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哥哥,把我擱哪裡?”馮學藝有些不滿。
燕凡看主題越跑越偏,小聲對一一說:“讓笑笑先說訴求吧,呆會複合後她自然會認爺爺的。”
一一朝馮笑笑笑笑:“好,書歸正卷,笑笑說說你的訴求吧,看看你這個爺爺能不能幫上忙。”
笑笑白了還沒得到爺爺名份的人一眼,說道:“我爸和我媽分居三年了。我想借助《有話說出來》這個平臺,讓我爸我媽複合。若我的偶像真能做到,我情願成爲孫女。”
“你扼要介紹一下你父母吧,讓嘉賓和觀衆心裡還有數。”一一說。
馮笑笑的面容凝定了,說:“我爸馮學藝,一生老誠,心性耿直,不畏權貴,不蔑視任何人。在他眼裡,達官貴人與乞丐流浪者都是平等的。他可以爲一角錢與你爭論,也可以爲災區一次捐出幾百元。只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我媽相對要圓滑一些,但也心直口快,易激動,遇事衝動而不思後果。結婚近二十年,前十三、四年雖然爲父親掙錢少時而吵起來,但爸媽還能適渴而止,家庭還是基本和諧的。三年前的一場誤會讓爸媽決裂,媽不能忍受我爸再三讓她滾的咒罵,一走三年沒有回來。但,我的學費和生活費等都是媽打在我爸卡上支付的。基本情況就是這樣。”
一一問道:“你爸媽離婚了嗎?”
笑笑搖了搖頭。
一一又問:“有沒有再婚的?”
笑笑回答說:“爸爲了我沒有再婚。三個月前我與媽不期而遇,是和她那個同居男友一起。大概抹不開面子,還讓我管那男人叫表叔,我才知道了她的一些情況,現在她在電話裡說與那個離異的男人沒有生活在一起,因爲關係也不是十分融洽。”
“那馮先生說說那次誤會吧。”一一把手划向馮學藝。
馮學藝不知怎麼的,竟來了沖天之怒:“什麼誤會,她出軌!”
一一往前走了一步:“笑笑說是誤會,你說是出軌,有什麼證據嗎?”
“因爲她對我由煩變厭,而且常常對我施以冷暴力,所以對她起了疑心。一天晚上她手機充電,我瀏覽了她的短信,發現一個手機號碼幾乎天天給她發信息。我正看着,那男人又發來了一張笑照,並附有一條短信:親愛的,我又想那事了。還有咱那兩位朋友,邀你共度良宵。今晚,我買單。你們聽,齷齪不?她不知廉恥,三個出軌對象,還共度良宵,噁心!”
“說一說她的出軌對象,可以嗎?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腦海裡還有認象嗎?如果現在見到他,你能認出來嗎?”一一試探着問。
燕凡小聲對一一說:“他回答後讓燕卿登場吧,別讓他一人在無對證的情況下信口雌黃。”
一一點頭。
馮學藝咬咬牙:“給我戴綠帽子的人,我與他不共戴天。雖沒見過他,可我拍下了他的短信和笑照,焉能不認識!她,肯定和他生活在一起。可千萬不要被我撞見。否則,魚死網破!”
“你敢!”燕凡喝斥道:“給我坐在那裡規規矩矩的,我這拳頭早給你預備了!”
“有拳頭做警備,我們就請第二和第三及第四當事人出場。”
燕卿在前,兩個男人在後,走到一一身邊站下。
馮學藝看了看總裁叔的拳頭,雖然欠了兩欠屁股,終究還是沒敢起身。
一一問道:“哪位是發短信的?”
一位短髮中年人往前一步:“我。”
一一面向馮學藝:“你確定嗎?不要冤枉好人。”
馮學藝吼道:“就是這個骯髒東西!霸佔了我的老婆三年了!”
“說說吧,你怎麼霸佔了人家妻子三年。”一一面向短髮。
短髮面向馮學藝鞠了一躬:“馮哥,讓誤會給你造成了三年的痛苦,我首先道歉。那次短信中的兩人都是女性,是我的同事,而且都是燕姐的潛在客戶。我說我買單,其實是一個賭注。我那兩個同事說讓我發照和稱呼親愛的,如果燕姐不反感而赴約,單于她倆買。沒想到燕姐壓根沒回復,更不用說赴約了。從那後就沒見到燕姐,直到今天才見,也才知道您兩人分居三年了,真的對不起馮哥和燕姐,我再次道歉。”
“放屁!騙誰?”馮學藝按耐不住怒火。
“閉了你的臭嘴!聽他們把話說完,你開口需要經我同意。”燕凡欺人似的,又晃了晃拳頭。
一一面向女當事人:“燕大姐,你說說吧,你有沒有復和的想法或什麼要求,看這檔節目能不能幫上你。”
“離婚!”燕卿擡起頭。
“總得有個原因吧?”一一問。
燕卿開始抽啼,過了會才說道;“爲家庭,我沒白日帶黑夜的拼命工作,兼職着保險業務員,有半個小時的空我就去跑客戶。他的工資一直沒有達到兩千。還抽菸喝酒,不幹家務,卻總看他的臉子,我受不了,這次一定要離!”
馮學藝橫眉立目,看了看總裁叔的拳頭,又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最後狠狠的打了右大腿一拳。
“使勁!”燕凡笑道:“這次你總算幹對了一件事,有進步。”
一一又看上女當事人:“到底是誤會不是?你是與誰同居過?”一一又分別看上兩位站在身邊的男當事人,好似她是火眼金睛能夠認出來。
“三年來我今天才遇到燕姐,絕然不是我。”短髮搶答。
馮學藝脖子鼓了幾鼓,沒敢迴應。
另外一位男人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是張木德,這三年中,中間那兩年在我那邊住,但是沒同房……”
“誰信!”馮學藝實在忍不下去了。
燕凡微笑着,但不失威嚴:“第一次,你給我記住,每字一拳,節目結束後兌現。好,你繼續說,不計拳。”
馮學藝怒火高漲:“兩年了,乾柴烈火,豈有不着之理!”
“好了,禁言,否則計拳。”燕凡轉面張木德:“是呀,沒有事實我也不信。”
張木德苦笑着說:“燕表妹的孃家哥哥的妻子的姑家表兄的妻子是我舅家表兄妻子的妹妹,我們是親戚關係。”
一一打斷說:“這不能證明你倆沒有同居。你們這錯節盤根的繞口令關係不算親戚關係,在法律上是允許結婚的。只有公認的事實才能證明你的清白。你有嗎?”
“爲了證實清白,我把隱私也漏白吧。我,是個無性男人,我的婚姻也是無性婚姻,所以結婚後維持了不到兩個月便離婚了,這可以證明我和燕表妹的清白吧?”張木德只得破釜沉舟。
一一面向燕卿:“他的陳述屬實嗎?你告訴我們。”
燕卿再次擡起了低下的頭:“張表兄的妻子,是馮學藝其母孃家侄的姨家表姐的堂妹,去查好了。”
“好了,不用再取證,我開始罵人了,請你二位惹事的男當事人下去休息。”燕凡走向馮學藝:“你小子該揍,聽我講解揍你的理由。一,男人最丟人的事是吃軟飯。你的勞動所得養不活自己;第二,家務是夫妻的共同責任,可你不幹。三,撫養兒女是父母的責任,還得燕卿給你卡上打錢用於馮笑笑的撫養和教育費用,你抽菸飲酒。四,妻子是在跑保險聯繫業務,客戶開玩笑你當真,不但不支持萬分辛苦的妻子開展業務,扯後腿也就罷了,還冤枉人。五,最氣人的是,不分青紅皁白,三番五次攆人家滾,房舍是夫妻雙方的共同財產,你爲什麼不滾?傷人心的。五個問題,你只要駁倒我一條,我叫你叫叔!你駁吧。”
“我可以駁,但不挨拳頭嗎?”馮學藝面容平靜下來。
“說!”燕凡知道他被他罵醒了。
馮學藝低下頭說:“一,以前吃軟飯,從現在開始吃硬飯。”
“好,但你說得要記住。”燕凡好似有點怕他食言。
“我保證。二,我學會了幹家務,不幹沒有依靠了,有了依靠以後也照幹。”
燕凡點點頭,養成習慣就成自然了。
“第三,我再不抽菸喝酒,全力供笑笑上學,把那張卡給費了。”
燕凡點點頭,他信。
“第四,不扯任何人的後腿,不扯自己的腿沒腿可扯了。”
“自做自受。”燕凡加批語。
“第五,我要一直供我女兒到結業,沒人可攆了,有也不攆了。除非是讓我自己滾,滾出來就沒個窩了。”馮學藝說完附嘆了一口氣。
“假如,假如有人願意忘了冤屈,來與你共同照顧笑笑呢?是不也能辦到你所說的這五條?”燕凡的任務完成了百分之五十。不能冷了另一位嘉賓,他向一一使了一個眼色。
一一心領神會,面向邵夏:“我們兩個主持人搶了嘉賓的戲,咱大明星說兩句吧。”
邵夏並沒感受到被冷落,她正爲自己對冬的不忠折磨着。燕卿三年在外,沒做對不起老公的事。她,恨自己爲什麼不像燕卿一樣,與老公複合而讓夫妻介蒂。誰讓自己走向這一步呢?正象男嘉賓所說,自做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