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瑩瑩是非正常死亡的,結案前,她的屍體不能再進行器官捐贈。
容瑾言從老宅出來後,又馬不停蹄地去了醫院。
找到院長,讓他在腎原庫里加緊尋找適合小雪的腎。
同時又找朋友聯繫國外醫院。
將近天亮他纔回到紫湖荊別墅。
簡單衝了個澡,他打電話給衛深安排好工作後,推掉了一切應酬。
寧初被設計陷害,表面看沒有任何漏洞,但他相信,真正的兇手一定還有疏漏的地方。
從他母親將小雪氣到病情惡化急需換腎,再到寧初去找瑩瑩求她,這個過程,就像被人精心算計過一樣。
誰能精算得那麼準?
一定是身邊瞭解他母親和寧初的人。
容瑾言重新去了趟醫院。
他直接到了監控室。
他讓安保人員調出了瑩瑩出事當天的全部監控。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看監控視頻需要仔細,凝神。
安保人員見容瑾言反覆不停地看,實在不懂他這麼執着是爲了什麼。
所有證據都指向了寧初,難不成她還能洗脫嫌疑?
進入VIP病房的人都需要登記的,從監控上來看,瑩瑩病房沒有出現任何可疑的人。
“容先生,一般VIP區域我們都會嚴格監控,確實沒有可疑人的。”安保人員說道。
容瑾言沒有理會,他白淨修長的指支着下頜,全神貫注的盯着電腦屏幕。
兩個小時後。
安保人員眼睛都看酸,坐在屏幕前的男人,依舊專注着一動不動。
真不知道他繼續看下去有什麼用?
犯罪了就是犯罪了,還想怎麼洗白呢。
一夜未眠,容瑾言漆黑深邃的鳳眸裡隱隱泛起了猩紅的血絲。
向來乾淨的下頜上也生出了淡淡的胡茬。
安保人員看着他俊美卻冷凝的側臉,心想,他一定會很喜歡那位寧小姐吧。
警察都調查不出來什麼了,他竟還這般執着堅信她是無辜的——
差不多看到五十遍時,容瑾言握着鼠標的手,突然一頓。
他迅速放大頁面。
微微眯了下深眸。
安保人員站在他身後,見他點開護士從病房出來的監控畫面,不解的問,“容先生,這裡有什麼不妥嗎?都是我們醫院的醫護人員啊。”
醫生確實都是醫院裡的醫生。
護士也確實都是護士,只不過她們都戴了口罩和護士帽,其中還有一個出來時,低着腦袋,根本看不清她的樣子。
“你仔細看看,出來的護士有幾個。”
安保人員細細數了數,遲疑了下,“呃,七個。”
容瑾言又點開醫護人員進瑩瑩病房的監控畫面,“你再看看這裡。”
“六個。天,出來時怎麼多了一個?”
如果不是反覆仔細觀看,還有一定偵察經驗,誰會懷疑到出來時竟多了一個護士?
也就是說,有人早早藏到了瑩瑩病房,等寧初出去後,戴着手套摘掉了瑩瑩的氧氣罩,還心狠手辣的拔掉了數據線。
“可是這個假護士是什麼時候進去的呢,每次查房進去的護士都出來了,難道她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