到他的人,寧初也能想象到他那雙邪氣橫生的眸子裡衍生出來的嘲弄與玩味。
閉了閉眼,寧初直接將郵箱卸載。
整理好情緒後,她才重新回到玻璃房。
可心情,再也不復先前那般輕鬆愉快了。
容瑾言似乎沒有注意到寧初,他身姿筆直的坐在榻榻米上,俊臉上神情前所未有認真和嚴肅,以致於臉廓顯得十分冷硬和凌厲。
看着讓人有點生畏。
寧初坐到他身邊,小手抱住他手臂,嬌嬌的笑,“在想什麼呢。”
男人好似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突然將藏在身後的盒子遞到她跟前,“想要嗎?”
寧初愣了愣。
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吐出兩個字,“……什麼?”
男人將盒子打開,裡面放着一個切割完美、設計精緻又璀璨的鑽戒,“戴戴看。”
寧初長睫顫了顫。
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時候拿出戒指。
他黑眸深深的凝着她,低沉的嗓音在寂靜的夜空下顯得有些緊繃,“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
他執起她右手,拿出戒指,往她纖細的無名指上套去。
在戒指快要碰到她指尖時,她往後縮了一下。
他沒有料到她會突然躲開,一不小心,戒指掉到地上,滾到了角落裡。
氣氛,一下子變得低沉死寂起來。
她低垂下長睫,“對不起,我還需要考慮。”
他看着她,薄脣漸漸抿成了一條直線。
誰都不知道,今晚,他內心有多緊張和慌亂。
看到她吃果沙拉時,那副以爲裡面放了戒指的神情,讓他有了些許的把握。
結果——
寧初看出男人眼底的鬱色,她咬了咬脣.瓣,“二哥,其實我……”
他出聲打斷她,高大挺拔的身子從榻榻米站起來,“等下讓司機送你回去,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待寧初說什麼,他便步若流星的離開了玻璃房。
寧初低垂下長睫,鼻頭有點澀然。
一個人在榻榻米上坐了許久,才起身將那枚滾到角落裡的鑽戒撿起,用力攥進掌心。
結婚是人生大事,她現在有了他的孩子,自然想嫁給他,可,她不確定,如今的自己,還能擁有幸福嗎?
抿着脣.瓣,她坐電梯到了樓下。
司機已經等在勞斯萊斯車邊,見寧初下來,拉開車門。
寧初剛坐進去,就愣住了,原本以爲離開了的男人,居然也坐在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