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只要下一月她倆完成計劃指標,是不再留任一段日子?怎奈是各個公司都下滑這麼厲害,有的持平,有的還臨近了虧損邊沿,單獨免她倆人有點說不過去。”蔣麗還是讓了一步。
“好,我支持你。吃吃累吧,每天兩個公司先轉一遍。這一個月裡,是下滑最嚴重的一個月。”燕文正說。
“外景都說憫兒是江漢的,就讓他們傳吧。江漢已經改邪歸正,這二老知道。他與咱的專職律師蘭蘭正在熱戀中,而且蘭蘭支持他繼續當兩棲間諜,要不他的保護,那憐兒早不知被誰抱走了。”蔣麗說。
“我與你爸都知道江漢是誤入歧途。不過,你爲燕家犧牲太多太多了。還是讓冬兒儘快復出,替你分擔憂愁吧。”徐英蘭又掛念起兒子。
“該出現時,冬會出現,這些自由的權力我沒權干涉。”蔣麗笑笑。
天地銀行的業務受到中華銀行的嚴重威脅,眼看着存、貸業務被搶走,上月的報表已經盈利甚微。根據這份報表的萎縮速度來看,本月持平就不錯了,來月就會有所虧損,形勢嚴峻。
吳春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坐臥不安。真的有所虧損,尚方寶劍也就不好使了。她打聽了其他公司的運營情況,才略微鬆了一口氣,情況類似。
開了尤帥,是自己的重大失誤。雖然與尤帥的約會他不是很及時,每月平均不到兩次,他還不當回事,但除了冬,任何一個與她有這種關係的人沒人可比。最近又連續三次拒絕了她的約會要求,這事壞就壞在劉地與潘辰身上。三番五次的挑唆,忘了他與他們是情敵的關係。
看來,要費一番周折了。正想着,有人敲門。從監控裡,看到是董事長,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吃裡扒外的東西,冬在時搶了我們的位置,小五上位竟得寵當了董事長。同樣生了孽種,卻如日中天,兩個老東西大睜倆眼不看事。恨歸恨,她還是迅速起身前來敞門迎接。
“吳行長,在啊。”蔣麗一點也不謙虛,既不喊春姐,又不象往常一樣讓吳春走前她走後。
怪不得冬在時喜歡這個小胖妞!長髮留起來,身上越長肉越顯得有女人韻味。相比之下,我這苗條之人顯得有點乾癟單調了。昨天滿月,今日第一天上班,便來了我的銀行,很可能來者不善。人家稱呼職務,這是在厲行公事,自己也不含糊:“請董事長檢查指導。”
蔣麗前邊走進行長室,在會客區也毫不猶豫地坐了上首:“一個月了,說說吧,這裡的工作情況。”
對方第一次擺出咄咄逼人的官架子,吳春真有些不適應。怎奈臨時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由於社會環境所致,剛剛過去的四月份不理想。營業收入沒能完成原定計劃。我盡力了。”
“可你工作中犯了一個根本性的錯誤。”蔣麗嚴肅的說。
吳春也清楚董事長所說,但還是擡起頭睜大詫愕的眼睛。
“你用莫須有的罪名將能力高於你的尤帥一降再降,使其成了一個地方營業室的外勤主任,不知這是不是事實。”蔣麗的嚴肅一成不變。
吳春點點頭。他正是利用董事長不能親自工作之機將尤帥一步步逼下去的。
“說說吧,尤帥同你是一個級別,你也沒權降他的職。你是爲什麼而降他,向哪弄得權力,給我解釋清楚。即便你的理由充分,由於業績糟糕,你可以還擔任代行長,現在已經不是行長了,而且也不是副行長,如果不能扭轉局面,一旦有了新的行長,你,就失業了。撤換尤副行長的事辦的太過分了。老爺子都知道,而且要一查到底!”蔣麗更加嚴肅。
晴天霹靂,還擡出老爺子來壓我,可惡!可她藉機整我,我怎麼辦?
看這吳春睜着眼而不看事的眼光,蔣麗知道自己剛纔宣佈的決定對吳春來說是一磅重型**。
已經搬出了燕墅,再撤了在燕氏的職務,等於被燕家掃地除門了,真後悔頭腦一時發熱搬出了燕墅。
“吳行長,怎麼,不想解釋嗎?我可以立即組織董事會商談任命新行長的會議,如果你拒絕解釋。”蔣麗在嚴肅里加了一些不滿,但語氣不重。
吳春的心思轉入了不僅僅是保權上。看來,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控燕氏大權,否則自己會被搞個身敗名裂不說,更會賺個千夫所指、一文不值。
“吳行長,對抗嗎?好,我馬上召集董事會。”蔣麗摸出手機。
吳春拿住董事長拿手機的那隻手:“我向哪借膽子與你對抗呀,只是剛纔猶如捱了當頭一棒,被打得暈頭轉向而不知所措,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呢。”
“你應該知道,這次是你與邵經理最後的機會,望你倆把握。我,並非駭人聽聞。”蔣麗收起手機。
“尤副行長是一位人才,我是爲保護他而暫時讓他離開這裡的。沒想到他誤會了,沒等我解釋就跳了槽,我也追悔莫及啊,真的。”吳春唐突中想出脫責之策。
“具體說說。”蔣麗的嚴肅減半。
“他對罪了大總哥潘辰。我從潘辰的話中,聽出大總哥對他相當不滿,有收拾他的念頭。所以,我調他去較爲偏僻的營業室,完全是爲了保護他”吳春完成了謊言搪塞。
蔣麗聽出有可疑成份。讓他避難,他哪能不理解?將驢下驢吧:“過去的那一個月,完成了計劃的百分幾?”
這是個難回答的問題。說高了,怕這個月再加百分之幾難以完成指標;說低了,又怕馬上撤職。也只有如實回答:“一月份完成了百分之六十,二月份是四十,三月分是十三。進入四月份,臨時還能持平。”
“我退一步,不難爲你,你本月必須完成百分之二十,五月份必須達到六十,六月份最低是完成原計劃!”蔣麗第一次說話口氣這麼僵硬。
“董事長,這有難度,不小的難度。不只表現在我們燕氏的各個天地公司上,各行各業都是這樣,憑我們一己之力是不能扭轉的,望董事長適當調整一下計劃,我還有信心完成。”邵夏低下了高傲的頭。
“吳行長,我今天掏出實底給你。你、我、邵經理都曾是冬的女人。我遵循冬生前的遺願,在得到了老爺子的同意下,頂住了董事會的壓力,一次又一次的讓你倆平安度過了危難關口。要知道,老爺子如今把權力全部賦預了我,我自己承擔不了保全你倆的責任。除非,你倆把效益搞上去,我還有藉口把你倆保下來。好了,剛纔的指標是最低要求。一月一結,當月決定,吳行長就看着辦吧。”蔣麗站起來,要走的樣子。
“董事長,各個天地公司,你都一視同仁嗎?”吳春產生了懷疑,這是不是專爲銀行和保險公司開的小竈?
“目前,在我沒宣佈更換行長時,你暫時還是代行長。責任,是爲這家銀行。董事會對其他公司有什麼政策,好似目前不關吳行長的事吧?記住我說的指標,請好自爲之。”蔣麗扔下話拂袖而去。
邵夏參加完安津衛視那檔《有話說出來》的節目,爲燕卿外居三年沒出軌從內心感到欽佩。自己當初雖然是爲燕家的名聲和冬的安危而出軌,但隨後與趙承同的苟合就沒理可賴了。冬走後,沒有人可以指責她與趙承同的行爲自由,可冬在時懷了趙承同的孩子是怎麼也講不過去的。
又一個才貌貫世的燕凡出現,身高相貌如出一轍。他失憶了,是不是一個燕凡?無論是與不是,爲什麼也名爲燕凡?只是口音不同,可他倆的風格作風儼然一人,這都是爲什麼?
惡貫滿盈也好,慈悲爲懷也罷,人間世事,都是人在做,天在看,善惡報應遲早的事。人與人世間的生成和存在就是個天大的迷,生命就是個更大的奇蹟。
不如潑滅**,平平靜靜地安度一生。錯了的沒機會改正,往後將路子走直。管他春夏秋冬,任他風吹浪打,心裡無雜事的日子比提心吊膽要舒暢的多,起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邵夏模模糊糊的獨自伏在案上,似睡非睡的正在重新規劃着以後的路程,一邊的手機鈴聲雖然不大,還是將她喚醒了。他摸起接通。
“夏姐,我是春。”吳春的聲音。
“春妹有何見教請講。”邵夏回問。
“蔣小胖妞攤牌了。”吳春單刀直入。
“攤牌?我還沒接到通知。”邵夏知道攤牌的含意。
“你準備一下,我沒猜錯的話,她快到你那兒了。好了,掛機吧,想個法子應付她。”吳春首先掛機。
邵夏放下手機的同時傳來敲門聲,是蔣麗吧?她迎出來。
“邵經理在啊。”或許對邵夏的認象要好於吳春,蔣麗的面色要稍微好看些。
“董事長出面工作了?請進。”邵夏閃在一邊,恭敬的往裡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