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解僱我?就因爲我沒有挖到蔣東昇的花邊新聞嗎?”主編辦公室,張澄澄怒氣衝衝的質問道。
“小張啊,你先冷靜冷靜。”主編摸着他謝了頂的腦袋,有點爲難的說道:“公司解僱你是上面下來的命令,我也無能爲力。”
“解僱我也要講道理吧,我進公司以來每一條新聞都有認真的跟,蔣東昇的新聞我也剛剛上手跟,還沒有出結果爲什麼要無緣無故的解僱我?”張澄澄雙手抱胸,低頭看着坐在辦公椅上開始狂冒汗的主編,“是不是蔣東昇那邊給你們打了招呼,要你們解僱我?”
“這個,小張啊,你也知道我們就是家小小的娛記公司,上上下下也有幾十口人要吃飯,蔣少是跺跺腳h市都能抖三抖的人物,總不能因爲你一個人讓他們都丟了飯碗吧,你說這——”
“那我呢,爲了公司上上下下幾十口人所以就要犧牲掉我,我也要吃飯,我也要生活,我又做錯了什麼事?”
“小張啊,這事兒是我們公司對不住你,我們公司是不敢留你了,怪只怪你得罪了大人物,你行行好,放我們上上下下幾十口一條活路吧。”主編看着她,一臉無奈又乞求的模樣,即使知道張澄澄進公司以來業績一直都很不錯,他也捨不得放這麼優秀的員工走,但蔣總髮話了,着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行,我知道了。”張澄澄打斷他的話,看着主編要給她鞠躬的姿勢,只好搓了搓僵硬的臉頰:“我去結賬。”
“我有一頭小毛
驢我從來也不騎……”
“喂,媽!”張澄澄帶着哭腔接了電話。
“澄澄啊。”電話那頭一開口就着急的說道:“澄澄啊你可要救救你弟弟我們家就這麼一根獨苗啊。”
通過媽媽斷斷續續的哭訴張澄澄的臉慢慢的冰冷起來,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把人打進醫院了,債主要錢追到家裡來了,她媽打電話問她要錢呢。
“媽,我也剛剛工作不到一年,哪裡來的錢給他出醫藥費?”
“我聽說你們大城市工作機會很多的,你要不再找個兼職,能不能先找老闆預支一下工錢,沒關係的,你幫他多幹點活就好了。”
“媽!”張澄澄一瞬間氣得快哭出來:“你怎麼那麼偏心呢?我的工資大半部分都寄回家裡去了怎麼會有剩下的呢,這幾年我還的債也應該還清了吧?”
“給我!”電話中傳來他父親的怒吼:“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老子當初辛辛苦苦把你從山裡揹回來……嘟嘟嘟……”
張澄澄脫力般掛掉電話,渾渾噩噩的走在街上,深秋的h市的微風帶着一股子涼意,貌似有細雨撲在臉上,細細密密的疼,張澄澄不由得蹲了下來,將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裡。
雨越下越大,街上的行人爭相躲雨,無人注意到街角蹲着的一動不動的身影,在磅礴大雨的洗刷下瑟瑟的發着抖。
直到一把傘遮在她的頭頂,張澄澄擡起臉,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在她臉上滑落,她怔怔的看着頭頂上方爲她撐傘的
對她微微而笑的白衣青年。
青年上身穿着一件一塵不染的白襯衫,此刻因爲雨傘的傾斜半邊身子被打溼,但這並不影響他看人時溫潤如玉的眸子和脣角勾起時的柔和笑容。
“師兄,你怎麼在這?”張澄澄擦擦臉,站起來不好意思的笑笑。
慕言溫和的笑笑:“過去超市買點東西,你沒帶傘吧,我送你回宿舍?”
“沒事沒事。”張澄澄連連擺手:“反正也淋溼了,我打個的幾分鐘就到了,不麻煩師兄了。”
“拿着吧,你是女孩子,淋雨對身體不好。”慕言握住她的手,將傘柄塞了進去,“倒是你,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用不用我陪你去醫院——”
話音未落,一輛黑色蘭博基尼一個甩尾,穩穩的停在了兩人的身邊,車窗搖下來,露出蔣東昇那張輪廓深刻的臉。
“蔣少?”並不理會慕言微微驚詫的問好,男人直接將目光鎖定在此刻狼狽不堪的張澄澄身上:“上車!”
張澄澄現在一看他就討厭,也來了倔脾氣:“不上!”
男人微微眯起眼,好整以暇的坐在駕駛座上:“h市傳媒公司大大小小都跟我們有些生意上的往來……”話音未落車門“砰”的一聲被砸上,車後座響起張澄澄冷冰冰的聲音:“開車。”
男人滿意的勾起脣角,載着她絕塵而去,濺起一路泥水。慕言低頭看看被濺溼的褲腳,再擡頭看着遠去的車,溫和的臉上露出一種古怪的神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