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季教授跟我一樣,也喜歡旁門左道!”慕月白回以笑容。
剛纔他匆匆從禮堂離開就是爲了這個視頻。
實際上,剛纔給蔡菊音看的,是他託一個搞聲優的朋友做出來,他手下的強將能夠模仿各種聲音,而且惟妙惟肖。
視頻裡場景不假,的確這麼一幕,只不過把說的話全部配了一次音。
科技時代,可不是隻有她們會玩。
慕月森不悅的臉上浮動出零星的笑意,像是烏雲散盡後開始星光點點的夜空。
也許他跟月白無法再說出像兒時那般親密肉麻的話了。
也許在成長的歲月裡,他們的相處模式已經被固定。
可是,現在他就站在他的身邊,他的笑容讓他回想起十九歲那年的他,而不再是擁抱着黑暗發出來虛僞笑聲。
老實說,他心底.還有有點開心的。
“滋——,滋——”
慕月森口袋裡的手機震動。
他走到一邊接起,聽了一小會,簡單的說了一個好就掛了。
他轉過去,“那個黑客已經抓到了,猜猜看,她藏在哪裡?這可真是一個好地方,誰都不會想到,特別是警察。”
“蔡菊音被查封的房子裡?”慕月白輕鬆隨意的吐息。
“沒錯!”
“果然是個好地方,可以說是警察的盲點,翻遍整個城市,也不會想到哪裡,因爲從思維上來說,哪裡是個被結案的地方,不由自主的就會排除。”季修點頭,算是對米亞智商的認可一樣。
“她確實是個聰明的人,可惜,腦子沒有使用到正途上。”慕月森並不否定,只是,他也並不喜歡。
“好了,走吧,去那邊!”
慕月白不想對米亞在評價什麼。
米亞就像他年少輕狂的時候紋在身上的刺青,如今看來又幼稚又難看,他唯有遮蓋起來,不去看,也不去吐糟。
三人上了車。
季修上了慕月森的車。
慕月白開他來時開的那一輛車。
該是徹徹底底瞭解的時候了。
“冰傾那邊不知道進展的怎麼樣?”季修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慕月森。
“你這是在擔心米亞會被他們失手弄死還是擔心蕭茵會闖禍?”
慕月森在邊上悠悠的說。
季修看看他,不想說。
因爲他擔心的其實是蕭茵跟姜媛碰到了會不會起什麼衝突。
他壓根不會知道,這兩個女人正手拉手,歡樂的打怪。
*
殯儀館那邊。
客人全部跑到了外頭,他們準備離開,卻被裡三層外三層的特警包圍,一個都出不去。
他們接到舉報知道米亞在這裡對夏冰傾下手,才立刻全部趕來。
裡面的情況,慌亂中逃出來的客人都不瞭解,只知道是用槍頂着夏冰傾的頭。
至於慕家的其他的人還在裡面,不知道爲什麼不出來,懷疑也是被控制了。
而剛纔攜帶米亞一起進來的男的也被抓起來的,他聲稱自己什麼不知道,他不是是慕氏的一個客戶,得知慕總出意外去世了趕來悼念的,在門口碰到的米亞。當時她風情萬種的過來,什麼沒都說就挽住了他的手臂,還送上香吻,他就魂就丟了。
外面一團亂,裡面的悠長的過道上卻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
夏冰傾剛纔指引着米亞經過這條過道,來到她所說的完全封底的一個房間前。
此時,她們已經在裡頭了。
然後,一進去,上頭就嘩的一聲倒下一盤水來,米亞猝不及防,被強勁的水流衝的搶都掉了。
然而她另一隻手卻還死死的抓着夏冰傾。
意識過來的她,扯下脖子上鍊子就要去勒住夏冰傾的脖子。
“碰——”的一聲清響,空氣中劃過一團熱氣流。
“啊——”
米亞的慘叫聲頓時響起。
她的一隻手臂廢了。
空氣頓時瀰漫開了濃重的血腥味。
夏冰傾配合着槍聲的響起,隨即用手肘頂向米亞的肚子上狠狠的頂去,絆住了她的,將她狠狠的摔在地上。
黑暗中的人,立刻衝了出來將米亞制服,順帶着擊碎了地上的手槍。
周圍的嘩的一下亮了。
如同外面的陽光下一般,亮的發白,不周圍的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
夏冰傾擋了一下眼睛,適應了纔拿開。
而跌在地上的米亞,下意識擡了右手,卻痛的哀嚎的更是大聲。
待她總算適應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着自己,上頭是一個戴着夜視鏡的男人。
她的臉色頓時變了,目光透着恐懼。
“夏冰傾你這個卑鄙的賤女人——”
夏冰傾彎腰,旁邊的拿槍的男人像是知道她要做什麼似的,踩住米亞另一隻能夠動彈的手。
“啪——,啪——”
用了十二成力氣的兩巴掌狠狠的摑在米亞的臉上,捏起她的臉,夏冰傾微笑道,“對你我還要講仁義道德嗎?你連畜生都不配做!”
“有本事你就不要找幫手,跟我單挑!”米亞用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夏冰傾,大有一種死不瞑目的感覺。
“這次遊戲的規則可不再是由你定了,而是由我來決定。”
夏冰傾鬆開她的下巴,直起身,對一身黑色軍工裝,高大酷帥的男子說,“表弟,幫我把她拉起來。”
“沒問題,表嫂!”男子對她咧開一嘴好看的白牙,把米亞從地上扯起來。
疼痛讓米亞臉上沒有一點的血色,可表情卻猙獰的更像是惡鬼。
然而,頂在她後腦勺的槍卻讓她不敢動。
手臂上的血一滴滴的往下掉。
夏冰傾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條浴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溼透的長髮,披在身上。
“被搶指着的感覺非常不錯吧!”夏冰傾慢悠悠的說,嘴角扯着弧度。
米亞不答,此時的她已然成爲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你肩膀上那一槍,是我還給你的,是我替自己還的,也是替慕月白還的。可是你欠的債實在是太多了,這一槍不過是九牛一毛,接下來,你還有更多的東西要還。”夏冰傾繼續說。
而米亞,除了發狠的眼神之外,卻什麼都狠不起來。
“知道我爲什麼不在外面就殺了你,而是要帶到這裡來嗎?看看四周——”夏冰傾擺了擺手。
四周的桌子上有各種各樣的刑具,光是看着就膽寒了。
米亞也是個人,她自然也怕了。