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沒有理會安保人員,將這段視頻銬備一份後,他又開始查看前面的監控。
多出來的那個護士,並不是當天早上進入瑩瑩病房的。
容瑾言又查看了前一天的視頻。
果然在前天下午,他看到一個穿着清潔工拿着垃圾袋的女人進了病房。
之後的視頻裡,這個女人就沒有再出來過。
容瑾言頎長冷峻的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
他重複播放着清潔工女人進病房的視頻畫面。
女人頭垂得很低,根本看不清她長什麼模樣。
女人從走廊一頭走進監控,中途碰到一個跟她打招呼的護士,女人似乎有些緊張,擡起手不經意的撥了下頭髮。
在她擡手時,清潔服寬大的袖子微微往下滑,露出纖瘦的手腕。
容瑾言將手腕部分的畫面放大。
女人手腕上戴着一條心型形狀的手鍊,雖然畫面並不是特別清晰,但容瑾言一眼就能看出手鍊價值不菲。
他自小記性就好,基本能做到過目不忘。
如果他沒記錯,這條手鍊曾出現在麗紗慈善夜上。
只不過當時他心思在寧初身上,並沒有在意誰拍下了這條手鍊。
容瑾言拿出手機,跟律師霍以軒撥了個電話。
……
一個小時後。
容瑾言和霍以軒來到警局。
廳長依然親自接待,“容先生,不是我們不是讓你保釋寧小姐,而是這件案子已經引起了上面的重視……”
容瑾言也懶得跟廳長廢話,他面色冷厲的看了眼霍以軒,淡聲道,“接下來交給你了。”
霍以軒從公文包裡拿出從醫院銬備過來的監控視頻,他播放給廳長看後,又拿出一份文件。
“我們已經到麗紗慈善夜調查過了,視頻裡清潔工女人手腕上戴的是Tiffly珠寶大師作品《心星願》中的手鍊部分。”
廳長淡淡的皺眉,“當是憑條手鍊,也不能證明清潔工的身份,更不能證明她栽髒陷害寧小姐啊!”
“Tiffly設計的這條手鍊是限量版的,全夏川市也就僅此一條,我們在麗紗慈善會那邊瞭解到,那晚拍下這條手鍊的主人,叫莊蕊。”
“廳長,如果手鍊還不足以證明什麼,那你請看她進病房時和混在護士裡出來時穿的鞋,一模一樣。”
“她進病房時,可以將護士服穿在清潔工的衣服裡面,但鞋子沒法穿兩雙。如果我沒猜錯,她脫下來的清潔工的衣服,應該還藏在病房裡。”
廳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現在就讓人去病房查看,若是情況屬實,你們就可以保釋寧小姐了。”
瑩瑩出事後,警局就病房門口貼了封條,那人扮成護士出來,的確是沒辦法將寬大的清潔工衣服帶出來的。
不到半個小時,過去醫院調查的警局就打來電話。
的確在病房裡找了一套清潔工衣服,那人聰明的將衣服黏在了病牀的牀板下面。
廳長立即派人去莊家抓人。
兩個小時後。
廳長告訴容瑾言,莊蕊跑了,但他們從清潔服裡面提取出來的毛髮,和莊母的進行了DNA檢測,結果證明兩人爲母女關係。
由此,瑩瑩死亡的最大嫌疑人,從寧初變成了莊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