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凡壓根不同意策劃部的超高權利,本想說服父親讓策劃部迴歸本質工作,他曲解了老父親要吳慶生和策劃部的互相牽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燕凡就是轉不過彎來:吳慶生只不過是傳話筒與代簽字,多個策劃部,多走一步彎路,執行的最終決定不仍然是我與你溝通後的結果嗎?何必多此一舉。
燕凡騎電動車回到燕家別墅,保姆孫媽告訴少主人,老爺子被夫人昨天從醫院接去慈善基金會沒有回來。因爲燕石慈善基金會建在鄰近天地中學的郊區,兩地相距近三十里,燕凡棄電動車用大衆低檔車代步。由於是星期日,基金會只有一人在值班,經詢問方知老爺子去了市裡。電話詢問,燕文正正要進釋然超市,知道燕凡開車來了便叫過來相陪。
釋然連鎖超市比較大,貨物也比較齊全。燕文正與石淑秀在超市門邊的固定條椅上坐着,專等燕凡到來。石淑秀雖然不是生母,但進門已有近三十年。在燕凡的記憶中,她對自己總是無微不至的關懷,感覺中與生母無異,他得到的母愛好似很充實。到了釋然超市,燕凡喊了一聲“爸,媽。”
一起走進釋然超市,石淑秀頭前,燕文正居中,燕凡鎮後。突然,石淑秀驚叫一聲,包被人搶去。眨眼工夫,搶包賊已無影無蹤。這時,走過幾個人來詢問。包裡也就千多元錢,石淑秀也就擺擺手:“空兜,沒錢,不過嚇了一跳。”
“燕冬,怎麼在這兒遇見你?”吳春推着購物車走過來打招呼。
“是啊,怎麼在這裡遇見你?”如果家住附近,她不會在離這裡不太遠的安順區租房;如果不在附近住,她也不會捨棄近在咫尺的同樣是釋然的超市不去而跑這裡來,燕凡也感到奇怪。
“我家就在附近,隔超市不足半華里路。這位是伯父吧?這位是?”這麼年輕,不可能是伯母,別問錯了。吳春看着燕凡。
“是我的爸媽。”燕凡答後問:“吳春,這裡距出租房才幾裡地?家裡房少人多嗎?爲什麼要租房?”
“你改名字了?怎麼成了燕冬?”石淑秀不解地問。
“伯父、伯母,我解釋給您聽。燕凡大哥俠義心腸,在俺金秋姐遭遇危難時不顧個人安危出手相救。現代,這樣的好人實在受人尊敬。金秋姐設宴答謝燕大哥,我與邵夏姐有幸參加。我的名字有春,邵夏姐有夏,金秋姐有秋,我們逼他給俺當大哥,四季中也就只差冬了。所以,在我們兄妹四人中,他就是燕冬了。”吳春搶着回答。
“那我也稱冬兒吧。可冬兒稱你沒春呀,你怎麼誆你伯父、伯母有春?你三人中只有金秋是真秋,那位不也少夏啊。”燕文正的談吐向來不失幽默。
“你這老東西,一輩子光會鑽字眼。”石淑秀白燕文正一眼:“這三位姑娘多好,凡改冬多麼富有詩意。你給兒子起名凡,你又偏偏姓燕,你是讓兒子厭煩你還是厭煩我?還是讓他厭煩社會?”
“伯母真會說笑。”吳春服款後走出超市,又面向燕凡:“自此往南二百米便是我家,你與伯父、伯母去歇歇再回吧?”
“你還沒回答爲什麼租房住呢。“燕凡辦任何事都向來認真。
“我與我媽娘倆,繼父與他兒子父子倆,兩個家庭組成了一個家庭。我與繼父父子不睦,房屋又有限,所以搬出去住。今天星期日我休假,我媽電話告訴我繼父出差,所以我回來了。”吳春一本正經。
“我們過去坐坐?”燕凡看向父親。
燕文正看向石淑秀,石淑秀點點頭。
“貨物你買齊了嗎?走,二百米,幾步就到了,不用坐車。”雖然是低檔大衆,燕凡還是不讓吳春獲悉他是開車來的。去吳家有收穫,因爲搶包人是吳母的繼子。
燕家三人走後,吳母便再三打聽燕家。吳春聽出母親弦外之音,便直接說:“燕大哥是秋姐追求的目標。我與秋姐、夏姐如同親姐妹,我不會橫刀奪愛的。”
“聽你的話,就知道你也喜歡他。你那兩個姐妹都來過,雖然都有幾分姿色,但都不如你長得標緻。你們可以是好姐妹,好夥伴,也可以是競爭對手。”吳母太喜歡燕凡了。
“當然,在父母眼裡,自己的兒女是最漂亮、最可愛的。你沒有仔細觀察過她倆,尤其是金秋,不僅長的好,你看她的身量,前凸後翹,標準的美女胚子。再說,金秋和燕冬是在一個單位工作,還都在綜合科,那個科裡就他兩個人。金秋是科長,燕冬是負責整個部其中包括綜合科的部長。天時、地利、人和,你拿什麼去與金秋競爭?說的難聽點,那叫自不量力。”吳春當然也非常喜愛燕凡,但她自謂有自知之明。
“可你也二十四、五了,別煩氣我見了你就催,誰不想早抱孫子。雖然是外孫,但我無兒指望什麼?”兒女婚事,父母心事,吳母也不會例外。
金秋接到一個陌生電話,約她下班後到燕記大酒店毗鄰的四季青小飯館。聽聽電話裡的聲音是個女人,也沒有什麼邪惡音符,又是在大白天的中午,也就爽快地答應了。
金秋走進四季青小飯館,穿着豔麗的燕紅站起來招呼她:“你就是金秋吧?來,這邊坐。”
“您是?”金秋猶豫着走過來,坐下。
“首先,我祝賀你榮任我家策劃部綜合科的科長。”燕紅和善地微笑着,好似在對一個老朋友說話。
“你家?燕氏天地公司?”金秋再問。
“我是燕紅,在燕家企業第二代中我排行老大,臨時主政燕氏公司最大的業務房地產。爲了更好的發展業務,我想我的企業離不開策劃部尤其是綜合科的支持,希望你會給我支持。”燕紅還在堅持着笑意。
“失敬,失敬。”金秋畢恭畢敬地快步走過來。
“坐下說話。爲了避嫌,所以我沒去咱的燕記大酒店,以後會有機會的。你點菜吧,不要客氣,星期日事務較少。”燕紅還是笑着。
燕家大小姐請我?雖然燕氏的策劃部有特權,大小姐也不至於有事求我呀!這是不是在往外輸送一個結幫搶權的信號?燕家老爺子是不健康出現了什麼問題?風言風語的燕家有法定繼承人,可誰也沒見過,這是爲什麼?
“你不要多心,我一個堂堂的燕二代不會禍害一位給燕氏企業創造財富的人,你也不用懷疑我的用心,我只是在對你們這些爲燕氏企業有貢獻的員工表示關心,我代表的是燕氏企業。”見金秋沒吭聲,燕紅知道她在猜測。
“可我對燕氏還沒有做過任何貢獻,我還是個新人。如果燕大小姐有什麼指示或要求不妨明示,我生就愚鈍,理解能力有些欠缺。”金秋非常謙虛地說。
“我有預感。雖然咱現在是初次見面,但我不懷疑你以後會對燕氏有會特大貢獻的。我也相信我們會成爲好朋友。”燕紅笑着點頭。
燕石慈善基金會休息室。
“現在,你是燕凡還是燕冬?”不是生母而付出了特殊母愛的石淑秀倒了兩杯水,先遞給老頭子一杯,又走過來遞給兒子一杯。
“如果媽厭煩了燕凡,改成燕冬也未嘗不可,看媽喜歡哪個名字了。”燕凡雙手接杯,放在茶几上。
“辦公事時用身份證上的名字,私下裡我們稱冬兒吧,別讓你厭煩。”燕文正笑向石淑秀,他知道她也把凡兒當成了親兒子。
“如果我沒想錯的話,冬兒今年應該是二十八週歲了吧?”石淑秀坐在兒子對面,慈祥地。
“媽又要逼我?船到碼頭自然會靠岸,您放心就是了,我爭取三十歲前領您兒媳來交差。”燕凡知道又要催婚事。
“你五年前說二十五歲領來兒媳,三年前你保證在你二十八週歲時讓我與你爸抱孫子。這會又說三十歲前領來兒媳交差,誰還信你個狼來了!”石淑秀不是僞裝,她真有點生氣了。
“媽,消消氣,我真沒碰到合適的。我保證抓緊,我說三十歲前這次一定辦到,讓爸媽放心。”燕凡轉到母親身邊坐下,拿起了母親的一隻手搖着:“別逼我了,媽。”
“不是你媽逼你,我與你這麼大時,就有了你二姐紫兒了。你這不急不燥的磨蹭樣子,不讓人急死纔怪呢!”燕文正也稱不住氣了。
“我不講究門當戶對那套封建習俗。我看今天的吳春姑娘及她母親都非常喜歡你,難道你沒查覺到?”石淑秀說:“那姑娘大大的眼睛確實討人喜歡。”
“我們也就是剛剛認識,根本談不上熟悉。但這不是做飯,生米熟了就可以吃,這關係到兒子的一生幸福。再說,我的擇偶標準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必須要有超高智商,因爲她將來也要幫助我管理公司。爸媽,我說的對嗎?”燕凡尋理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