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總,我還能在您身邊侍候您嗎?”張保安真心不想滾。
“滾回你的保安公司,滾的越遠越好,一生不準再回燕氏企業,我從此不想見到你!你他孃的聽好了,口風要緊,還是那句話,否則我會立馬找人整死你!”燕紅不是威脅,順手把前邊裙子放下來擋住他的視線。剛纔貪顧生氣了。
張保安再不吭聲。先把嘔吐物打掃乾淨,又用抹布把地板抹乾淨。洗手後走向牀。
“不準靠近我,還不滾,找死的節奏!我馬上一個電話,來人弄死你信不?”燕紅有一種異常感受,藥物反應在逐漸見效。
“燕總不是最講衛生嗎?我打掃乾淨再走。”張保安邊說邊用衛生紙擦着牀單,擦着裙子,擦着一切不衛生的地方。
**發揮了威力,燕紅拼命對抗着,罵着。
張保安不失時機,他有點得意忘形,肆無忌憚的要再次登上最高境界。他知道,既然已經找到突破口,往後便是一路綠燈。
燕紅睜開眼,你他孃的今天讓你賺大了!她閉上眼睛,思索着如何讓矬兒徹底離開她,但藥物那不可抗拒的巨大作用在一步步逼她就範。
第二天,燕紅拿了兩萬元現金遞給張保安,希望了了那層關係。張保安不接錢扭頭離開,併發了一條彩信給了燕紅。自此後燕紅讓張保安天天洗臉刷牙剃鬚及換洗衣服,並保持着那種關係。
燕紅駛車回來剛要坐下,張保安便從外面進來鎖了門,並把坐上了燕紅前邊的老闆桌。
在目前很象模範夫妻的燕紫與孔偉,基本每夜都回家團聚。雖然不是十全十美,但他倆對燕氏企業的忠心不是假的。
爲了全身心投入保險事業與影視事業,兒子孔向進交給了孔偉的父母。明年就要考大學了,夫妻倆這纔開始關心。
孔偉任經理的影視業上半年並未完成計劃,但衆所周知影視業不能單個月看盈虧,可指望下半年殺青的劇目。
燕紫負責的天地保險公司,雖然人險、車險、財險一應俱全,但較去年也只是持平。要想有所提高,也必須下半年發力。
燕青主業天地銀行,這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每年都有近百萬的獎勵。相比之下侯波的系列學校,利潤就不是那麼豐厚了。
再說,侯波最近的心思也並非全用在辦學上。岳丈已經七十歲了,而且身體一直不好。自從他與燕青結婚,雖然那時才二十幾歲,便有侵佔整個燕氏企業的野心。
在燕家,侯波處在最不利的地步。燕家有兒,那是必然的繼承人。在姐妹中,數他最小,所以發言權相對也就遜色。他也曾努力工作,想用成績打動岳丈,以爭取岳丈嘴裡那個要設的總經理。現在公司沒有董事會,因爲是一家企業。那麼在岳丈撒手人寰前,他肯定會早分好股份。
姐弟四人加繼母共五份,公平合理地分應該是每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誰知老傢伙怎麼分?再怎麼地,燕凡最多三成股份,我們至少也得近二成。這五份五條心,要登上董事長的位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燕紅兩口子已有赤.裸裸的野心,相比燕紫二人好似沒有那些奸猾鬼壞的伎倆。岳母不是原配,也沒有生個一男半女,這樣倒是可以把這二人爭取過來。如果成功,無論在人數上還是在股份上都佔有優勢,雖然這個優勢非常微弱。侯波把想法告訴了燕青,燕青也覺得可行。於是,二人確定了日後的行動綱領。
策劃部雖然新增加了綜合科,人員卻進行了精簡。八個科只留了九個人,只有綜合科是燕凡、金秋兩個人,其餘都是一人頂着一個科的代表。而且又重新制定了與企業管理的職權關係。策劃部,實際握有立法權。
不可能每個科天天都會面臨挑戰,只要其中的一個科出現狀況,這個科的代表就是科長,其他人便是這個科的成員。
企業,便是執法單位。當然,每個企業也有他的自主經營權。不過,企業在具體執行中的一些屬於挑戰性、突發性的具體措施必須報策劃部備案。
策劃部改編整合後第一天上班便是開會,代總經理兼副部長吳慶生到會並主持。他首先宣讀了各科的代表,又任命了策劃部部長燕冬。當然,吳慶生早先得到了指令,臨時不要暴露燕凡的真實身份。
中午,策劃部全體人員都到了燕記大酒店,吳總也來了,自然是燕凡做東。
席間,衆人毫不例外的向吳總敬酒。酒店負責人也來給吳總端茶倒酒。燕凡心內暗道:你們這些勢利眼,我纔是你們的正宗上司呢。
吳總渾身是眼,他好似看穿了燕凡的心思,回頭對酒店負責人笑道:“不要拿豆包不當乾糧。這位,是剛榮任策劃部部長的實權派燕冬先生,你不要慢待了。他有炒你魷魚的特權。”
非常圓滑的酒店負責人馬上給燕凡端茶:“我還是挺賣力的。再說,我還是有酒店管理經驗的,燕部長不要辭退我呀。”
“今天是我做東,你坐下吧。你的間接上司是這位餐飲科的劉田田。但,她來消費就是一位普通的消費者,不能優惠太大,再說她也無權開除你。”燕凡笑向酒店負責人,又遍視了他的部下:“九個人,竟有五人是劉姓,你們不是一家人吧?”
“雖然同是一個劉字,但我們入部前互不相識。大概也是姓劉的原因吧,精簡時凡劉姓都留下了。”劉田田笑言。
提起姓氏,娛樂科劉守光忍不住問道:“我們效忠的這家企業是燕氏,不知燕部長是否與燕氏企業有無聯繫。”
“因爲我姓燕,所以我來主政燕氏的策劃科。希望各位竭盡全力支持我這個沒有經驗的新手。”燕凡答非所問,他不想過早顯露自己。
燕石慈善基金會就設在安津這座濱海一線城市裡。員工不多,每天都要承受巨大的工作壓力。工作人員要從數以千計的蓋有當地**印章的求助證明信中篩選最急迫需要援助的受助者,由會長石淑秀簽字,再由工作人員親自把善款送去,一方面是表示慰問,另一方面是戡探情況是否屬實或需不需要繼續援助。
石淑秀接燕文正出院後並沒有回燕家別墅,而是直接奔燕石慈善基金會。車開進院內剛停下,侯波便迅捷地兩邊拉開車門:“爸,媽,您回來了?”
“是三波啊,你怎麼在這裡?”燕文正對女婿從未稱過姓,都是大軍、二偉、三波的叫。
“燕青老是掛念着爸的身體,她又去了分行不在安津。打爸的電話,您永遠報平安說身體很好,所以她打了媽的電話,媽說今天要把您接到基金會來散散心。我正巧又在天地高中離這裡很近,所以燕青囑咐我一定來看看。看爸的身體確實不錯,我馬上發短信讓她放心。”侯波是來拉攏繼母的,也確實接過燕青的電話。
“到會長室坐吧。”石淑秀雖已五旬,由於保養得當,無論容貌還是身材都與少婦無異。
進了會長室,燕文正在沙發正位坐下,指指對面,說:“三波,你也坐吧,有工夫咱爺倆談談教育。”
侯波剛要坐下,見繼母來端茶几上的茶具,忙搶先去洗刷了一遍,又從岳母手上接來茶筒,衝好水後才款款坐下。
“怎麼樣?這一期工作還可以吧?”燕文正喝一口茶關心地問。
“一切倒很順利,只是利潤微薄。最近又添置了部分新教具,預計今年的效益與去年基本持平。雖然策劃部與吳總批准了學費上漲百分之五,但根據教育部的安排教職員工都提了工資,漲不及加。能與去年持平就是最佳結局了。”侯波彙報說。
“很好。年初我的預計就是力爭與去年持平或有小幅下降。辦教育,我不止一次的強調過,想掙錢辦企業,辦學是爲國家減輕負擔,只要不虧或少虧我就心滿意足了。自從你上任,年年微利,已經是很不容易了。”燕文正很滿意的樣子。
石淑秀挨燕文正坐下,插言道:“別說是微利,就是持平,也比我掌管的這個基金會好許多。年年加大投入,卻年年賺些怨言。這些都不算事,還有人內外勾結,賺了便宜還罵人,你說氣人不。”
“內外勾結?內?你是指?”燕文正問。
“不是指慈善基金會的內部人員,你緊張什麼。年初,一個地方**出具假證明妄想誆錢,虧我們的工作人員精靈細緻,才把錢用在了該用的地方。”石淑秀說完輕輕搖了搖頭,她後悔不該說。
“年初?出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讓我知道?後來怎麼處理了?”燕文正臉現不滿。
“你當時正住院,沒敢告訴你。但這事上報了吳總,並在策劃部備了案,你有興趣可去抽調卷宗。不過,當事人已做了坦白交待,就不要再深究了,得饒人處且饒人。”石淑秀不願舊事重提。
燕文正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